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收到個好消息(3 / 3)

兩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從我們的頭頂掠過,我們立刻隱蔽,但火箭彈卻鋪天蓋地的向著我們的位置打來,茂密的森林瞬間化成一片火海,我們不顧一切的向著火海外奔去,而不遠處又響起了噠噠的機槍聲,一群身穿白色防化服的防化兵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隊長被子彈打的全身都是血窟窿,不遠處的妖精也淹沒在了火海之中,我被流彈擊中了肩部,倒在了地上,槍炮聲越來越密集,我的耳朵也被炮彈聲震聾。

一名防化兵衝到我麵前,將我手中的狙擊步槍踢在地上,然後拔出匕首向我紮來,我立刻去奪他的刀,抓住了他的手腕,和他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最後,他壓在了我的身上,將匕首舉了起來,朝我的喉嚨紮了過來,我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一聲槍響,我的臉上被一股粘稠的液體沾濕,我睜開眼睛一看,防化兵的頭顱已經被打出了一個血窟窿,身體向我壓了過來,我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推開了他的屍體,發現剛才開槍打死他的人竟然是鐵麵,鐵麵向我伸出了手,我將手遞了過去,他將我拉了起來。

我看了看周圍,戒備者特遣部隊的兄弟們,已經死傷大半了,被炮彈炸的失去了兩條腿的鐮刀在地麵上用力的掙紮和哭喊,鐵錘挺著一把輕機槍,站在最前方,向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掃射。

“轟”一枚火箭彈在鐵錘身邊炸開,鐵錘的身體被撕開,化作了漫天飄散的血肉之花。

猛虎握著AUG突擊步槍,向著那群防化兵點射,掩護著我們撤退,下一秒,他的頭顱被榴彈片削成了兩半,而那把步槍,卻依舊緊緊握在他的手中。

看著戰友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在我的麵前,我失聲痛哭了起來,建立起來的防線被凶狠的敵人擊潰,鐵麵將身上的手雷全部拋出,炸死了離我們不遠的幾個防化兵。扶著我繼續撤退。

眼前是一座懸崖,我們已經走投無路,身後那群對我們窮追不舍的防化兵也逐漸逼近我們。

我看了看鐵麵,他的眼神十分的堅定。我點了點頭,和他跳下了懸崖。

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囚服。我站起來,頭部還是有點暈乎乎的感覺,我被關在一個不足10平米的囚室中。而這囚室也僅僅隻是一個空間,除了頭上有一盞光亮微弱的電燈,連一張床都沒有。

我開始檢查我身上的傷口,發現傷口已經全部結痂,有些地方還灑上了止血粉,好在我身上沒有掉下什麼重要的部件,看來清道夫還想要慢慢的拷問我。

關押我的囚室的鐵門下邊突然打開一個窗口,將一盤食物和一杯水放了進來。我走過去一看,發現是盤子裏麵是一張幹餅。

“吃吧,不吃可能就熬不過下一次拷問了。”我將這種中東獨特的食物撿了起來,一邊吃著這難以下咽的幹餅,一邊喝著充滿亞硝酸鹽味兒的飲用水,將餅子和水在口腔裏麵通過牙齒的咀嚼變成流食,這才勉強能夠咽下去。

吃完了這一張餅,我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麼,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等待著屠夫的到來。

妖精,雪狼,猛虎,摩根,和我一樣,都被關押在這監獄之中,他們一定和我一樣,遭受了癌細胞特戰隊殘酷的拷問,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熬過這殘酷的拷問,會不會把清道夫想知道的情報告訴了他。

如果招了能夠換來痛快的一死,也是值得的。但可笑的是我現在連清道夫想要問我什麼我都不知道。

我在囚室裏麵坐了大概有兩個小時,牢門被再次打開,走進來了兩名癌細胞的蒙麵特種兵,給我帶上了手銬,押著我走入了昏暗的走廊中,然後把我送進了上次的那個審訊室中。

在審訊室中,我看到了以前綁縛我的鎖鏈上,現在竟然懸掛的是猛虎,猛虎也被脫光了衣服,赤裸著全身。

清道夫下令讓那兩名特種兵把我鎖在那張鐵椅子上麵,但我發現在我旁邊多出了幾張鐵椅,不知道是為誰準備的。

接著,審訊室的鐵門再次被打開,雪狼,摩根,妖精也被帶了進來。鎖在了身旁的鐵椅上麵,我注意觀察他們,在他們裸露的皮膚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口,想必在之前也受到了殘酷的拷問。

“哈哈,你們都來齊了。我想邀請你們來欣賞一出好戲!”清道夫拍了拍手。然後拔出了他的那把異形軍刀。

“殺了我,快,殺了我!”猛虎被吊在鐵鏈上,朝著清道夫嚎叫著。

清道夫將軍刀沒有倒鉤刺的那麵向著猛虎的右腳砍去,五個腳趾被砍掉了三個,猛虎咬緊了牙,和猛虎關係最好的雪狼,努力的早鐵椅子上麵掙紮著,朝著清道夫破口大罵:”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發誓我要剁了你!”

雪狼剛吼完,站在他身後的癌細胞特種兵就用M4A1步槍的槍托朝著他的腹側猛擊了一下,雪狼悶哼了一聲,緩了一口氣,惡狠狠的盯著打他的特種兵。

原來清道夫是想利用我們戰友之間的感情來讓我們招供,這無疑是一種最卑鄙的手段。

媽的,這就是戰爭!

我心中罵道,看著腳上滴血的猛虎,淚水奪眶而出。

我的心中陷入了掙紮,如果清道夫從我們口中得知了他需要的情報,可能會讓在外麵的兄弟們蒙難,但如果什麼都不說,那豈不是看著眼前的兄弟被這個雜碎活活的折磨死!

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很矛盾,我特別希望在這個時候清道夫能夠痛痛快快的給我一槍,我實在不能接受現在麵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雪狼朝著清道夫吼道。

“哈,終於有人願意開口了。”清道夫收起了他的軍刀,走到雪狼麵前,對雪狼說:”你們戒備者特種部隊的指揮官是誰?”

“凱爾 文森特,SIS作戰部主任。”雪狼很快速的將文森特的名字告訴了清道夫。

“不錯,你們在全球範圍內一共部署了幾個軍事基地?在作戰中彼此失去了聯絡會選擇在什麼地方集結。”看來清道夫對我們的體製了如指掌,明白我們雖然加入了英軍的行列,但隻是戰時的雇傭兵,所以在戰場上遇到特別的情況,我們還是會按照我們自己的規則去應對。

雪狼咽了一口口水,說:”我們隻有一個軍事基地,就在英國的利物浦格林森古堡,這是我們加入英軍後第一次出任務,直接就是從利物浦出發的。在作戰中失去聯係之後,如果能夠活下來,我們一般會……”

“雪狼,不要告訴他,你會害死隊長他們的。”猛虎朝雪狼吼道。

“砰”清道夫拔出腿帶上的手槍,朝著猛虎的膝蓋開了一槍,打出了一個血窟窿,然後把槍口對準了雪狼:”繼續說!”

雪狼沒有想到清道夫會朝著猛虎開槍,雪狼看到痛苦不已的猛虎,朝著清道夫吼道:”在你老媽的屁眼裏,殺了我吧,也殺了猛虎吧,不要再這麼折磨我們了。”

“我成全你!”清道夫扣動了扳機,朝著雪狼的眉心開了一槍,雪狼被射穿了頭顱,頭一偏,搭在了肩上。

“哦,不!”猛虎哭了起來,但我內心卻平靜了很多,終於有一個人,可以不用麵對這殘酷的現實了。

“我想應該輪到你們了。”清道夫將手槍頂在摩根的腦袋上,我看見摩根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汗水,全身也開始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SIS的特工,是文森特讓我加入這支隊伍的。”摩根道也挺實在的,一下子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哦,那就說,你本來不是這支特種部隊的成員?”清道夫問道。

“以前不是,現在是了。你還想要知道什麼?”看來摩根在死亡麵前也的確屈服了。

“我想知道你們在失去聯絡後會選擇在哪裏集合?”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說了,我也是新加入這支特種部隊的成員,他們定的很多規矩我的確不知道。”摩根對清道夫說。

的確,摩根加入戒備者特遣部隊,是文森特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可以安排的,我們以前也的確沒有把他當做是我們自己人,但是自從上次莫斯科伏擊戰中,這家夥主動要求和我們一起去搜尋妖精的那一刻起,我對他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而且從他身上受的這些傷也看的出來,他在之前的拷問中也一定沒有背叛我們,現在這麼做,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那你來說,你們的集合地點到底在哪裏?不然我就開槍殺了他!”清道夫聲色俱厲的對妖精說道。

“你要殺他你就動手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妖精冷冷的對清道夫說道,似乎他並不在意摩根的生死。

這也正常,因為妖精並不知道摩根主動請命去搜尋她的下落。而妖精和我之前一樣,隻是把摩根當作是監視我們舉動的SIS特工。

我看到摩出現了失望的神色,她沒有想到自己落得這步田地,就是為了救眼前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對他的生命毫不在乎。

清道夫這次沒有說話,而是從刑具盤中取出一把剪刀,刀口對準摩根的右耳,麵對著我們,說:”嗬,那好吧,那就像剛才那樣,讓這個家夥也受點皮肉之苦,我相信你們會開口的。”

剪刀的刀把合在了一起,摩根的右耳被這把鋒利的手術剪刀剪斷,落在了地上,接著就傳來了他淒厲的哀嚎聲。

妖精和猛虎都轉過頭去,不想去麵對摩根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