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靈活的手指,在為燁王服務著:“皇上,食坊新請了一位廚子,做的一味‘薏仁綠豆粥’美味非凡,不知道陛下可有興趣嚐一嚐?
歐陽七笑道:“美味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薏仁性甘淡微寒,補腎養胃,去風勝濕,延年益壽。”
皇甫燁挑眉道:“好,那就來四碗吧。”
很快,粥就呈了上來,飽滿的綠豆,微苦的薏仁,仿佛這一碗清粥裏麵,便盛了一勺夏天。
軒轅淺吃進半勺,便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粥……
怎麼那麼像是蘇殷做的?!
她立刻想要奔進廚房去看看,絲鎖的一端,卻還繞在歐陽七手裏。
那廝正吃得歡暢無比。什麼延年益壽的好粥,分明是他自己想要嚐嚐……
軒轅淺一拍桌子:“我要……我要去如廁!”
“噗——”歐陽七噴粥:“飯桌上……斯文點……好吧,我陪你去。”
阿淺滴汗:“那還是算了。”
杯盞桌邊,緩緩走動的食坊下人,他們的衣服跟牆壁桌子、裝飾樓台一個顏色,腳步聲極輕,幾乎看不到是有人在動。
幾乎,就不像是人,隻是一個個服務的機器。
也許,即墨原本就沒有把他們當人的。
此刻,他正在向皇甫燁說新建皇家衣裳織造的事情。
“我認為,要實現錦衣記的擴大,必須加大宣傳的力度。”
“要建立一些展示新樣式的平台,出一些畫冊,不能試穿衣裳的地方,也應該紮製一些人型假支架,擺在店內。”
“客人範圍,定在宮廷和民間兩個偏向,並對特殊的人群采取優惠的策略。”
“鏡子有小傾斜,可以使人覺得自己更高,身段更美,促使他們買衣裳。”
軒轅淺不禁插嘴道:“提供的能不能不隻是這些暴露的衣服啊。”
歐陽七貼在即墨耳邊道:“下次不準再穿扣子這麼多的衣服。”
“還有,在我麵前出現的時候,盡量避免穿官服,不能撕,很煩。”
即墨對小丫頭笑笑:“很多時候,愛情,就像衣服上的亮片,你很愛惜它,可是有一天你一不小心,它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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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輕風此刻被關在香閣底部的夾層中,眼前是一個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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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任意一個角度看過去,她都很美。
即使是在殺人的時候。
蘇景溪,果然是國色天香,美豔絕倫。
軒轅輕風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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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床上的,已經是輕風目睹的,景溪這幾天來的第四個男人。
錦衣記的少莊主,司空曙。
蘇景溪為司空曙斟了一杯竹葉青酒,杯盞交錯的時候,她感到司空曙有意無意地撫過她的手畔。
她抬起纖細的足,好像不小心一般,踏中了司空曙的腳背。
觸感柔軟。
司空曙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突然扣住蘇景溪的手腕,把她頂在了窗欞上,直到她開始喘息。
景溪艱難地開口:“等一等……”卻像是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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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閣夾層裏被緊緊綁住的軒轅輕風閉上了眼,不想再看,卻沒有手可以掩住耳朵。
隻聽景溪呻吟著:“嗯……”
她把腿叉開,當司空曙開始的時候,她把那隻柔若無骨的手伸進床的夾縫。
她的手心裏多了一根琉璃鋼針。
以一個敏捷無比的動作,她把鋼針刺猛力插進了司空曙的後頸。貫穿到底。
軒轅輕風聽到了針刺入骨骼間隙的爆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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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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