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九知道姚振邦的主力留在了武漢,而他這個光杆司令卻被囚在了上海,他現在唯一的翻盤機會就是回到武漢。可他被嚴密的監視起來如何又能回到武漢,幸好那天李初九來了,姚振邦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初九的身上。
姚振邦寫在巧克力球上的數字是他們內部研究的密碼,屬於高級別的軍事機密除了幾個高層其他人是完全看不懂的。而李初九卻是這密碼的開發人,他聽文月念了一遍就知道這密碼的意思。
李初九捏著手上寫滿數字的包裝紙,他在思考如何將這封密電發出去。沉默了半晌他抬頭對杏兒和文月問道:“小安現在在哪裏?”
正月一完,章公館和皇甫家就忙碌起來了,兩家人誓要將皇甫束昀和章韻若的婚事辦成轟動上海的大事,於是這場令全城人都矚目的婚事定在了開春。章韻若現在不怎麼往皇甫束昀家跑了,她開始每天研究自己的結婚禮服和婚禮上的酒水菜肴了,每天挑完這個挑那個,簡直比皇甫束昀還要忙。
沒了章韻若的叨擾,皇甫束昀過得很是滿意。正月一完,他就開始聯合各大幫派開始了所謂的“清掃”,整個上海開始了新一輪的震蕩。
因為人手的問題,永慶鎮的高警長也被調到了上海,成為皇甫束昀手下的一份子,成為皇甫束昀手下抓捕小隊的得力幹將。
在春天姍姍來遲的時候,整個上海就被攪得人仰馬翻,每天都有大批的士兵和黑幫上街抓人。他們抓人從不分什麼青紅皂白,抓到就往局子裏拉,一般關進去的人很少活著出來,有時候遇到負隅頑抗的當街就來了火拚,鮮血滿地的畫麵成了家常便飯。
就因為抓人不分青紅皂白,於是很多時候接到的所謂匿名舉報信都帶著幾分泄私憤的意思。要說被弄死的亂黨裏,十個有六個是無辜的。但無辜又怎樣,反正抓到了就沒活路。
普通民眾對此是人心惶惶,因為這沒玩沒了的所謂“清繳”,整個上海正常的社會秩序已經全部被打亂了,整個物價飛漲,怨聲載道,有一番雞飛狗跳民不聊生的樣式。
就在這雞犬不寧的時候皇甫束昀和章韻若舉行婚禮了,這種備受矚目的強強聯姻著實吸引力上海所有人的注意。就在婚禮即將舉行的前兩天,皇甫家的滿箱滿箱的金銀珠寶就抬進了章公館,章延岺和金姨太對此是樂的合不攏嘴,他們看著身邊的章韻若,覺得這個女兒沒有生錯。
兩天後皇甫束昀和章韻若的婚禮在全城的鞭炮聲中拉開了序幕。
皇甫束昀站在自己臥房的穿衣鏡前係著脖子上的領結,他一邊係一邊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道:“開心點!今個是你的大喜日子,怎的還板著臉,你看我現在身上這件衣服還是廢了一番功夫的。”
鏡子裏的皇甫束昀板著臉一言不發,鏡子外麵的皇甫束昀卻笑得著實開心,他伸手敲了敲鏡子麵對著裏麵的“自己”道:“你放心我就是幫你把她娶回來,是不會碰她的。我隻是想通過她爹掌控整個上海的銀行而已。”
說完他拉了拉身上得體的燕尾西裝,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挑了挑眉,開門走了出去,本來他還想去三樓見見蓋盞,但樓下迎親的隊伍催的緊,皇甫束昀做了罷,有些厭煩的坐上了迎親的小汽車。
監控蓋盞的那間病房原來是皇甫老爺擺私人藏品的地方,後來被皇甫束昀挪為他用做了拘禁蓋盞的地方。裏麵看守蓋盞的兩個人輪流值班,一直住在皇甫家的三樓。到底監控蓋盞的兩人是正常人,不願意天天守著昏睡的蓋盞,見蓋盞昏迷又趁著皇甫束昀出門迎親,他們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假,從門內溜了出去,獨自放鬆去了。
這兩個壯漢離開了監控蓋盞的病房,蓋盞就緩緩的睜開了眼,身上的藥效剛剛過去了,他自己轉醒了。蓋盞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愣,隨即又轉頭四麵看了看,見守在他身邊的兩個壯漢沒在,他活動了手腳。
皇甫束昀害怕蓋盞會這樣清醒過來,所以給他下藥的同時將他手腳牢牢束縛在了這特製的病床上。蓋盞一動,手腳之間就傳來了鐵鏈碰撞的叮當聲,蓋盞心裏很是煩悶,他想要對著皇甫束昀發頓脾氣,被皇甫束昀拘禁了這麼久,蓋盞的脾性越來越差,在身體裏那條毒蛇的攛掇下他很想去殺幾個人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