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老想趕老師走才好。可她哪裏知道,這吳老師屢次躥上門來,並不主要為她的學習,而是另有企圖。事實確是如此,瞅他每次來,說是教學生讀書,可滿鳳沒多少進步,倒是讓張氏從一字不識而學得會寫會讀自己的名字。而也正因為這樣,她都把這位吳老師當恩人了。她愈來愈覺得感激他喜歡上他了。在她心裏,這可是一個值得崇敬的文化人,為人師表,溫文爾雅,他工資拿得高,生活上也富裕,尤其他還似有一顆同情心,像這母女就長期得到他的同情和關愛,由此在張氏心裏可是對他感恩戴德了。
由於張氏的迎合心裏,讓吳狗崽更賴著不走。而這場合滿鳳一般是沉默寡言,倒聽那倆個年齡相當的男女會你一言我一語,喋喋不休,很是投緣。隻聽張氏又問:“喂,吳老師,這時我倒想問一個問題?就是你時常深夜地還在我家教我女兒學習,不知你媳婦會怎麼想?她不責怪你拋家不顧嗎?”
吳狗崽卻似有苦衷說:“哎,這你有所不知,說起我那老婆,名字叫趙菊花,其實她和我哪像一個家呀!雖說我們都是老師,彼此有文化,對事物想得通看得開,而偏是這樣才造成倆人都不著家不顧家。要說她的興趣其實比我還活躍,她的愛好比我還多幾倍,她原熱衷於唱歌跳舞,學校一切娛樂活動少了她還不成,此時恐怕她還在校長家裏蹦達達跳的斯科舞呢。”
“哎喲,這真是一床被子不蓋二樣的人,原來她比你還過得快樂和瀟灑!你們互相都不幹涉誰,各圖所需,各有所愛,這真是過有文化人的生活。”張氏羨慕說。其實她說這話時那裏知道,吳狗崽是有那麼個妻子,可倆人關係幾乎破裂,幾乎快鬧到要離婚的地步。當然這也是後話。
卻說那時候滿鳳見吳老師總不走,可學得累了,便打起阿欠來,不知不覺還坐著打盹。她也強睜了幾回眼睛,可最終在困倦中似乎都睡著了。
但突然她又睜開眼來,因為此時她似感到裙擺下大腿上有一種蟲爬的感覺,仔細一瞧,卻原來是吳老師趁她疲倦打盹之機,正將一隻鹹豬手伸向自己。他已摸上她的大腿,如果再不醒來,恐怕連最隱秘的地方都要遭受侵擾。她當時非常驚訝,而想張口呼喚出來,更見此時吳老師另一隻還正摟抱著張氏。而張氏連手中的活都停了,也正全心身地投入他的懷抱。這下滿鳳可瞧傻了。但等明白過來,也沒作出多大反應,隻是憤然將自己大腿上那隻鹹豬手撥開,站起身來說:“哎呀,我都疲倦了,學習就等明天繼續吧。媽媽,我可要先去睡覺,你不也要早點睡覺嗎?”
誰知張氏卻說:“你這丫頭騙子,一遇到學習總是疲倦了。也罷,你既學不進,也便早點回房間床鋪上睡覺去。而我仍要陪吳老師多聊多坐一會兒。”
此時滿鳳正睡眼惺忪,頭腦也不是很清醒,隻知道起身回房自睡去。可待她躺在床上,也就打了一個盹,突然又睜開眼來。而聽此時外麵竟似傳來一種劇烈的運動聲音。原來吳老師和張氏見滿鳳走了,倆個迫不及待地便相擁在一起,繼之是相互猥褻、撫弄、熱吻……這時候他們可放心大膽,大凡能有的戲全都上演。大概此時他們還以為滿鳳正睡著了,於是一陣陣銀聲**也不收斂控製,直至傳過房門鑽入滿鳳的耳朵,這可騷擾得這個少女再也睡不著,仿佛連瞌困都醒了。
不過她想:“哎,可憐母親是個不幸的女人,年青守寡,寂寞多年,也是難耐。如今適逢有個男人勾引她,誘惑她,她哪還顧得潔身自愛,便由著她去吧。”
爾後她便躺在床上,想忍住性子裝愣再睡。她假眯眼睛,可眼前不見,耳朵卻不能不聽,突然一陣陣更煽情的聲音又穿牆而入,直擾得她展轉反側,心神不寧。她此時更睡不著了,幹脆就睜開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
這時候也不知她在想啥?或許她在想自己困難的家境,可憐的身世,還有朦朧的少女情愫,這時候她甚或又憶想剛才吳老師將鹹豬手悄悄伸向自己的情景,她頓時臉紅心惑,許久不得入眠……
這就是那晚所發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