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自我實現的愛情藝術
愛情——完美人生的必修課
經驗科學關於愛情的問題僅能提供少得可憐的材料,更讓人大為不解的是,學院派心理學家們居然在這個問題上也保持沉默,因為我一直都認為這是他們的特殊職責。或許,這隻不過又一次證明了學院派容易犯的一個毛病;他們寧願做那些他們毫不費力就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不願做那些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就像我認識的那個愚蠢的雜工,有一天,他把旅館裏的瓶瓶罐罐統統啟開,隻因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我承認,我能清楚地了解心理科學這個問題,所以我已經承擔起了這一任務。在一切傳統中,這是一個非同一般的棘手問題,在科學的傳統中更是難上加難。我們仿佛身處一個荒無人跡的地帶的最前沿,處在正統心理科學的傳統技術毫無辦法的地方。事實上,正是由於有這種不足,我們才有必要實施一係列新的方法,以便能夠獲得關於這一或其他獨特的人類反應的情況,而這一係列新的方法業已導致了一種截然不同的科學哲學。
但我們的任務是明確的。我們必須理解愛情,我們必須能夠教導它,創造它,預知它,否則世界就會被敵對和懷疑所淹沒。目標的重要性甚至會給予我們在此提供的那些不太可靠的材料以價值和尊嚴。而且,就我所知,它們是我們能夠取得的關於這個問題的唯一材料。我們麵臨的特殊問題就是:“關於愛情和性活動,人能夠給我們一些什麼樣的教益呢?”
我們首先提出的是那些兩性之間愛情的、普遍的、表麵的特點,然後才是關於自我實現者較為特殊的愛情研究結果。
不要做客觀的或行為主義的描述,所作的描述必須是主觀的或現象學的。沒有任何描述,沒有任何言詞能夠將愛情體驗的全部性質傳遞給一個未曾親身體驗過愛情的人。愛情體驗主要是由一種溫柔、摯愛的情感構成的(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一個人在體驗這種感情時還可以感到愉悅、幸福、滿足、洋洋自得甚至欣喜若狂。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種傾向:施愛者總想與被愛者更加接近,關係更加親密,總想觸摸他、擁抱他,總是護著他。而且施愛者感到自己所愛的人要麼是美麗的,要麼是善良的,要麼是富有魅力的,總之從心底裏感到幸福。
在任何情況下,隻要看見對方或與對方相處,他就感到愉快,而一旦同對方分開,他就感到痛苦。也許由此便產生了將注意力專注於對方的傾向,同時也產生了淡忘周圍其他人的傾向,產生了感覺狹窄從而忽略身邊許多事物的傾向,好象對方本身是極富魅力的,吸引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和感覺。
這種互相接觸、彼此相處的愉快情緒也表現在想要在盡可能多的情況下——在工作中,在嬉戲中,在審美和智力消遣中——盡量與所愛的人相處的願望之中。並且,施愛者還經常表現出一種想要與被愛者分享愉快經驗的願望,以至我們時常聽人講,這種愉快的經驗由於心上人的在場而更加強烈了。
在施愛者身上喚起的特殊的性衝動是在所難免的。這在典型的情況下直接表現於生殖器的變化。被愛者仿佛具有一種世界上其他不能達到同等程度的特殊力量,能夠使施愛者的生殖器勃起,或者從體內分泌出液體來,能夠喚起有意識的性欲,常常能夠產生伴隨著性衝動的激動。但這並不是基本的,因為在那些由於年老體衰而不能性交的人身上,我們也可以看到愛情。
不僅在肉體上有一種親近的願望,而且心理上也一樣。它時常表現為對兩人幽會的特殊偏好。除此之外,我們時常還可以觀察到在戀愛的男女雙方逐漸發展起了一套親密語言,一些旁人不懂的有關性愛的語言,以及一些隻有對情人才懂得的特殊玩笑和手勢。
那種慷慨的情感,想要給予和取悅所愛的人的心情也是富有特色的,施愛者盡其所能為被愛者效勞,向他饋贈禮品,從中獲得一種特殊的樂趣。
戀愛者之間還普遍存在著一種希望更加全麵地了解對方的意願,一種對心理上的體貼和靠近的渴求。也許,這些都是人格融合之下的一些例證。
可以輕而易舉地說明關於慷慨的傾向和為被愛者效勞的傾向,這就是說,施愛者常常沉湎於一個十分普遍的幻想之中,即想象自己為心上人作出了巨大的犧牲。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形式的愛的關係,如朋友、兄弟、父母和孩子之間的愛。我至少必須提一下我在從事這些研究的過程中產生的一個猜測,即對他人存在的純潔的愛,或者叫做存在性的愛,在一些當了爺爺、奶奶的老人身上也可以見到。愛情產生智慧
一般說來,愛情先於婚姻,雖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但是,這卻是必須的。因為婚姻最可靠的基礎是愛情,而不是貪圖好處,不是金錢。結婚前的戀愛,為男女之間的相互了解提供機會。他們在戀愛過程中可以互相從對方中“發現自我”、“認識自我”。
愛情是什麼?這是人類一個永恒的話題,它無法定義,也無法解釋。一般來說,人們對此有兩種不同的理解。一些人認為,愛情是相互愛慕的青年男女之間的一種關係。另一些人則認為,愛情是一種存在狀態。
把愛情當作一種關係是不對的,因為愛情不是一條繩索,讓相愛的雙方彼此互相束縛。在這種互相束縛的愛情裏,一方總是對另一方有所期待,有所要求,雙方都試圖去控製對方,這樣,愛情便成了相互之間爭奪權利的磚碼。其結果,不是你奴役別人,就是你成為別人的奴隸。在這種奴役關係中,一個人成了看守,另一個成了囚犯,所以,雙方都是受害者,隻是程度的不同而已。婚姻,也就成了一座玲瓏小巧的監獄。控製、占有、嫉妒,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毒素都在摧殘著愛情的花朵。把愛情視為一種關係,雙方就會在一種不幸的狀態中生活。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法律、社會輿論來作保障的。
把愛情當作一種生存狀態,它就不是一種世俗的東西,而是一種具有了神性的東西。婚姻在羅馬人的定義中是“終生分享命運”,夫和妻叫做命運的分享者。婚姻,隻是要求男女之間互相分享彼此之間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除了分享之外,它不要求有任何其他的回報。它不製造任何監禁,它不創造任何鎖鏈,既不允許別人監禁你,也不允許你監禁別人。男女雙方愛得越深,彼此之間的自由也就越多,互相的期待、要求、控製、束縛也就越少。所以,幸福的婚姻是最低程度的融合加上最高程度的自治和獨立。明智的夫妻都力圖使對方保持自然狀態。既然你選擇對方,就應該讓對方保持自己的個性,發揮自己的特長。
彼此相愛的青年男女構成為一個有機的統一體,單個的男人或單個的女人都是不完整的,愛使得本來是彼此分離的青年男女重新結合成一個整體,他們總是隻有在對方身上才能找到自己。所以,一位哲學家說:“所謂愛,一般說來,就是意識到我和另一個人的統一,使我不專為自己而孤立起來;相反地,我隻有拋棄我獨立的存在,並且知道自己是同另一個人以及另一個人同自己之間的統一,才獲得我的自我意識。”相愛的兩個人首先在精神上必須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隻是因為有愛,而不是因為安全,不是因為經濟上的支持,不是因為其他任何理由。
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彼此都不願成為孤立的、孤單的個體,否則,就會覺得自己是殘缺不全的。他(她)必須在另一個人身上找到自己,從別人身上獲得對自己的承認。愛默生曾經寫道:“一般來說,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是在戀愛階段度過的。愛情、欲望、希望以及精神上所有最美好的情感,都是在戀愛中產生的。”戀愛是藝術,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在人格方麵發生的最親切的精神上的接觸。愛情是超乎生理需要的,青年男女在戀愛過程中遵守必要的禮儀規範。
婚前的這段戀愛時光往往是最為快樂的,熱戀中的青年男女,總是喜歡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們經常看到,相愛的人們在鄉村小路上漫步。每當這時,我們總是默默地為他們祈禱:願他們生活幸福,人生過得有價值。
雖然戀愛十分令人愉悅、快樂,但是,生活伴侶的選擇畢竟是人生的關鍵。正確的選擇不應該取決於一次彼此之間的對視,或者臉上所洋溢的玫瑰般的微笑,或者對視時從明亮眼神中碰出的火花。
的確,生活對男女雙方來說是真實的、誠懇的。生活不能視為灰色的浪漫。男人們有這樣的經曆,他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寵物或玩具,而是一個女主人。當男人失業時,或者遇到經濟逆轉時——事實上,他處在“最倒黴的時候”——他最需要的女人是:堅強、熱心、愛心和同情。在危險的時候完全依賴自己,這肯定是一個異乎尋常的錯誤。
然而好男人也會選錯妻子。據說英國的大詩人約翰·米爾頓的妻子就是一個潑婦。有人稱她為米爾頓聽覺中的玫瑰。米爾頓回答說:“胡說,難道我不用辨別顏色?不過,我確實每天感覺到刺痛。”人們可能會指責這位詩人做出如此可悲而不幸的選擇。著名的牧師約翰·韋斯利的妻子也是一位“潑婦”。據說,當他在布道時,她常常坐在教堂內做鬼臉。的確,一個最好的男人與一個可惡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然而,每個人的生活中或許都有一條補償原則在起作用。假如韋斯利的家庭生活非常溫馨,或許他就不會完成如此大量的工作,因為他的許多工作都是在馬鞍上完成的。他的妻子把他從家中趕出來,於是社會就得到了一個大禮物!哲學家詹姆士·費辜生也選錯了妻子。一次,當費辜生作一場有關天文方麵的報告,正講得眉飛色舞之時,他的妻子闖進了大廳。她徑直走到費辜生站立的地方,假裝著不小心把講壇推翻。費辜生對聽眾道歉說:“我不幸娶了這樣一位婦人。”小說家布爾維娶了一位性情暴烈、難於駕馭的女人,布爾維簡直無法從事寫作,最後他不得不在倫敦單獨給她買一棟房子,在那裏她與寵物狗生活在一起。莎士比亞告訴我們麥克白娶的妻子引誘他做殺人犯。悍婦粘西比把蘇格拉底折磨得死去活來。妖婦黛利拉耗盡了參孫所有的精力。嘉布夫人要求舊君主倒台。英國著名散文作家和評論家約翰·羅斯金也忍受著難以言狀的家庭痛苦。成千上萬個本該是人間天堂的家庭,最後都事與願違地演變為人間地獄!
在婚姻之船下海以前,使自己成為甲板上的優秀航手,這是完全有必要。否則,船就會擱淺,災難就會發生。對於一般的船員來說,是很難預計大西洋的颶風巨浪的。沒有教養的妻子,揮霍浪費的女性,以及有不良嗜好的婦女,最終能將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毀滅。在這世界上,男人所碰到的最大的災難莫過於不幸的婚姻。謝曼將軍曾經說過:“先生,戰爭就是地獄。”對不幸的婚姻,我們同樣可以做出這樣的斷言:“婚姻創造地獄。”不幸的婚姻就是讓當事人活著下地獄。
的確,選擇錯誤的婚姻似乎更加容易。即使最精明能幹的男人和女人也會受到蒙騙。一位現代作家指出:“他們錯把殘忍淫蕩的耶西別配給了善良正直的朗菲羅,錯把善於玩弄陰謀詭計的盧克萊修·博爾吉亞配給了光明磊落的摩挲華盛頓,經過服裝師、美容師、珠寶商、形體專家和化妝師的打扮後,一個未經世故的男人怎能識別這複雜的裝扮,從而做出精確的判斷:他要把心交給誰?”麵對現代社會技藝高超的易容術,隻有上帝才知道真相!
選擇人生伴侶有幾條基本的規則是必須遵守的,它們在實踐中也是行之有效的。在做出決策時不要依賴親友和輕信媒人。的確,婚姻與他人最不相幹,但一生之中,婚姻大事別人卻最愛管。每個社區都有媒人,他們是一些給社會製造麻煩的人,並且廣泛存在。
一個人的婚姻可以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命運,所以必須用充分的時間來考慮它。愛情的力量是十分巨大的。它可能是你生活的發動機,靈感的催化劑。真正的愛情,會使人朝氣蓬勃,精神倍增;會使人熱愛生活,追求真理,崇尚智慧。愛情與美德、知識是聯係在一起的。詩人勃朗寧說過:“愛情產生智慧。”生活會因為愛情而得到升華,變得純潔。
一般來說,妻子應該讓丈夫在某些方麵得到母愛,這是婚姻成功的基礎。而且,孩子的撫育成長也主要由母親培養。搖動搖籃的人將統治這個世界。決定民族命運的人現在正在母親的周圍。他們還是小孩和嬰兒。男人們會忘記他們在中學和大學所學的東西,失去青年時期的夥伴,但是他們決不會忘記好家庭的教育、示範和影響以及好母親。在人生的重大戰場上,許多東西都可以拋棄,但是,母親的生命將永遠再現在我們的記憶中。
在人生中,妻子是青年時代的情人,中年時代的伴侶,暮年時代的守護。當一個男人娶得一個妻子時,他就是接受了大自然的一份最偉大的恩賜或者是一個最大的隱患。成千上萬的男人將他們的現有地位和成功都歸功於她們的妻子。除了對孩子的重大影響,她們還有對丈夫和家庭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女子在選擇丈夫時也可能犯錯誤。令人奇怪的是,我們看到許多品貌出眾的女人卻陰差陽錯嫁給惡棍。有的女人嫁的根本就不是丈夫,而是一個十足的傻瓜,傻得甚至連火都不會燒。另一些女人與其說嫁給丈夫還不如說嫁給了酒桶飯饢。有些丈夫心胸狹窄,目光短淺,他們想找一個有錢的老婆,而不願意找一個有教養的婦女,他覺得為老婆洗洗刷刷,生活也有意義。有教養的婦女不知比這樣的丈夫要強多少倍!
伯利勳爵在和兒子談到選擇妻子時提出忠告說:“一失足便成千古恨,在這個問題必須十分慎重。婚姻質量的高低,直接關係到你日後的生活是否幸福,直接關係到你的事業是否有成,直接關係到你的子孫後代是否賢能。選擇妻子對於人生來說,就像是一場決定性的戰役。必須知己知彼,審慎決策。你必須了解她的性格、品德、健康狀況、智力和她的家庭。”在選擇妻子或丈夫時,青年人怎樣才能受到高尚的指導?這裏的最基本要素是什麼?
首先,一定要有深刻而純真的愛。高官厚祿、純正血統、遠大目標都不能取代純潔的愛情,甚至宗教也不能取代。一次,一名青年詢問約翰·韋斯利,他想向一位年輕姑娘求婚。韋斯利說:“我建議你不要與她結婚。”年輕人回答道:“她是一個基督徒。”這位衛立公學派的奠基人說:“那沒關係,上帝與許多人同在,但是你和我就不能生活在一起。”最為重要的是兩個人的互愛。沒有互愛不會有和諧,更不會有愛情的幸福。而且,相互之間沒有愛情的婚姻,往往是充滿殺機的。費希特認為,“不是建立在愛情基礎上婚姻是不會持久的。當事人在這種婚姻中品嚐到的隻是遺憾的苦果。”
其次,必須互相信賴。要持久地維係婚姻,對夫妻雙方來說,良好的聲譽必不可少。因此,夫妻雙方必須行為檢點,自我約束。猜疑是婚姻的致命的敵人。互相信賴、互相愛戀、互相幫助——這些是平等婚姻不可缺少的要素。愛情的基礎是忠實。的確,權力和義務是相輔相成的。相互愛戀的雙方,不僅要享受權利,更要承擔義務。愛情具有排他性,彼此忠誠是夫妻雙方應盡的義務。“在愛情裏,最高的原則是主體把自己拋舍給另一個性別不同的個體,把自己獨立的意識和個別孤立的自為存在放棄掉。感到自己隻有在對方的意識中才能獲得對自己的認識。”婚姻的唯一偉大之處,在於唯一的愛情,兩顆心的互相忠實。男女雙方的文化程度、道德水準應大體相當,並在共同的生活中不斷提高。
再次,溫順的性格、善良的心地、強烈的責任感也應該考慮。性格決定命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要找那些性格暴戾的人作為對象,他們隻會給你的生活帶來不幸。脾氣暴躁的女子,隻會讓新婚後的丈夫後悔不迭,想方設法逃離困擾他的“牢籠”。溫柔的女子傾慕剛強有力的男子,但討厭魯莽粗暴。女子尋求的是那種文明、人道、溫柔和善良的力量。她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在別人麵前如雄獅,在自己麵前如羔羊。每一個年輕人,應該心地善良,富有責任感,不要找那些善於嘲笑別人、不負責任的人。對於男人來說,千萬不要把婦女看作奴隸或玩物。性格、心地和責任感與婚姻狀態的變遷興衰,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
人們會問:“要不要考慮容顏美麗或是否英俊蕭灑呢?”在某種程度上說,大多數年輕男女都是美麗動人或英俊蕭灑的。伯克在談到自己的妻子時說:“她確實是美麗動人的,但她並不是靠她的臉蛋來打動人。讓人動心的是她的天真、單純,她的善良、仁慈。”最好避免向傾城傾國的姑娘求婚,除非她決心跟隨你,並認同你的事業。青年人如果隻根據姑娘的臉蛋來選擇妻子,那麼就好像一個人購買農場隻是因為花園中的花兒開得美麗。臉蛋漂亮當然好,心靈的美麗和出眾的才華卻更重要!如果有可能,最好是兩者都兼顧,但是如果你隻能選擇其一,那麼一定要看重心靈的美麗和出眾的才華!威徹利曾經說過:“善良和才智比美貌更不可缺。我認為善良而有才的年輕女子沒有一個是醜的,相反,潑辣而無才的窈窕女子卻沒有一個是美的。”沒有哪種婚姻比隻為容貌,隻有肉欲的結合破裂得更早、更糟糕。同樣,年輕女性在挑選丈夫時,首先考慮的也不應是長相和身材,而是他的才華與人品。
最後,不要追求完美。不要以為你發現一個完美的人以後,你才能夠愛。你永遠找不到這樣的人。完美的男人和完美的女人都是不存在的。即使他們存在的話,他們也不會在乎你的愛,也不會接受你的愛。聽說有這樣一個男人,到了70歲的時候,他還是獨身一人,因為他一直在世界各地尋找一個完美的女人。有一天別人問他:“你一輩子都沒有找到一個完美的女人嗎?”老人悲傷地說:“有一次我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女人。”“那你們為什麼不結婚呢?”“因為她正在尋找一個完美的男人,”老人十分傷心地說。正如我們不能因為空氣受到過汙染就拒絕呼吸一樣,我們不能因為沒有找到完美的人而拒絕愛。
在生活中,一旦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或者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他們往往就要求對方完美。因為愛,對方就好像犯了什麼罪似的,必須毫無暇疵,完美得像個天使。事實上,這是要求一個人成為超人。因為成為超人是不可能的,所以,戀愛中的男女就隻能偽裝、演戲,變成一個虛偽的人。但是,偽裝的東西是不能長久的,一旦進入婚姻,就必然會原形畢露。不管是處於戀愛中的還是已經進入婚姻中的男女,請你們記住,永遠不要追求完美,你無權向任何人提出這種要求,任何人也無權向你提出這種要求。否則,你就是在自尋煩惱,你就會自食其果。解除愛情關係中的防衛性
西奧多·萊克指出,愛情的明顯特征就是能消除所有的恐懼焦慮。這一特征在自我實現者身上表現得尤其明顯。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在這種關係中,他們傾向於愈來愈完全的自發性,傾向於防衛、作用、嚐試和解除。隨著這種關係的進一步發展,他們的親密、坦率和自我表現也與日俱增,達到高峰時的所有這一切都是一種奇妙的現象。得自這些人的報告表明,與被愛者相處能夠使人真正成為自己的主宰,能夠使人感到自由自在:“我可以不拘禮數。”這種坦率還包括讓伴侶自由地看到自己在生理和心理上的缺陷、弱點。
當愛情關係處在健康情況下時,則並非表現為竭力去突出自己的優點。正因為如此,自我實現者便無須掩飾自己中老年期的身體缺陷,無須掩飾自己的假牙、背帶、腰帶以及類似的東西。他們沒有必要保持距離、神秘和魅力,沒有必要自我克製,也沒有必要將自己的秘密隱藏不露。這種防衛的徹底解除與一般人關於這一問題的經典論述是背道而馳的,更不用說一些精神分析學家的理論了。萊克相信,做一個好的夥伴與做一個好的情人是相互排斥,相互矛盾的。但我們的材料似乎證明了相反的情況。
很顯然,我們的材料還否定了那種兩性之間具有相互敵對傾向的古老理論。兩性之間的這種敵對傾向,對性的無端猜疑、與自己的同性聯合起來反對異性的傾向,甚至異性這一詞彙的意義本身,都通常可以在心理症患者甚至一般公民那裏見到。但這一切在自我實現者那裏卻絲毫也看不到,至少我目前掌握的研究資料證明了這一點。
我們有理由相信,性的滿足和心理滿足的性質在自我實現者身上是隨著愛情關係日益成熟而改進的。我的這一發現是與一般大眾的思想、與那些在性活動和愛情問題上頗有見地的理論家的思想相互抵觸的。自我實現者的報告表明,他們目前的性活動比過去更為完美,並且一直在得到改進。在健康人那裏,嚴格意義上的感官滿足與肉體滿足是隨著對伴侶的日益熟悉而不是由於新奇得到改進的。毫無疑問,性愛伴侶身上那些新奇的東西顯然也十分令人興奮、十分誘人,特別對那些真正的精神病人來說尤為如此。但我們的材料表明,從這一現象引出一個普遍的結論絕非明智之舉。對自我實現者來說,情況肯定不是這樣的。
通過自我實現者的這一特征,我們可以概括出一個普遍的結論:從某種程度上說,健康的愛情意味著防衛的解除以及自發性和誠實的增強。健康的愛情關係傾向於使雙方的言談舉止完全出於自發,傾向於使兩人相互了解,永遠相愛。這當然也意味著,隨著一個人越來越密切和深刻地了解另一個人,他就會喜歡他所見到的一切。如果伴侶極壞而不是極好,那麼,將不會產生與日俱增的喜愛,而隻能產生與日俱增的敵對和厭惡。我曾就“熟悉化”對繪畫作品道理的影響作過一番小小的研究。上麵所說的一切使我想起了我所作的這番研究的一個發現。我的發現就是,隨著與日俱增的熟悉化,優秀的繪畫作品越來越為人們喜歡和欣賞,而拙劣的繪畫作品則越來越不為人們所喜愛。其實,要確定一些判斷繪畫作品優劣的標準真是一件困難的事,以至於我不輕易發表這一發現。從主觀上我要說,人越好,那麼隨著熟悉的加深,他們就越招人愛;人越壞,那麼隨著熟悉的加深,他們就越招人討厭。
從我的研究對象身上得知,健康的愛情關係所產生的最深刻的滿足之一就是它允許最大限度的自發性,最大限度的自由自在、最大限度的解除防衛和最大限度的使人免遭威脅。在這樣一種關係中,一個人完全沒有必要警戒、隱瞞、嘩眾取寵、感到緊張、言行謹慎、壓抑或抑製。我的研究對象報告說,他們能夠成為自己的主宰,完全感受不到別人對他們有所要求或期望;他們能夠感到自己在心理上(同樣也在身體上)是完全自主的;他們仍然感到有人愛著自己,需要自己,仍然感到十分放心。
這一點羅傑斯描述得很好:“被愛在這裏也許有著它最深刻和最普遍的含義,即被深刻地理解和被由衷地接受。實際上,我們愛一個人隻能愛到這樣的程度,即我們不會受到他的威脅;隻有當他對我們的反應,或者他對那些使我們感動的東西的反應能夠為我們所理解的時候,我們才能愛。因而,如果一個人對我們采取敵視的態度,那麼我敢肯定,我一定會采取某種防衛的方式來對待這種敵視態度。”
門寧傑描述了同一問題的相反一麵:“我們的那種自己未得到正確評價的感覺對愛的損害要小於恐懼對愛的損害。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模糊地感到這種恐懼,惟恐別人看穿我們的麵紗,看穿那些由傳統和文化強加在我們身上的城市壓抑的麵紗。正是這一點導致我們回避親近的關係,隻在一個表麵的水平上與他人保持友誼,低估別人從而不能客觀地評價別人,惟恐別人也恰如其份地評價我們自己。”我的研究對象通常能夠超越傳統的以禮相待這類低級需要,能夠較為自由地表現他們的敵視和憤怒。這一點更進一步支持了上述結論。愛的需要並非來自性欲
我的研究對象能夠永遠被他人所愛,當然他們也愛著別人。在幾乎全部(或者部分地)能夠獲得事實材料的研究對象那裏,這一點都傾向於引導出這樣的結論:心理健康(其他事情也是一樣)來自於愛的獲得而不是愛的剝奪。雖然禁欲主義不失為一條可能的道路,或許也有著某些良好的效果,可是,需要的滿足仍是我們社會中健康的先兆。
自我實現者與普通人相比,性欲高潮既是重要的,但又可看作並非那麼重要。它經常是一種深刻的,幾乎神秘的體驗,但倘若性欲沒有得到滿足,這些人也容易忍受,這並不是一個悖論或矛盾,它是由動力動機理論引發出來的。在更高需要層次上的愛使那些低級需要及其滿足變得微不足道了,也更容易忽略不計。但是,一旦這些低級需要獲得了滿足,更高需要層次上的愛也使人們得到更投入的享受。
愛在自我實現者身上變得就像食物一樣,這些人一方麵津津有味地享受食物,另一方麵又認為食物在生活的整個格局中相對並不重要。當他們津津有味地享受食物的時候,他們是在一心一意地享用食物,對動物性以及人的似本能並不采取鄙視的態度。但是,在通常的情況下,享用食物在生活的整個格局中相對並不那麼重要。他們並不需要美酒佳肴,他們隻是在擁有美酒佳肴之際去盡情享用它。
同樣,食物在尤賽琴哲學中,在幻想和在現實中,在價值哲學和倫理哲學中,所占的位置相對而言並不重要。這是某種基本的東西,通常被看成是理應如此的,是建立更高一級東西的一塊基石。這些人樂於承認,隻有當低級的東西建立起來以後,高級的東西才能夠相應地建立起來;但是一旦這些低級需要獲得了滿足,它們便從意識中隱退而去,自我實現者從不沉緬於這些基本需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