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二人攜畫回到客棧的時候,天佑和月容姑娘早就在劉尚君的房間內,擺上了茶果點心,悠閑的等著兩人的回歸了。
這一老一少,倒是默契的很,你斟茶來我吃果,讓劉尚君看得一臉無奈。師父大人不是說在暗處保護自己的麼?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在這裏和月容姑娘喝茶吃果閑聊了呢。
“妹妹,我們都坐這等你們好久了。”陳月容見到劉尚君平安回來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雖然她也吃驚為何天佑才離去一會便回來與她一塊在這裏等劉尚君他們,但是見到她平安回來,心中始終才放下那塊大石頭來。
“月容姐姐,我和子劍將畫偷回來了。”劉尚君眉開眼笑,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公子劍後,才將畫取出,攤平擺在桌上。這次偷畫行動很順利,但是在她和公子劍的心頭隱隱約約覺得有一絲的不對勁。
公子劍對與劉尚君剛剛別有深意的一眼,心裏非常高興。隻是他平常冷臉習慣了,當下也沒有露出特別高興的神情,隻是微微抿了抿唇瓣。單就這一細微的舉動,哪裏逃得過活了幾百年的天佑的法眼,頓時有人沉臉了。
陳月容看著畫,眉頭卻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旁邊的劉尚君看著她的表情,頓時便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一旁的天佑淡淡的說道:“這是一副假畫,或者說偽畫。”他說的極為輕鬆,好似畫假與真與他關係不大。
陳月容點點頭,對著劉尚君和公子劍緩緩說道:“雖然原畫我沒有看過,但是這畫卻有好幾處疑點顯示它是一副假畫,”
劉尚君和公子劍倒是沒有特別吃驚,剛才在偷畫時就覺得特別容易,所以當下並不意外。劉尚君點點頭,示意陳月容繼續說下去。既然天佑師父和月容都說著畫是假的,那麼這畫就必定是假的了。
“第一,它的墨雖然被處理過,讓它看起來非常陳舊的樣子,但它還是新墨。新墨的墨香味與陳舊的墨跡散發出來的味道是不一樣的。還有紙張的材質,也不似經過幾百年的沉澱的紙張那樣渾厚而飽滿,卻是非常輕薄而堅硬。”陳月容的眸子褶褶生輝,她自信的揚著嘴角口若懸河一般,眾人看著她心中直歎,果不愧為大魯第一才女。
“第二,此畫的畫風頗有異與幾百年前的奇人司徒法正,它氣象蕭疏、煙雲清曠、毫鋒穎脫、墨法精微,拋開它是偽畫來說,不愧是一副珍品。隻是司徒法正的畫一向清幽淡雅,溫潤清淨的草木澤生,素雅蒼茫的水天一色,嬌俏可人的少女浣衣,均有另一番天地。比起畫的實境,司徒法正更在意畫的意境。”
劉尚君看著娓娓道來的陳月容,硬生生的生起了自慚形穢的感覺,怪不得萬年廷說她及不上陳月容,原來他是在用事實說話的,想必之前是委屈他了。萬年廷,劉某人真是對不住你啊。
“那真畫到底在哪裏?我和子劍去了皇宮,真畫不再皇宮裏,難道還在啞巴魯手裏?”
“依這副畫的畫風來看,隻有千金閣的閣主樓下煋獨獨隻有他才擅長這種平遠風格。並且能將此畫畫的淋漓盡致的人,當今世上,除去我眼前的某人不知能否,便也隻有他一人而已。”她眼前之人高深莫測,幾百年的修為她確實猜不透,看不清,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能為到底有多高。
樓下煋?說實話自從上次被樓下煋看了真身後,劉尚君心內悔的要死,而且她本就嫌兩人若是再見麵肯定尷尬,如此再去找他該如何麵對呢?
“聽說,千金閣派出了多名密探尋找一個叫梁尚君的姑娘。”
天佑好笑的看了一眼大吃一驚的劉尚君,默默的端起茶杯鎮靜的飲了口茶。一旁的公子劍自是知道這梁尚君又是何人,當下沉著臉,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尚君。他心裏挺鬱悶的,明明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看了一眼他實在心裏不舒服。男人的霸占欲與獨占欲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公子劍雖然沉著臉不說話,但是個人都知道他在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