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傳來水聲,嚴正卿自然心跳驟提,不由自主的口幹舌燥,坐在她的床上,那床她似乎坐了一坐,留有她的一絲幽香。嚴正卿將自己扔到床上,枕著自己的胳膊聽寧采薇在浴室裏唱歌:“春風吹啊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這家夥居然不鎖門!明明知道她對自己並無半點迷惑之意,一舉一動都是以前的使然,嚴正卿還是亂想了一把,身體某一處的渴望蠢蠢欲動,他無聲無息的回到自己的臥室衝涼水澡。
他行動一向速戰速決。洗好了出來路過寧采薇的門口,她還沒有洗好,還在唱歌,他到樓下將她做好的兩個菜和米飯熱好了,她才慢慢的下來,穿著肥大的T恤,頸子上搭著長長的一條毛巾,邊下樓邊擦著頭發。她穿著一條七分褲,露出小巧圓潤的小腿和精致的粉嘟嘟的腳來。用不著刻意,舉手投足之間已經有無限的風華流轉。他的喉頭發緊,卻怕嚇壞了她,隻好轉而手腳利索的擺著飯菜,讓自己別那麼注意她。寧采薇什麼也沒發覺,沒心沒肺的湊到他身後伸脖子對著他的耳朵說話,“嚴先生辛苦了。請再給我來杯奶好嗎?”
溫熱香甜的氣息拂掃他的耳朵,嚴正卿差點就把持不住轉回身抱住她。
寧采薇懶洋洋走到椅子裏坐下,繼續擦她的頭發,擦幾下,又伸了脖子在嚴正卿身後囑咐,“兩勺糖,不要多加也別少加。”
“知道!記得很清楚。”嚴正卿應道,到底沒忍住,又問她:“每次都加兩勺糖,不會太甜嗎?”
寧采薇笑嘻嘻的,“兩勺糖是我驗證過無數次才總結出來的,最適合我的口味。不想再改了。”
“真固執。喝奶而已。”
“你還不一樣?”寧采薇鄙視道,“每次睡覺前還喝水。我就不喝,喝了會長眼袋的。”
嚴正卿開了一瓶酒,寧采薇貓一樣聞著酒香對他笑:“這酒的味道真好聞。”
“想喝的話倒一杯來。”
寧采薇搖頭,還是算了。
“怎麼?怕自己喝了酒,原形畢露把持不住對我餓虎撲食啊!”嚴正卿斜著眼上上下下溜她。
寧采薇又氣又笑:“你說反了吧!是我怕你喝多了對我餓虎撲食!”說著想起了某一次的經曆,臉一紅。嚴正卿似乎也想起來了,瞧著她臉紅的樣子,會心一笑。
寧采薇被他笑的羞惱起來,搶過他的酒瓶子,將酒放回了櫥櫃。
嚴正卿慢悠悠的看著她笑,慢悠悠道:“不用害怕,真要發生,我不會喝酒,也不會讓你喝。這種事情,總要雙方心甘情願才行,什麼樣的催情劑我也不願意用。”
“哈哈哈!”寧采薇突然笑了,對嚴正卿眨著眼睛:“那一天什麼時候來?你呀,就慢慢等吧!不是你告訴我的?如果一個男人得不到一個女人的身體,依然對她矢誌不渝,才是真的愛她?那我們就用事實來檢驗一下這句話是對還是錯吧!”
嚴正卿根本不承認:“這麼聰明睿智的話,真是我說的?”
“的確是你說的!聰明又睿智的先生!”
“傷人八百自損一千,你這又是何必呢?”嚴正卿摸摸鼻子,“男人想女人,女人也會想男人。起碼我想要的時候可以主動親親你抱抱你,你就不一樣了,你是膽小鬼,你從來也不敢主動!”
寧采薇哼一聲:“少用激將法,我不上你的當!”
“我真是不該教你太多!”
清晨正在做飯,背後突然貼上溫暖寬厚的身體,嚴正卿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含糊不清,笑意濃濃。
“給我做的?是什麼?”
“拌個涼菜!”她答,輕輕掙了一掙,沒掙開。
“昨晚睡得好嗎?”他問。
“還不錯,你呢?”
“不好,你就在胳膊,太想你!”
“你!”她對於他簡直無話可說,晨光溫柔的從窗戶裏傾瀉而下,窗子是開著的,正對著院子裏那棵長得鬱鬱蔥蔥的蘋果樹。
嚴正卿也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漫不經心的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身上的溫度炙烤著她,濕潤的呼吸時不時拂掃著敏感的耳垂,還有淡淡的剃須水的味道,她剛想到這裏,就感覺他張口含住了自己,舌尖嬉戲的逗弄著。
“哎呀!你討厭!”她含糊不清的說,牙關開啟,又被他尋了空子,細細品咂一番。
“早晨一個吻,賽過活神仙啊!”他洋洋得意,再環住她,“你要是再大方點,叫我大鬧天宮都成!”
她用懊惱掩飾自己的羞澀,拿胳膊肘撞他:“你想讓我被切了手嗎?離我遠點!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