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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機,從來就沒有限製的維度。即墨的觸角延伸到的範圍,恐怕連皇甫燁也想不到。
軒轅淺被歐陽七牽著,萬般不情願地來到清溪食肆的時候,即墨正在櫃台前麵!歐陽七不動聲色地,掉了一個銅板到地上。
隻這一個銅板,也可以吸引即墨的注意力呢。即墨在百米之外就聽到了錢響!
所以,當皇甫燁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原本的:“不過稅的綿羊,我們這個月一共采了多少?”已經變成了:“這次視察,你們的國稅上繳沒有半點差錯,要堅持!”
皇甫燁拍一拍即墨的肩膀,滿意道:“辛苦了!”
軒轅淺向歐陽七狠狠瞪了一眼,歐陽七卻回以一笑:“阿淺姑娘,你又怎麼了?”軒轅淺冷笑道:“你和死墨魚早已經惡心地搞在了一起,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什麼叫搞在一起?”他笑笑:“許多刑部的棘手案子,可是戶部提供了關鍵線索才破的呢!”軒轅淺道:“反正你們早就已經勾勾搭搭糾纏不清,破案,也會破到床上去吧!”
歐陽七輕輕抽了一下“絲鎖”的尾端,刹那,絲鎖嵌進了軒轅淺手腕皮膚裏!她疼得冷汗直冒!“絲鎖”能被刑部列為最神秘詭異的器具之一,還因為它不僅可以做限製人行動的工具,更因為它還可以當成最方百年的刑具。若輕輕一拽,卻是能夠深嵌入肉的!歐陽七笑道:“什麼勾勾搭搭,是各、取、所、需。”
即墨的清溪食坊並不大,配菜環境卻精致優雅,品味絕倫。
他每天隻開五十桌生意,做的生意不多,但是每一筆都有以後的客源。即墨從來不覺得簽下的單子越多越好,多而不精,還不如再精華一點。
他商業魔手,觸及到了極廣泛的地方。單單是清溪火鍋業,在燁國,牧民們所養殖的綿羊中,每20隻就有1隻被清溪食坊采購。單單綿羊的年屠宰量在這裏就高達一百萬隻。
不知不覺,鯨吞蠶食地,他形成了巨大的壟斷。
每一隻進入食坊鍋裏的綿羊,在之前都會被徹查檢疫。經過七七四十九道工序後,一隻羊各個部位被分割處理完畢,分解為六六三十六份。即墨有一道新穎別致的菜食,還是托歐陽七的銳眼發現的。憑刑部侍郎大人無人能比的解剖學知識,他從羊的後腿上發覺出了一塊肱骨,可以生食,味道甘美。
放眼看去,眼前是景泰藍的碗碟,蝦、蟹、扇貝,色彩斑斕,林林總總。再不注重吃的人,在這裏,也會體會到膳食的樂趣。
而火鍋,隻不過是清溪旗下的一個小分支而已。
阿淺他們來到的,是清溪食坊的京城總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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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七翻著即墨邀請墨魂上官徽所寫的清溪食坊點心譜。
此點心譜長一米,寬5米,絲綢製成。即使這樣,還寫不下“今日點心”一欄。
他翻了一頁,又一頁,沒有說話。最後,點了一個千層酥。
一盞茶的時間,一個巨大的新鮮出爐千層酥送四人桌子上。
歐陽七用了他千分之一的掌力擊了那千層酥一下。
刹那間,薄酥剝開千層,妙極。
軒轅淺看得目瞪口呆,而歐陽七若無其事的喵了一眼剝開層層,如蓮花的酥,斯文地用白玉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即墨碗中,淡定得就好像剛才那能打死十個人的掌力不是他發出的一樣。
她不敢多看,低頭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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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燁在喝粥,一碗澆了糖汁的紫米荔枝冰粥。
粥的製材血糯米,是一粒難求的奢華食材。
他吃得很緩慢,先把粥在嘴裏含溫,再慢慢地讓晶瑩的紫米和荔枝流入喉舌,流入他的胃裏。
軒轅淺打了一個冷戰,一碗粥都可以喝得如此YIN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