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畫紙的右下角用鉛筆寫了兩個字,。
兩個女孩像是兩個未張開雙翼的天使睡在純白的雲間,或是正值豆蔻的姐妹早上賴在共同的床上不肯起來。很難想象韓霜天是調製出怎樣的色彩運用怎樣的筆法把純白的她們描繪在純白的畫紙上。
“真美,我感覺我都沒有畫上的我好看。”張月晨被這唯美的畫麵震撼。
“張月晨你都不知道我醒來看到他在畫畫時他第一句話對我說什麼,他問我敢不敢把內衣脫下來還說什麼我內衣黑色的肩帶影響了他整幅畫的構圖。”陳箏說完又在桌子下麵踢了韓霜天一腳,韓霜天皺著眉看了她一眼但沒有說話。
“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來的?”張月晨問陳箏。
“你剛睡下沒多久,你放心,我來的時候韓霜天規規矩矩的睡在地上。”
“那我的內衣是誰給我脫下來的?”張月晨有些緊張的看著陳箏。
陳箏把手裏的麵包塞進嘴裏然後攤開空空如也的手掌。
“做人要厚道。”韓霜天終於踢出了他還擊的第一腳。
張月晨笑了起來,她抬起手用手背掩住自己的嘴和整個下顎。
“我想起我第一次和陳箏說話,那時她和我說她是韓霜天的同室女友。”
陳箏的手機響了,她看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手機號碼然後跑到廚房去接電話了。
“韓霜天。”張月晨突然口氣淡淡的叫韓霜天。
“嗯。”韓霜天嘴裏有麵包和牛奶所以隻能簡單的應一聲。
“你今天早上快樂嗎?”張月晨的聲音很小給人膽怯的感覺,其實這是因為她害怕,害怕韓霜天說不快樂,害怕看韓霜天皺著眉頭搖頭的樣子。
“為什麼問這個?”韓霜天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問話的口氣有些猶豫。
“因為今天早上你和陳箏一起開了我的玩笑,你展示了你的優秀畫作還和陳箏我們兩個一起吃早餐,所以我想問你,這一切能給你帶來快樂嗎?”膽怯像一根被拉緊的皮筋,稍有一點尖銳的切割就會讓它徹底的繃斷。
韓霜天點頭,這讓張月晨繃著的心跳慢下來。
“那麼你還覺得孤獨嗎?”
韓霜天這一刻身體像是僵住一樣一動不動,他沉思了幾秒鍾,幾秒鍾之後他有了結果,他伸出食指勾動讓張月晨的臉靠近自己。張月晨照做了,她的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韓霜天伏在她的耳邊,一開始沒有說話,短暫的幾秒之後韓霜天說。
“謝謝你。”然後一隻手托住張月晨的下顎而嘴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陳箏打完電話從廚房回來站在離兩個人兩米之外的地方。
“帶你一個?”韓霜天臉上露出標誌性的輕佻表情。
“我不稀罕,對了,你有楊不離的電話嗎?”陳箏問的這個問題表示剛才打給她的電話與楊不離有關。
“我在北京連一個手機卡都沒有,上哪弄楊不離的電話。”韓霜天把手機拍在桌子上,亮著的屏幕上麵顯示請插入手機卡。
“那他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這都好幾年沒聯係了,開口和他說話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他找你什麼事,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陳箏沒有理會韓霜天的玩笑而是一本正經的說。
“正月初七他結婚,要我們去參加。”
韓霜天笑了。
“反正他不會讓我當伴郎。”
“為什麼?”坐在一旁的張月晨插話。
韓霜天勾起嘴角露出神秘的表情。
“他的老婆是蒲瑤瑤。”
張月晨驚訝的看著韓霜天,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韓霜天你身邊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韓霜天幹笑,陳箏接過話茬。
“你這幾天有事嗎?”
“畫展開不了了,我也就沒事了。”
“開畫展不一定非要在畫廊開。”張月晨說。
“那在哪裏開?”韓霜天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反正一定會有辦法的。”陳箏低聲對自己說。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了的坎,也沒有解不開的謎題,所以隻要你一直走,一直逢山開路,一直遇水搭橋,你就一定會走到終點。
就算有一天你發現你的終點實際上是個看不到底的坑你也可以驕傲的說,我一直都在走,從未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