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c電腦挽救了蘋果公司,也成就了史蒂夫·喬布斯技術預言家和引領消費潮流大師的名聲。商務、設計、廣告、電視、電影和音樂行業最後都受到了iMac電腦的影響。同時,iMac電腦也是喬納森首次亮相的舞台,這是第一個為他贏得公眾關注的產品。一夜之間,喬納森就被世人譽為世界上最大膽、最有創意的設計師之一。
在之後的幾年中,iMac引爆了一係列透視塑料產品的潮流,從斯文萊茵訂書機到喬治·福爾曼燒烤機。如果你去塔吉特(Target)這樣的連鎖商店購物,就不可能看不到可透視的相機、吹風機、吸塵器、微波爐和電視機。一排又一排的貨架上都是呈球形或弧線造型的半透明塑料製品。這種潮流在個人電子產品上表現得特別明顯,便攜式透明光盤播放器、透明便攜型傳呼機還有透明音響都是這樣。
2000年12月,《今日美國》(USA TODAY)提出疑問:“什麼是當今最熱門的產品設計?”答案當然是“半透明色”。報紙稱其為“電子偷窺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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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的幾個競爭對手也發行了模仿iMac的Windows係統個人計算機。蘋果公司將這種行為告上法庭,並最終將eMachines公司和未來動力公司(Future Power)的仿冒品下架。
多虧了iMac一體機,電腦這種商務工具從此不必再隱藏在辦公室的格子間裏,它們開始變得有趣、時尚。突然之間,人們開始為放置在起居室和工作接待處的iMac電腦感到自豪。據英國的設計曆史學家佩妮·斯帕克說:“iMac打破了計算機的設計模式。昨天,它們都還是陽剛氣十足的物品,如今就變成了更具設計感的物品。這是真正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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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公司麵向個人消費者而非公司的銷售策略得到了回報。史密森博物學院旗下的紐約Copper-Hewitt國家設計博物館的公共項目主任助理蘇珊·耶拉維奇(Susan Jelavic)說:“這一點和20世紀50年代類似,那時設計獲得了很大的動力,新一代產品有了技術作為後盾。但是與過去技術應用於辦公室的情況不同,如今技術也應用於家庭內外。”她還指出了另一個關鍵的區別:iMac一體機的到來意味著“辦公用品正式麵向青少年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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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c完全扭轉了電腦的話語體係。由於iMac的出現,CPU運轉速度這種毫無想象力的技術細節突然不再如外表美觀、操作簡便或自定義功能來得那麼重要。
喬納森認為是iMac一體機改變了這種平衡。喬納森說:“iMac一體機的市場反應非常明確地表達了一個廣泛存在的概念——過去的那些產品過於複雜,缺少人文關懷。所有的感情特質都被忽視了,所以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許多人指責蘋果公司玩世不恭,為了博得大眾關注而設計出特別的iMac外形。比爾·蓋茨就是其中之一,他說:“蘋果公司唯一的貢獻就是引領了顏色潮流。不久以後我們就會趕上他們,我不認為他們會一直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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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反駁說,把iMac設計成特別的外形並非是故意為之,它的與眾不同是設計過程的必然結果。他說:“我認為很多人起初都把設計看作一種有力的區別手段,能將自己的產品與其他產品相區別,我實在討厭那種觀點。那隻是以企業為本,而不是以消費者和人為本。我們的目標不隻是要突出自己的產品,而是要創造出在未來會受到人們喜愛的產品,了解這一點非常重要。我們的目標實現之後,結果必然就會與眾不同。”
在蘋果公司,喬布斯使產品設計部門的自主權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重掌蘋果不久的喬布斯告訴《財富》雜誌:“在多數人的頭腦中,設計意味著虛偽矯飾,但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東西的意義可以超越設計。設計是製造產業最根本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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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c的創作也加強了喬布斯和喬納森之間的密切聯係,這種聯係又逐漸發展成為現代最富有成效的創造型夥伴關係。他們兩人聯手改變了蘋果公司以工程技術為中心的企業文化,將其打造成了以設計為驅動力的公司。薩茨格說:“工業設計團隊的真正實力是史蒂夫與喬納森聯手作用的結果,如果史蒂夫不在這兒,我們(工業設計團隊)的發展就會變得無法想象。”
喬納森說:“在一家以創新為本能的公司裏,危機就是創新的停滯不前。事事小心、處處謹慎是最可怕的。對於如何努力達成自己的目標,如何帶領公司回歸本源,如何實踐蘋果精神,如何將公司建成設計製造新產品的全能企業,史蒂夫都有自己明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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