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香是被一陣簫聲吵醒的,剛好了是子時,他起身想唱杯水,就是聽見隔壁房裏有人走動,那是清魂的房間,清魂醉一塌糊塗,三劍正在安頓。
而簫聲是從對麵的房間傳來的。
“小二小二!”聖香叫著:“我要一壺熱茶!”
不一會兒小二端著一壺熱茶進來,放在桌子上才起身推出。
“小二,對麵房裏住的是誰呀?”聖香好奇的問:“半夜三更還吹簫。”
“嗯……”小二想了一下才道:“對麵房裏住著一位叫月下的公子。”
聖香不甚在意的點點頭,繼續睡。
不到一刻鍾,容隱風風火的把聖香的門踢開,表情十分的不好看:“六音出事了!”
他本是想讓六音查一查琴清魂來曆,可是,一連十幾天都沒有音信,而六音也不會是那種人,唯一的可能是出事!
聖香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本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開口,隔壁的房裏便傳來三聲巨響!
聖香隨手扯了一件衣服披好,急衝衝的走進清魂的房門口,聿修趕來了,門是從裏麵反鎖的,聿修一掌把門劈開,房內一片漆黑,清魂不在房裏,而三劍亂七八糟的倒在地,窗戶大開。
聿修容隱聖香一人翻還一劍觀查。
三劍並沒有死,隻是被點了穴。
這一個認識讓他們三人嚇了一大跳,三劍的武功來弱,有什麼人能在他們毫無知覺悟的進門酒樓,一招之內製服三劍,帶走醉酒的清魂。
一個激靈靈的冷顫,聖香便開始是到找什麼東西似的,在房間是轉。
床上被子有被動過的痕跡,床上的紗帳有放下,窗戶大開,這說明清魂是睡在床上以後才被人劫走從窗口跳走,而房裏而少一樣東西。
“琴姑娘穿的那雙金縷鞋不見。”聿修若有所思的開口。
容隱一皺眉,那有劫人的時候連鞋子都不放過的?
清魂的酒品是相當的好,不會發酒瘋,不會亂說話,不哭也不鬧更不會打人,也不會吐,喝醉酒後倒頭就睡沒有一點知覺,連被人綁架都不反抗。
這一夜,星月慘淡,稍有點東風,清魂是被一陣冷風給凍醒的,才不過二月初一,貓牙般的月亮掛著有點泛白的天際,寅時剛剛去。
清魂順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肩上,下床穿鞋時,看著鞋子久久不能回神,那雙鞋子由金絲編成的鞋子,鞋麵上繡著紫色的祥雲,價格是一百一十二銀子。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不是銀角子酒樓的房間,這個房間一分為二被一屏風隔開,一邊是床,另一邊是一個小小花廳,而且有一種隱隱熟悉的味道,鼻前所嗅到的那股怪異甜香味。
迷香!
清魂並沒有立刻捂住口鼻,這東西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吸多的話就會變成野獸,隻懂的泄欲的野獸,她在六歲之前就是在青樓是長大的,她知道老鴇兒會拿迷香給不聽話的姑娘,她見過十幾個姑娘吸完迷香之後那股騷浪樣,每個人都像瘋癲似的。但這種藥她從小就聞,早就有了抵搞力,一點不適都沒有。
而這種迷香隻有青樓才會有的,這麼說她現在身在青樓了。
清魂輕輕的穿好鞋子,她這樣被人綁架了,三劍不急死才怪,是誰把他綁來的?
清魂稍稍的一運內力,才發現四肢好像是綁住一樣,使不上一點力,氣沉丹田,卻不靈活運動,十有八九是被人下軟骨散之類。
看來她是逃不掉,但還是去見見綁匪吧。
清魂去屏風後走進花廳,花廳裏竟有兩昏倒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側倒在地毯,看不見臉容,卻露出曲線優美的頸項,左耳上有個東西閃閃發光,是個鳳凰尾羽形狀的黃金耳環,黃金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