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一章 冤家路窄(1 / 3)

一位西方的哲人曾經說過:“逃避環境並不一定就是真的逃避。”

事發的這段時間裏,除了艾思奇、文婷、馮楓還甘冒“天下之大不為”給他們打過電話或親自前來,安慰過,其他以前所謂的那些“誓死力挺”文易和餘韻的人已經漸行漸遠甚至都害怕和他們扯上一點兒聯係。這時候誰敢親近他們,一旦親近就會受到四麵八方鋪天蓋地的指責,沒有人願意作為“先驅”。

人們總是不願意去相信這個社會,包括大學這個“小社會”充斥著人們貪婪的渴望和自私卑鄙的陰霾,但是卻必須要麵對,心裏默默會承認。

其他人總是喜歡給餘韻貼上比如這樣的標簽“驚豔”、“才情”、“高傲”,但是很少人知道餘韻是一個真正的內心強者,不管她遇到多麼大的挫折、挑戰,她心裏總是“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麵對這件事情餘韻心如止水。唯一一點兒的情感波動或許就是因文易情感的波動而波動。

文易呢?盡管已經不再擁有昔日的光環;盡管已經沒有前呼後擁、鮮花連連;盡管每天都有一群人在自己的背後指指點點;盡管他如今是那樣的狼狽尷尬。

文易終究是文易,孤傲應經滲入了骨髓,靈魂。他依舊是那一副不變的瀟灑狂狷,任雨打風吹。唯有餘韻能從一些極其細微地方體會到,或者是憑感覺意會到:文易內心萬分的痛苦,他不願意說,他不願意讓其他人見到自己一丁點狼狽的樣子,他口是心非,強顏歡笑,他要永遠做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子。

一天夜裏,沒有晚自習,兩個人漫不經心地逛在離大學園區有一段距離的繁華鬧市中,或許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可以遮掩到他們,不再引人注目。

兩個人毫無目的地走,走累了就找一家奶茶店歇歇腳。文易故意把餘韻拉到一家人比較少的奶茶店,進門就向服務生點了餘韻最愛喝的青梅綠茶,而且點了兩杯。餘韻喜歡這種飲料酸甜中帶著的淡淡茶香,而之前文易一直覺得這種飲料倒酸不甜、倒苦不鹹的。他一向不喝這個,今天卻興致勃勃或心血來潮地點了青梅綠茶。

他像是喝酒甚至喝藥一般豪爽地一口氣往胃裏灌了大半杯,隻見他喉結哽了兩三下,一副不怪怪的表情。喝了之後他還給餘韻講笑話,他繪聲繪色地講,卻不等餘韻的回應,自己就偷偷地笑不成聲。餘韻也隻好安靜地聽文易講一些不知道笑點在哪裏的冷笑話,而後跟著附和地強擠出一個笑臉。

兩人在奶茶店逗留一陣之後,文易又提議去吃燒烤,於是餘韻又陪著他去了路邊攤上的燒烤攤。文易盡點肉,凡是擺在烤架上的肉都被文易一種拿了幾串,就連賣燒烤的大娘都好心地勸文易:“小夥子,少點一些喲,這麼多肉我瞧你兩個人哪裏吃得完喲。”文易隻是拍著胸脯笑嗬嗬地回答:“吃得完,就這點兒算什麼喲,再說吃不完我就打包回去吃撒。”

大娘將烤好的肉用鐵盤盛著笑嘻嘻地端上來,文易像是八百年沒見過肉一樣,不停往自己嘴裏塞,還非要喂餘韻。他用筷子一把夾著幾塊肉片就連忙朝餘韻嘴裏塞,還不停地笑著說:“韻兒,這裏的燒烤味道還可以,多吃點兒,看你多瘦。”餘韻挺著肚皮也隻管吞。

吃了一陣,又有一群人朝著這個燒烤攤走來,這一群人像是已經酒過三巡的,一直鬧嚷著過來,顯得極沒素質。

文易的位置是背對那群人的,而也正對餘韻。餘韻不經意間瞄到了兩張太過熟悉的麵孔—張哲瀚、張耀月。

餘韻一時間沒有晃過神來,心想真是,這些人也偏偏也來了這個離大學園區如此之遠的地方吃燒烤。此時文易正又把一塊肥牛肉遞到餘韻的嘴前。他慣性地朝餘韻的方向盯過去,看清了,停留兩秒,這才將自己的腦袋緩緩地轉回來。餘韻心裏心驚膽戰的,生怕文易和哲瀚那幫人發生什麼衝突,很明顯,敵眾我寡,而且那些人一看就穿得個稀奇古怪的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