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五經:《尚書》(5)(3 / 3)

“封呀!我現在告誡你,古人雲:‘人不僅要以水為鏡,還要以人為鏡。’殷商因為飲酒作樂、貪圖享受失去了國家,我們不應該從他們滅亡的教訓中吸取一些經驗嗎?你一定要將這些告訴給你封地的大臣和各級官吏,讓一切法度都得到井然有序地執行,各級官吏都要盡到自己應盡的職責。

“具體來說,你要在全國下達戒酒令。如果有人向你報告說,有人在聚眾飲酒,你要將他們抓起來,送到都城,我會將他們全部殺死!如果是殷商的遺民在聚眾飲酒,先不要殺他們,你要先訓斥他們、教導他們,如果他們仍然不聽從你的政令,那麼你就不要客氣了,抓起來,送過來,格殺勿論。封,你一定要牢記我的這個告誡,不要讓你封地的人飲酒作樂。”

以上是《酒誥》的內容,後來周公又作《梓材》勸告封。他說:

“封呀,你去了封地之後,一定讓你的大臣查明殷商舊臣的情況,然後報告給你,確保自己對他們的情況了如指掌。如果能堅持這麼做下去,你就會找到能啟發你的人;你的司徒、司馬、司空在管理百姓的時候,也會自豪地說自己沒有濫殺無辜。對於殷商的各級官吏,你上任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慰勞他們。過去那些做了壞事的殷商遺民,你去了之後要給予赦免。

“國家設置監國,其目的是為了更好地管理百姓。因此你要對監國說:‘不要迫害黎民百姓。’對於鰥寡孤獨者,要給他們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對於諸侯及百官,你要教導他們考慮怎樣更好地造福百姓這個問題,如此才能確保國家的長治久安。

“這就好比種地,必須先整治田地,修造疆界和溝渠;又像蓋房子,必須先要建好牆壁,塗飾好牆壁,裝好屋頂;又像製作木器具,削好之後,要塗刷顏料。我總是想,先王有那麼大的功業,與他的德政分不開。如今你也要實行德政,安撫遠方的殷商遺民,使他們感受先王的德政並臣服於你。你隻有以這樣的心態管理百姓,我們周王室的美名才能遠揚,周國的子子孫孫才會永久地擁有天下!”

周公還政

洛邑建成之後,周公向周成王辭行,他先跪下行禮,然後才說:“現在我將政務還給您,您要是不接受上天的使命繼承王位,我就輔佐您治理東方的領土。現在您還是登上王位,做大周英明的天子吧!

“乙卯日早晨我到了洛邑,在黃河北岸的黎水占卜,在澗水的東岸和瀍水的西岸占卜,三次占卜結果,隻有在黎水邊的占卜結果吉利。現在,我派人回來將規劃圖和占卜結果呈報給您。”

成王對周公還了大禮,然後讚道:“你恭順天命,到洛邑查看新的都城,我認為它與周王室很匹配,很好。您確定的城址,並派使者呈報給我看,很吉祥。現在讓我們一起分享這個成果吧,你用億萬年的基業來報答上天的美意,我應行大禮感謝你的教誨和努力。”

周公忙說:“大王您第一次根據殷商的禮儀在新的都城舉行盛大的祭祀儀式,一切都應當遵循原來的章程,不要加入繁文縟節。我會交代群臣,讓他們跟著您去。我會對他們說:‘大王有要事要做。’大王這時候就可以發布命令說:‘現在記錄下群臣的功勞,將來祭祀宗廟的時候,就以大家功勞的大小做為是否有資格參加重大祭祀的標誌。’然後您就對我下命令:‘你接受新的授命,輔佐天子,你要負責查看他們的功勞簿。’然後您可以親自教導眾大臣哪些事不能做,這樣,小人就不敢作亂了。如果有人作亂不聽從您的命令,您就讓他們離開祭祀,不要讓他們像火焰一樣蠢蠢欲動。否則他們容易被人效仿,以後就很難杜絕這種壞現象了。您要讓所有官員都遵守法令製度,讓他們在處理政事的時候要像我一樣。然後您帶領所有官員前往新都,接見當地的官員,要求他們認真管理百姓。如果所有的官員都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那麼您的王業就會傳至千秋萬代!

“現在大王您的年紀還小,應該考慮考慮將來的事。您要考慮各諸侯國對朝廷的朝奉情況,看他們是否有人沒有朝奉。諸侯的朝奉,應該大於朝廷給予他們的待遇,如果朝奉與待遇相等,那跟沒有朝奉一樣。因此您要多加留心,如果您不加強這一點,他們就會不朝奉,到時候諸侯朝貢就會出現混亂,諸侯國就會輕視周天子您。因此,您上任之後一定要頒布諸侯國的朝奉政令,將這件事規範起來,以後我是沒有時間管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