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 第五章 揭開五大養生誤區,從此不再迷惑(2 / 3)

激烈運動或工作之後的氣喘,也並非都是虛。因你激烈運動時,氧氣消耗加多,一待你休息,就大口大口地猛吸氧氣,是在還“氧債”。

有些人舌背開裂,在中醫書本上稱之為“陰津大虛”。但健康人舌背開裂者也很多,這是生理而非病理,西醫稱為“腦紋舌”,不是病。如何來區別?凡平時吃酸的鹹的有刺激感的,是病;毫無刺激的,沒感覺的,不是病是健康的,一點也沒有虛。

如果一個人出現疲倦乏力,精神萎頹,四肢無力……等等現象,那肯定更多的人認為是虛了。但中醫眼裏,一望而知基本是屬於“濕困脾陽”的狀態,用俗語說是“濕氣重”。這種濕邪困脾之證一旦進補,那你真的就要生病了。而且濕為黏膩之邪,非一朝一夕馬上可以治愈,再用錯了藥,那你的倒黴時間還長哩!

所以你有一點不舒服,不分青紅皂白地去找醫生,假如遇上經驗不足學識不高的醫生簡單地根據你的主訴來用補藥,那你可就倒黴了,把病愈治愈糟。如果幸而遇到了經驗豐富的老醫生,他不會聽你一麵之詞的,他有他的主見,不會根據你的要求來給藥,他還會用不攻不補、吃與不吃同樣的安慰劑來哄哄你,病好了,你還感謝他補得不錯呢。

第三節 第三誤:過分迷信醫藥,健康全靠醫生

人的身體與醫藥的關係,就好比一個企業與銀行貸款的關係,貸款隻能起到急救、渡過難關的作用,無法作為你本錢積累、長期資金的大後台。所以醫與藥,也僅僅是治病救急,絕對沒有能力來使你不死長壽。當然它既能治病救急獲安,也可以間接地使你延長壽命,但那是針對有病有急、需要治療疾病的患者而言,並不是普通人賴以養生的支柱,想用藥物來提高你的養生智慧,那更是玄了、假了,更不要說延年益壽了。

宋代大文豪蘇東坡對公認為補精益智的益智仁作過這樣的評價,謂:“海南產益智……其為藥治氣,止水而無益於智。智豈求之藥者乎。”還有一句,誰說的我已回憶不起來了:“若藥有靈,神農至今不死。”東漢時期長安城有個賣藥的韓康,他賣了三十多年的藥,連小孩都知道他,可他自己卻眼看著藥而死掉。我的老師鍾道生,自己是醫生,但卻自己不服藥,他生前有一句格言:“久病成醫,久藥成鬼。”

中國人幾千年來,從來也沒有找到過“長生不老藥”,可外國人倒找到了,誰?英國的蕭伯納,他說:“最好的長生不老藥便是在己身未填溝壑之前徹底地用盡自己。老年人要善用自己的力量,而不要低首於無聊的苦惱與疾病。”(見《老人應如何使老有所用》)這句金言,我非但把它貼在座右,而且也踏踏實實地這樣去做。

過去有本書叫《詩腋》,把藥捧上了三十三重天,說什麼“仙鳥曾攜種,騷經舊識名”,“海上仙人果,山中玉女夢”。但無論如何,逃不出東方朔的一句話:“藥醫不死病,死病沒藥醫。”意思就是借助醫藥來除病去疾,當然是有求必應,但如依賴其作為保健養生,則難說了。宋太宗趙光義雖貴為天子,富擁天下,但腦子十分清醒,在《宋朝事實類苑》裏有這樣的敘述,謂:“太平興國九年(948年),太宗謂宰相曰:朕,深夜就寢,五更而起,盛暑晝日,亦未嚐寢,乃至飲食,亦不過度,行之久焉,甚覺得力……我命在我,不在於天,全係人之調適。卿等亦當留意,無自輕於攝養也。”他後麵幾句,更加言簡而意賅。人包括命運在內的精神與機體的好差,都可以自己掌握。在保健養生方麵,全賴調適。調適的意思就是把身心調節到最最適合的位置上,那就是任真的。

談了藥,再談醫。“醫家應有割股之心”這句話我們聽得熟之又熟,但可惜講此言者,沒有明確指出,醫生應割的是自己的股還是病人的股?現在有一些醫生,為了多拿藥價回扣,不問什麼病,都是這個藥,所以收入也大了,有時回扣大大地超過工資。假定是割病人的股,則完全做對了,好醫生。

每次評晉級、評工資、評模範、評先進的填表,許多人在“服務態度”裏大多是寫“為人民服務”、“視病人勝親人”。而我則自問,還遠遠沒有這高尚的境界,實事求是地填“你求健複我求名”。縱然一個是要健康,一個是要成名,絕對不是同路人,可是卻坐在一條船上了,為著相同的目的——要治好病。

病人受惠還是受害,關鍵全在醫生的醫德上。不過一般人都會說世風日下,“醫德”遠遠的“今不如昔”。 唐代藥王孫思邈德藝雙馨,在《千金要方》中多次強調道德品質對養生的重要性,並作“大醫精誠”一篇放置全書首頁,專門討論醫生應具備的道德品質,成為後世習醫者的規範。他甚至把德行視為“養生大旨”,道德修養好的人不用刻意保養也能長壽,反之“德行不克,縱服玉液金丹,未能延壽”。而我們今天的社會,醫療行業也投身於經濟大潮之中,無論醫院還是醫生,都以盈利為目的,在老百姓看病難看病貴的背後是競爭激烈的高利潤的醫藥市場。有了藥,沒有醫生就不能用,所以“用藥”一詞,包括著醫和藥。明代顧逢伯《分部本草妙用?自序》言:“嚐聞用藥如用兵,藥之能力,各效其醫。”本來載舟之水,也能就是覆舟之水。水尚且如此,更不要說用藥了!試問你要健康長壽,又怎能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托給醫生呢?迷信醫藥,最後給你一個回報,就是竹籃打水、人財兩空。

第四節 第四誤:追求舒適享受,認為條件好就能長壽

曆來養生家都反對生活過度舒適享受。原因很簡單,它不是積極的而是消極的,消極是墮落、失敗的橋頭堡。所謂墮落與失敗,並非單單指事業而言,人身的強弱、夭壽也蘊含在內。

唐代大詩人元稹在給兒子的信中說:“我生長京城,朋從不少,然而未嚐識倡優之門,不曾於喧嘩處縱觀。”(見《元稹集》)他這樣家居京城的大官,具有一切舒適、享受、瀟灑的大好條件,竟然勤儉自守,為什麼?他是但求心安體適的聰明人。

孟子也曾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引自《孟子?告子下》)其實哪有老天爺來安排你,完全是證明一個人在勤勞、逆境中,容易磨煉成為能擔當“大任”的成功者。事實上也如此,一個人的成功(包括事業、學說、健康、長壽)都是從勤勞中勤勞出來的,從來沒有在瀟灑(內含舒適、享受、無所事事)中瀟灑出來的。

當然,我們反對極端的苦行僧般的不現實的行為,而應該在現存的環境生活裏度過,現存的舒服絕不放棄,擁有但不執著。至於蘇東坡“苟非我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引《前赤壁賦》)的享受,我們應直取不疑。

再來談衣著吧,隻須蔽體、保溫已足夠,當然為了美,也不妨穿得花哨漂亮一些。老年人為了淡化一些老態而穿得特別入時一些,我也並不反對。但得有分寸,如不戴帽子、穿高跟皮鞋等有害於身體的當然也要拒絕。至於唐代葛鴉兒《懷良人》詩裏的“蓬鬢荊釵世所稀,布裙猶是嫁時衣”的寒酸窮氣,我們也不讚同。明代呂坤說過:“一向單衣耐得凍,乍脫棉襖凍成病。”這段話給了我們兩個深思:其一,穿多穿少,自我感覺不一定很明顯,穿舊穿新更無所謂了。其二,沒有嬌氣的人單衣也並不覺冷,但穿了棉襖之後而驟然脫掉即要生病,因為身體被“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