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章 “春光”外泄(1 / 2)

是的,那天晚上餘韻鋌而走險,如約而至了。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陳淩奇並沒有占到一丁點兒便宜,反倒是吃了虧,上了當。

那天餘韻的包包裏裝了一瓶防狼噴霧,這瓶噴霧是以前自己和文易逛街的時候胡亂買來玩兒的,之前一直甩在櫃子裏,以為沒有用處。可能很多人都有相似的經曆,有些平常看起來用處不大的或者根本就沒有用處的玩意兒往往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派上用場,且好用。

那晚正當陳淩奇混蛋或者混蛋不如般口水滴答地撲向餘韻的時候,恰好被餘韻一直藏在毛衣衣袖裏的防狼噴霧噴個正著。男人“性”致勃勃的時候眼睛裏卻被噴滿了防狼噴霧水的液體,其滋味自然不用言語。

甚至餘韻走之前還用自己的高跟兒鞋奮力地踢準了陳淩奇的襠部,以至於陳淩奇當時一下就癱在了賓館的房間裏,青筋冒起。這是陳淩奇那天晚上吃的虧。

至於上的當:

餘韻之所以決定要深入虎穴就是做好了與文易一起和這幫豬狗不如的衣冠混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打算。餘韻在進賓館之前就將自己的手機開了錄音,調試到最大音量放在包包裏,進了賓館之後她又旁敲側擊地從陳淩奇的嘴裏套出了他和張哲瀚、李濤一同陷害文易的陰謀。一向機關算盡的陳淩奇一來沒有想到餘韻這樣正直的人也會耍這些手段,完全是出其不意防不勝防。其實那隻是他根本就不了解餘韻的個性,餘韻的性格是女子報仇一劍封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二來陳淩奇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蛋在美色麵前基本上也就喪失了原有的理性,更別談算計,當時他除了雄性荷爾蒙在騷動,除了想盡快滿足自己的渴望,其餘一片空白。

踏著陰深的夜色,伴著穿骨的涼風,揣著難喻的雜陳五味,餘韻回到了學校,回到了那條正對著文易寢室的熟悉小路上。

她再次凝視,文易寢室的窗台依舊黑漆漆一片,隻是夜風心血來潮地卷起寢室陽台上掛的窗簾,狂狷亂舞。

彷徨。

她還是撥起了文易的電話,而文易此刻居然都還在寢室的陽台蹲著,看著那看不透的夜空。

他們對視著,打電話聊著,餘韻老老實實地告訴文易這晚發生的事情,同時也安慰文易要經得起這次前所未有的挫折。餘韻本以為文易會氣得抓狂,會害怕得抓狂,但是沒有,文易隻是默默地傾聽,輕輕地抽煙,反倒還安慰起餘韻。

他毫不造作地說:“韻兒,不要想了,現在我們擁有的榮譽和成功的確是我夢寐以求的,但是如果這份光榮就這樣轉瞬即逝同時還讓我們萬劫不複我也不會有抱怨。不管張哲瀚他們有多麼的混蛋,但都是我自己自始至終的自作自受而已。沒什麼的,這樣的大起大落經曆多了或許就能久病成醫吧。我在別人麵前總是光鮮得很,其實大多靠你在我身後默默地付出,在很多事情上我確實不如你一個女人,我想成熟是一種頓悟吧,一種自然而然,突然想通了,看淡了,就成熟了,就不怕了。”

文易手裏夾著煙,從陽台往下俯視。本來夜黑,餘韻看不清他的眼神,表情,但是餘韻心裏由衷的慰藉,仿佛看到了一個強大成熟的男人堅定的眼神,而女人的心安理得往往來源於自己男人一個深邃的,簡單的,堅定的眼神。因為,因為此時此刻的文易才像一個真正的有魅力的男人!

而文易的轉變卻看似來得唐突。

第二天,果不其然,“天賜”辦公室從早上第二節課下課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賈院長帶著一批領導最先來,然後使勁兒地一把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其他有雜誌社、出版社、印刷廠、一些其他學校的領導、幸災樂禍者……總之樓道全是人,全是嘩然,全是憤慨。

賈院長實在難以啟齒。欲言又止。一臉悲憤。終究是由現在的團委書記郝佳開的口,她開門見山地問文易,現在網上流傳出的那些文易和多個女人親昵的豔照是不是確有其事,不是別人P的。文易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點頭。文易開口之後,賈院長當場差點兒就氣得暈過去,之前賈院長始終抱著一絲奢望、一絲僥幸心理,他不願意不敢相信自己最寵愛的學生居然做出這種厚顏無恥的事情。其他那些教授、老師也紛紛搖頭,都非常憤怒地指責文易這種不害羞的行為,大家越說越氣,辦公室裏麵很快唾沫橫飛、烏煙瘴氣。文易挺直腰板兒坐正,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一絲表情。

餘韻坐在文易的身後,也沒有說話,沒有一絲表情,但是卻像是默默地在給予文易堅持的力量。

郝佳是鬧得最凶的一個,一直煽風點火,渲染氣氛,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但是她見文易始終不為所動,心裏麵就更加氣憤。終於伴隨著群情激奮的情緒她跨到文易麵前,揪起文易襯衫的領角,像是下一步就要將文易從座位上抓起。文易隻是輕輕地扭過頭,陰冷地盯著郝佳,眼神卻充滿了力量,郝佳像是被震住一般,嚇得連忙退了幾步,也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