而那個男子倒在桌子上,一身鵝黃的錦衣,臉上蓋滿了一縷縷長發,倒是好生麵熟。
清魂挑開了他淩亂的發髻,一縷烏絲,熟悉的輪廓,熟悉的臉龐,帶一點媚美,一點流光水月的迤邐,這種明月流水一般清而且慵懶的風華。,還有那個富貴繁華到了極處的玉鈴。
清魂笑了,笑的好開心,笑的平靜而溫柔。
那個人——她的師兄,如果除去她的趙晉的血緣關係之外,六音師兄算是這個世界上和他最親的人了。
清魂手搭在六音的脈搏上聽脈,一點也不意外的發現,六音也種了軟骨散。
可是,六音師兄的武功不弱,天下能束縛他的人並不多,除非是……
清魂伸手推了了推桌子上的六音:“師兄醒醒!師兄……”
六音本就是練武之人警覺性極高,清魂輕輕的搖了兩三下他就醒了,這才懶洋洋慢吞吞的瞪開眼晴:“師妹好久不見!”
看他醒了,清魂本想問就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怎麼種了軟骨散,怎麼被抓的,可是六音
不緊不慢也不慌忙的來了一句‘好久不見’,讓清魂不知說了什麼了,隻能點點頭。
六音見自己的老婆皇著躺在地上,溫柔的把皇眷抱起放在一邊的的軟榻上,才正式的麵對清魂:“能把你我二人都抓來的,這江湖中沒有幾個人,當然他除外。”六音頓了頓:“你知道我說的誰?”
十一年前,那時他還隻是一個少年,和他的師傅徽音公子一直都住在絕音穀,直到師傅又的另外收一個了個女弟子就是清魂,他們的生活才發現了天翻天覆的變化。”
那時清魂隻的十二三歲左右,而他發現他們的師傅竟發瘋狂似的迷戀清魂,當時的他還不是那保守,隻想著隻要清魂和師傅如果的是真心的相愛的話,他也是樂觀其成,畢竟他太懶了,懶的管那些許多的事情。
直到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清魂一點也不愛師傅甚至說有些恨師傅,而師傅對清魂迷戀變本加利,每日每夜不準清魂離開他的視線,甚至同房而居,還偷窺清魂洗澡,各變各樣的變態行為讓人發指。
清魂是那種隻要不做出實質性傷害她的行為,她就不甚在意,直到那天深夜裏……
他看著清魂麵不改色把師傅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下來……
看著清魂逼一言一語逼擊跨了師傅的心裏防線……
看著清魂逼師傅吃下毒藥……
他沒的阻止什麼,沒有責備清魂,他……始終隻是一個局外人。
從此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師傅,隻到現在…
“師傅他……回來了!”清魂閉上了眼睛,然後猛然的睜開,一片清明,毫無畏懼。
“你……”六音本想說什麼的,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以前他不能站在清魂那邊傷害師傅,現在更不能做什麼了。
“師兄,你……”清魂猶豫了一下才道:“你太天真了,許多年前你沒有幫師傅得到我,就等於了背叛了師傅,以師傅的個性現在他會放過你嗎?瞧!他這不是把你也抓來了嗎?”
六音苦笑,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為什麼就那麼恨師傅?他對你做了什麼?還有那天夜裏……”
清魂聞言身體微微一擅,嘴角牽起隱約的令人害怕的弧度:“清魂十二歲時嫁過一個男人,清魂很愛很愛他,愛的幾乎可以連命都不要。”語氣一轉:“師兄你知道‘相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