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丟臉了。”冷夏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許南湖一眼,“太丟人了吧,好歹也是名校出來的,能不能有點氣勢?”
“你像這樣子暗戀,怎麼可能會成功呢,我來教你一招,你買九十九朵玫瑰花。”冷夏想了想,似乎他也拿不下,“這樣好了,你就買一束紅玫瑰,代表著從一而終,然後給那個你喜歡的女生,然後跟她說‘我喜歡你’。”
許南湖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這樣子太傻了吧。”
冷夏聳了聳肩,道:“隨便你。”
一抹殷紅色的夕陽餘輝斜照在地上,冷夏這小妞就像是發了瘋一樣,脫下了高跟鞋,赤著腳走在光滑的地麵上,白色的裙擺飄動,不時露出白淨細膩的小腿在許南湖的眼睛裏晃來晃去。
冷夏的腳白淨纖細,甚至可以看到白嫩腳掌上纖細的淡青色血管,她修剪整齊的指甲上還塗著鮮紅色的指甲油,在夕陽餘輝的照耀下,如同一個被拉長的陰影。
許南湖無奈的撿起兩個高跟鞋,緩慢地跟在他身後。
冷夏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像是那個空蒙迷幻的雨季,野草瘋長,樹香沁鼻,細細嗅嗅。不僅是有雨敲打鱗鱗千瓣的瓦上,輕輕重重,不僅有野草從淅淅瀝瀝的春寒中發芽生根,更有一種叫做暗戀的東西在滋生。
冷夏回頭看過去,許南湖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抽著煙,她皺了皺眉頭道:“不許抽了啊,熏死了。”
許南湖掐滅了煙,笑道:“情場失意,還不允許我抽根煙啊。”
冷夏咬了咬嘴唇,有點不像那個許南湖印象中那個搗蛋的小魔女,倒有點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他扯了扯許南湖的袖口,輕聲道:“給我唱首歌好不好?就你在畢業晚會上唱的那一首。”
許南湖眯著眼睛看她,夕陽照在他的臉上,他倒是愈發的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
冷夏有些失落,囁嚅道:“忘了麼……”
“不會啊,那天雨下的特別大,是那天吧?我還記得你說我唱的難聽呢,弄得我好幾個星期沒敢開口,隻能在宿舍苦練唱功,今天怎麼突然想聽了?”
冷夏心中的小魔女終於露出了邪惡的尾巴,她張牙舞爪的說道:“你唱不唱啊。”
“唱唱唱。”許南湖看了她一眼,那時候倒是經常看見她和一幫唧唧喳喳的小女生在一起,她每次看見許南湖都會笑得很大聲,許南湖呢就在她的笑聲裏,從她清爽的短發旁邊走過,沒好氣地看她。
一到許南湖沒有課的時候,那個開朗快樂的女孩子都會喊上許南湖,在帶著一大幫蹦蹦跳跳的女孩子去宣傳啊普及安全知識,主要是苦了許南湖,不僅要畫安全知識畫成圖冊,還要自己去打印,最後走上接頭去發放。
當然啦,是沒有人要的,也沒有人離他。他就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座經曆的風霜洗禮的雕像。見人就迎上一張笑臉,遞出一張,偶爾有人收下,但是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就一下子丟了進去。
不過,不開心的事也就這些了。發放完之後,他們還會去遊戲廳玩電玩,冷夏就坐在許南湖旁邊,嚼著口香糖托著下巴看著他玩,想想她也的確挺無趣的。
許南湖從回憶裏抽出,他清了清嗓子,這才意識到沒有吉他,他扭頭看向托著下巴的冷夏,問道:“沒吉他,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