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鼎大會(3 / 3)

裘冰豔著實聽得胡塗起來,點頭說道:“鳳仙請講,你所謂的‘惡訊’為何?‘喜訊’又是什麼?我們之間,並無宗派淵源,你不必過於謙讓地,執甚後輩之禮。”

鳳飛鳳依然執禮甚恭地,抱拳說道:“第一樁惡訊是前輩的同胞妹‘冷血嫦娥’裘霜豔,被穀寒濤派人害死在‘岷山白象坪’上!”

裘冰豔跟著雙眉一挑,尚未答話,穀寒濤卻巳得意洋洋地,向鳳飛鳳狂笑叫道:“鳳飛鳳,你不必再想挑拔離間,我和她們姊妹,已是生死對頭,裘霜豔固然已殺,裘冰豔伺嚐不也隻是比她妹緩死須臾而巳?”

裘冰豔向穀寒濤冷冷看了一眼,目厲芒連閃,似要發作?但終於未加理會,轉過麵來,微笑問道:“鳳仙,你一身能兼鴉鵲兩職,憂既報完,試報喜了!”

鳳飛鳳恭身笑道:“晚輩奉家師空明師太之命,為‘南海醉仙’蕭師伯門下的‘遊龍俠少’夏侯平師弟,向狄墨雲妹求婚,請裘前輩作主俯允!”

這幾句話兒,隻有龍妙妙夏侯平早就知情,其餘“金頂”群雄,一齊聽得大為驚異!

裘冰豔雖然凶惡,人卻絕頂聰明,略一尋思,便知鳳飛鳳求親用意,遂揚眉含笑問道:“鳳仙,這件事兒,你怎麼求我,我能作得主麼?”

鳳飛鳳嬌笑答道:“裘前輩不必謙光,你當然能夠作主!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是父’,何況前輩對狄墨雲妹,自幼扶持……”

裘冰豔不等鳳飛鳳往下再講,便自怪笑說道:“好,鳳仙既然認為我能作主,我便答允這件婚事!”

“峨嵋金頂”群堆,聞言一片歡聲,隻有穀寒濤卻臉色鐵青地,不住“哼哼”冷笑!

裘冰豔目注狄墨雲,含笑叫道:“墨兒,我既作主把你許配‘遊龍俠少’夏侯平,便應該進你一份豐厚妝奩!”

狄墨雲萬想不到自己的終身大事,竟在這種情況下,獲得理想歸宿,不禁羞在臉上,喜在心頭,螓首低垂,默默不語!

裘冰豔忽然盤肆坐下,向狄墨雲正色叫道:“墨兒,你在我對麵坐好,並把右手指刺破!”

“金頂”群雄,有好多人尚不知道裘冰豔要搞些什麼名堂?但穀寒濤卻又驚又怒地,霍然站立!

裘冰豔也把自己的右手指咬破,與狄墨雲傷處相接,又注目“遊龍俠少”夏侯平,含笑道:“夏侯老弟!”

夏侯平搶前幾步,恭身笑道:“夏侯平在,裘前輩有何差遣?”

裘冰豔笑道:“狄墨雲業已是你未婚愛妻,我需要半個時辰工夫,對她施展‘修羅**’,滴血傳功,老弟在此期間,願不願作她護法?”

夏侯平剛特點頭,三條俏生生的人影閃處,龍妙妙、秦素雲、杜飛綿等,一齊趕到,由龍妙妙發話笑道:“裘仙盡管放心施為,在你傳功期間,由我四人,充任護法職位!”

裘冰豔微然一笑,徐徐闔上雙目,果即屏慮寧神,全力向狄墨雲施展“滴血傳功”的修羅**!

穀寒濤凶睛一轉,竟又坐回原處,暗以“蟻語傳聲”,向身傍的“萬毒仙翁”朱一飛說道:“朱一飛,你且施展你的獨門毒技,去把龍妙妙、秦素雲、杜飛綿、夏侯平,以及裘冰豔師徒,一齊替我毒死!”

朱一飛深知穀寒濤的凶殘情性,對於他交辦之事,向來唯命是從,不敢絲毫違拗遲慢!

但如今奉命以後,卻雙眉緊皺,未曾立即答話!

因為這個人兒之的任何一個,也足製自己的死命有餘,穀寒濤卻要自己把他們全數毒死,豈非……

朱一飛念方至此,穀寒濤業已意似不悅地,冷然問道:“朱一飛,難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朱一飛悚然一驚,趕緊恭身陪笑說道:“主人說那裏話來?老奴隨侍多年,一向忠誠不二!”

穀寒濤冷笑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忠誠,否則怎會殺盡昔日侍從,而單單留你一個?”

朱一飛驚得毛骨悼然,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

穀寒濤繼續問道:“你若非見危棄主,不聽我的命令,卻為何還不去向他們施展毒技?”

朱一飛答道:“老奴絕非違命,隻因敵方人數太多,武學又高,必須想一特殊手段,才可完成任務!”

穀寒濤點了點頭,冷“哼”一聲說道:“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逾此即為違命!你應該知道縱使死在對方手上,也比死在我的手下,來的舒服一些!”

朱一飛尋思片刻,臉色微變,從懷取出一隻白玉小瓶,恭恭敬敬地遞向穀寒濤道:“啟稟主人,這隻白玉小瓶,儲有老奴秘練的解毒聖藥,萬一老奴此去,未能成功,身死敵手,主人也可留此以為永念!”

穀寒濤“哼”了一聲,伸手接過白玉小瓶,揣入懷內,依然神色冷漠地,沉著臉兒說道:“時限巳然快到,你該去了!”

朱一飛恭身一禮別過穀寒濤,果然向盤膝對坐的裘冰豔,狄墨雲師徒,緩步走去!

場群雄,俱久聞“萬毒仙翁”朱一飛渾身是毒,武功雖然算不上絕世高手,但舉手投足之間,卻可製人死命於無形,遂一齊注目,看看他究竟如何施展……

就在朱一飛前行了十餘步,即將接近為裘冰豔,狄墨雲師徒護法的“遊龍俠少”夏侯平等人之際,陡聽一聲斷喝:“站住!”

隨著喝聲,一條高大人影射落當場,擋住了朱一飛去路!

朱一飛然停步,閃目一看,認得此人竟是那東南七省綠林道總瓢把“金爪神鷹”公孫泰,不由嘴角間浮起一抹擰笑!

龍三公見公孫泰突然出場,心頭不由一怔,暗忖:他與朱一飛並無什麼重大瓜葛,為何在此緊要關頭,出來淌這場渾水?……

正思忖間,隻聽朱一飛陰側側地說道:“公孫寨主!你擋住老夫去路則甚?”

公孫泰怒容滿麵,目噴火地喝道:“老匹夫!還我閔家騮三弟的命來!”

朱一飛聞言一怔,道:“閩家騮?他……”

公孫泰喝道:“不錯!你尚有何話說?”

龍三公這才恍然明白公孫泰尋朱一飛晦氣的原因,但也十分明白,那“天台跛叟”閔家騮之死,乃死在杜飛綿的“琵琶神針”之下,遂揚眉叫道;“公孫寨主!你攬錯了,那閔家騮……”

公孫泰頭也不回,仍自注定朱一飛,厲聲截口道:“龍朋友不必多言,當日鷹愁峰寨之約,公孫泰尚記得,今天還你一個公道就是!”

龍三公道:“不過,那閔家騮……”

公孫泰又複截口厲聲道:“不錯!那閔家騮雖已身死,我亦未能將‘避水’‘避火’等‘魏武雙珠’奪回,但閔家騮之死,卻與這朱老匹夫大有關係,待我將他項上人頭摘下,權代閔家騮的陽魁首交與龍朋友時,再複向龍朋友領教!”

這一番話兒,隻聽得龍三公暗地皺眉,連連搖頭,苦笑不已……

就是朱一飛本人也是頗為莫明其妙地怪眼連瞪,沉聲喝道:“公孫寨主!你這筆帳怎麼算到我頭上來了?”

公孫泰怒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害死閔家騮,奪去‘魏武寶珠’之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麼?”

朱一飛怪叫道:“閔家騮明明死在別人暗算之下,你怎能血口噴人地硬指是老夫把他害死,何況……”

公孫泰不待朱一飛話完,已自厲聲叱道:“放屁!我曾根據線索,尋著閔家騮的屍體加以檢驗,不錯,他確係因眉心部位了飛針一類的暗器而亡,但他體內卻曾樁人事先施毒,才使他神智不清,以致遭人暗算,故此這罪魁禍首,算來應是你這老匹夫!”

朱一飛冷笑道:“但天下能用毒之人,並不隻是老夫一個!”

公孫泰喝道:“我已驗出閔家騮體內之毒,乃是你這老匹夫的‘攝魂奪槐散’,你還想賴得掉麼?”

朱一飛冷笑連聲道:“這隻是你片麵之詞,何況那‘魏武雙珠’,此時正在那姓龍的身上,你放著見賊不捉賊,卻來向老夫胡扯,豈不是可笑之至!”

公孫泰揚眉笑道:“龍朋友!‘魏武雙珠’當真在你身上?”

龍三公答道:“不錯,如今閔家騮已死,公孫寨主大可……”

公孫泰厲聲截道:“不!冤有頭,債有主,閔家騮雖死,這老匹夫的頭顱正好代替,我公孫泰言出如山,絕無更改!”

朱一飛陡地發出一陣陰森冷笑,目注公孫泰,冷然道:“好吧!公孫寨主既然執意要將這筆混帳算在老夫頭上,老夫認了就是,但不知你要怎樣算法?”

公孫泰厲聲喝道:“我要取你狗命,償我閔家騮三弟之命,然後割下你項上人頭,交與龍朋友,代替閔家騮的陽魁首!”

朱一飛仰麵狂笑道:“好好好好!老夫性命及項上人頭都在這裏,倒看你這位東南七省綠林總瓢把怎樣來取?”

公孫泰冷“哼”一聲,探手襟底,撤出獨門兵刃‘金鷹爪’,沉聲喝道:“我知你以毒技擅長,一身是毒,故此要用這柄‘金鷹爪’,施展‘神鷹身法’,取你狗命!”

朱一飛陰側側地說道:“你以為用兵刃與我對敵,就不會毒了麼,嘿嘿!老夫就偏要叫你死在自己兵刃之上!”

公孫泰厲聲道:“少羅嗦,快亮兵刃受死!”

朱一飛狂笑道:“你雖然身為東南七省綠林總瓢,但還不在老夫眼內,那裏值得動用兵刃,加以對付?你有什麼本事,盡管施展便了!”

公孫泰沉聲喝道:“好!接招!”

喝聲一落,一式“神鷹探爪”,金鷹爪挾“呼呼”風聲,疾向朱一飛胸前抓去!

朱一飛屹然不動,眼看“金鷹爪”遞到胸前不足一尺距離,方始冷笑一聲,猛一縮身,足下微挫,倏然斜滑兩步,右掌斟向對方手腕削去!

公孫泰那讓他削,右腕一沉,身形一轉,已閃到朱一飛背後,“金鷹爪”劃起一道金光,攔腰劃出!

朱一飛見對方果然身法靈妙異常,不由心頭微凜,那敢怠慢,前飄三尺,霍地旋身,拍出一掌!

公孫泰也懼怕朱一飛掌風有毒,自是不肯正麵相接,身形疾轉,閃避開去,大喝一聲,“金鷹爪”連連揮動,幻起漫天金霞,仿似無數巨鷹,齊舒利爪,將朱一飛層層罩住!

他這柄“金鷹爪”上,確實有相當火候,在東南綠林道上,頗有聲威,如今這一施展開來,使得在座群雄,個個注目,並且有人暗地打賭,看是鹿死誰手!

龍三公看得不禁好生慨歎,昔日自己欲與這柄“金鷹爪”的主人一較長短,沒料到頭來,竟成了壁上旁觀之客!

他深知“萬毒仙翁”朱一飛用毒之技,天下無雙,以前曾親眼目睹,故而判斷出公孫泰必敗無疑,但在這種場麵,勢又不能伸手相助,同時,礙於情勢,也是絕不可能輕率出手!

因為,還有一個“紙錢霸主”穀寒濤老魔頭,在一旁虎視耽眈,絕不容許有一絲疏忽,以致影響了襲冰豔向狄墨雲施展的“滴血傳功”修羅**!

就在群雄注目,龍三公愛莫能助的情形下,轉瞬間,公孫泰的一柄“金鷹爪”已一口氣攻出一十八招之多!

朱一飛如在爪影之下,似乎僅仗著靈妙的身法遊走閃讓,偶而還攻一兩掌,也是一發即收,仿佛並未施展全力,而是有心拖延時間的模樣!

他為何要拖延時間?

龍三公這方麵,自然都不會去費神思考!

因為,時間愈拖愈長,對裘冰豔與狄墨雲便愈有利!

但在穀寒濤而言,則不得不費腦筋來加以推測!

因為,時間愈拖下去?對他便愈為不利,萬一讓裘冰豔的“滴血傳功”修羅**完成,他便凶多吉少!

可是,這老魔頭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朱一飛為何要拖延時間的原因,當下,乃施晨“傳音入密”功力,直注朱一飛耳,嚴厲說道:“速戰速決,否則立殺無赦!”

朱一飛聞言,情知老魔業已起疑,那還敢絲毫違抗地拖延下去?遂一咬鋼牙,揮掌連連還擊!

頓時,掌影如山,眷起一陣隱蘊無色無味劇毒的如濤掌風,朝公孫泰湧去!

公孫泰也深知對方的掌風之,必然含有劇毒,遂絲毫不敢大意地運用內家功力,閉住七竊,並展開獨門“神鷹身法”,遊走閃避,同時手一緊,將一柄“金鷹爪”的招式,盡展精微,舞成一幢風雨難道的光華,護住全身,搶隙進攻!

須知,他那柄“金鷹爪”上,附有一報可伸可縮的金鏈,這一施展開來,當真是神出鬼沒,變幻莫測,淩厲絕倫!

朱一飛一輪急攻以後,不但未曾占得絲毫便宜,且已漸漸露出有些手忙腳亂的樣,掌勢亦複轉趨遲滯!

公孫泰不由心暗喜,大喝一聲,身形猛地拔空胯起三丈,然後一擰腰,掄動“金鷹爪”,化作萬道金光,挾雷霆萬鈞之勢,盤空下擊!

這一招乃是公孫泰積數十年造詣所獨創的殺敵絕招,武林被他這一招“神鷹捕兔”鬥敗高手已不知有多少,可說是從無一失!

方圓三丈以內,即使是脫兔手亦難幸免!

在座群雄已有不少人站起身來,睜大眼睛,靜待朱一飛落敗伏誅,鼓掌喝彩!

果然,隻見朱一飛神色倉惶地拍出兩掌,整個身突然仆倒地上,竟欲施展最最下流的懶驢打滾身法,來逃避這致命一擊!

公孫泰冷笑一聲,厲喝道:“老匹夫拿命來!”

萬道金光,倏然往下一落!

朱一飛手足齊劃,在地上接連幾滾!

“嗤”!一聲裂帛脆呐過處,“金鷹爪”已在朱一飛臂上劃過,將灰袍撕了一道尺許長的裂縫!

但也被他這招“懶驢打滾”,硬躲過這場死劫,僅僅撕裂衣裳,並未傷及皮肉!他滾出尋丈之後,立即霍然挺腰站起!

公孫泰也自沉聲落地,厲聲喝道:“老匹夫!算你命大,來來來,再鬥三百合!”

朱一飛陰森一笑,冷冷說道:“你死在眼前,還說這大話則甚,快滾回去準備後事吧!”

公孫泰怒喝道:“放屁!你明明輸在我‘金鷹爪’下,還施展這丟人現眼的招數,才勉強幸逃一死,怎還有臉說此廢話!”

朱一飛然說道:“你不妨運功察看一番,便知老夫決非虛聲恫嚇!”

公孫秦聞言,自忖相搏之時,七竅業已閉住,全身脈穴毛孔亦運真氣封死,怎會有毒的可能,但見朱一飛說得這般篤定,遂將信將疑地暗自運功仔細察看!

那知,他不察看還好,這一運功細察之下,頓時大吃一驚,作聲不得!

朱一飛冷笑連連,道:“如何,老夫說的,可是廢話了?”

公孫泰一麵趕緊運功,封住幾處緊要脈穴,一麵尋思,究竟是怎會遭了對方毒手?

在座群雄見狀,情知朱一飛之言不假,俱不禁驚奇萬分,猜不透他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以及怎樣下手!

公孫泰本人也和群雄一樣,想來想去,都得不到疑思結論!

朱一飛又複陰森一笑道:“看你這情形,大概死難瞑目,為了不讓你作個糊塗鬼,老夫不妨對你說明,你是死在自己的‘金鷹瓜’之上,可怨不得老夫!”

群堆聞言,俱不由一愕!

公孫泰更是如墜五裏霧,瞠目直視朱一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一飛冷笑一聲,得意說道:“老實告訴你吧!老夫不是說過,我渾身都是毒麼,當你的‘金鷹爪’撕裂我衣裳之際,我衣裳的劇毒,便借著你的兵刃,迅速傳入你的右手,嘿嘿!你如今明白了麼!”

話方住口,公孫泰陡地一聲厲喝道:“老匹夫!我死也不要你活!”

人隨聲起,揮動“金鷹爪”,欺身直撲朱一飛,竟然打了個同歸於盡的主意,那知

他身形剛一移動,陡地“砰”然一聲,立時仆倒地上,手腳一陣抽搐,便寂然不動,七竅滲出縷縷黑血,氣絕死去!

群雄瞧得心頭一陣駭凜,方知朱一飛這“萬毒仙翁”之名,果然不是徒具虛聲,確實狠毒無比!

龍三公也是眉頭暗皺,暗歎公孫泰這樣響當當的一條硬漢,竟然死得如此之冤,心頭盤算,少時將怎樣鬥這惡賊,代公孫泰出口冤氣!

他方自心念一轉,那“陸地遊仙”葛建平業已看出他的心意,遂施展“傳音入密”神功悄然說道:“龍老弟不用枉費心思,少時自有誅殺朱一飛之人,你還是留神護法的好!”

龍三公聞言才猛然想起,朱一飛根本不應死在自己手下,應待秦素雲姊妹對他了結血梅深仇,於是把頭一點,不再多想。

這時,朱一飛眼看群雄震懾之狀,不由大為得意地仰麵狂笑道:“還有誰人敢阻擋老夫的道路,這公孫泰就是個好榜樣,管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話聲一落,陡聽有人沉聲喝道:“朱一飛!你滿身殺孽,兩手血腥,今日這峨嵋金頂,便是你惡貫滿盈,償清一切惡孽之處,還敢這般張狂麼?”

這話聲聽在秦素雲耳,不由她心頭微動,暗忖道:“這口音好熱,仿佛在什麼地方聽過!當下,俏目微閃,朝話聲來處望去!”

那朱一飛卻是神色微變,目光左右一掃,“嘿嘿”冷笑道:“是何方老相好,既敢狂吠胡吹何妨現身出來,讓老夫瞧瞧,到底……”

話猶未了,隻聽幾聲不同的冷笑激蕩空際,分從四個不同方向,緩步走出四個服式極為怪異之人,將朱一飛圍在當!

在座群堆見了,具不由愕然相顧,就連“血手香妃”龍妙妙身為大會主人,也禁不住眉黛微皺,暗忖:開會之時,並未見有這種服式之人參加,怎地一下就鑽出來了?

朱一飛更是臉色連變,目光亂轉,似乎也在忖度這四個突如其來的敵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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