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熱鬧的婚禮(1 / 2)

捎帶手給皇甫月真畫了一道符之後,蓋盞又讓皇甫月真給他多拿了幾塊棉紗,就著那幾塊棉紗,蓋盞畫了好幾張帶血的符,等皇甫月真離開之後,蓋盞就將手裏的幾張棉紗塞進了被褥裏,閉著眼睛裝睡了。

皇甫月真前腳剛走,那兩個看守蓋盞的壯漢就衝了進來,二人一左一右湊到蓋盞床前,見蓋盞還在閉著眼睛沉睡二人都鬆了口氣。二人掰弄蓋盞的眼皮檢查蓋盞的生命體征。就在這時,蓋盞將手從被褥裏伸出,就著幾個手指的力量將兩張畫著血符的棉紗貼在了二人的白大褂上。

一經得手,蓋盞就睜開了眼睛,看著湊在他跟前的兩個壯漢眨了眨眼睛。兩個壯漢在和蓋盞對視的時候,眼神即刻就渙散了,兩張大臉盤子,露出幾分傻不可耐的表情,哈巴狗似的看著蓋盞。

蓋盞冷眼看著二人道:“將我身上的鐵鏈解開。”兩個壯漢一言不發就從貼身的衣服裏掏鑰匙,而後默默將束縛蓋盞上半身的鐵鏈給打開了。

蓋盞坐起身來看著還被束在床上的雙腳繼續問道:“鎖著我腳的鑰匙在皇甫束昀身上?”兩個壯漢被蓋盞糊住了甚至,傻呆呆的點了點頭。

蓋盞從心頭竄起一股子邪火,他暗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死妖精倒是把我看得緊!”蓋盞轉頭看著那兩人道:“你們用想辦法將我腳上的鐵鏈弄開!”兩個壯漢你看我,我看你隨即從床尾的藥箱裏找趁手的工具去了。

蓋盞抱著手坐在床頭,對著他們又問道:“你們家主子去哪了?”兩個壯漢撅著屁股用醫用鋸刀割著蓋盞腳上的腳鏈,聽了蓋盞的問甕聲甕氣道:“迎親去了,軍長今天結婚。”

蓋盞聽了越發不屑“呸”了一口:“這死妖精做人倒是做上癮了,還學人家娶媳婦,看我出去了怎麼收拾他。”自言自語說完,蓋盞又對著腳邊的兩個人罵道:“給我利索些!”

皇甫月真緊緊捏著自己的帕子跟著管家到了二樓走廊最裏麵的一間臥房門口,她狐疑的轉頭看了看,記得昨晚那些老媽子布置的新房在二樓的中間,決然不是這間。她心頭忽然湧起一股寒意,轉身要走,這時手腕忽然一緊,管家一把抓住皇甫月真的手道:“老夫人不是要去掛什麼福袋麼?怎麼現在就要走了呢?”

皇甫月真轉身看著身後的管家正要尖叫,就被管家捂住了嘴巴,一把尖利的匕首劃過了皇甫月真的喉嚨。皇甫月真激烈掙紮,那管家卻是緊緊捂住她的嘴巴,對著她的耳邊輕聲道:“你本來不用死,就怪你發現了我們軍長的秘密。”

皇甫月真睜大了眼睛,手裏的帕子也越攥越緊。

自打皇甫束昀變成這上海的一把手,他的一舉一動從來都是全城人民關注的焦點,如今要娶親結婚,光是助威開路的儀仗隊鼓號隊,劈裏啪啦吹吹打打一串人就堵滿了整條長街,還不說後麵做安保的各路士兵。

再說這上海的上流人士,都巴望著能在皇甫束昀結婚這天和他攀上點什麼關係,於是也攜親帶眷紛至遝來,送禮的拉關係的各家各戶的小汽車又堵滿了另一條街道。

不光這些大戶,就是全城的老百姓也想湊湊這個熱鬧,前不久皇甫束昀攪的一場混亂剛剛有平息的勢頭,全城老百姓那惶惶的心裏算是稍微有點穩當,如今看這街上迎親的如此熱鬧,索性都出了門上街去湊熱鬧了。

於是就因為皇甫束昀結個婚,導致這大上海的交通癱瘓了近三分之一。

說來也巧,陰沉了許久的上海就在皇甫束昀結婚這天有了放晴的意思,陰霾許久的天上雲層散開,大太陽暖洋洋的曬了下來。

皇甫束昀本來就人高馬大,如今穿著一身過於合身的燕尾服,頭上還戴著個高筒禮帽,縮在這車裏著實有幾分憋屈。加之這頭上的太陽放了光,這車內的氣溫頓時上漲,可恨這路上交通不暢,擠擠嚷嚷的半天動不得一步,皇甫束昀在車裏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