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樓,喘著粗氣打開了門,門開了,門廳的燈光亮著,隻見曉雲摸著欠兒的頭,欠兒躺在睡墊上掰開大腿舒服地享受著曉雲的撫摸,連他回來欠兒都沒有迎接。
“見色忘友的家夥!”小司腦海裏浮現出這幾個字來,夜深了也靜了,當他再次麵對曉雲的時候,有一種久違不見麵生疏的感覺,使得他站在曉雲麵前手足無措。
曉雲蹲在地上等待著小司能將她拉起來好好地談一談,時間就在他倆的沉默中靜止了,最終還是小司鼓足勇氣抱起曉雲,把她抱到沙發上,但並沒有並昵,因為他不知道曉雲現在的狀況,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曉雲此刻心咚咚地跳著,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特別是當她知道小司和李鳳不清不楚的關係後,更不敢將自己的心扉打開。
他們曾經如膠似漆過,曾經無話不談過,也曾經海誓山盟過,但在分離了之後,由於對自己的不自信和期望對方的低姿態,相見無話。
最終還是小司打破了沉默,他說:“曉雲,我找了你有半年多的時間,你知道嗎?”
曉雲搖搖頭。
小司搓著手繼續說:“我很想和你談一談,你知不知道?”
曉雲沒做任何回答。
小司知道曉雲想聽他的心裏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舍下臉皮把自己當初在還掉房貸後手中拮據的事情講給她聽。還說那時他也蠻後悔自己衝動之下不留過河錢,可事情已經做了他又不想施加給他喜歡的人壓力,所以在某些事情上確實做得過於小氣,讓她產生了誤會。還說當他早上起床想賠禮道歉時才發現她已經走了,當時的自己覺得天旋地轉,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爾後接到你在電話裏告知要和我分手,等他再打電話,她的電話關機後,他覺得唯一的線索就像天上的風箏,線斷了,風箏自由地翱翔在宇宙裏,再也回不來了。
曉雲聽著小司的解釋,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撲籟籟地往下掉,小司隻顧著把憋了許久的話要全部都說給曉雲聽,沒有注意到曉雲的眼淚。
小司還告訴曉雲說他去她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找她,還有她經常去的地方找她都沒有找到,但他一直在等著她,希望有一天能出現。
“那,那今天這個叫李鳳的女孩是怎麼回事?”曉雲依然念念不忘李鳳這個人。
“她、她,怎麼說呢?”小司想了想又說:“在你離開的那些日子裏,公司裏的同事都知道我被甩的事情,總有一些人想介紹女孩給我認識,但我根本沒有心思。李鳳是我們經理的朋友,那天經理直接把她領我公司裏去了,我也不好意思駁經理的麵子,正好趕上那天見麵時是中午,大夥都慫恿我請她吃飯。我不好意思,於是就請她去了快餐店吃飯,想借此告訴她自己一沒錢二沒本事,三還有喜歡的人,就這麼一回事。”
小司忽然想起來自己隻顧著回答曉雲的問題,曉雲走了這麼久,她到底幹什麼去了自己還沒有問,於是他問:“我都解釋了這麼久,你還沒跟我說你去哪裏了呢?”
曉雲被他問得不好意思起來,如果她沒有聽小司解釋的話,她不會不好意思,反而覺得自己處處有理,就認為小司就是個小氣之人,聽他這麼解釋過後,覺得自己把小司看扁了。
曉雲笑了笑說:“我出國了。”
小司聽得後背的汗氣都豎起來,跟欠兒似的,每遇到危險或緊張的時候後背的毛都會豎起來,這是身體的警告,也是人或動物的一種自然反應。
小司問:“你怎麼出國了,那你還回不回來了。”
“我又沒入他國的國籍,怎麼不能回來,我那是暫時性的演出。”曉雲解釋道。
小司聽曉雲的解釋後,靠近曉雲坐了過來,曉雲打了個哈欠挪了一點地方,但不是很明顯,小司問:“在國外有沒有外國人追求你。”
曉雲聽出小司是帶著醋意問的這句話,她沒有正確回答他,說:“你還沒有把李鳳的事情講完,你再說說你倆之間的事情。”
曉雲的自我保護意識讓她這麼說也這麼做,小司知道曉雲比較在乎李鳳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到底有多少份量,所以她有機會就要問這件事情。當然,作為一個男人首先要心胸寬闊,不能以小人之心看待問題。於是,他把自己怎麼甩李鳳,李鳳又怎麼追求自己的事情都說給曉雲聽,曉雲不相信像李鳳這樣的女孩子會選擇一個工薪層的男人成為伴侶。她質疑小司的太自信,說他胡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