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怎麼說?那天他聽見寧采薇與舍友的,原本打算進去找她的,可他臉上的過於愉悅的表情出賣了他,他看見母親手裏端著水果,用責備和陌生的目光反反複複打量他。
母親說:“阿正,薇薇她還是個孩子。”
他說:“她已經二十一歲,大學三年級了。生離死別,友情愛情,該經曆的她都已經經曆過了,我不想再等下去。”
母親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他向她保證:“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傷心。”
母親說:“那你自己呢?”
他長出一口氣,回答:“顧不得了。”
“她是你的妹妹,你不能這樣!我絕對不同意!我當初不同意現在也不會同意!你應該找個更好的!你如果跟她在一起,她會把你毀了的!”母親突然激動起來。父親聽到聲音,也趕了過來。看到劍拔弩張的兩個人,若有所思,譴責的看了他一樣,將妻子扶回了臥房。
他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母親氣的抓起枕頭砸向他:“你嫌我命長是不是?你若是非要跟她在一起,我就把她趕出嚴家的門!你也滾出去!”
“行啊!”他將枕頭重新放好,“如果你能解了氣,不妨把我們兩個都趕出去!再過個三年五載,我們倆帶著孫子來看您,如果那時候你還想見我們的話!”
母親捂著臉要哭出來,父親急忙關上了房門。
“你們兩個小聲一點,想讓她聽到?”
“聽到又怎麼樣!”母親哭道,“她把我兒子的心都搶走了!”
父親深深的凝視著他:“你是認真的?”
“我給過她機會了,程宗文,也給我自己,給過所有人機會,現在,輪到別人為我付出了。”
“她也願意和你在一起?”
“她不願意也得願意!她沒有選擇!不論如何,她隻能是我的!”
容天成對趙啟東說:“難道你忘記那一年薇薇跳佛拉明戈嗎?”趙啟東錯愕一下,又恍然大悟,想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嚴正卿的心思竟然那樣久遠,原來他一直以來的不肯向任何女人就範,從那個時候就注定了。
五年前那一場盛宴,肆意張揚的舞裙晃花了多少人的眼,時至今日他都記得她靈動矯健的身姿,眼睛雪亮,纖腰柔韌,手腕靈活,舞步輕快,動作狂熱又悲愴,她用身體的每一部分跳舞,她的每一部分都有性感的美,連她的悲愴也是動人的,也無怪乎嚴正卿從那個時候便無法自持。
趙啟東笑:“我一直以為我灑脫不羈無所顧忌,現在才明白,原來差你遠的很。說說你怎麼把人追到手的?薇薇也是個固執的人,你是怎麼說服她的?”
嚴正卿微微而笑:“我不需要說服她,隻要通知她就好了。”
平常的男人追女人,一定要征求對方的同意,可是他沒那麼多時間,有時間也不願意用在追求這種前奏上,既然後麵的事情決定要發生,就不該為前麵花太多時間和精力。寧采薇的固執他是爛熟於心的,與其等她自己想清楚,想透徹,不如反複給她洗腦,讓她記住將來的既成事實就。隻要記住了,慢慢就會接受了。
所以他不會深情款款的問她:“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而是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愛你,想要你,我要你嫁給我,給我生幾個孩子!”
看結果,顯而易見,他很成功。
正說著寧采薇下來了,一看他們還在,還是不好意思,但是態度明顯比剛才放開了許多,大大方方的說:“很久沒見了,不如今天大家就一起吃。也不用出去,就在家裏,我和王阿姨給大家燒幾個菜,咱們隨便喝一杯吧。”
容天成哈哈笑,“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就怕有人好不容易有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要急著趕我出去。”
趙啟東也說:“我還是積點德比較好,某人好不容易才追到某人。”
寧采薇臉一紅說:“你們胡說什麼啊!”
容天成說:“我們哪裏有胡說?我們是隨便說,誰叫你對號入座聽來著。”
出門的時候趙啟東拉著嚴正卿不知在嘀咕什麼,容天成笑著對寧采薇說:“趙啟東指不定傳授阿正什麼製服女人的秘方呢!我也教你一招,保證你隻贏不輸。”
“嗯?”她注意聽下去,心裏卻說:“需要嗎?”
容天成微笑,月光下深邃的眼睛露出邪氣來,“不要懷疑我,也別說不需要。如果你不認真聽到心裏去,我寧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