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妻(1 / 2)

張紀年獨自在西湖邊轉了N久,然後在南山路的酒吧坐了N分鍾,前麵放著幾瓶“青島”啤酒,嘴裏不停地罵著:“這個天殺的繆青銅,這個重色輕友的繆青銅,這個色性不改的繆青銅,詛咒他離婚,不行,離一次太便宜他了,要離他個三次、四次、五次、十八次……”

罵到離婚,一想又不對:“得了,繆青銅這麼花心離了倒是正常,自己這麼老實本分還不是照樣離了,真是老天無眼啊。”

唉,這是一個寂寞無聊又夜色美好的夜晚,居然就這麼一個人虛度,如果有葉落落陪在身邊多好啊,他跟葉落落現在倒是朋友,但還僅僅是朋友,事實上,葉落落比他更有顧忌,畢竟,離過婚的女人所受的傷害遠遠比離婚的男人要多,所以,再次接受感情的難度相對還要大點,況且,她還帶著一個孩子。

唉,就算葉落落陪不了,讓蘇倫陪陪也行,不對,自己怎麼光想著女人,難道是被繆青銅給汙染了?

一想到蘇倫,是啊,她現在去哪了,咋地影都沒見著?再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沒必要這麼絕情吧?一起喝個茶,散下步什麼的,總不是大問題,雖然白天也吵過架,反正他們也吵習慣了。況且,在異地都能遇到,說明他們夫妻尚未緣盡啊,說不定還能溫一下舊夢。

他自言自語著,正想給蘇倫打電話,手機就響了,他聽了老半天,才發現這聲音是從他的身上發出來的,但是這音樂不對啊,明明不是自己的,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它又堅強地響著,就是自己身上傳來的,他摸了摸口袋,自己的口袋裏竟然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手機。

但瞅著眼熟:“這不是繆青銅的手機麼?”他瞬間明白了,“天殺的,繆青銅的其中一個手機幾時放在我的口袋了,做賊心虛啊?”

上麵顯示的來電號碼是吳豔利,張紀年誠惶誠恐地接了起來,吳豔利就吱聲了:“青銅,你在幹嗎呢?人家都想你了呢!”

張紀年感覺喉嚨有點幹燥:“噢,吳豔利是吧,我是紀年,張紀年,我們剛剛坐完長途車呢,都很累了,明天還要看房子,繆青銅睡著了。”

然後他鼓足了腮幫,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不對,你旁邊好像挺吵的吧?什麼聲音?”

“噢,是這樣的,我要聽著很吵的音樂才能睡得著,比如邁克爾·傑克遜的歌啊,這是現場版的,所以,就吵了點,咳。”

“噢,原來是這樣的,那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攪你們了,告訴他別累壞了身子噢,我明天再打給他。”

“好的好的,byebye嘍。”

按掉電話,張紀年重重地噓了口氣,別累壞身子?得了,我看他現在估計身子確實是累壞了。張紀年嘟囔著。

想想以前跟繆青銅混在一起的日子,有點欲哭無淚,看來,一跟這小子在一起,就得給他擦屁股處理善後事宜。

現在,該去關心下我的前妻了吧,他怕周圍太吵,蘇倫就聽不出他的情深意切,跑到了酒吧外麵打:“老婆,你在幹嗎呢?”

不不,不好意思,是蘇大小姐,不是有這麼個暗喻麼,當一個男人問一個女人在幹嗎的時候,那準是那個男人想那個女人了,反之亦然,這話以前是蘇倫對他講的。

蘇倫自然聽得出是什麼意思:“該幹嗎就在幹嗎,您老有啥指教不?”

“唉,我一個人在西湖邊上逛著呢,好無聊,這麼好的夜色,這麼好的良宵美景,感覺一個人享受真的太浪費了,你來陪我逛逛吧,喝杯小酒也行,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喝醉的。”

“你不是有繆大老板陪著嘛,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他啊,會老情人去了,丟下我孤家寡人的,見過重色的也沒見過像他那樣重色的。”

“這個繆青銅……”

“你可要裝作不知道這事,也不要告訴吳豔利,否則事就大了。”

“放心吧,我沒這麼多嘴,再說,我跟那個吳豔利交情也沒這麼好,犯不著給她送什麼情報。”

蘇倫跟陳璿、薛小雪都比較要好,但是跟吳豔利就不行了,可能是這三個人交情怎麼說都比較久了,而跟吳豔利沒見幾次麵,而且因為吳豔利搶了繆青銅,蘇倫一直在為陳璿感到憤憤不平,女人的友情有時候就這麼奇怪,雖然自己會劈腿,但卻不希望朋友被人劈了腿,當然,如果是劈了自己的腿,她估計會拚命的,關於友情,則都是浮雲浮雲。

其實,蘇倫心裏一直覺得對不起張紀年。她知道,他沒什麼不好,也沒做過對她不起的事情,這在現在的已婚男人中也算是難能可貴的了。特別是跟繆青銅比起來,繆青銅雖然英俊多金,但也生性浪蕩,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好不容易結了婚也算是安定下來了,老婆陳璿卻是個生性剛烈眼睛裏容不下一顆沙子的女子,他那老毛病一複發,她就抱著孩子回娘家,回娘家倒罷了,過兩天她一回來,卻發現一個女人,也就是吳豔利竟然就睡在他們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上,這回陳璿直接就氣炸了,一把拉著繆青銅要去民政局辦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