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該死的你,為什麼不等我們來了才開喝?你這樣做很沒義氣耶!”隨後到的於痕也像是殷墨斯偷了他什麼珍貴東西似的仇視著他。
“喔,證據確鑿,你跑不掉了,墨!”言禦轍指著那兩個所謂的證據,幸災樂禍的賊笑著。
殷墨斯的眼睛在他們的臉上搜尋著,他不相信他們會拋開現實,像以前那般對待他,但是他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真誠;也就是說,他們在此刻還是當他是兄弟的,關係就像以前那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喂!看什麼,你以為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們,我們就會忘記要懲罰你了嗎?告訴你,沒有用的,因為那是不可能的。”說話的是尼卡,他將殷墨斯的訝異眼神說成是求情的手段,瞎掰的能力相當的高超。
“所以說,墨斯,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慘,還是乖乖的接受懲罰吧。”於痕一副用心良苦的死樣子惹火了殷墨斯。
他大聲的咆哮道:“不就是兩杯酒嗎?值得你們這般的在意嗎?大不了今晚我請你們,不醉不歸。”
“NO,NO,No……”言禦轍伸出修長的食指在殷墨斯的麵前左右搖擺,欠扁的說:“我們在意的不是酒,而是懲罰的過程,你不能磨滅我們看戲的心情。”
“是啊!等一下我會請服務員買些零食回來,等一下看戲的時候就有東西吃了。”於痕點頭附和說。
“該死的你們,有必要這麼認真嗎?”殷墨斯氣得跳腳,但是心中的感動隻有他知道,因為震撼度太深,他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了,隻能喃喃的說著:“該死的你們,該死的你們……”
“拜托,你不會是想哭吧?懲罰有這麼可怕嗎?讓你害怕得想哭。”尼卡指著殷墨斯哇哇怪叫,還大聲的叫道:“閻,於痕,你們快來看啊,殷墨斯這小子嚇得快要哭了,哈哈哈……”
“不會吧?我來看看。”於痕走了過來,一副要做研究的模樣。
可是,殷墨斯怎麼會蠢到等他來笑話他,而且心中再多的感動也被這兩個小子的怪聲怪叫給消磨掉了,想要看他哭,下輩子吧!
“尼卡,你在說誰哭呢?”他惡狠狠的問尼卡。
“不就是……呃,嗬嗬!”尼卡心虛的傻笑,在殷墨斯的瞪視下,有點不敢說出答案,雙腳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誰呢?你倒是說清楚啊!”殷墨斯微笑,但眼神卻陰森得嚇人,一步一步的向尼卡走去。
“好了,喝酒去吧。”言禦轍走上前,一邊一個,搭著他們的肩膀向吧台走去……
“幹杯!”
四人碰杯,幹掉杯中的液體,烈酒下肚,四人麵麵相覷,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最後還是言禦轍先開口說:“墨,很意外吧,我沒死?”
“很意外!”殷墨斯點頭,為自己的杯子續滿酒,然後仰頭喝下,借由喝酒的動作,沒有表露更多的表情。
“我也很意外,當年聽到‘閻’去世的消息後,我傷心好久,曾經有一段時間,還想跟隨你而去呢。”想起當年的悲傷感受,尼卡仍然心有餘悸,他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這般難過過,父母去世的時候也沒有。
“說什麼傻話,男人不是這樣的做的,如果你這樣做了,我會生氣,不會承認你是我兄弟的。”言禦轍有些惱怒,曾經以為轉身就可以忘記的東西,原來隻有他是這樣認為的,他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無足輕重;他離開時的瀟灑,原來也傷害到了人。
“就是覺得你會生氣,也許還會一腳把我踢回來,所以我才沒有做傻事。”尼卡傻氣的搔了搔他那顆黑黑的頭,無比的慶幸當時沒有真的做出讓人笑話的事情來,不然今天他要在地獄看著他們喝酒了。
“對不起,當時我沒有顧及到你們的感受,一心隻想離開黑暗的生活,如果當時我能讓你們知道一些,也許很多事情就不是現在的版本了。”言禦轍為當年自己的自私真誠的道歉,同時也深深的自責,如果他不是這樣做,也許殷叔不會死,墨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了。
“我們是不會接受你的道歉的,除非你發誓,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做了,而且不能比我早死,因為我要你嚐嚐好友死掉的痛苦。”尼卡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說這些話的時候竟然哽咽了。
“對,我同意尼卡的話。”一直表現的很安靜的殷墨斯也開口了,讚同尼卡的說法。
“前麵那個條件我也許還可以答應,但是後麵那個……你們明白,這種事情並不是我能夠決定的。”言禦轍兩手一攤,聳肩,表示沒有辦法。
“我們不管,就當你是答應了。”尼卡小孩氣的私自決定,而殷墨斯竟然也點頭了。
“你們真的幼稚得讓人惡心。”言禦轍哭笑不得,充滿無奈的說。
“沒關係,我們不惡心就成。”尼卡拽拽的回答。
“你們……”言禦轍變得很無語,覺得有這樣的損友簡直是上天在懲罰者他,而且還不是初級的懲罰。
“好了,喝酒吧,也許等一下就可以和酒保討價還價要水果吃了,希望這麼久沒有見過他了,他會大方一點。”見言禦轍說不出話來,於痕開口搭救了他。
“你死心吧,他那個人啊,小氣是他的天性,要他少賺一點就像割了他的肉,要他送我們水果吃,天方夜譚啦!”果然,尼卡被扯離了剛才的話題,大大聲的說著酒保的吝嗇,一點也沒有發現於痕在對他使眼色。
“哪個兔崽子說我小氣了?”酒保為他們端來了水果盤,推到他們的麵前,鄙視的看著尼卡,大聲的說道:“這是我請你們的。”說完,轉身想要走,又回頭說:“記住,我是請你們三位吃,至於另一位,麻煩他付賬。”扯開嘴唇,露出一個很假的笑容,轉身忙去了。
“喂,你說誰是兔崽子,你不請我吃水果,還不是小氣嗎?”尼卡站起身來,大聲的聲討酒保,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行為有多麼的孩子氣,其他三人已經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任誰都會想到誰是兔崽子吧?
“誰回答了,誰就是兔崽子。”果然,酒保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有點不道德,說出來讓尼卡的火氣更甚了。
“原來你是這麼對待客人的,怪不得十幾年了,你還是一名小酒保,活該!如果我是你的老板,我早就炒你魷魚了,奉勸你一句,回家好好讀一讀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包你受用無窮。”見好友們笑得如此誇張,尼卡收斂了些許的怒氣,壓抑住大人的衝動,說了一大串自以為很有風度的話。
“不好意思,我的老板永遠都不會炒我的魷魚,這一點恐怕讓你失望了,因為我就是這間酒吧的老板。”酒保很有禮貌的說道,但說出來的話卻有氣死人之嫌疑。
“你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尼卡驚訝萬分,然後對自己屈於下風的地位很在意,脫口而出:“那我咒你的酒吧早日關門。”
“真的非常感謝,我也是這麼想的。”說完,沒有再與尼卡糾纏下去,踩著凱旋的步伐轉身離開了。
“你別走,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你……”尼卡氣得頭頂都冒煙了,在後麵大聲的叫道,那黑中帶紅的臉色簡直就是關公與包公的結合體。
“好了,尼卡,別再孩子氣了,我們承認以已經被你的娛樂感染到了。”言禦轍忍住笑,上前將尼卡拉回吧台前喝酒。
“尼卡,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幕的,我終身會記住今天,我將會在我的日記中寫到:尼卡不顧形象,舍身娛友,吾極之感激也,可譽為第二十五笑也。”於痕的毒舌充分展現了他的功能,一番古言說下來,能聽懂的也隻有言禦轍了,至於其他兩位,完全是一頭霧水,又聽沒懂啦。
“二十五笑,什麼意思?”尼卡果然是一個好奇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