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君才是最可憐最倒黴的人。好好的去洗個澡吧,還要被人看見。被人看見嘛也就算了,可是子劍和天佑好像都是小氣的人。看子劍那冷若寒霜的臉,你不也看過麼,你一點也不吃虧的啊。
回頭再看看天佑,也是沉著臉隻喝茶不說話,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放在劉尚君的臉上,那神情似乎在說:“誰讓你給別人看了?”劉尚君可真冤枉了。師父大人,尚君小時候什麼的果體什麼的不是您最清楚的麼。我身上哪裏有顆紅痣您都一清二楚不是麼?
隻有月容姑娘,她本也好奇為何天佑此時會提出那個叫梁尚君的人來,在一看眾人臉色,聯想了一下這名字的由來便想到了這梁尚君究竟是何人了。
看樣子,她的妹妹惹下的桃花債真的不少啊。
“既然這樣的話,就來一個自投羅網,瞞天過海,偷天換日好了。”月容姑娘依著她以往的語速慢慢的說道。
其餘三人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承認,他們三人的心裏都是這麼想的。隻是有兩個男人的心思卻不這麼簡單,讓劉尚君恢複女兒身去見那什麼樓下煋實在是,實在是不妥啊。
若真是不妥,天佑和公子劍阻止劉尚君便是了,但是現在這個場麵該如何阻止呢?又如何提出更好的方法呢?除非他們親自去動手偷,但是這樣一來天下第一神偷的稱號估計就要掛在他們倆的頭上了。
“那千金閣在哪?”打定主意,劉尚君要親自去找樓下煋把真畫偷回來。
“江陵。”其餘三人難得的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假畫被偷的事,啞巴魯一定已經知道了。既然樓下煋願意親自幫啞巴魯畫這幅江陵寒春圖,就表明兩人之間肯定達成過某種協議,那麼,明天樓下煋必定也知道了他的畫被偷一事。劉尚君與天佑等三人商議了一會,便決定此事趁早,明天邊去拜訪樓下煋。隻是,明日去的人隻能有劉尚君一人。
月容姑娘非常高興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疑其他,因為明天一早她將親自給劉尚君穿上女裝畫上女妝。兩名男性皆若有所思的離開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劉尚君一頭黑線,默默的收拾人走茶涼的現場,不為別的,就因為這現場是她的房間!
好不容易劉尚君忙完,今夜都累一夜該好好休息的時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呼呼從她打開的房間窗戶鑽了進來。劉尚君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淡定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掀開被窩就躺了進去。這身白衣,這熟悉的氣息,不是她的師父大人又會是何人?
“尚君。”一聲輕輕的呼喚,讓劉尚君的心裏激起一圈又一圈的酸水,她的師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委屈了。
“天佑師父,夜已深,今天咱們也累了,您還有什麼事要找尚君呢?”是時候回去好好休息了,你不休息,別人也要休息啊。
“尚君。”又是一聲更為委屈的呼喚。
劉尚君無他法,隻得坐起身子,半靠在床頭勉強揚了揚嘴角對著她的師父笑了笑。她當然知道她的師父此次前來是為了何事。不就是不想讓她明天變成梁尚君去見樓下煋麼。隻是,有必要這麼擔心麼,她跟樓下煋又怎麼可能擦出什麼愛情的火花?
“天佑。”她放低聲音,這麼輕聲溫柔的叫師父的名字還是第一次。她不是不懂師父的眼裏是什麼,不是飽含著淚水,而是飽含著深情。隻是,她現在已經有了公子劍了。
天佑見小情人溫柔的喊了自己的名字,心下一軟便坐在床前,深情凝望住他等了幾百年的人。
他的眼裏全是她的身影,他也可以看到她的眼裏也隻有他。情人眼裏怎麼會出現西施呢,隻是情人眼裏隻有他們完美的情人罷了。
“天佑,我看見你眼睛裏的我了。”
天佑一陣高興,喜悅之情不難看出。她怎麼能看不見呢,他的心裏眼裏隻有她啊。
“可是我的眼裏卻隻有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