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傅沉聲說道:“你好好想想,咱們那兒有叫李斌的人?”
啊,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傻眼了,李季稻也目瞪口呆。
電話那頭又沉浸了半晌才開口道:“你清醒點!我們那兒總共幾個人,什麼時候多出個叫李斌的人了?!”
“……”
我草,我頓時一陣毛骨悚然,尼瑪,看向李季稻,他先是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後臉色刷地一下卡白卡白的,恩恩啊啊了半天也沒啊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哆哆嗦嗦地問道,師傅,你是說,你是說,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李斌這個人?
“沒有。”
“可是昨天下午……”
“沒有可是。”
“從一開始你就被鬼迷了。”,電話那頭一錘定音……
我日啊,我看著李季稻,頓時背脊骨都涼了……
麵無人色的李季稻還想說點什麼,不過他師傅沒有給他緩衝的時間,簡而言之道,咱們長話短說,從現在起,你記住,除了你們兩彼此,誰的話都不要信,不管對方看起來有多正常。
我心裏當時就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朝關伯父子看去。
“……”
我草他個大爺,那剛才還一本正經的父子倆不知道什麼時候如同坐蠟一樣蹲在地上,低著個頭不知道在幹嘛,一動不動,渾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膚慘白慘白,那是死人才有的顏色啊……
我頓時想起昨天下午李季稻和關伯兒子還通過電話來著,如果說那時候他倆就是死人……
那不就成鬼來電了?
我大叫一聲,尼瑪啊,李季稻順著我的視線看去,也是啊的一聲,嚇得麵無人色。
我慌了,搶過電話打著顫,語無倫次道,朱哥,說重點啊,我覺得我們現在已經中標了啊。
老朱楞了一下,說怎麼了,我趕緊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然後他隻說了一個字。
跑!然後又讓我們等等。
尼瑪,這又是要奔向夕陽的節奏嗎,我拉著已經嚇慘了的李二師兄,對著電話大喊道朝哪兒跑啊,朱大哥,你人呢。
老朱很快就回來了,說比直跑,電話千萬別掛,逢山開山,逢水過水,我說咱們這兒沒有哪些東西啊,倒是有鬼打牆的新樓。
他說什麼都別管,閉眼撞上去!又讓我們先等等,擱著電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的,這尼瑪怎麼有拚死一搏最後一集的趕腳……
我又看了看蹲地上已經不成人樣兒的關伯父子,上下牙關打顫道,朱哥,那我們跑了啊,你又去哪兒了啊。
我正要再問,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小施主,莫慌,老衲來助你一臂之力。”
“……”
我靠,凡叔那個老家夥到底在幹些什麼勾當啊,怎麼冒出個和尚來……
來不及吐槽,電話裏又傳出老朱的聲音:“你們現在就衝出去,看見什麼都不要怕,不要躲,有懵一大師給你們開路。”
來不及多想那些扯淡的事情,我連忙答應,又往關伯父子的方向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很要緊了!
我草他大爺的,他兩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像個木偶似地在慢慢抬脖子……
我和李季稻對視一眼,尼瑪,絕逼不想看他們的臉啊……
這情況我們確實耽擱不起了!
我倆扯著喉嚨喊道,師傅(朱哥),那我們衝了啊!
衝!
老朱一聲令下,我倆不管不顧地啊的一聲大叫,一腳把廁所門給踹了開。
“……”
我和李季稻哭了……
尼瑪!
這是地府開張的節奏吧!
門外像是被什麼玩意兒硬生生撕扯開了一條口子,口子裏十幾雙死白的人手擁擠而出,正張牙舞爪地朝前伸來……
看得我們亡魂大冒!
不知道大家撕過自己的死皮沒有,就是把死皮撕開一個口子,裏麵會冒出許多嫩肉來,當時外麵就是這種情況,隻不過一撮撮嫩肉換成了一雙雙毫無血色的胳膊……
這他媽的就是觸手係啊……
我倆進退為難,李季稻大喊,師傅,好多手啊!我也受不鳥了,大喊道,叔兒,救命啊!
電話那頭回應倒是很快,但不是老朱,而是一聲高過一聲的經文。
金剛經!
那個老和尚在念金剛經!
不是我熟讀經文……而是剛跟凡叔混那會兒,剪輯髒帶晚上特害怕,所以買了好多這類的磁帶聽,什麼大慈大悲咒,梵音之類的,好多都他媽快背下來了……
隻是沒想到這次居然有幸聽到高僧的現場版……
金剛經響起,老朱的聲音也跟了上來。
“記住,看見那些個什麼新樓,不要停,比直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