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這女孩都沉浸在幸福裏。這次似乎是她的,不,是比和程宗文在一起的時候更甜蜜。
嚴正卿飛去上海一時不能回來,兩人隻能通過電話和網絡交流。
不能對麵對,矜持反而少了很多,許多肉麻的話寧采薇都不自主的在嚴正卿的誘哄下脫口而出,事後看看,自己皮膚上都有細細一層雞皮疙瘩。她也漸漸適應了嚴正卿的新形象,這是個道貌岸然的人,寧采薇想,外表看起來十分正經嚴肅,可是講起黃色段子來也能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所有事情到他嘴裏都能拐幾個彎轉到某件事上去。每每搞得她麵紅耳赤心如鹿撞。他卻又悠悠然閉了嘴,工作去了,留她一個人震驚,動不動就會浮想聯翩。
跟他在一起,她絕得自己越來越色了。自己都想鄙視自己。
多虧這些東西都藏在腦子裏,大家都看不到。楊雅靜說,這樣的男人是最可怕的男人。隻要他們願意,就能討得女人的歡心,很容易讓對方陷入情網。多虧他愛你,不然你絕對是他的刀下亡人。
這一天又是寧采薇和呂麗莎去打水,到了門口才發現兩個女生才發現居然誰也沒帶水票,寧采薇有點想翻白眼的衝動。水房認票不認錢,宿舍離水房是多麼遠啊。正好左懷江拎著暖壺過來了,兩個人見麵,都有些尷尬。左懷江的臉腫的老高,一隻胳膊上還纏著繃帶,顯然是負了傷。
他先向她打招呼:“又沒帶水票?”不等她回答已經向旁邊的同學說:“給我幾張水票。”他伸著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給她,她卻不接。
“你不會記恨我一輩子吧。”他苦笑的看著她,“我知道自己錯了,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她說了聲謝謝,抽了其中一張招呼呂麗莎打水,他緊緊跟上,“薇薇,你真的不能原諒我?”
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她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再談。”
“我隻要一句話,你會不會記恨我?”左懷江堅持不懈。
她泄氣的笑,“噯,不會。我的氣量有那麼狹小嗎?”
他“哦”了一聲退到後麵,她打完水出來卻不見了他的影子,此處張望了一下仍是找不到,正好呂麗莎也出來了,問她:“你還等他嗎?”
“說幾句就好。”
“那你等吧。水我幫你提回去。”
那天寧采薇並沒有等到左懷江,後來很久也沒有見到過他,直到有一天田佳有意無意的說:“左懷江轉到另一個校區了,你知道嗎?”
她詫異:“什麼時候?”
“很久了吧。你的眼裏隻有你哥,怎麼會知道他的事情。”
田佳說完進入水房洗衣服,寧采薇發了一陣愣,正好嚴正卿打電話來接她吃飯,她興高采烈的去了。
田佳說:“這家夥傻頭傻腦的,又遲鈍,真是幸福。”
田佳說這話並非是空穴來風。就在她甩了左懷江耳光不久,學校裏就風傳食品工程係的係花寧采薇傍上了石城最有魅力的白金單身漢之一嚴正卿。倒不是左懷江有意誣陷,他自從那晚胡說八道隻後便後悔不跌,可是人言可畏,人們傳播故事的時候總是傾向於詆毀自己羨慕又嫉妒的人,寧采薇遭此非議不足為怪。好在留言隻限於她不熟悉的人,也沒有人大舌頭的向她告密。她自己毫不知覺,傻大姐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慢慢的,流言蜚語竟然自己絕跡了。
她第二件傻的事情依舊是閉目塞聽。看見左懷江的時候竟然沒有問問他的傷怎麼來的。隻是回去以後和楊雅靜簡單的咕噥一句,抱怨自己在外麵等了左懷江很久也沒等到他。她不知道,左懷江的傷是拜程宗文所賜。
左懷江與寧采薇吵架被甩耳光的事情不知怎麼傳到了程宗文耳朵裏。結果有一天他很不幸的偶遇了他一次。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程宗文忽然一拳揍在他的下巴上。對方都知道是為什麼,開始時他不還手,結果程宗文打起人來竟像是要命一樣,生生在他胳膊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流的到處都是,幸虧周圍有人及時趕到,好幾個人合力才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