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狗崽遇到自己老婆和堂弟通奸這麼一樁倒黴事,還有狀沒處告,有氣出不得,唯一的辦法仍是將這筆帳算在妻子身上。因此動輒就來折磨她。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對此他也怕張揚,故平常折磨妻子的事也很隱蔽。然而突然有一天,他剛從學校上課回來,都想好回來要將妻子如何綁上,然後用藤條抽她,待她疼痛得興奮了,再又上去如何折磨她。這是他慣用的手法。然而這回他萬萬沒有想到,回到家竟找不到妻子。他隻有到處去找,依然無功而返。後來打探才明白,原來滿鳳不堪忍受其變態的性折磨,早在他從學校回來之前,已經卷起鋪蓋揩同那位色膽包天也不知死活的吳億雙雙私奔了。
這對亡命鴛鴦後來便逃往都市洪城去尋生活。這事暫且不談。再說吳狗崽這個人,他這時是丟了老婆失了麵子,還換了一頂綠帽子在頭上戴,心裏那弊屈羞恥自不必說,可又無計可施。最終他這個人更變態了,為了聊解寂寞也為了渲泄欲望,幹脆就強迫孤守的丈母娘與他公開同居。
要說他所謂的丈母娘,其實與他年齡相當,而追朔到過往,他們原還就是情人關係。這事又說來話長。當年滿鳳——即曉鳳還在上初中,她因為啟蒙時間晚,到開學年齡就比同班同學偏大許多,而她又發育成熟快,很早就像個大姑娘。但她牛大不壓瘙,學習成績一直不好,到讀初中時,女孩子已長得一米六高,又多一層心思,更影響了學習。而偏是這樣,時任班主任的吳全苟便盯上了她。他忖度她身體成熟而頭腦單純,於是借故幫助她學習,實際卻心懷鬼胎,意圖不軌。
表麵上看吳狗崽老師的確很關心學生,不僅時常在校內輔導她的功課,資助她的生活,有時幹脆跟到她家裏去,借口當然同出一轍是輔導她學習,關心她生活。然而也就在這時,吳狗崽老師和滿鳳生母張氏也才認識並好上了。
卻說滿鳳原來是個單親家庭,父親做泥水匠,早年不幸從建築工地腳手架上失足摔死,留下張氏守寡多年。這個可憐的女人獨力支撐家庭兼要養大女兒,一路很是艱辛。而待後來吳狗崽得知情況,便施舍小恩小惠,不僅照顧女學生,而連她的母親一起都照顧起來。終於有一天事情發展到令人不齒的地步。
一天晚上,吳狗崽借故又來到了滿鳳家。她家就住在武溪中學邊上的庫前村,這可方便了他時常串門。當時張氏正在閑著,可見他來無不熱情款待,於是忙招呼他坐到一張桌子邊,並倒茶請他喝。那時在滿鳳家中因為圖節省還點煤油燈,老師來了,滿鳳便拿出作業本傍燈就讀,而張氏想借光打鞋墊也圍在一團坐下。這樣母女倆就圍在吳老師身邊左右坐了。
滿鳳不愛學習,待翻開作業本似乎就有幾分倦怠。這期間她懶洋洋地也不時請教老師幾個問題,實際上她翻開課本幾乎全不會做。但聽吳老師卻總是苦口婆心地教導說:“現在不讀書或少讀書可要吃大虧。譬如像你媽——我便喊她張嫂吧,你瞧張嫂盡管人長得秀美,頗有幾分姿色,卻因為沒有文化,才不得已早年嫁給一個泥水匠。泥水匠顯然也少讀書是個文盲,每天隻有靠幹苦力去掙錢,可他連命都不知道保護,高空作業多危險,最終摔下來跌死了。他這一撒手人寰地走了,可害得你們母女成了可憐人,孤兒寡母,無倚無靠。我也是看著你們可憐才過來幫助你們。可要我怎樣幫呢?當然還是想勸滿鳳好好讀書。可這個小丫頭也是榆木腦袋,盡管老師費盡口舌,可總不得開巧啊!”
他說著說著似乎還不夠動情,居然又用手去摸學生的頭,甚至順勢還一擰她那張稚嫩的臉。這要換成別人,可能是一種愛憐撫摸,而這是一個男老師對一個女學生懷有不軌的動機,他這種行為實在逃不脫想借機揩油和輕薄的嫌疑。而這時張氏卻附和說:“那是喲,你瞧多好的吳老師,他既幫助你學習,還時不時地拿些物資接濟我們,他這樣關心和體貼我們母女,你可要替我感激他,聽他的話喲。等將來出息了,恐怕還要來好好報答他才是喲。”
但滿鳳原不是個愛學習的坯子。雖說表麵上在聽老師的教誨,可那是出於敬畏,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在她心裏老在想:“哎呀,這吳老師真煩人,我聽不進你講那麼多。倒是現在時間很晚了,你幹嗎還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