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陸地遊仙(3 / 3)

秦素雲含淚說道:“雙妖十大寇,十大寇業已掃數伏誅,但‘雙妖’名號,侄女尚迄今未知,葛世伯是否可以……”

葛建平微微一笑,截斷秦素雲的話頭說道:“秦賢侄女,你師傅等人,不肯把‘雙妖’名號,告你之故,便因這兩個魔頭,心狠手辣,著實大厲害了!生怕你萬一忍耐不住,在時機未到之際,操切尋仇,反會壞了大事!但如今群雄逢起,世劫將臨,我認為也差不多是到時候了!”

秦素雲聞言大喜,趕緊揚眉問道:“葛世伯既認為時機已到,便請將雙妖名號,告知侄女,免得雲兒心憋得難受,我一定遵從諸位長輩指點,決不妄逞匹夫之勇,操切從事!”

葛建平點頭笑道:“秦賢侄女能這樣懂事更好,你有沒有聽說過:‘紙錢灰指甲,金鏈黑骷髏,令到如人到,江湖鬼見愁’等四句歌謠?”

秦素雲大吃一驚,尖聲叫道:“這四句歌謠,是指‘灰指神翁,紙錢霸主’穀寒濤,和‘骷髏仙,金鏈閻婆’裘冰豔等‘勾魂雙令’,卻和‘世外雙妖’,有何關係?”

葛建平哈哈大笑說道:“勾魂雙令就是‘世外雙妖’,世外雙妖就是‘勾魂雙令’!外號雖然不同,人兒卻仍是裘冰豔,穀寒濤等兩個老鬼!”

秦素雲心一酸,淚珠兒撲簌簌地,順頰而落!

葛建平見她如此神情,愕然叫道:“秦賢侄女,你要問‘世外雙妖’的來曆姓名,我已完全說出,你怎麼反到傷感得難於自製?”

秦素雲悲聲叫道:“葛世伯,世上最難分黑白,人間錯雜是恩仇!你大概萬料不到,把我姊姊狄墨雲,撫養調教成另一位武學高強,容光蓋世俠女之人,便是‘勾魂雙令’之的‘金鏈閻婆骷髏仙’襲冰豔呢!”

這番話兒,著實把這位“陸地遊仙”葛建平,聽得大吃一驚,皺眉說道:“這真是意料不到之事,你姊姊怎會變成裘冰豔的門下弟?”

杜飛綿一旁笑道:“葛老前輩適才曾說雲妹之姊,被乳娘抱在懷,慘遭洪流衝去,則定是奇巧無倫地,恰為裘冰豔所救,見女嬰伶俐可愛,遂留作傳人,細加撫養調教!”

葛建平點頭說道:“杜姑娘說得不惜,事情定是如此,我們並可推測出狄墨雲姑娘,必是從乳娘口,略知有關身世情事,而這位乳娘,多半業已離卻濁世?”

秦素雲引袖拭淚,向葛建平淒然說道:“葛世伯,人世恩仇,為何會這樣複雜?我父母是被裘冰豔,穀寒濤指派手下,密謀害死!我姊姊又被裘冰豔救了性命,調教成人!將來卻叫她在‘報恩’‘複仇’兩者之間,如何選擇?”

葛建平皺眉未答,杜飛綿則在一旁說道:“我認為這種選擇,並不太難……”

秦素雲不等杜飛綿話完.便自接口歎道:“我懂得姊姊之意,‘親仇’重於‘私思’,在選擇上,確不甚難!但我姊姊若是殺死裘冰豔後,豈不將終日悒悒寡歡,抱憾世世!”

杜飛綿聞言之下,想了一想,嬌笑說道:“雲妹不要愁急,我想出了一個辦法!”

秦素雲睜大了一雙妙目,意似不信地,皺眉問道:“綿姊,你當真想出了什麼絕妙之計麼?我認為既要使我姊姊無愧‘報仇’,更要使她不負‘私恩’,委實難得很呢!”

杜飛綿得意笑道:“不難,不難,雲妹隻是當局者迷,念未及此而已!我認為葛老前輩,如今定也有了妙策!”

秦素雲目光一注葛建平,葛建平果然點頭笑道:“我確實也想出了一個法兒,但不知與綿姑娘所想之計,是否符合?”

杜飛綿嬌笑道:“葛老前輩,你記不記得三國時,赤壁鏖兵,周郎定計之事?我們何妨也把心所想,各畫在兩片樹以上,來湊個趣兒好麼?”

葛蓮點頭一笑,隨手取了一片樹,用指甲在上略畫,便自遞在秦素雲的手內!

杜飛綿也同時完成了幾乎與葛建平完全相同的動作,把那片樹遞過!

秦素雲真不信自己所認為極大的為難之事,竟被他們看得如此容易?遂趕緊注目觀看!

她先看的那片樹,是葛建平所遞,上隻畫了一個“X”形記號!

這一“X”,真把秦素雲“X”得越發莫明其妙起來?遂再向杜飛綿所畫樹觀看!

誰知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更使秦素雲把眉頭皺得結在一處!

原來,杜飛綿井非胡亂賣弄聰明,她也在那張樹之上,畫了一個“X”形記號!

秦素雲苦笑一聲,把葛建平所畫的樹,遞給杜飛綿,把杜飛綿所畫的樹,遞給葛建平,讓他們互相觀看!

杜飛綿揚眉叫道:“葛老前輩,我們兩人,既然所見相同,則這條計兒,應該是行得通了!”

秦素雲忍不住地問道:“綿姊,你不要再把我悶在葫蘆裏了,請趕快說出你和葛世伯,在樹上所畫的這兩個“x”形記號,到底代表的是什麼錦囊妙計”

杜飛綿指著“x”形記號笑道:“雲妹,這x形記號的上方兩頭,從左麵說來,是代表穀寒濤和裘冰豔,而下方兩頭,從右麵來說,是代表狄墨雲和秦素雲,這樣一加解釋,你總該領會出其的含意了吧?”

秦素雲因見這樣一來,形成穀寒濤與姊姊狄墨雲,同在一根線上,裘冰豔與自己同在一根線上,遂恍然大悟笑道:“我明白了,葛世伯與綿姊,大概是要我們姊妹在報複親仇之時,分別擇定對象!由我姊姊下手誅戮穀寒濤,裘冰豔則留給我來處置。”

杜飛綿微笑說道:“這樣做法,不是解決了恩仇淆雜了麼?狄墨雲姑娘可以毫無顧慮地,向穀寒濤放手報仇!雲妹在殺掉裘冰豔後,也不會對她有甚負咎之念。”

秦素雲高興得揚眉含淚笑道:“這的確是一條可行妙計,但穀寒濤,裘冰豔等‘勾魂雙令’,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絕頂高人,以我姊妹這點火候,與之相較,委實差得太遠!也隻好憑藉一腔立願衛道降魔的浩然正氣,與其拚命一搏,並望我父母的在天之靈,多加佑護的了!”

葛建平靜靜聽完,微笑說道:“秦賢侄女,關於你報仇之事,我極願意略加助力!”

秦素雲恭身說道:“葛世伯若是出手相助,情形自然不同,但‘勾魂雙令’,既屬殺父殺母的不共戴天之仇,狄墨雲與秦素雲,必須將其親自手刃,才……”

葛建平不等秦素雲話完,便即含笑說道:“秦賢侄女,你父親秦伯吟當年得號‘雷霆劍客’之故,便由於他精擅一種威力極強的‘雷霆劍法’!我與他份屬知交,對於這套劍法,洞悉精微,如今以傳授故人之女,或可有助你向裘冰豔,穀寒濤等‘化外雙妖’報仇雪恨!”

秦素雲聞言大喜,立向葛建平恭身求教!

葛露平微笑說道:“你父親所擅的這套‘雷霆劍法’,共有三百招,威力雖然極強,但變化繁複之,似乎尚有微隙,難達至善至美之境!”

秦素雲應聲說道:“葛世伯既是先父好友,‘陸地遊仙’之譽,更複冠冕武林,你既發現這套‘雷霆劍法’,尚有美不足之處,你應該針對缺點,為泉下故人,加以改進,先父英靈不抿,必當深感厚意!”

葛建平點頭笑道:“秦賢侄女,我自從隱居‘青城’,與世相絕以來,除了臨流垂釣之外,鎮日便以改進你父親的‘雷霆劍法’,作為消遣!”

杜飛綿一旁聽得微笑說道:“秦老伯的‘雷霆劍法’,本已威力無窮,再經葛老前輩這十年多苦心精研,加以改進,必然成為一種臨古絕今的神奇妙藝!”

葛建平微微一笑,目注秦素雲道:“秦賢侄女,假如一片石壁,堅能承力千斤,而你揚掌猛擊之下,卻隻有百斤左右威力,是否可以設法把石壁攻破?”

秦素雲想了一想,揚眉答道:“如我不用拳擊,改以指點,或許能夠奏效?”

葛建乎微笑問道:“這種用指點比用掌擊,容易攻擊的緣因何在?”

秦素雲答道:“把力量集使用,不令分散,威勢便自然增強!”

葛建平目神光一閃,點頭說道:“我就根據這種道理,認為‘雷霆劍法’,略有瑕疵之故,便在於三百招招數太多,必須棄粕取精,加以濃縮!”

杜飛綿笑道:“老前輩把三百招的‘雷霆劍法’,濃縮到了什麼程度?”

葛建平微歎一聲答道:“為了這套‘雷霆劍法’,整整費去我十載光陰!前五年,我把三百招之數,濃縮到隻勝三十!這種工作,是越到後來越難!後五年間,我幾乎是朝夕苦修,終於費盡神思地,把一套三百招的‘雷霆劍法’濃縮為‘雷霆三式’!”

杜飛綿拉著秦素雲的手兒,向她含笑致賀說道:“雲妹,恭喜你了,這‘霄霆三式’既是葛老前輩三百招‘雷霆劍法’,棄去糟粕,提取精華地,苦參濃縮而成,則其威力之強,可以想見,必足以使之揮蕩群魔,睥睨海宇!”

秦素雲也喜不自勝地,向葛建平嬌笑問道:“葛世伯,這套劍法,既改稱‘雷霆三式’,自然隻有三招,但不知招式名稱,叫做什麼?”

葛建平應聲答道:“我為了紀念故人,名稱毫未改動,仍然是襲用你父親‘霄霆劍法’的起手三招!第一招叫‘雷動群物’,第二招叫‘雷電風雲’,第三招叫‘雷鼓風簾’!”

秦素雲笑道:“從這‘雷動群物’、‘雷電風雲’、‘雷鼓風簾’等三招名稱聽來,似乎是兩攻一守?”

葛建平點頭笑道:“賢侄女猜得不錯,前兩招主攻,後一招主守!大概一來因賢侄女天姿極好,二來也是你父親所刨絕學,或會暗生感應,才領悟得如此敏捷!”

秦素雲聽到此處,忽然心一酸,又複垂落了兩行珠淚。

杜飛綿“咦”了一聲,訝然問道:“雲妹,葛老前輩答允傳授你這三招絕學,顯見報仇有望,你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反而哭了?”

秦素雲悲聲答道:“這‘雷霆三式’,費了葛世伯的十年歲月,苦苦參研,則我學習起來,還不知要多久時間?才可悟徹精微,加以運用!‘峨嵋金頂爭金鼎’的八月秋大會,業已為期不遠,深仇在目,無力殲除!……”

葛建平靜聽至此,連連搖手,截斷了秦素雲的話頭,含笑叫道:“賢侄女,你想錯了!我參研縮成這三招劍法,縱然極難,但既已創研成功,對你傳授起來,卻是極易!以你姿質之好,加上又在‘玉劍觀音’門下,獲得相當真傳,必能觸類旁通,聞一知十地學會這‘雷霆三式’,隻要十日苦煉!”

秦素雲聽得方自雙眉一挑,葛建平卻又複笑道:“我並不是說你在十日後,便可完全發揮這‘雷霆三式’威勢!而是說你定能悟徹精微,逐漸自行努力,到了‘峨嵋金頂爭金鼎’大會之上,裘冰豔與穀寒濤,一見‘雷霆劍法’,重現江湖,必將內咎靈明,終遭天遣!”

秦素雲悲喜交集,竟自帶著晶瑩淚珠,嫣然微笑起來,那副神情,委實嬌媚絕世,極為惹人憐愛!

葛建平轉過麵來,目注杜飛綿,含笑說道:“杜姑娘!我們既然相逢,總有緣份,何況杜姑娘靈根慧質,又是我輩人物所樂於成全的武林異卉……”

杜飛綿秀眉一揚,接口笑道:“聽葛老前輩這樣說法,其非杜飛綿也沾了我雲妹的福澤,有甚好運臨頭麼?”

葛建平點頭笑道:“我傳授秦素雲賢侄女‘雷霆三式’的十日之間,她必需專心精研不能有絲毫滋擾!故而杜姑娘定感無聊,我遂想給你一本書兒看看,藉解岑寂!”

杜飛綿何等聰明?一聽葛建平如此說法,便知這位“陸地遊仙”要給自己看的書兒,定是蓋世難尋的武林秘籍,遂趕緊恭身稱謝!

葛建平微微一笑,從懷摸出一本約有三四十頁的娟質小書,遞在杜飛綿的手內!

杜飛綿接過一看,隻見封簽上寫著“遊仙秘錄”,略一翻閱,便知書所載,全是些極為精微奧妙的掌法,身法,內功,外功,及五行八卦等奇門玄奧之學!

葛建平目注杜飛綿,微笑說道:“杜姑娘,那‘雷霆三式’,是我代我好友秦伯吟重加錘練,精益求精絕招!這‘遊仙秘錄’,則是我葛建平畢生心血所著!我借你觀看,以十日為期,憑你自己的聰慧福緣,能夠記得多少?就是多少!”

杜飛綿大喜稱謝,立即抱著這本“遊仙秘錄”,縱過一旁,獨自細心閱讀!

葛建平則把秦素雲帶入所居茅屋之,取出一柄寬才二指,長約三尺有餘可以卷作一團的奇形軟劍,向她含笑說道:“這柄‘天柔劍’,是你母親‘勾漏玉羅刹’狄青蘿的故物,昔年我因事借用,未及奉還,如今恰好物歸原主!”

秦素雲接過“天柔劍”來,想起父母探仇,又不禁淒然垂淚!

葛建平對她溫言勸慰一番,便開始傳授那妙用無方的“雷霆三式”!

秦素雲在茅屋之,專心學劍,杜飛綿則在茅屋以外,參研那冊“遊仙秘錄”!

照說既有十日工夫,杜飛綿難道不能把這“遊仙秘錄”,抄上一份,留待曰後慢慢研練?

但武林人物,就是這等磊落可愛,葛建平隻命她讀,未命她抄,杜飛綿便決不出甚投機取巧花樣。

不提秦素雲與杜飛綿,奇緣巧遇,蒙受“陸地遊仙”葛建平的栽培,在“青城山”,學劍讀書等情,且把時光倒流,關山飛渡,將故事移轉到湘南“疑山”內!

深山,雖少俗士,卻有高人,如今便有一位風華高朗,容貌英挺的青衫書生,在“疑山”的懸崖絕壁之間,履險如夷地,飄飄慢步!

他就是“殺人彈劍少年遊”的那條“風流遊龍”龍三公!

龍三公不參與“君山奪寶大會”,卻跑到這湘南“疑山”來,遊覽景色則甚?

原來,他藏在酒店承塵之上,聽到“遊仙酒丐”上官智,喬裝酒保,向“灰指神翁,紙錢霸主”穀寒濤,編造了一套謊言,把穀寒濤騙得南去“疑山”後,遂決定也趕此處,碰碰機會!

因穀寒濤與裘冰豔二人,互相妒忌爭勝,裘冰豔已有狄墨雲作為衣缽傳人,穀寒濤卻直到如今,尚尋不著一個足以調教到能與狄墨雲頡頏的根骨靈秀弟!

龍三公傲骨絕世,本以為自己一身功力,慢說年青一輩,罕有敵手,便連老輩成名人物之內,也並無幾人,準能勝過自己!

但最近連逢勁敵,並在“遊龍俠少”夏侯平手下,吃了大虧,遂使他深有功力不夠之感,必須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才足以在“峨嵋金頂爭金鼎”的武林大會之上,虎視鷹揚,出人頭地!

龍三公有了這種想法,加上穀寒濤又複自詡具有能使人速成絕藝的特殊本領,遂使他怦然念動,決心不參與“君山奪寶大會”,趕赴“疑山”,盼能遇上穀寒濤,被他看,則學了“勾魂雙令”的看家絕藝,將來再反製“勾魂雙令”豈非是樁絕妙之事?

他匆匆趕到“疑山”,但此山範圍不小,卻一時那裏能異常湊巧地,便與穀寒濤相遇?

龍三公目光一轉,選了座極高峰頭,縱登其上,先行引吭長嘯,然後再擊劍高歌!

他唱的是: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

男兒本是重橫行,天非常賜顏色……”

歌方至此,身後忽然有人怪笑說道:“好個‘男兒本是重橫行’,但卻未必希罕什麼‘天非常賜顏色’呢!”

龍三公不必回身,已知來人便是心想找的“灰指神翁,紙錢霸主”!

因為,除了穀寒濤外,誰能悄悄到了身後,而使自己毫無所覺?

龍三公心裏業已有數,自然沉穩非常地,緩緩轉身,向後看去!

他已在荒墳酒店之內,見過穀寒濤,如今目光一注,立知自己所料絲毫不錯!遂劍眉雙揚,抱拳笑道:“老人家真好雅興,也來絕頂登臨!但不知不希罕‘天非常賜顏色’,卻應該希望什麼?”

穀寒濤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對龍三公上下,細一打量,哈哈怪笑說道:“天非常賜顏色,隻能使人廟堂得意,飽食終朝!但老弟倘若想做一名‘橫行男兒’,卻必須我來對你賜點顏色不可!”

龍三公故意傲然不屑地,冷笑說道:“老人家語氣好狂,你有什麼顏色?可以賜我!”

他越是這般神情高傲,便越使穀寒濤,看得對眼,滿麵笑容地,異常高興說道:“顏色多得很呢,老弟若想要青,我不會給藍!若想要紅,我不會給紫!”

龍三公失笑說道:“我若真貪多不厭,連紅紫青藍,一齊要呢?”

穀寒濤笑道:“我就準備一隻七彩染缸,把你浸泡其內!”龍三公俊目閃光,揚眉說道:“老人家既然這等誇耀,我卻要先練上兩手功夫,請你指教!”

穀寒濤聞後,正下懷地點頭笑道:“好,你且練來看看,若有不到之處,我便替你指點一二!”

龍三公見他如此托大,不由劍眉雙挑,暗自凝聚了十成功力,向石壁之上,淩空按了一掌。

穀寒濤連頭都不回,便自冷笑說道:“我不用看,便知道你所用這種‘天龍瓜’力,練的還欠缺三成火候,大概在壁上所留手印,最多隻有五分深淺!”

龍三公見他說的絲毫不錯,心也自好生欽佩地,揚眉笑道:“老人家,你不要光說不練,你能在這石壁之上,虛空按掌地,留痕深達多少?”

穀寒濤輕笑說道:“我大概能印壁分有餘,一寸不到!”

一麵說話,一麵輕輕舉掌,往後淩空一按,果然立使石壁之上,現出一個深達寸的清晰掌印!

龍三公讚道:“老人家真好本領,如今再試試輕功!”

語音方落,身形已騰,也含著考較考較這位“灰指神翁,紙錢霸主”,到底有多大能為之意。

穀寒濤果然識貨,立即撫掌狂笑叫道:“老弟這手‘靈鵬履翼,平步青雲’的功夫,練的比適才的‘天龍爪’力,高得多了!我老頭因年歲關係,筋骨已衰,大概最多隻能比你縱高一丈左右而已!”

話方至此,雙手平分,向下淩空一按,身形立如急箭離弦般,上升了丈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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