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海城,震撼世界的奇跡(2 / 3)

我們居委會共七個人,誰都不敢有半點兒鬆懈,先普查危房有多少,立案登記;又檢查全街道病號有鄉少,殘疾者有多少,臨產的有多少那些天,隔不多長時間我們就給小石硼地震台打電話,詢問震情。月日早上,小石硼地震台來電話說有地震,得加緊防範。我們就馬上開會,挨家挨戶動員,嗓子都喊啞了。把吃的用的穿的都搬到空地上,還架起幾口大鍋熬粥做飯。又搭了個大帳篷,讓老弱病殘和孕婦住。有個倔老頭兒說什麼也不願撤出來,還罵罵咧咧,說我這條老命豁出去了,不用你們管我嚴肅地勸他說,你豁命了,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最後我們叫來民兵,硬是強迫著把他抬了出去,:還有個姓李的壯年漢子,說啥也不相信有大地震,腳跺著地說,它能震嗎等我們離開,他就偷偷溜回家,當晚就睡在自家床上。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地震說來就來,先是南北搖,後是東西晃,他家的房子倒了,他光著屁股逃出來,差點兒把命搭進去,我們趕快找衣服給他穿,

蘇紀雲老媽媽說,地震那天的經曆讓她終生難忘。從早上點開始,直到晚上點半,清完了人,地震果然來了,多戶,多號人,沒死個,沒傷個,沒病個,還有五個孕婦順利生下五個孩子,個沒凍著

她說,這切,要感謝的是我們的曹地辦和小石硼地震台

望著被現任社區主任兼書記曹秀麗攙扶著老媽媽緩緩走去的背影,我們心裏油然升起種久違了的被歲月塵封許久的崇敬之情被強震擊中的岔溝丁家溝

海城縣,現已改為市。岔溝鎮,那時還叫公社,坐落在片開闊的半丘陵地帶鎮的西北角獨獨地冒出座小山包來,這裏的人們給它起名叫德家後山山上有草有樹也有鳥,遠遠望去像座小盆景。條溪流在山北的鹿鳴河穀分汊,貼著山腳悠然繞來,又漫不經心地轉了個彎,然後義向東飄逸而去。岔溝由此得名,岔溝鎮就坐落在這條小河灣裏。當地人說,岔溝河是德家後山的條項鏈,岔溝鎮就是掛在這條項鏈上的塊玉墜。當地人還說,這都是天賜的,都是老祖宗積的德,所以叫德家後山,也叫靠山。

而海城地震偏偏盯上這塊地方作為爆發點。

陳文東,歲,時任生產大隊副大隊長,現任岔溝鎮岔溝村委會主任。

賈德全,歲,時任生產大隊會計。

昊興福,歲,時任民兵排長,現任村治保主任。

王恩忠,歲,時任生產隊記丁員。

陳文東回憶說:臘月二十三是小年,那天陽曆月號,不斷有小震發生,地底下隆隆地響,好像人拉肚子,咕嚕咕嚕陣兒又陣兒,房子有點兒抖,臘月二十四晚上,大震就來了。頭天,公社武裝部長許春旺值班,通知各大隊律把人請出屋,把吃的穿的用的都搬出來,把大牲口都牽到空地裏打木樁拴住。我們都緊急行動起來,我還找出張大鑼,讓人敲著喊著挨家挨戶動員。可是,忙活了天之後也沒見震,大震來前很平靜有些人在外麵凍得實在受不了想回屋,我就極嚴肅地對他們說,萬震了你把小命搭進去,那後果不堪設想誰要是回去就扣分扣口糧接著我義說,要說冷,誰都冷,我們可以想辦法,把破木頭樹根稻草找來些燒著烤火。安排完,我就回家了,因為見我娘還沒來二我進門就喊娘,娘說她先去趟廁所,我就進屋抱孩子就在這時候,震了。雖說是小震,可房子倒了,孩子被埋,黑燈瞎火的,光聽見孩子哭,卻不知道他被埋在啥地方。突然,像踩了個皮球,抱出來看還活著:接著又去救我娘,萬幸,娘隻傷了條腿。第二天晚上,大震來了,井水冒出幾米高,人都在地上打滾兒。

他們還告訴我:大震前有小震,尤其是大震當天早上,那個小震還挺強烈,後來聽說是級。公社通知要繼續防震,有人說都震完了,公社裏的人說還有大震呢,定耍防,不能麻痹。有膽子大的年紀大的不信,就偷偷摸摸溜回屋住。誰知當晚大震來臨,地光閃亮,地聲轟鳴,村前河水暴漲,把冰坨子掀老高,把剛建好的橋都衝垮了;後山震裂,棵百年大樹陷進地縫裏隻冒個樹尖;村東邊的地裂縫,米多寬,望不見底,現茌還有呢全村多人,死了人,大都是些倔驢子,屍體都不全;房子全倒了,沒有間是完整的當夜,部隊就開進來了,接著直升機也來了,卸下來好多吃的穿的用的,什麼鍋碗瓢盆棉衣棉被藥品器材,還有帳篷,全是軍用品:不久,華國鋒副總理來視察慰問,後來又來了不少領導和專家除夕晚上,我們家家戶戶都給解放軍包餃子,大年初又來通知說還有餘震要發水,解放軍就指揮鄉親們往後山上跑確實有餘震,卻沒見發水,大家都被地震鬧怕了劫後餘生,人們在山上燃放鞭炮,慶祝大難不死,還有這個遭難的卻義極其難得難忘的春節晃幾十年,沒想到能活到現在二現在蓋的房子結實多了,首先考慮的就是能防震能抗震

再來看看丁家溝。

丁家溝村離岔溝鎮村有多公裏,同是海城地震的極震區。路上,看見這裏的丘陵逐漸多了起來,周圍的山也高了起來。

村支書兼村委會主任叫甘元禮,現年歲,前不久才把身上的擔子讓給了年輕人,不是他不想交,而是村民們不讓他交。他歲就是縣勞模,歲是省勞模,海城地震後三年,他當選第五屆全國人大代表全國勞動模範。在講述地震經曆之前,他先從個破櫃櫥裏拿出個完達山牌奶盒子,打開看,裏麵存藏的是幾十件各式各樣的證書獎章獎牌和獎狀,其中有兩個證書和獎狀印有華國鋒主席的親筆題詞。這些,在他看來,似乎是他生當中比什麼都重要的財富。

而後,坐在他家東屋土炕上,聞著冬日燒炕熏染留下的嗆味,聽他緩緩道來口我的傾聽像是吸收,那無休止的山風樣的訴說,那濃絮似炕煙樣的故事,不僅僅留在我的記憶裏。

他體格硬朗,滿麵紅光,提起當年,猶如昨天:從年下半年,我們就開始防震了,沒想到會震得那麼凶。全村多畝地分散在多塊坡地上,沒想到被地震糟蹋得更加七零八碎,麵目全非。本來是片窪田,突然下子被抬高了好幾米;明明是塊高坡地,卻突然下子陷成了片大坑。全村戶,幾乎在那瞬間全都夷平了,抬眼望去是片片廢墟,好多人都認不自己原來的家在哪兒了那個慘狀,無法形容,現在回想起來還揪心的疼啊

廿元禮回憶說,收罷秋,就到農閑貓冬了,可誰知防震鬧得人點兒不得閑。全村六個生產隊分散在個地旮旯裏,集中起來相當困難。好在他這個老支書在大家心目中很有威信,他說什麼大家都聽。他把個莊嚴的承諾通過高音喇叭傳到每個社員的耳朵裏:從現在起防震,不管它啥時震,全大隊口人,個都不能少

於是,長達多天的防震在丁家溝緊鑼密鼓地展開了。村幹部包片包組包戶,搭建簡易房,當時叫馬架房,也就是像看莊稼搭建的草庵子。大喇叭小喇叭天天廣播宣傳,還天天放電影。丁家溝當時是全省學大寨的先進典型,遠學大寨,近學丁家溝的口號全省人民都知道。有新聞報道稱:群雁高飛頭雁領,丁家溝的帶頭人甘元禮帶領全村群眾防地震。甘元禮對記者說,丁家溝人戰天鬥地學大寨,防震也決不落後。村裏有位多歲的五保戶老人,甘元禮親自把他背出來住進馬架房,還派人精心照料。甘元禮對大家說的最樸實的句話是:地震不可怕,隻要防得好。

從這則報道中人們不難看出丁家溝百日防震的精神風貌。天寒地凍,多少個日日夜夜,我們仿佛於苦寂中聆聽到天籟之音那個亙古的吟唱

甘元禮說:百日煎熬,最終躲過了劫,全村口無傷亡。我們提出的口號是:地大震,人大幹,造平原,奪高產。震後,人與人的感情更親了,鄰裏間相互慰問,挨家串。我們把個居民點變成六個,把塊坡地變成六大塊,形成小平原。三年恢複重建,引水上山灌溉良田,每畝產量多斤,賣公糧萬斤,留萬斤口糧;種萬棵果樹,每年采摘三四萬斤。那年去北京人民大會堂席勞模會,華國鋒主席握著我的手說:你就是甘元禮同誌吧,你帶領大家幹得好啊

年,丁家溝與鄰村合並村,改稱房身村,家家戶戶都蓋起了板樓,惟有甘元禮家還住在震後翻蓋的破屋裏。他說,等大家都富了我再蓋,留著這房子做個紀念

難能可貴。時至今日,他仍恪守著當年的那種精神。死守的石硼峪和金州台

歲的王貴珠是營口市地震局位老資格的幹部。就連省地震局震害防禦處副處長徐平和營口市地震局局長肖萍都管他叫老科長。

他老就老在上個世紀年代末就去了剛剛建成的石硼峪地震台,當了名監測員。

王貴珠本是水利學校畢業,先服從組織安排搞了地震,講起他和三名同伴死守石硼峪的經曆總愛攥起拳頭,靠近嘴邊比劃著,仿佛攥著的不是拳頭,而是話筒。這情景不禁讓人想起電影《英雄兒女》中的壬成

從年下半年到級大震發生,我們四個都在台上堅守著,幾乎沒有離開過半步。到了年月下旬,監測到的小震活動個接個地就來了。台長高金生立刻把這震情向上報告,上級說嚴密監視,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到了月日,小震越發密集,而頻度和強度呈不斷上升勢頭。更讓人驚疑的是,小震出現的地區,是建台五年以來很少發震的地段,並且觀測到震中距地震台約公裏,也就是即營口海城帶。台長高金生又立刻把這震情向上邊報告,上級說,地震的狐狸尾巴快要露來了,你們要緊緊追蹤,抓住它

正值春節前夕,周邊些村莊不時響起鞭炮聲,高金生就吩咐我快給周圍村莊打電話或者讓人捎口信,讓他們不要放炮了,以免幹擾我們的儀器監測那兩天,做的飯都在火上放糊了,我們都顧不上吃。

月日天,至級地震有次,到了日,突增到幾百次。我們四個人相互配合,個人量,個人記,個人守電話報信息,嗓子都喊啞了;另個作為預備隊員,跑去觀察儀器,拿東西。

月日是我值班。上午出現了兩次較強有感地震,次是級,次是級,之後就平息了。直到晚上掌燈時分,記錄儀器顯示很平穩,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我們四個誰都不說話,全神貫注,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那情景真好像戰場上發起大規模進攻之前平靜得:人窒息。

時間嗒嗒地向那瞬間逼近晚上點分,地震記錄儀突然搖擺顫抖起來我正要喊,高金生跑了過來,抓起電話向上級報告:要震了要震了現在馬上就震了

喊著喊著電話斷了,地動山搖

韓桂元拚命抱起儀器衝出屋外,我和台長也抱著資料朝外衝,猛烈的地震波漩把厚厚的積雪掀卷起來,把我們淹沒在雪浪裏。高金生掙紮著對郝德丁喊:小郝,快去向大橋駐軍報告,他們有無線電台,請他們火速增援

很快,大橋駐軍派車送來兩套無線電台和操作手。台長高金牛抱著話筒向省軍區沈陽軍區報告說:石硼峪地震台,人在陣地在

金州地震台坐落在大連市金州區個叫七裏村的半山坡上,如今它的周邊已被雨後春筍般的商品住宅樓包圍,那樓座座的,蓋得比山高地震台好不容易在年建起棟歐式小樓,兩層共平方米,可在這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環抱中,還是顯得小鼻子小臉。

台長史成林介紹說,年建台時就三間小平房,灰頭土臉的,誰看了都覺得寒磣,建台之前叫金縣形變觀測站。前年,省局高常波局長走馬上任,來台站看了眼前的景況,說,金州台和石硼峪台當年為海城地震預報成功立下過汗馬功勞,是打地震防禦戰的重要阻擊陣地,我們不能冷落了功臣。高局長回去就著手進行改造金州台石硼峪等十多個台站的任務。

金州台當年也是四個人,第任台長叫韓剛盛,技術負責人叫馬秉圭,統領兩個監測員。邢台地震後,為監測渤海地震走勢,經地震地質專家選址勘探後,就在此地創建了當時全國設備最為先進的地震斷層形變觀測站。海城地震發生前兩個月,這個台監測的短水準曲線大幅度異常,而地傾斜形變觀測曲線也出現明顯的提前轉折,並有打結加速等現象。當時,已被凍爛手腳的馬秉圭感到事態嚴重,瘸拐地跑回地震台,把記錄資料交給台長韓剛盛,說:上報吧,場比邢台震級還要大的地震,很有可能在近期發生。

韓剛盛:你判斷發震地點會在哪裏

馬秉圭:遼南。鞍山營口至金縣帶口

韓剛盛:金縣,這麼說就茌我們腳下

馬秉圭:很有可能。至少嚴重波及。

韓剛盛:會是幾級

馬秉圭:級,甚至級以上。

韓剛盛:就按級左右報吧

馬秉圭:好吧,保守點。

韓剛盛:把這情況也跟金縣地辦說聲,,

馬秉圭:可以,讓他們做好防範。

當時,馬秉圭歲,台長比他小兩歲,對他很尊重,很信任,總是拿他的敬業精神和股子鑽勁教育感化年輕人。間破屋擋不住風寒,韓剛盛就時常找到金縣革委會成員,既管工交係統又管縣地辦的史成林,討點煤炭烤火,要點食物改善生活。史成林也經常來台詢問震情,跟台上幾個人關係極熟,聽說有什麼困難,就盡力幫助解決:

史成林得知情況後,又搜集到群測點反映的諸多異常現象,如雞鴨亂躥上房水井翻沙冒泡配種站的牲口不願交配,咬斷韁繩在野地裏狂奔嘶鳴史成林把這些情況綜合起來,向縣革委會提出防震預案縣革委在個縣公社大隊三級擴大會上部署了防震措施,並向大連市領導作了彙報,得到批準。

此時,省地辦正速派批技術人員趕赴大連,建立流動觀測台站

史成林回憶說,雖是隆冬,但各種異常逐日劇增,而且異常的地域不斷擴大,各種動物的異常反應也更劇烈,有家農戶的母豬把剛生下的九隻豬崽咬死了六隻。最神的是,有家喂養的大黃狗,趁主人不注意,竟把他家的嬰兒叼到屋外去了。主人聽到嬰兒哇哇的哭聲,趕快跑出來把嬰兒從狗嘴裏奪下,說這條狗可能瘋了,要用繩子把狗勒死。狗跑掉了,兩天沒回家。第三天狗又偷偷回來了,趁主人不注意,又把嬰兒叼走了。主人聽到嬰兒哭聲,趕緊跑出來,狗丟下了嬰兒躲到邊,遠遠地回頭望著主人和嬰兒。鄰居看見後說:你家的狗是忠臣,是你們的保護神這地震鬧得人心惶惶,這狗啊,比人靈說著說著就到了

年月初,小震活動頻頻發生,甚至可以說是蜂擁而至,周日竟達數百次。可之後突然平靜下來,給人種好像偃旗息鼓停戰休兵的假象。但是,我們金州台仍然嚴陣以待

連數天,馬秉圭和他的助手都沒有睡過個囫圇覺。月日,小震活動突然平靜下來,這引起馬秉圭警覺,他感到很不安,有種大難臨頭的不祥之感,他直守在儀器旁盯著,凍傷的手腳流出的膿血已結成冰他對台長韓剛盛說:快給省地辦報告,大地震可能馬上就要來了

月日晚點分,當韓剛盛拿起話筒再次向上級報告隋況十分危急的時候,海域級強烈地震以隆隆的地聲和大地的劇烈震顫為先導,驟然在遼南大地降臨。金州台的三間平房東搖西晃,他抱著話筒鑽到桌子底下喊:震了震了來勢凶猛得狠電話突然斷了,燈也滅了,眼前的世界霎時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此時的馬秉圭,倒在儀器旁昏迷過去

震後第三天,馬秉圭被專車接到營口,受到了華國鋒副總理的接見:也就是在這次接見中,馬秉圭見到了曹地辦。曹顯清握住他凍傷的手說:老馬識途,你是匹好馬啊

馬秉圭年退休,享受國家特殊津貼。震後不久,美國德國日本阿爾巴尼亞朝鮮等國的地震專家和相關學者來到金州台考察學習,他們無不感到驚奇:個前所未有的奇跡,是怎樣被這些土裏土氣的人在這種極為艱苦的環境條件下製造成功的呢

海城地震後,縣革委會成員史成林,不知是因經曆了場煉獄般的洗禮,還是出於其他原因,仿佛大徹大悟他離開了那個階級鬥爭的漩渦,調任金州地震台當上了名觀測員。迄今,他已在台上堅守了多年。

不知史成林是如何突發奇想,前幾年他競在台站的片空地上搭建個飼養室,養起了動物。

養什麼

狐狸

他說,狐狸是動物中嗅覺最靈敏也最狡猾的家夥,所以人稱狡猾的狐狸。他養狐狸目的有二:是觀察動物行為異常,狐狸是最典型的代表,大地有動靜,它馬上就能作出最快的反應;二是想以此為台站解決點經濟問題。狐狸皮毛在市場上很走俏,極受些靚女富婆的青睞,不惜擲萬金,也要把張狐狸皮披在脖頸上,有的甚至將仿毛狐狸盤在肩頭上跟真的似的。地震是個不增值的行業,哪個台站都很清貧,那就養狐狸搞點外快以貼補台站困窘的生活。

當時大家都覺得是個好主意,舉兩得:正巧他夫人徐莉華是市裏搞動物養殖的技術員,可以當他們的技術顧問。就這樣,他向親戚朋友借了塊錢,又請人幫助焊了幾個大鐵籠子,白手起家,幹上了飼養狐狸的營生,從開始隻養十幾隻發展到多隻。每有狐狸媽媽分娩下崽,他就守在那兒不回家。夫人說他比當初她生兒子還樂呢

他說,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現在不搞了,工作環境和生活條件都比過去好多了。

他還說,現在台站已經更新了設備,建成了數字化觀測觀測,直接與省的國家的台網中心連接,很便捷,也很直觀。

但他又說,儀器設備再先進,科技含量再高超,還得人敬業。人不優秀,那堆好東西不等於擺設嗎李先念:九歲的娃娃能報準地震了,了不起

營口市常務副市民郝慶會回憶說,海城地震預報成功,對震區的老百姓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福氣,,麵對片片廢墟,人們並沒有過多的感傷人在,就能重建家園而對地震作者,老百姓簡直把他們視為救星,奉若神明了。成千上萬幸免於難的人們,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夾道歡迎這些降妖伏魔捕捉地震的英雄,那場麵讓人感動,讓人振奮,也讓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