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都站了一天一夜了,這樣下去,您的身子可受不了……”
“……”
“將軍??”
“……”
“將軍,將軍?”
直到身後那小將一連又是叫了好幾趟,韓世忠這才是回過神來。
“唉!”
回過神來的他,仍是並未說話,隻是望著對麵,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金兵壓境,狀若猛獸,士氣宏盛,作為邊防大將的他知道,宋金之間,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金兵狼子野心,絕對不會簡單覬覦那彈丸之地,區區的紅白之物,隻可惜,肉食者鄙,未能遠謀,可恨……
東京汴梁。
雕欄畫棟的大殿內,此刻,平日裏都是鮮有問津的天德殿今日卻是濟濟滿堂,眾大臣其集一地,就是連著平日裏連上朝都是懶得上的徽宗,今日也是難得的安安穩穩的換上龍袍,一本正經的坐在大殿最上方的龍椅上。
金碧的龍袍威嚴大氣,穿在徽宗身上,配著前者那儒雅俊逸的麵容了,更是讓的前者顯得儒雅之氣十足,舉手投足間,帝王霸氣中又是不禁多了幾分書生所獨有的書卷氣息,親和力十足,此刻雖是處於盛怒之下,可是,卻也是並不那麼的令人懼怕。
“混賬,金兵已然南下,你們這群飯桶竟然一點主意都沒有,要你們何用?”
說著,盛怒下的徽宗就是隨手拿起身邊禦桌上的一盞金玉千足杯,抬手間便是猛地向著大殿下黑壓壓跪著的眾大城擲去。
“皇上龍體保重,臣等無能,千萬不要氣壞了皇上的身子!”
那些不幸被杯盞中沸水澆到頭上的大臣,雖然臉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他們都仿佛是好不察覺似得,不但是像沒事人一般依舊跪在地上,並且,低著頭,齊齊不斷為著恕罪。
“混賬,你們就是一群混賬!”
看到這種情況,殿上的徽宗,站起身來,當下便是更加生氣,顫抖著青白的手指,怒氣衝天的怒罵道。
最終,大殿內,也是不知誰提議,派出一對試著,前往東海,與著那金朝談判,而不久後,曆史上鼎鼎有名的“海上之盟”便是從此誕生,隨後不久,遼就宣布破滅。
金天輔七年正月,遼平洲節度使時立投向金朝,金遂升平洲為南京,以遼降將張覺留守。
不久,張覺又是投向宋廷,被宋所納,但被金察覺,金廷盛怒。
十二月,金軍兩路南侵。
東路軍侵入宋境後,連克檀、犁二州,進圍燕山府,不久收複郭藥師後,並不停歇,委任前者作為前鋒,隨大軍隨行開封。
開封徽宗聽得金兵入侵,並且,如今隻是距著開封一牆之隔,更是連夜逃走。
宋靖康元年,金軍南征已然接近黃河,河岸另一側的宋軍,軟弱到更是不戰而逃,致使黃河防衛頃刻空無一人,金軍得意順利過河。
而開封城內,此刻早已亂作一團,僅憑徽宗臨走前匆匆而立的趙桓,更是難以將的開封的騷亂平靜下去。
此時,金軍已然到達了開封城。
一經到達,稍經休整便是開始了攻城。
數十萬的金兵,無數不用其極,駕雲梯,用衝車,短短數日,交戰雙方便是損傷數萬。
而李剛,憑借著開封那高大的城牆,雖然在耗費了一定的代價後,終於見得金軍阻擋在厚厚的城牆外,可是,自身也是損失慘重,算上本就為數不多的守城士兵,甚至是開封城民,死傷都已過半。
一時間,趙桓憂心忡忡,惶惶不可終日。
而這段時間,王閔的際遇也可謂是風雨突起。
先是隨大軍在先期成功阻擋了金軍,成為了將軍,後來,童貫意外病死,王閔,又是憑著自己機智,做了三軍主帥。
而值此亂世,已然成為三軍主帥的王閔,最後在慌不擇路的趙構的聖旨下,在所有人的意外下,被破天荒的封為異性王,意在與著金軍兩相鬥爭,自己從而好漁翁得利。
僅僅數年,整個天下,便是變得四分五裂,無數無辜生靈,更是在悲傷痛苦中掙紮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