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十九章 雙生(1 / 2)

昨天的陰雲已經散去,八點鍾的時候溫潤的陽光洶湧的撲進韓霜天的臥室,張月晨用手臂擋住照在眼皮上的光,但光線的灼熱感還是讓她放棄再睡一會兒的想法,睜開眼就看到韓霜天。他坐在床邊的木凳子上,麵前是畫板,手中是畫筆,此時正聚精會神的在畫紙上塗抹。張月晨想從床上坐起來卻在她的背部剛剛離開床單時她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幅度很小的掀開被子低頭去看,她的臉瞬間變了色。

“叫韓哥就還給你。”韓霜天伸出的手臂像吊臂一樣插進空氣中,隻不過這個吊臂的末端掛著的是張月晨白色的內衣。

“它怎麼會在你手上!”張月晨用被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胸部從床上坐起來,她紅著的麵頰,因為驚訝而瞪大的雙眼,還有指著韓霜天鼻子的手指,張月晨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能讓韓霜天感到莫大的滿足。

“難道你忘記了?不會吧,昨天晚上我們過得是多麼的著迷,就在昨天晚上我們交付了彼此的初夜。”韓霜天閉上眼睛微微搖頭做出很回味的樣子。

張月晨的臉越發的漲得通紅,她鼓著腮沒有說話,環視一下四周之後她毅然決然的拿起身後的枕頭向韓霜天砸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和你說過我不是個輕薄的人,你不是答應我好好在地上睡覺的嗎!韓霜天,你真讓我失望!”

韓霜天用手接住飛來的枕頭。

“你失望也沒有用,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真遺憾。”韓霜天聳聳肩膀繼續看著床上欲哭的張月晨。

“你!你真無恥,我看錯你了!”張月晨真的失望了,她蓋著被抱著膝蓋把額頭放在上麵不理會仍舊在舉著內衣的韓霜天,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但還沒有落下來。

門開了,張月晨很奇怪這個時候為什麼韓霜天會這樣冷漠,她的心裏在胡思亂想。

“韓霜天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兩年前的承諾是假的,之前的遺囑和診斷書也是假的,他所想要的隻不過是昨天晚上真正發生的一切,我隻是那個被他玩弄在股掌的可憐蟲。”張月晨越想越多,以至於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從門外進來的腳步聲。

“你們兩個演的這是哪一出?”陳箏說話的語氣平淡。

張月晨猛地抬起頭看到陳箏穿著黑色外套站在門口,這時的韓霜天手中還舉著她的內衣。無數個想法從張月晨的腦海中閃過,但是最後她隻說了一句話。

“陳箏你別激動,這件事和你想的不一樣。”張月晨的雙臂在胸前緊緊地抓住被子以便讓它完全蓋住自己。

“當然和我想的不一樣了,因為我現在腦子裏什麼都沒想。”陳箏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地上,然後走到韓霜天身邊。

“你畫完沒?畫完了就趕緊吃飯,本姑娘親自去給你買早飯這還是頭一回。”

“這是什麼情況?”張月晨感覺到氣氛不對。

陳箏看著滿臉困惑的張月晨然後右手推了一下韓霜天的腦袋。

“你要畫畫就畫唄,你欺負張月晨幹什麼?你是不是沒事閑的。”陳箏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這樣對待韓霜天,也許是那天韓霜天的酒醉,也許是之前就有這種想法而沒有表現出來,在陳箏心中她和韓霜天是完全平等的,不像張月晨和韓霜天之間那樣,有愧疚。

韓霜天皺著眉頭瞪了陳箏一眼,然後放下舉著的手。

“我沒欺負她,我就是和她開個玩笑而已,就和初中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我們不也是總開玩笑嗎。”

“張月晨可不是我,你開的那種玩笑她可沒經曆過。”

“對,陳箏,他就是在欺負我,還好你及時來救我。”張月晨現在對情況有了初步的了解,心中也沒有了擔憂和糾結。

陳箏從地上撿起一樣東西像剛才韓霜天那樣舉起來然後說。

“叫陳姐就救你。”

張月晨羞紅了臉把頭蒙進被裏,然後隔著被聽到外麵兩個人惡作劇得逞的笑聲。

二十分鍾後張月晨已經穿上衣服從臥室裏走出來,桌子被從廚房搬到客廳然後在周圍放上三張韓霜天畫畫時坐的凳子。

“你們剛才開我的玩笑開心嗎?”張月晨嘟著嘴坐在凳子上伸手去抓桌子上陳箏買回來的麵包,她沒有看桌上的另外兩個人,但卻在桌底下踢陳箏的腳。

被踢的陳箏被嚇了一跳,喝到嘴裏的牛奶差點嗆進喉嚨裏,她咳嗽兩聲說。

“開個玩笑你不要太介意,作為補償,韓霜天你把剛剛你畫的畫給她看看,我猜她一定會喜歡的。”陳箏伸腿去踢韓霜天。

韓霜天停下把麵包片放進嘴裏的動作,白色的麵包前半段無力的耷拉下去。

“你們兩個互相踢不要帶上我。”韓霜天嘴上這麼說但人已經起身走進臥室去把畫板和畫架搬出來。

畫紙上的顏料還沒有幹但這並不耽誤看畫,在這幅以白色為基調的畫上它的四周都被白色淡去,這使得畫麵中心那張被陽光照耀的兩個少女顯得更為突出。射進來的光線靜靜地照在白色被單和床單上,床上的兩個少女在安穩的睡覺,側身睡在裏麵的長發少女麵衝著外麵的短發少女,她的頭發柔柔的散在枕頭上和自己赤裸的肩膀上,兩隻手輕扣在一起然後放在鼻子前麵,讓她看上去是無比的柔美靜好,而她的嘴角翹著仿佛在做什麼甜美的夢。短發少女則是仰麵躺著,沉睡中的她似乎意識到了陽光的存在所以用右臂擋在自己的額前,她的另一隻胳膊則很乖巧的放在胸前壓在恰好蓋住胸部的被子上,乳白色的被子很好的凸顯出短發女孩整個婀娜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