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軍逼近開封時,蔡京,劉焉甫等大臣就是攜帶家眷,紛紛逃潛,而高丘與著一路勤王師,也是隨之南下,望向再度裏劉桓為帝,,前者一眾臨戰前出逃,更是給全國軍民帶來極大恐慌,臣僚紛紛逃離京城,激起朝野有誌之士的憤慨,指責“六賊”禍國殃民,賣國求和。
太學生等人更是幾度遊行,上書六賊惡行,而趙構作為勤王之師的王爺,則是協同這大宋最後的有生力量,一齊逃亡東南方。
而整個大北方,於是就是剩下了王閔這一隻有生力量,人數約麼十萬人,蜷縮在山東青州,艱難的防守著。
而金兵,現在也是並沒有功夫去管王閔的死活,在他看來,捉拿那逃亡的徽宗父子,比起去收拾一個苟延殘喘的數十萬人,要有用的多。
不過,即便這樣,也是不妨礙他們將的數萬人依舊聚集在青州附近,依舊謹慎而又小心的防備著王閔的大軍。
……
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有著幾個零星的農夫在依舊耕種著,隻不過,縱觀他們身形,目光,卻是並沒有多少對生活的希望,那一對對的木訥瞳孔內,倒是有著無盡的悲哀與無力。
這時,幾聲馬叫聲響起,眾人聞聲看去,卻是發現,視野中,一對身著盔甲,頭戴纓帽的健壯將士正是策馬向著自己田邊急急馳騁而來。
那老農,見得如此情況,渾濁的瞳孔內也是並沒有多少驚慌,在他看來,如此艱難的活著,或許還不如一死了之。
世間之人,木訥至此!
而其他的那些年紀多少有些年輕的漢子們,則是有些害怕的向後躲去。
出乎意料的,那些將士駛過眾人,卻是並沒有多少停留,就在眾人的注視下,最後卻是停在了離他們不遠處的一位年紀大約三旬上下,麵色儒雅,舉止間有著無盡氣度散發的中年青衫文士身前。
那為首的幾名將士,還未來到這名文士身前,便是起身下馬,然後就在眾人那無比驚詫的神色下,最後竟然是懷著無比恭敬的神色,緩步來到那青衫文士麵前,俯首而跪。
深深抱拳道:“王爺,金軍大部已然南下,如今正魚劉世啟展開殊死大戰,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一血前恥了!”
那將士這般說著,聲音鏗鏘有力,但是此刻卻是帶著顫音,寬厚的身子也是在不住的顫抖著,可想而知,前者此刻內心的悸動。
仔細看去,他身後的其他如同他一般跪在地上,雙手抱拳的盔甲將士,此刻同樣是有些顫動,甚至,不少人的眼中,已然是飽含淚水。
沒有人知道,這幾年,他們究竟是經曆了什麼,短短數年間,足足數萬人,竟然是曾一度減少至不足五千,期間,更是大戰小戰不斷,他們的身邊,無時無刻不是有人在死去。
現在是好兄弟們,下一秒,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最後,甚至可能就是自己那同樣參戰的兒子。
“王爺,下令吧,該是那些金人,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聽到前者這般話語,王閔卻是不再言語,依舊是昂首立在那裏,怔怔的望著遠處,又像是望著天空,久久不言。
十多年過去,青華不在!
原先的那個激揚誌氣的大好青年如今依然不在,冉冉時光下,依然是變得沉重穩妥了,這期間,他經曆過陷害,也是經曆過無數戰場上幾乎必死的殺局,其中,更是看著自己之前那整日都是幾乎處於一起的同袍一一倒在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