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覺得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明明就是這麼一回事,可在曉雲的眼裏,好像隻能自己低聲下氣的份兒,怎麼可能有富家女來倒追窮小子的。小司嘴解都講出白沫子了,曉雲依然持懷疑的態度,這一夜他們倆個人就這麼你爭我執的討論小司和李鳳的事情,不知不覺間他們爭累了也疲憊得困了,就互相依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睡來時已是中午時分,他們抻個大大的懶腰,欠兒也跟著做伸展運動,對著每個人搖尾巴,連身子都扭動起來。
曉雲看了看時間後說:“我今天晚上就要坐飛機走。”
小司雖然沒有敢對曉雲下手,可他心裏已打定主意準備接近她,但聽到曉雲這麼後,他驚訝地張大嘴巴問:“去哪?”
“我這次回來主要的就是來看看你,上次你把我丟在咖啡館裏,因為我那天也必須要走,所以就沒找你。”曉雲語無倫次地說。
小司情緒低落地說:“能不能告訴我,你走多久,還回不回來了,也就是,我,還有沒有希望了。”
曉雲沉默了一會兒說:“在我們分開的這麼長一段時間裏,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確實是有了一些改變。”
小司打斷曉雲的話說:“行了,我懂了。”
話被小司打斷的曉雲,其實她還想說,說會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的,可小司就這麼貿然地打斷她的話,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說下去,隻好閉上嘴巴裝啞巴。
其實小司是不想再受打擊,他不想從曉雲的嘴裏聽見拒絕自己的話,曉雲的話很明顯就是告訴他,現在的她和過去的她在觀念上有了天與地之別,像他這種靠訂單養活自己的生存狀態,曉雲肯定是看不上了。所以,小司徹底明白了女孩不可以遠走高飛,遠走就不能近回,高飛就不能低看。
這個午餐吃得鬱悶極了,小司默默地做著菜,他連鹽都忘記放了,而曉雲也沒有吃出菜沒有鹽,他們都憋著心裏話,想尋找機會能再次聊一聊上次聊過的話題,可由於他們都太小心翼翼,幾乎無話。
晚上,曉雲拎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小司和欠兒待在廳中央看曉雲穿鞋,曉雲知道自己這一走就真的跟小司離別了。不是她想離開,而是自己的話讓小司敏感的不敢追求她,可她真的不想離開他,但既然話已出口,就不要再想回頭了。
當曉雲向欠兒揮手時,小司終於說了一句話,他說:“我能不能送你到機場。”
曉雲的眼眉向上輕挑了一下,這代表著她內心小小的雀躍,她說:“好呀!”
小司看著曉雲輕快的語氣心想,這一送估計再也見不到她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像曉雲現在工作機會這麼好,她還能回到這個二線城市裏生活嗎?不可能。所以,他既留戀從前美好的戀情也想再和她多待一會兒,也算是對待感情有始有終吧!
他們坐了一輛出租車奔向機場,在途中他們乘坐的出租車由於車出故障,他們隻好下車再截一輛,等上了車後,小司發現是慢性子司機。
慢性子司機把他認出來了,說:“老弟,好久不見呀!”
小司見是慢性子司機,心想這個人開車慢,這樣的話他可以跟曉雲再多相處一段時間,他對司機說:“是呀,我們好久不見了。從前,每次著急的時候總會遇見你。”
慢性子司機嗬嗬地笑著說:“許多人都在著急的時候遇見我,我都遇著好多像你這樣的乘客了。”
小司見慢性子司機這次車開得挺快的,有都車速都達到180了,於是他問:“師傅,開得這麼快。”
慢性子司機說:“這不是高速嗎?偶爾跑跑高速,讓車‘充充電’,每天都在市區裏跑,把車都能憋出病來。”
嗬,小司心裏直嘀咕,這真是該急的時候吧他不急,不該急的時候吧他猴急。
慢性子司機問道:“旁邊的這位,是你媳婦吧!”
曉雲聽到後立刻把臉轉向旁邊看窗外,小司不知哪裏來的力量把手放在曉雲的腿上說:“嗯,是。”
等他說完這句話後,他也愣了,他沒想到自己會冒出這句話來,這可能是他心裏認定曉雲將來肯定是自己的妻子,所以當別人問起時會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