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1:展望未來,您有什麼規劃設想嗎?
鄭家鑫:我打算建成一個世界級的翻譯企業,這個“世界級”不是大,而是達到國際標準,比如,翻譯的管理,業務的細化,不同領域的認證。筆譯方麵,我會集中在幾個領域做好專業團隊服務。所謂樣樣通,樣樣稀鬆,一個翻譯公司什麼領域都翻,是行不通的。
問題2:對於打算做自由翻譯的大學生,您有什麼建議嗎?
鄭家鑫:大學生要從大一開始規劃,先打英語基礎,還有中文基礎,做一項係統工程,口譯的話,除了語言,還要練習發聲和保持好的體能。很多學生,隻有熱情,沒有很好地理解這個行業。初學者會認為口譯容易一點,賺錢快點,其實,不是那麼回事,有些人遇到困難就退縮了,能做好的隻有一小部分。不少年輕朋友參加培訓課追求的是快樂,這種想法需要改變,你的目的是學習有用的知識,而不是來尋開心的,並且你需要耐心。
問題3:大學生一畢業就去做自由翻譯,您覺著合適嗎?
鄭家鑫:這個因人而異,如果大學生確實有能力做就去做,但是要本著負責任的態度。筆譯要確實能翻譯好,再去做,你必須按時完成稿件,如果做不完要提前通知。目前,論壇上有不少糾紛,一方麵是翻譯公司的原因,一方麵部分譯員不負責,比如一天翻譯幾萬字,就很難保證質量。
問題4:對於那些想涉足高級口譯的新人,您有什麼建議?
鄭家鑫:做高級口譯,這方麵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畢竟隻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在做。這個行業很賺錢,但是有時候很辛苦,比如我曾經連續工作5天。目前,優秀的口譯譯員還是很少,特別是在專業技術方麵。在硬件方麵,同聲口譯有時候要帶上望遠鏡,比如一些會議大屏幕上的數字,因為距離的原因可能看不清。
譯員可以在一兩個領域深入下去鑽研,此外,還要對整個行業的知識都有深入的了解,這樣會做得更好。以行業人的思維去處理詞彙或術語,比如技術人員看你講的像不像行話,很熟的話,就像行話;以礦業方麵的“grade”為例,不少人會翻譯成“等級”,真正的意思是“品位”,要多與行業內的人交流溝通。做一個職業的口譯,要抱持一種平常的心態,不要傲氣,不要耍大牌,否則客戶會對你反感,要謙虛謹慎,紮紮實實把翻譯工作做好。
國際會議同聲傳譯員靳萌
靳萌,女,1980年生,國際會議資深同聲翻譯,曾任上海新東方大學英語及考研英語培訓教師。南京大學英語語言文學學士,南京大學翻譯研究碩士,英國紐卡斯爾大學同聲傳譯碩士。2000年起從事筆譯工作,2001年出版首部譯作,2002年起從事外事口譯工作,2004年起從事同聲傳譯工作,至今已為近千場重大國際會議及儀式擔任同聲傳譯及高級口譯。在鋼鐵、冶金、汽車製造、化工、製藥、計算機軟硬件、水處理、潔淨能源、金融保險、商業管理等領域積累了豐富的口譯經驗。曾為多位歐盟國家元首、諾貝爾獎得主及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發展計劃署、聯合國環境規劃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銀行、北京奧組委、上海特奧會、上海世博局等部門擔任同聲翻譯工作。常用電子郵箱:[email protected]靳萌從事翻譯這個職業,好像並沒有經曆過多麼艱難的抉擇。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從小喜歡中國文學,大學的專業又是英文,兩個都不太舍得丟下,就隻有選擇翻譯這條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置身於它們的交集之中。”
靳萌選擇自由職業的道路,可能是性格使然。靳萌的朋友常說,她身上有一種“可貴的自由散漫的精神”,後來接觸的做自由譯員的同行朋友多了,靳萌慢慢發現,這其實是幾乎所有自由人的共同特點:不喜歡朝九晚五被嚴格約束的時間表,不適應和顏悅色下暗流湧動的辦公室政治,這些共同的“弱點”,使相當多的人同她一樣,寧可承受一份沒有保障的不安全感所帶來的壓力,也不願意改變目前的工作和生活狀態。
靳萌上大三的時候開始做筆譯,為南京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翻譯過MPA(公共管理碩士)教材,為南京雲錦研究所翻譯過雲錦的介紹資料,2001年出版了第一本譯作,主題是古生物學。基本上從那時起,她已經不需要父母寄生活費了。靳萌做口譯是從大學四年級開始的,那時正值南京大學百年校慶前夕,她在學校的外事辦公室勤工儉學,獲得了很多為來訪的國外代表團做口譯的機會。對靳萌來說,這份工作,雖然收入微不足道,卻具有無法估量的價值。在母校百年校慶的籌備和慶典舉辦期間,靳萌先後為十幾位諾貝爾獎得主做過口譯,其中包括歐元之父蒙代爾博士。數年之後在上海再次為蒙代爾博士做口譯,想起那段經曆,她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