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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風拾起蓮花紙船,取下了杯盞。
杯子裏的酒,清澈碧綠,像一塊上好的翡翠。
蘇景溪笑道:“喝了這杯酒,我告訴你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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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熏人醉,一陣颯爽的涼風出來,枝頭的柳葉紛紛飄落。
一片柳葉掉進了杯盞中,宛如一瓣凝碧的綠玉。
景溪從旁邊的鴛鴦壺中自斟了一杯茶,道:“不知道公子可有興趣聽一個故事。”
軒轅輕風道:“看來我非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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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溪道:“從前,有一個絕代佳人,叫做歐陽琬珊。所有人,隻要見過她一眼,都會被她的傾世姿容所動,任何男人都無法不愛上上她,就連當今皇上皇甫燁也不例外。可是後來,歐陽琬珊遇到了一個驚世英才,他叫做軒轅麟。軒轅公子隻手翻天下,任何難事對於他來說,都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解決。但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愛上了歐陽琬珊,不惜一切求得她的歡心。”她忽而調皮一笑,道:“我十分喜歡他們的那段佳話呢!歐陽琬珊曾問軒轅麟,為什麼,願意為自己袖手那蒼蒼天下?軒轅麟卻回答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的時間來回答你。’這段對話成為天下情侶的對白。”
蘇景溪一邊說,一邊觀察軒轅輕風,但他的眼眸卻像一眼深潭,根本看不出半點情感。
她隻好繼續說道:“琬珊的追求者極多,但愛上軒轅公子的女子也不少。苗族聖女蕪薇仙子傾心軒轅麟,甚至將本族聖譜‘禦蟲譜’也教於他,隻願能與軒轅公子鴛鴦白頭。但軒轅麟卻毫不動心。蕪薇仙子一怒之下,配合皇甫燁,將歐陽琬珊迷暈。”
景溪滿意地看到軒轅輕風臉上已經有驚訝憤怒的神色了。
她繼續道:“那一夜,歐陽琬珊shi身於皇甫燁。”
輕風再也按捺不住,怒道:“你騙人!我阿娘是……是……”
景溪笑道:“那麼,你以為什麼力量,能夠使軒轅麟袖手天下?除了歐陽琬珊,還有旁的東西,能讓軒轅公子掛心麼?皇甫燁要挾軒轅麟,如果不交出權柄,就告訴琬珊她已經不是自己的人了!軒轅麟知道歐陽琬珊烈性如火,如果得知真相,一定會羞憤自盡,所以,才答應了皇甫燁的要求。”
軒轅輕風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可是,這番鬼話,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蘇景溪笑了起來:
“因為皇甫燁現在最愛的女人不是歐陽琬珊,不是菡萏明妃,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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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描淡寫道:“喝杯酒,消消氣吧。事已至此,你我都無法改變。”
軒轅輕風袖子一拂,荷葉酒盞便傾解複原,碧綠的酒,在荷葉上打著轉,全部落進了池中:“我從來不喝酒!”
蘇景溪道:“那麼便喝我杯子裏的茶吧,你們在那隧道裏走了那許久,一定很渴。”
她並不避諱,將自己的杯子運勁一送,推到了輕風麵前:“我喝過,沒有毒的。”
她笑笑:“茶有七品,如劍如玉,劍之七品,玉之七品,卻都有些牽強附會,不如茶的雅意了。”這些茶、劍、玉石的知識,都是她的客人們,那些第一手專家在枕邊告訴她的。
又有一陣風吹過,簌簌的葉子落下來,蕩漾了一片到清澈的茶水中。
軒轅輕風這才覺得喉嚨似火般灼痛,他壓下怒火,飲了半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