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在不經意間的回答都是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因為有時所謂的溜號都是在身心分離的狀態產生的,所以小司的回答正體現了他的願望。
曉雲聽見小司的話後抿著嘴偷笑了,她的心裏有了主意。
慢性子司機這回車開得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機場,他問了一句:“老弟,你回來時需不需要我接,我在高速路上開得很快的。”
小司討厭慢性子司機竟反著他的意願,所以他說:“謝了。”
慢性子司機見小司要走,從窗口遞出名片說:“老弟,這是我的名片,有事給我打電話。”
小司拿過名片看了一眼笑了,心想就衝他的名字這車也開不快,石磊,這麼多石頭‘壓在’車上,不用拉乘客就他自己開,這車負重也夠‘大’的了。
曉雲在下車之後居然跟慢性子司機石磊揮手再見,小司心裏恨死這個司機了,他多想跟曉雲多待一段時間,石磊每次都攪他的好事,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小人。
小司陪著曉雲檢查行李箱,又陪著她候機,曉雲一句話都沒有,他也是一樣,他珍惜著和曉雲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有時他會偷偷看曉雲的側臉,酒窩在這個時候消失不見。從他認識曉雲時起,曉雲臉上的酒窩就是晴雨表,他吻過這個酒窩,這個深深的酒窩帶給他無限的遐想。
廣播裏標準的普通話提示各位旅客準備登機,曉雲聽見了沒有起來,小司此時多麼希望時間靜止,或者倒退回半年前的那個夜晚。如果世上真的有時光穿梭機,他會不惜任何的代價去爭取,可這都是如果的如果,現實是殘酷的。
曉雲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小司跟在她的身後來到登機口,曉雲停止了腳步轉回身,盯住小司的臉。小司被曉雲投過來熱辣辣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正當他不知該怎麼辦好時,曉雲雙臂纏住小司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等我。”說完在小司的臉頰處吻了一下便走進登機口,走了幾步回頭看傻在那裏的小司,跟他揮手,小司呆呆地抬起胳膊跟她揮手。
小司看著飛機飛上藍天,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擊懵了,他清清楚楚地聽見曉雲告訴他,讓他等著她,難道曉雲會重新接受自己。她不是對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有了重新的認識嗎?怎麼還會接受像他這樣碌碌無為的人呢?但他不管了,隻要曉雲讓他等,自己就要安下心來等她回來,等她回來好好的談談。
自從送走曉雲後,小司每天都在期望著過著日子,他的精神支柱支撐著他對任何事情都很認真,特別是對待工作。一個男人身邊沒有了女人的牽絆,工作起來更加的廢寢忘食,不過這也是需要付出身體上的代價的。小司晚上幾乎都是醉熏熏地回家,欠兒總是能吃到不同飯店不同廚師做的菜飯,有時欠兒也不吃小司帶回來的食物。有一天小司拿著從飯店裏帶回來的肉段給欠兒吃,欠兒的鼻頭紮進餐盒裏嗅了嗅,轉身離開。
小司罵道:“你個死相,我都沒舍得吃,打包回來給你吃,你可倒好,聞聞就走了,是不是把你吃得太好了,連肉段都不吃,太狂了。”
欠兒歪著脖子聽主人訓斥,起來不死心地又聞肉段,它連舔都沒舔又離開,這把小司氣壞了,他把肉段扔進垃圾筒說:“不吃拉倒,等你去扒垃圾筒裏揀吃的吧!”
小司回到屋繼續抱著他的枕頭沉沉睡去,第二天繼續上班,等晚上回到家裏後,見欠兒把水盆裏的水都喝光了。他去垃圾筒裏看昨天扔的肉段,肉段還是他昨天晚上扔的形狀,連‘身’都沒‘翻’,小司知道欠兒真的不吃肉段。
今天他還是在昨天的那家飯店裏吃飯,又從這家飯店裏帶回來魚段,他心想欠兒這個狗東西,肯定愛吃魚,別跟這個狗東西置氣了。
小司把魚段放進欠兒飯盆裏,欠兒果然跟過來聞魚段,舔了舔嘴唇坐在地上抬頭看主人。
欠兒看主人的眼神把小司氣著了,他指著欠兒說:“把它給我吃了。”說完,小司破天荒地拿起一塊魚塞進欠兒的嘴巴裏,魚段進是進去了,可也被欠兒的小舌頭推了出來,掉落在地上,然後又可憐巴巴地看著主人。
小司借著酒勁打了欠兒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欠兒哀嚎著躲進床底下不出來,小司看著它的小模樣有些後悔了。他想不就是一條狗嗎?幹嘛過它過不去,它不吃就不吃唄,打它作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