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文吐了他一口說:“她跟我在一起四年我都舍不得罵她一句,你居然敢給我空口白牙的誣陷她。”說著還要掙紮著揍他,還是學校的警衛來了,將他們都帶走。兩個人在警衛室很有默契的達成一致,誰也不肯說出打架的真實原因,一口咬定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對方碰撞而發怒所致。
其實寧采薇並不是真的傻,更非真的閉目塞聽。隻是她不肯把心思放在他們身上罷了。這個女人有時候很殘酷,她討厭纏繞不清。她是那種可以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像廢紙一樣揉在一起然後丟棄的人。煩惱對於她是過眼煙雲,她決定扔掉的東西,不論多貴重,都不會再看第二眼。
和嚴正卿在一起後,寧采薇問他,“你那天到底怎麼知道我拿著棍子是來防左懷江的?不會是詐我的吧!”
嚴正卿大笑,“當然不是。我一想就明白的。”她要求他答疑解惑,他說:“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在車裏聽到他給你點歌,你當時的表現我很喜歡。”
“我當時的表現?”她重複了一遍,她當時好像是想逃跑的吧。
“你當時恨恨的樣子,好像特別討厭在我麵前暴露出有他那樣一個人。我開始還以為遇到了對手。後來我打不通你的電話,連夜趕到你們學校,在你的宿舍樓下守了一晚,天剛亮我就等不及的請樓管叫你下來。她當時對我很不滿,對我說:你就等著和那姓左的一樣下場吧!”
原來是這樣。寧采薇恍然大悟,換他來問她:“你當時真的是拿著棒子準備趕左懷江的?”
她回答是。嚴正卿若有所思,“是不是他做了什麼,竟然讓你生那麼大的氣?”
寧采薇隻嘻嘻一笑,“噯,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能說我一點錯誤也沒有,總之是鬧到了我要帶根木棒的地步,我們為什麼提他?不提他了。”
嚴正卿的工作一向忙碌,寧采薇雖然偶有微詞,但是每次見到他,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等待和思念都變成了甜蜜。嚴正卿在外人眼裏或許含蓄內斂,可是見到寧采薇的時候也會百煉鋼成繞指柔。為了多陪她,他盡量減少外出,如果非出去不可,也要日趕夜趕,盡早回石城。每次飛機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寧采薇在哪裏。
不管多晚,不管嚴正卿同意不同意,寧采薇都會去機場等他,遠遠的叫他一聲“阿正!”飛快的跑向他,他不由自主的也跑向她,她笑著飛撲到他懷裏,他激動的箍住她飛轉好幾圈,全身都在抖,喜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可想死我了!”
那樣的熱情直白,讓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瞠目結舌。
容天成笑著說:“啊!這就是愛情!”
趙啟東哼一聲:“愛情個屁!男人女人談的再熱火朝天,最後還是會落實到床上!”
正好寧采薇進來,他立即閉了嘴,那時寧采薇還堅持不許嚴正卿告訴趙啟東等人他們真實的關係,說是害臊。
趙啟東說:“妹妹你怎麼回來了?”
寧采薇的瞬間漲紅,支支吾吾。嚴正卿說:“這裏是她的家,怎麼不能回來?”又溫言對寧采薇說:“先上去等我,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飯。”
他的口氣,他的眼神,他臉上的笑意昭示了一切,趙啟東醒悟過來,說了一句“好啊,你老牛吃嫩草!”寧采薇已經噔噔噔的跑到樓上去,關門的聲音震天響。
容天成說:“你最終還是把這朵花給摘了。”趙啟東顯得坐立不安,一個是他的好朋友,一個是等於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子,前一陣還有模有樣的是兄妹,忽然之間又成了戀人,他接受不來。
“阿正,你到底對薇薇抱了什麼心思?”趙啟東直率的問。又說道:“薇薇是個好女孩,好女孩就要找個好人家,咱們如果沒想過一路走到底,就不要招惹人家。”
嚴正卿笑著覷他:“誰說我沒有打算和她一路走到底的?”他認真的看看樓上她房間的門,說:“啟東,你幾時看見我在女人叢裏流連的?我說出來,自然就是認定了她。”
趙啟東沉默了一會說,“嚴伯伯他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