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的反麵是寧靜。“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象最能博得人們的共鳴,曲徑通幽的森林峽穀以特有的寧靜使遊客留戀。大自然賜予我們寧靜,我們的生命需要寧靜。
寧靜是濾過一切利欲渣子的透明情懷;寧靜的目光裏沒有噴湧燃燒的激情,它蘊含的是睿智;寧靜的舉止沒有揮舞出慷慨激昂,但它蘊含的是通達;寧靜是智慧的門窗,是煩躁的濾器,是靈感的土壤;寧靜如水,能洗去抑鬱惆悵和頹唐;寧靜如石,能磨掉鏽跡,使才智閃光;寧靜是在喧囂中獨辟一條幽徑,“心遠地自偏”。
當你心緒煩躁時,給自己創造一個氛圍,享受一下寧靜,定會將浮躁的心沉寂下來。閉上眼睛,想象一下:冬夜,雪花飛舞,天地之間一片潔白、寧靜,你獨立雪中,雪花撫過臉頰,你的心靜靜的,與天地合而為一,被寧靜融化了,融化了……
隻有胸懷天地的人,才能享受寧靜。寧靜是天、地、人的一種默契.也是滋補心靈的精神盛宴。在滾滾紅塵中走累了,可尋一靜處,在寧靜裏擁攬天地,看風起兮,看葉落兮,將天地納於我心,讓靈魂飛升。
知足者常樂
在許多時候,我們不知道滿足,甚至為了“了卻君王天下事”,對生前身後的功名也期待頗多。我們會埋怨父母沒有把我們生養在富貴之家,也會抱怨子孫們不能個個成龍似鳳,但我們更多的不滿足還是來自於自身。
我們為什麼會這樣不知足呢?這其實是欲望的驅使,是幻想的衝動,是不切實際的索取。如果把不知足歸結為人類後天的變異,這有失公允。其實,不知足是一種最原始的心理需求,知足則是一種理性思維後的達觀與開脫。
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還是單身的時候,和幾個朋友一起住在一間隻有七八平方米的房子裏。但他卻總是樂嗬嗬的。有人問他:“那麼多人擠在一起,連轉個身都困難,有什麼可高興的?”
蘇格拉底說:“朋友們在一起,隨時都可以交流思想,交流感情,難道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過了一段時間,朋及們都成了家,先後搬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蘇格拉底一個人,但他仍然很快樂。那人又問:“現在的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還有什麼好高興的?”
蘇格拉底說:“我有很多書啊。一本書就是一位老師,和這麼多老師在一起,我時時刻刻都可以向他們請教,這怎麼不令人高興呢!”
幾年後,蘇格拉底也成了家,搬進了大樓裏,但他的家在最底層。底層的境況是很差的,既不安靜,也不安全,還不衛生。那人見蘇格拉底還是一副樂融融的樣子。便問:“你住這樣的房子還快樂嗎?”
蘇格拉底說:“底層很好啊!比如,進門就是家,搬東西方便,朋友來訪容易。特別讓我滿意的是,可以在空地上養花種草,這些樂趣啊,簡直沒法兒說。”
後來,那人遇到蘇格拉底的學生柏拉圖,便問他:“你的老師總是那麼快樂,可我卻覺得他每次所處的環境並不是多麼好呀!”
柏拉圖說:“決定一個人心情的不在於環境,而在於心境。”
蘇格拉底每次遭遇的生活境況並不盡如人意,但他卻善於在不利的環境中發現自己的快樂,讓心靈始終保持澄明,心境也就始終充溢著幸福的感覺。
亞伯拉罕·林肯說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認定自己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是啊,我們得到多少幸福,取決於我們允許自己收獲多少幸福,也就是我們的一種選擇、一種態度。
生活中的很多人,在看到身邊的人高就的高就、升遷的升遷、發達的發達,自己卻還是在原地踏步,總不免心生豔羨或嫉恨。於是,這些人的情緒也跟隨著他人他物的變動而變動著,不能自已。
人生像爬一座山,本來是到山頂看風景的,可是身上背負著各種各樣欲望的包袱,就會越爬越累,別說可能登不上山峰,就連欣賞沿途景色的快樂心情也會蕩然無存。
人性不知足,而幸福又需要知足,這是一對矛盾。關鍵就在正確把握其中的度。也就是說,基本的“足”必須爭取,而非正常的“足”必須力戒。
知足是一種境界。學會知足,我們才會以一種超然的心態對待眼前的一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做世間功利的奴隸,也不被凡塵中各種攪擾、牽累、煩惱所左右,使自己的人生不斷得以升華;學會知足,我們才能在當今社會愈演愈烈的物欲和令人眼花繚亂、目迷神惑的世相百態麵前神凝氣靜,堅守自己的精神家園;學會知足,可以使生活多一些光亮,多一份美好的感覺,不必為過去的得失而後悔,也不會為現在的得意而浮躁,擺脫虛榮,寵辱不驚,看山心靜,看水心寬;學會知足,我們才會拋開一切名韁利鎖的束縛,讓人性回歸到本真狀態,從而獲得心靈的充實、清爽、自由、純淨。因此,知足的人是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