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卿一隻手拿起了菜刀,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與她一起按住了手裏的一把青蔥。
“一起做吧!”他說。
從被切成長長的細絲,他撮起來放進菜裏,寧采薇的目光又悠悠然落到蘋果樹上去。
這一年,這棵樹沒有結果。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你在樹下麵許過願嗎?”嚴正卿突然問。
寧采薇心裏一動,心尖有些疼:“啊,我忘了。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故事而已,當不得真。”
“我許過,而且正在慢慢實現,很靈驗,你不妨試試。”嚴正卿慢慢的說。
“你許的什麼願?”
“這輩子寧采薇隻能做我的女人,”他看著她,“你記住了?”
寧采薇麵紅耳赤。
“記住了嗎?”他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她慌忙點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很好,”他笑了,伸手扣住她襯衫的扣子,寧采薇慌張無措的壓住他的手,他撥開她,繼續幫她扣扣子,突然一下又掐住她的腰,疼的她齜牙咧嘴。
“以後別穿著我的襯衣走來走去的知道嗎?想迷惑男人,隻穿襯衣辦不到,記得把褲子也脫了,光著兩條腿才更有迷惑力。”
“……”
他扣著她的頭又細細吻了一會,目光有些沉,“一會送你回學校。否則真的忍不住了。”
她急欲逃脫,他卻不許,低笑。
“這麼穿衣服在我跟前晃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什麼情況發生,我還沒真的碰你,你就演不下去了?”
“誰迷惑你了!你自作多情,你自己多想了!”寧采薇扭來扭去。
嚴正卿不反駁她,仍是扣著她的腰,“不是我不想要,是你心裏還沒有準備好。我如果一開始,就停不了了。”
她顫抖著。
他連連吻著她,“我想要的不是一次兩次,一天兩天,是永遠。日思夜想的東西如果得到了,我一定要好好享受吃個痛快的,我得到你就沒辦法和現在一樣了,和你打打電話接接吻就能打發過去,我會把你從學校帶出來放在我床上,所以,你要想清楚。”
“你就不能,不這樣欺負我?”我也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為什麼你一定要咄咄逼人?
嚴正卿哧的一笑,“這就叫欺負?孩子,我還沒開始呢!”他親著她,含著她,直將她折騰成了一灘水,自己大汗淋漓,卻始終不肯走最後一步。
“記住我的話,你穿成這樣我很高興,有別的道具我也樂於嚐試,即使沒有也無所謂,我真的想要你,哪怕你穿了九九八十一層,我也會一層一層都撕爛!”
寧采薇疲憊無力的將自己關在書房裏。
早晨失敗了。
為什麼呢?
是他看出了什麼?還是自己真的不願意?
不是的,她是想將自己交給他的。為了他甚至偷偷摸摸的查百度,在網絡上偷師,學女人勾引男人的辦法。她連內衣也沒穿,究竟是為什麼呢?
門被輕輕叩了幾下,她慌忙從椅子裏起來。
嚴正卿推門進來:“在幹什麼呢!大小姐!”
“寫……寫字!”她慌慌張張的答。
他看一看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桌子,含笑看著她。
“我是,準備寫字!還沒來得及寫!”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樣愛寫字?”他笑道,若無其事從書桌裏拿出宣紙,攤開筆墨。他仿佛看不見她困窘的樣子,風輕雲淡的說:“不是要寫字?過來啊!”
她一步一步走過去。
墨香,紙香,他的香氣,嫋嫋的繚繞著。
她的心撲通撲通笑的更快。
墨汁淋漓著,在雪白的宣紙上一點點暈染開來。他從容的從身後攏住她,說話是呼出的熱氣吹拂著她耳畔的一縷碎發,吹的她渾身都癢了起來。
“你這樣子怎麼寫?”
他握著她的手,帶著她一筆一筆的寫下去,聲音醇厚好聽,“手腕要穩,心裏要靜,眼睛別總盯著筆尖……”
書寫完畢,竟是“鴛鴦”兩個字。他問她,“我寫的怎麼樣?”
她的聲音低若蚊呐,“……很好。”
他朗朗笑出來,突然問:“下個禮拜怎樣?”
她驀然抬頭,有些疑惑。他看著她,目光沉沉,“下個禮拜,給你最後一周的考慮時間,或者繼續做我的女朋友,或者辦出來和我一起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