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地內 第二十三章木極之地(3 / 3)

就在第一人拿出珠子之後,眾人都在極力表現自己的渴望和震驚之時,這個人卻皺著眉頭悄悄地看了看自己的腰間,還不經意的用手摸了摸。別人沒有注意到,可是景覺卻是清晰的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話剛問完,就隻聽這第二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隻聽他有些暗淡的問道“前輩怕不是……”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歲西安打斷道“你怎麼知道不是的呢?”

這次此人不再說哈了,這第二人和剛才那位銀身境的小家夥不一樣,不管是眼界、修為、亦或是心理素質都要高些,他是個金身境高手,來到此地當然也是那個原因,隻是他的運氣到不怎麼樣,找了很久都未有結果,心意也涼了不少。可是他正當他想要放棄之時,無意中卻發覺到一個隻有鐵身境的小輩,神情有些詭異的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見此狀況他心中遐想萬千,不由得跟了上去,可是當他看到那個小輩居然手中握著一塊玉片隻是,心中的火熱再次點燃,二話不說便讓那小輩進了冥府,然後隨便給掩蓋起來。

玉片已經發動,這也是他現在如此淡定的憑仗。可是當他拿到玉片之後,卻不敢留在原地等候,不管怎麼說,一個人在那個地方不僅心裏有些異樣,而且若是別人也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自己豈不是就此暴露了?

所以他還是從容的回來了,別人再找,而他卻隻是做做樣子,等待仙長將他接入仙門,從此踏上高人一等的道路。當然他也是想不到此番會遇到下山虎和玉身境高手的戰鬥,不過他留在此地卻隻是為了等待仙長的到來,然後亮出玉片,證明身份。

眼前這位高手,其實他早就看到了,隻是不曾想過此人會橫插一腳。他也看出來了,這人根本就不是留下玉片的仙長,那人他遠遠地見過,而且此人第一個找的居然不是自己這個身懷玉片的人,而是將一名小輩不知從什麼地方得來的綠色珠子給弄到了手,他已經肯定,此人絕不是什麼仙長,至少不是那位收徒者。

“交出來吧!”景覺淡然的如此說道。

他的話語和行為,便讓全場所有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人三番兩次的抓人,索要東西到底是何用意,一會兒這是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這都是他們所關心的。

這人聽到景覺的話,臉上突然寒了起來,麵色鐵青的大聲質問道“你已經強如這般,又何必搶我的機緣!為何不給我一個機會!為何!”他開始歇斯底裏了,話聲吵鬧的讓那個盤坐在地上的下山虎都有些皺眉。

而在這時,那些玉身境的強者們都有些明白了其中的情況,“機緣”二字將其所說的事情暴露一幹二淨。

“機緣?怕不是仙緣吧?”玉身境強者們眼睛漸漸的紅了,踏入仙門機會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啊!

隻聽那原本三位一體的玉身境強者組合來回交頭接耳說了些話,然後其中一人站了出來,一抱拳問道“這位道友,我等雖然不知道你們這是為何事,可是這下山虎卻是留不得的,你還是先讓開吧!”

這人仗著三位一體,先搞借此來脅迫景覺,讓他將下山虎放棄,這其中的原因就不言而明了。這突如其來的高手實力強勁之極,若是還加上一個下山虎,那可是對他們十分不利的,先除羽翼,再言機緣,這邊是三人交流之下的手段。

景覺不管那麼多,此時在他的麵前擺弄心計,便是如同兒戲一般,這時實力才是真理,下山虎那點助力他可是看不上的。

“哦?這麼說,你是不給了?”他居然沒有回應玉身境高手的話,而是歪著頭向那金身境的第二人,如此帶著邪笑的問道。

“為何不給我機會!”那人還想再次為自己爭取一點,哪怕是半刻鍾,他也不肯放棄,他要等到仙長的到來。

聽到他這話,景覺居然來了興趣,隻聽他有些思索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這樣吧!若是你能在這眾人手中活命,這便是你的機緣,便是你的機會……”

他說完話,一轉頭向著周圍大喊道“我也不多言,你們也定然能夠看的出,東西就在此人身上……”說著話,他便樂嗬嗬的將此人向前推了推。

這名金身境的小輩這次可蒙了,他不是沒有見到這些人一起口吐白沫的數落下山虎的(當然誰也不能證明他不在其中),現在讓他上前麵對眾人,這可算是要了他的命,要知道下山虎是個玉身境的高手,別的小輩不敢上前,可是他隻是一名普通的金身境級別的修者,這讓他如何麵對……

果不其然,先來的不會是直接的暴力而是人們的唾罵。

“你這敗類,居然私藏秘寶!”

“莫要讓著禽獸真的入了仙門,他當年……”有人開始揭露他的往事,惡行了。

……

一番謾罵之後,終於有人的話讓他開始有些崩潰了“我看到他滿手是血!就是他,怪不得小五,不見了,原來是被他給殺了……”其實說話之人,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將他的所作所為給暴露的淋漓盡致,幾乎分毫不差。

而後麵有人的話卻讓他更加難以承受“那東西本就是小五的,是他殺了小五奪取的,我可憐的弟弟啊!你還我小五,你還我小五,你還我寶貝啊!”

明眼人不用動腦子也能聽出來,最後那幾句之中,前兩句隻是屁話,最後的“還我寶貝”這才是正題!

眾人的力量可是無限的,雖然隻是口誅,便就已經十分有利到了,可是隻見最後說話的一人居然哭著向那三名玉身境高手那裏奔去,嘴裏還叫喊著“還我公道!求您做主”之類的話語。

很顯然,那人是見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了,在如此眾多和高手之中他一個銀身境小輩,怎麼可能奪到那仙緣。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便將自己“由頭”算是“轉讓”出去,以此向玉身境高手獻媚,也是不錯的選擇。

“嗯!放心!老夫替你做主”這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如此回答到。

他們沒有在意各自居然搶這個“由頭”,而是如臨大敵的看向景覺和其他的玉身境高手。他們是想要學那八虎一般,先攘外再安內!如此決斷端的也是十分明智的,隻是他們錯估了對手的實力。

景覺一臉淡然的站在原地。而這個時候那位銀身境的小輩,卻從自己臆想的喜悅之中回過來神來,他這才是才明白,自己好像弄錯了什麼……

“師傅?哦不,前輩這是怎麼回事?我……他……”他說著指向那位站在眾人之間,快要被唾沫掩蓋的金身境者,然後疑問道。

景覺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冷聲哼道“哼!難道你也想和他一樣?”這句話不可謂不毒辣,直接讓其縮了縮腦袋,噤若寒蟬般沒了聲音,在原地瑟瑟發抖。

看他居然被嚇成那樣,景覺臉色緩和下來,隻聽他給個蜜棗似的說道“放心,你的好處不會少!”安撫這小家夥之後,他在看向金身境者那邊此時臉上突然多出了些許後悔“我是不是做得太絕了點?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隻見那第二人金身境者,此時臉色蒼白的好似薄紙,身體也在抖動著,他的精神已經開要崩潰了,有時候言語得殺傷力要比身體上的傷害更加可怕。

隻聽景覺突然向著那人喊道“若是你肯的話,我保你!”

那人聽到他的話嗎,猛地一回頭,然後眼中好似帶著毒箭一樣向他開口說道“不!不!我死都……都……”

他說這話眼中流出淚水,腳步卻是一點都不慢的向他奔來,這是他唯一“生”的希望,把雖然嘴裏還是依舊的排斥,可是身體和心理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極限了。

他一邊跑著一邊從身上掏出東西,想著景覺這裏奔來,看著東西已經現形,“還是玉片!”眾人都是如此想到,可是身隨心動的卻隻有那三位玉身境的高手。

他們快速奔上前,想要搶先將東西奪在手裏,金身境的小輩怎麼可能會躲得過玉身境高手的追擊,隻見瞬息間他們就來到了那第二人的身後。三人手中帶風,身形提到極點,撲上來。

“小子找死!”

“看樣子此番要替天行道了!”

“敗類!殺人償命吧!”這三人的話語都是以正言辭,讓人感到敬佩。

以景覺的實力和速度,想要將其救下來,那是輕而易舉的,可是他沒有那樣做,而是大聲喝道“把東西任何吧!”

第二人聽到這話,根本沒有來得及發愣,便覺得身上的包袱一輕,手中捧著的的玉片瞬間就離手而去了。

其實他不是沒有想過將東西交給那些玉身境的高手,可是他卻沒有那樣做,原因就在於,他此時整個人不僅是蒙了,而且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在他看來別人已經將他殺人奪寶的事情看在了眼裏,自己就算是將東西叫出去,也躲不過別人的追殺,而那些人的嘴臉他是在清楚不過的了。就算自己能夠被玉身境高手保著此時不死,可是以後呢?那些人既然已經撕開了麵皮,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掩蓋自己的醜陋形象,最後的結果便是自己這個當事人魂歸冥府,被人忘卻……

“我……還活著!”他被玉身境強者的掌風擊的飛了出去,可是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體心理上的解放,原本承重的包袱落下之後,他能夠控製身體了,此時他活得很輕鬆。

雖然他向前撲著飛到景覺的腳下,卻真的沒有收到什麼傷害,那三位玉身境的高手在看到玉片脫離他手的瞬間,便已經掉轉了心思,原先的掌風也發揮不到原來的十之一二。

“沒事吧……”景覺將其拉了起來,然後慰問道,他自己覺得很是溫和的慰問,卻直得來一陣寒臉,這人放下心中的包袱之後,心境居然已經成長到,無視他的存在的地步,若是在經曆幾次還不化身為龍(當然要真的有下次,他定然隻想馬上死個痛快)。

那三名玉身境的高手此時已經相互交戰起來,隻聽其中先得者苦口婆心的說道“兩位道友……!你們莫要苦苦相逼了,我若是入了仙門,過不了三年五載的便會接你們一起入內,道士們們把酒言歡……”

“去你的把酒言歡!”其中一人的話語雖然簡潔,可是確實一語中的。而另一人更是直接說道“八虎之變,你我都是曆曆在目,這點小把戲還想騙的了我等,癡人說夢吧!”

“啪啪!”

“呼呼!”

……

三人的交戰確實有著一番看頭,可是其中的話語確實十分精辟的,這讓那些小輩們銘記在心,直到它變成幾句簡介無比的話語,流傳百世,萬世都不曾被人們忘卻。

正在三人交戰之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起爆之聲,這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而此時人們的臉上也漸漸的露出興奮之色,他們知道這是仙長即將到來了。

而那三人中有兩人卻都是一臉的急躁,他們相視而望,瞬息間便做出了決定,既然他們都已經與眼前此人交惡,若是讓他踏入仙門,自己二人定然不會好過,還不如……

他們沒說交談便同時相互一靠、聚在一起,這是想要齊心,將玉片奪下!就算不到自己手中,也不能在眼前這人手裏。隻見兩人一人手中帶著烈風,一人從腰間抽出一把細劍,兩人合力攻了上去。

他們的對手的正是那先前到來的老者,他一手握著鞭子,另一隻手檔在身前,並且這隻手中正是我著那塊可以讓他們魚躍龍門的玉片,他是做好了一切準備,誓死保護好這得來不易的機緣。

看到仙長到來這三人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他們的戰況已經到了極其慘烈的地步,隻見其中一人不惜全身受到短鞭的抽打,絕然的將手中的細劍刺出,目標正是那握著玉片的手掌。

而另一人則是衝天而起,以泰山壓頂之勢,將一雙鐵掌向著短鞭老者的頭顱拍下,此時若是身下這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再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了。

“呼啦!”細劍好似靈蛇在老者的手腕上劃出一道血痕,隨後將其挑到一旁。這手腕斷了!

“啊!”短鞭老者吃痛不已,叫出聲來。可是數息之後便戛然而止。與此同時手握細劍的玉身境強者也扭轉身體,向著斷腕奔去。

從天而降的玉身境強者,此時正好抓住他手腕被細劍挑斷的瞬間劈了下來,這一掌不僅是狠烈,更是毒辣,直奔其天靈穴而去。

“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的瞬間,老者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頭頂之上的玉身境強者轉身而下,向著斷腕而去。

納氣境的聖門強者此時來到並不算太快,而看其聲勢,卻好像是故意放慢速度一般。可是景覺此時卻也是一臉的詭笑,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巧不巧的,那斷腕正好向著在地上盤坐著的下山虎這裏飛來,而他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難道自己的機緣真的來了嗎?”

“去吧!是你的,就是你的!”景覺臉色微笑,對著他鼓勵道。

其實站在他身邊的另外兩人此時也是一臉的激動,若是沒有先前的事情,他們也很有可能前去爭一把,畢竟這種事情可是求之不來的。

“讓開!莫要當我前程!”奔來的兩人其中一人對著下山虎如此喊道。

而另一人也是不甘示弱的叫道“快些滾開,信物是我的!”

看著這兩人的氣焰,下山虎心中莫名的多出一股子邪氣,隻見他邪邪的笑道“你們二人也想入仙門?癡人說夢吧!”隻見他說著突然起身前上出手,一把握住那沾著血的斷腕。

他一拿到那斷腕,便一轉身來到景覺的身旁,順便將斷腕手中的玉片掰下來揣到他的懷中。

“這……額……”景覺有些無奈了,這玉片上麵還沾著些許血跡,一時間顯得有些耀眼。

兩位奔上來的玉身境高手看到下山虎將東西轉給別人,便是有些不解,可是隨後他們又是相互瞥了一眼,然後居然合起身來,想要故技重施,合擊景覺。

不過他們的計劃便注定是要落空的,隻見這兩人眼前一閃,然後兩記重拳便在他們的身後揮起。

隻聽連續兩聲骨裂之聲,這兩位玉身境強者,世俗中的頂尖力量居然向前一撲,口中更是噴湧著不要錢的鮮血,然後在也沒有站起來……

“噗……”一道不大的身體倒地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不過現場此時也隻有這聲音。

倒地的是三人,而這三人雖然死的時間不一樣,確實在同一時間倒下的,眾人不知道這三位玉身境的高手是否在暗地裏歃血為盟,說過同聲共死的話語,可是此時三人的輝煌,卻在同一時間飛灰湮滅了。

一擊便將玉身境高手格殺了,這是何等偉力?在場的人也有人見過仙長們交戰,可是他們所見的大都是幾人遠遠的實戰道法,五光十色的法寶在空中輾轉,卻少有人見過仙長們近身交戰,此次算是讓他們開眼了。

就在景覺動彈的時候,那遠處而來的仙長也加快了速度,此人看起來一臉白淨,樣貌和景覺正常時沒有兩樣,二十多歲,一身的靈動、仙風道骨,真的好像“仙”一樣,當然這是在世俗人的眼中。

景覺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此人的身體強弱,這煉體入門、幾個月的修煉可是沒有白費的,從此人踩動空氣的氣爆聲中,他是可以判斷此人的實力卻隻是納氣境中的煉化肉身不太久的地步,一身肉體最多不過是煉化到三成,此人與之可一戰!

此人一來便是氣場十足,最後一擊踏空之舉便是將現場弄得塵暴四起,灰塵四濺。眾人忍受著地下竄起的烈風,自動的向後退去,他們不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氣場,其實就算是銀身境的小輩都能將其抵擋下來,這隻不過是眾人對縣長的尊重,前幾次此人出現之時,便有幾人不開眼,最後被仙長一揮衣袖,便掃到了一邊,不僅是灰頭土臉被人恥笑,更是被仙長冷哼了一聲,此人的前途已經在近在眼前斷了!

此番還是有些不識相的,這其中有三個死人,兩個發愣的小輩,一個臉上邪笑的人,當然他便是下山虎,最後一人則是景覺,他此時正在揚著手中的玉片,好像是在說“看!得到機緣的人是我!”

仙長落地便好似仙人下凡,一身雖然沒有光輝,卻也讓人有些敬仰河豔羨。隻見此人踏著空步走到地上,然後三兩步便跨到手中拿著玉片得人麵前開口說道“可願入我聖門之中,從此一舉升天,魚躍龍門,不僅光宗耀祖,更能觸及這天地間的奧秘,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這人的言語極其誘惑,讓他身邊聽著的幾人都是以可憐的憧憬和幻想。可是下山虎聽到這話卻有些不屑,他不是沒有聽過此話,先前此人便以此話將他的一名生死兄弟帶入仙門,他知道那位兄弟在遠遠的地方回頭了,他親眼看著自己和幾位兄弟與人奮戰,最後不敵,有人發出死去前的慘叫,有人被費去一身功力,痛苦不已……

而此時這人又說起此話,這則能不讓他感到憎惡?絕情絕義的修士,他,是做不到的。

“啪!”景覺突然將玉片往地上一扔,然後有些好笑的向著此人問道“不知道你到底在找些什麼?可是這東西……”

說著他將先前從第一人手中的來的綠色珠子掏了出來,在此人的眼前亮了亮。

他的動作可是讓眾人都是一驚,隨後便是驚愕起來,他們不敢想象有人居然敢在仙長麵前做出那種不敬的動作,更是沒有想到這仙長的目的居然是一顆綠色的珠子,而不是什麼收徒。

這仙長看到眼前這人將自己所製的玉片扔到地上,臉色突然寒了下來,可是當他見到綠色珠子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數遍。一股藏不住的渴望直接就掛在了他的臉上。

“這……”

看這次人試圖掩蓋自己的神情,景覺再次開口道“道友若是不介意,我們便在這裏談事情了?”

他說的是反話,而這位仙長確實十分在意此事,隻見他一轉身向著樹林深處奔去,景覺也回頭對著身邊的幾人說道“你們也慢慢跟上來吧,機緣就在前麵了……”說這話他便起身跳動起來,三兩次落地再起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那人也是一位仙長嗎?”

“這是怎麼回事?”

……

就在眾人還在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下山虎和那兩個小輩便跟著景覺得背影上前去了,他們可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機緣就在眼前”這幾個字的。

跟上前麵的人根本就不費什麼力氣,術業有專攻,雖然兩人的身體強度相近,可是景覺卻是一個已經入門的煉體修士,他能將一身的力道發揮到極致,可是普通的修士卻隻能發揮五六成就已經不錯了。

“道友好功力!”景覺一駐足,那人便一臉笑意的對著他讚道。

可是景覺對此卻不怎麼感冒,隻聽他平靜的道“道友謬讚了,此番本人有些要事要辦,希望道友提供些方便,這寶貝確實惹眼,道友若是急需的話,不如就先給你吧!”

說著他居然將東西一把扔了過去,如此簡單得到此物,直讓那仙長滿臉的不解。他也是個幹脆的人,直接先將東西收起來,然後才緩緩問道“好說,好說。道友若是有什麼事情不如就提出來吧,要是本人能盡微薄之力也定然不會推脫的。”他的話可謂是八麵玲瓏,密不透風,直接將決定權牢牢地抓在手中,不肯放鬆。

見此人滴水不進,景覺有些皺眉,隻聽他緩緩說道“我想進入聖門之中!”

他的話讓眼前這仙長一陣發愣,隨後更是不解得聞道“聖門說好進,可是那是對小輩們說的,道友境界至少是已如仙門的,如此境界可是要被嚴格限製的……”其實他現在根本不能探查到景覺的境界,是從其表現看來,這才斷定他是已如仙門的高手的。

不過他說的卻是實情,哪個門派也不會隨便放已入仙門的高手進去,這樣的人物進去之後所引起的各方麵問題,都是極其重大的,而且最為主要的是“內外有別”,麵對門派之外的人事,他們一般都是嚴格把關的,可是若是到了裏麵,特別是諸天聖門,裏麵的鬆散幾乎如同集市一般。若是有外人進去,怕是會惹出不小的亂子。

聽到這話,景覺便是嗬嗬一笑,隨後說道“哈哈!道友這就不要擔心了,這方麵在下自有辦法,而且此次前去也不是去惹亂子的,道友放心便是了!”

這位仙長皺了皺眉頭,思索了片刻便再次開口了……

就在兩人交流著的時候,後麵的幾位小輩卻也已經跟了上來,他們看著前麵的兩位前輩正在交流著,根本不敢上前打擾,直到景覺向他們招手,這才讓幾人心花怒放的趕上來。

下山虎雖然對這位仙長不怎麼感冒,可是仙緣進在眼前,他那肯輕易放棄,而那兩個小輩更是滿臉的笑容,他們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如何的偉岸,回到故裏之後怎樣的臨世、仙降橫掃無匹了!

幾人趕路有著幾個小輩拖累,卻讓他們的速度將下不少,穿過這片古林邊緣地帶,他們這才走上了前往聖門的道路。

通往諸天聖門的道路其實就在這古林旁邊,古林算是他們與世俗的一道屏障,而在古林的對麵則是延綿不絕的山脈,那裏則是諸天聖門的給養之地,其中被刻意留下的珍獸、仙草,甚至先賢留下的洞府機緣,都在那裏,那裏才是已入仙門的修士們施展道法,奪取機緣的主戰場。

其實景覺能夠將東西交出去,也是得知了那東西的來曆,所以這才將東西輕易地送出去的。那珠子叫做“綠源”,它的本身不是什麼特別驚人的東西,乃是千萬年樹木凝聚出的木係“靈物”,當然它也不是那樣純粹的,其中難以言明。

綠源的作用便是在木係修士體內才形成一個附加的,類似人體本身的“秘藏”,若是加以煉化,它便能自主的吸納靈氣,其速度比人類本身修煉還要快些,當然增加一個秘藏便幾乎增加一個負累,如此綜合之下,卻讓其對修士本身的修煉沒有多好或是多壞的影響。

當然他能如此吸引修士,便是在戰力上得以酣暢淋漓的體現。就算是同輩的修士交戰,若是一人擁有綠源,便等同擁有兩個秘藏,這方戰力加諸在一人身上,其效果可就不是兩倍這樣簡單了。

其實說到底這綠源其實也是有著極其複雜因素,才形成的,首先要得有這樣一棵綠樹活上成千上萬年,而且它還不選擇化靈,成為妖物,和妖獸等同的存在。在這邊是這棵樹已經明悟了些天地至理,在身體之內凝聚出這樣一顆綠源,最後被人生殺取出,煉化在身體之內。

可以看出這東西不是隨處可見的,而且綠源是本身也有著品階之分,此番他看到的便是比較低階一顆,如若不然他暗中用通神護腕也探不出其中的奧秘。品階也決定了這顆綠源的能力,比如剛才那顆最多隻能抵得上一個修士至納氣煉骨境界的秘藏強度,若是有所突破,這綠源之效,一樣不會增加,最後隻能算是雞肋。

不是景覺看不上這東西,而是為了這東西與人交惡不值得,他雖然知道就算是這小小的綠源可能是億萬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以他現在的機緣看來,想要更好的,應該還是有些辦法的……

幾人趕路,過了大約三天之久,這才重新到了一片古林之中,這片古林裏麵安靜異常,鳥獸蟲魚都不見蹤影。不過其他方麵倒是和普通的古林沒有多少區別。

“你們先等等,我去去就來!”吳緣來開口對著眾人如此說道,他正是那名仙長,大家互通姓名,不然一路上也不好交流。

幾人點點頭之後就在此地停下腳步,他們知道這片林子便是通往聖門的最後緩衝地帶,一般人若是亂闖最多會迷路,然後走出來,對於已入仙門的修士來說卻就不值一提了。

景覺在林邊一陣走動,雖然沒有進去,但是他也憑著自己煉體修為,在樹木、空氣中的微妙變化感受到了其中的一些奧妙,這裏應該是一個大的幻陣,而其消耗的不是靈氣這等奢侈之物模擬而成的,而是一些小的陣法迷惑人眼,靠著其中的水汽氣流,以及光線的變化來防止人們誤闖進去。

“雖是小道,確實如此規模,看樣子我這才算真真開了眼啊!”他站在林邊有些感歎,至今為止他所遇到的各類事情,不是超乎想象,便是千難萬難,若不是有著金族初祖的座駕,想要隻身前往任何一處極地便也是耗其一身也未必能夠辦到的。

幾人沒有等待多久,吳緣來便回來了,此時他的臉上似乎一陣舒爽,眉開眼笑的,事情應該十分順利。

“嗬嗬!眾位徒兒,隨我去見你們的師祖吧!”他這爽朗的一笑,便將他們這些人驚醒了,仙緣已經近在咫尺了!跨過這最後一道坎,便是天高雲淡、鳥飛、魚躍了!

他的話讓景覺也是一愣,雖說前麵兩人是商量著自己以他的的徒弟,這個身份進入,卻沒曾想此人居然真的如此喊道,難道是……

他猛地想到“師祖”二字,便也是身體一震,看樣子此番過來巡檢他們身份之人應該便是這吳緣來的師長了。應是此人的修為已經強至能夠透過這古林探查到他們,不然這吳緣來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此話來的……

想到這裏他便跟著走上前去,口中喊道“師尊,不知這位師祖是……”

聽到他問此話,吳緣來轉過身來,兩人相視一笑,隻聽其帶著傲氣的說道“此乃是我的師傅你們的師祖,那可是上天入地的大能修士,在我派之中也是威名赫赫……周體境的大高手……”

他如此大聲的奉承,便足以證明景覺的猜測沒錯,那人確實是一位大能力者,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這小小的古林擋不住其探查,如此可是要慎之又慎的,景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若是自己亮開身份,便沒人敢動,可是現在他還沒有亮開身份,若是有人見寶起意,不由分說,那可就不妙了。

幾人都是兢兢戰戰的向前走著,一會兒向前,一會兒好似倒退,輾轉之下居然走了半個時辰,這才看到前麵的建築,那是一個亙古永存的石門,石門高入天際,不可目測,而在這門上,卻有著無數的鏤空、突起的雕花,這些都是巨,物,裏麵更是盤坐著一個個各色不一的修士,在底層的修士還有人來回走動,或是上下,或是演化道法,而在向上便是一個個宛如石雕的人形“物體”,他們身上或是掩蓋著厚厚一層塵土,或是被裹在巨蛹之中靈光閃動……

“這……”幾人包括蘇現在內都成了木雕,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們沒有一個人曾經預料到這樣的場景,更是不敢想象,有如此多的修士在這裏盤做修行,這裏還是山門,再往裏麵去那是何等的偉岸。

景覺有些心虛了,單從數量上看,這裏的修士人魚聖地冰島之上,要多上很多很多。如此數量的修士,而且還有看不到頭的山門,這裏麵的高手會有人探查的的出自己全部的秘密嗎?他不敢想象了。

而吳緣來看到他們的表情,便是一臉的笑意,先不說景覺,就是那幾個小輩,對他們這樣即將加入聖門的小輩來說,如此的震懾是必須的,這不僅可以促使他們好好修行,更能讓他們放下在世俗中的那些虛榮和傲氣,在這裏他們隻能是連山門都看不全的小輩而已。

對於景覺,他的思索當然更要多些,畢竟這人是個不安的因素,此番有自己的師傅坐鎮探查,對他來說便是極為有利的,若是查到此人有什麼不軌之心,他也可以與自己的師傅一道將此人拿下,從而免去處罰。而是查到此人沒有什麼問題,自己更是沒有什麼損失了。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吳緣來見著他們都是如此表情,臉上微笑,他向著景覺看了一眼,然後向前走去,來到山門之下。

隻見他對著山門一抱拳,然後大聲說道“師傅,徒兒此番再收四徒,為我一脈發揚光大,再添一些綿薄之力。”他的眼前根本就沒有人,卻煞如其事的如此喊道,而那山門之上的修士們沒有一人回他的話,可是片刻之後他居然麵帶笑意的回來了。

“師祖會給你們些造化,上前去吧!”他對這幾人吩咐道,在看到景覺一臉淡定的表情之時卻怔了怔麵容,他不知道此人何來如此大的勇氣敢在大能麵前隱瞞自身身份。

下山虎三人聽到此話,臉上的激動之色更甚了。他們微微顫顫的走上前去,等待著基金從天而降的大造化。景覺此時和他們不一樣,他可是一位煉體修士,一身修為堪比已入仙門的高手,此次他根本就不用隱藏自己的身份,畢竟煉體修士也是要修煉普通功法的。

帶著點點的傲氣,他走上去,一到這山門之下,他們便感到一股撲麵的沉重氣息席卷而來,這氣息對靈魂的衝擊之強,就算是景覺這個玉身境頂峰魂力的修士,都要晃幾晃才能定下來。

而再看身邊的那幾個小輩,他們幾近癱倒在地,身體軟綿綿的似乎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們吹倒。片刻之後幾人都是一臉蒼白的定住身形,有些不解的看向前方。

而在他們麵前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位灰衣老者,這老者看起來紅光滿麵,臉上似乎有著無盡的笑意,他掃視了幾眼麵前的小輩們,看樣子對於他們的體製有些不置可否。不過能夠承受得了他威壓的,便是個苗子,勤加修煉之下也有機會踏入大境界。

這老者肚子和幾人開口問道“你們可曾注意到我山門之上的修士有何特點?”

這話可讓幾人有些難以企口了,他們還是小輩,對這修煉之事還是懵懵懂懂的,哪能看得出已如仙門的修士的特點。當然既然師祖要他們說些,幾人還是說出了些自己的感覺。

聽到這些小輩又是不解,又是拍馬的回答,這老者臉色卻黯淡了些,這等觀察力確實太過普通了,以後不僅修行起來要遲鈍些,在慘烈的爭奪之中也定然會吃上不少虧啊!

“師祖!徒孫有些不成熟的看法……”景覺突然對他如此說道,卻讓他眼前一亮。他能看得出眼前這小子的身體似乎有些異樣,幾乎趕得上一般的納氣境修士。老者心中帶著試探之意點點頭讓他說下去。

景覺朗聲道“小子雖然不曾了解其他兩個聖門是何等的威嚴,卻可以肯定,諸天聖門定然不會弱於他們,再看山門之上的前輩們不是悟道便是演化道法,這等嚴肅而又專注的態度,應是小子一生所見之最了……”

他說著漸漸地拿著自己所見的金族聖地,人魚冰島與之相比,說出其中的突出點,以及微微的不足之地,這都是他親眼所見,說的句句有理。

其實景覺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此番出頭便也有著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經來到這門前,也見到此人風度、麵貌,他已經不再可以掩蓋自己的特殊身份了,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是有心人一聽,便可以得知,知道若此多事情的煉體修士,定然來曆不凡。

老者也沒有打斷他,隻是在傾聽著他的描述和比較,景覺越說越發激動,越說越是想要將自己的一些想法加諸進去,可是他一個外人,一個小輩怎麼可能提出多麼符合實際的想法,最後隻見老者突然一伸手對著他叫停道“打住吧!已經夠了……”

他說著深深地看了景覺一眼,在他的眼中所看到的是一個憤然、理想化的年輕人,這人的見識確實令人驚歎,而且所經曆的事情和眼界也十分的廣泛,可是他畢竟不是本派子弟,更加不曾了解這個門派的具體事務,有些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景覺聽到他打斷自己,便不敢再多言,此時他也發覺了,自己剛才似乎有些說過了。

“你,很不錯!”這老者說完此話然後轉身便消失了,其實就在景覺暢談之時他便已經探查了幾人身上的氣息,雖然他沒有完全看清楚眼前這小子身上所有的秘密,可是能夠確定此人不是來惹是生非的,這便已經足夠了,諸天聖門,這是一個極其鬆散的門派。

老者離開之後他們便感到身上突然放鬆了很多,其實早在此之前,老這就已經將自己的威壓遮掩了起來,他們感到放鬆,隻是自己心中的自我壓迫鬆懈下來罷了。

“入門吧!”不知什麼時候吳緣來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輕聲說道。此時他也已經放下心來,既然此人沒有問題,那自己也沒有什麼顧慮了。

一入聖門之中,他們就好像進入了一片極其原始山岩荒地,而在其中卻又凸顯著一個不算太大的宮殿。

這宮殿看起來和普通世俗中的凡人宮殿沒有多大區別,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可是既然是聖門之中少有的建築物,它必然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其上來回躍動的彩色光點便足以證明著一點。

下山虎他們幾位小輩,他們幾人遠遠地看了一眼宮殿,隨後便被帶入一處洞府休息下來,畢竟那份“造化”對他們來說可是有些不淺的。

“那些都是我聖門之中的外事者,此番我算是輪休,不然也不會和道友相識啊!”吳緣來此話顯得有些虛假了,其實早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那綠源珠子本來已經被那個小輩找到,本想獻給自己,隻是後來被這位體修士給霸占過去,才讓自己有著這番有些冒險的交易,他們二人哪來的那麼多感慨,這時如此做作定然是有些圖謀。

景覺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沒有不知趣的將其揭穿,而是轉過頭虛與委蛇的說道“是啊!難得與吳道友相識一場,此番若是在下不是有要事在身,定然是要與你痛飲一場啊!”

說到此,吳緣來麵色一轉正經萬分的問道“不會做道友到底有何事如此緊急?若是在下可以幫得上忙,是不會推辭的!”

他主動請纓這才暴露其真正麵目,其實這聖門之中先賢們留下的東西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他早先也聽說過有先賢們會留下線索給自己的後輩,讓他們有機會進入裏麵獲得這份機緣。

人都不可能是無私的,聖門中已經逝去的強者,他們給後輩留下的東西,都是最最符合修士進階,修煉等等一係列的寶物、功法,這些東西說是珍貴,這是當然的,最為主要的是,如此細心的安排,比其他一切都來得重要,若是獲得這裏麵的機緣,怕是隻要短短數十年便能造出一名納氣境的強者,數百年的時間便能讓修士進入周體大境,再往後的修煉,則就不是人力可以控製的了。

吳緣來看著這人的種種表現,都讓他打定主意,此人定然是某位先賢的後輩、子嗣,如此機會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當然若是他不是這樣想的,當初也不會輕易的就答應了,這等欺瞞師傅、師門的事情。

景覺可不知到這其中的隱情,他想了想便對著吳緣來說道“道友真是好,性情、好仗義不過這事情,道友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此人打斷了,隻聽他急忙說道“我對著裏還算熟悉,算是半個地主,道友若是用得到,隻管吩咐便是!”

他如此降低身份算是反退為進了,若是景覺執意拒絕,便可證明其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那般。若是答應了……當然更好。

見此狀況,景覺微微思索了片刻,隻聽他開口說道“好吧,道友真是性情中人,不知哪處比較僻靜?”

“有有有!”說著吳緣來便帶著他向一處走去……

宮殿似乎是一個永恒的存在,不管景覺從哪個地方看去,都會覺得自己看到的是這宮殿的正麵,他現在境界地位根本不能得知其中的微妙玄奧,還是吳緣來稍稍提起,他才驚訝的看著宮殿,心中震撼無比。

這宮殿之內居然蘊含空間法則,雖然本體隻有一個,可是卻憑空好似多出無數處褶皺,讓人在任何時候都覺得這宮殿乃是對著自己的,當然其中深意,那就不是姓吳的小貝可以知道的了。

兩人來到一處小山丘之上,這裏看似無人,其實卻在許多修士的探查範圍之內,隻是他們懶得去管這些事情罷了。

“還請道友離遠些,這聲勢有些……”既然他提醒了,姓吳的當然也不粘人,向後退了十丈左右這才停下來,眼中帶著期許之色看向景覺這裏。

同樣的玉盒,同樣的符籙,隻是其中迸發出的波紋卻好似憑空多出了一道,黑水冥蛟的鱗片之中,不僅有他和自己主人共同留下的氣息,更加有著金族初祖以及冰宮之主留下的氣息,此番宮主的氣息便好似汪洋大海一樣澎湃、激蕩,雖然比金族初祖的弱些可是較之她自己以前卻要強上不少。

這三道氣息一散開,便又是一陣轟動,不過瞬息之後便有都沉寂下去,這等反應好像比先前景覺所取得兩處聖地要平淡些,可是吳緣來的反應卻要比其他所有見到這場景的修士都要瘋狂些,隻見他被三道波紋衝擊之後,便驚愕的看著眼前漂浮著的墨黑鱗片,眼中的貪婪明顯的不能再耀眼了。

“快將東西交給我!嗬嗬,這寶貝是我的了……”此時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超乎景覺想象,他沒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大的反應,更加沒有想到,這人居然能隻有這等低淺的城府。

“道友說什麼?”他故作沒聽見想要給吳緣來一個機會,畢竟兩人還是有些虛與委蛇的瓜葛的。

“快件東西交給我!這定是信物,定是開啟寶藏的信物,快給我!”吳緣來的麵色猙獰,忽然跳上前來,似乎想要出手搶奪。

見此景覺已經無語了,他哪還管這些事情,直接一抽身便遠離開來,這東西既然已經發動,要真是有人不長眼的話,這就不是他可以控製的了。

隻見吳緣來向前顫抖著走來,眼前這個能夠自己漂浮著的墨黑鱗甲便是他打定主意,認定的信物,開啟寶藏的信物!他似乎預見了自己飛黃騰達的未來,那是如此的美好。

其實從他是一名已入周體境大能的弟子,這就可以看出此人的資質和無能,他當年可是高調著被那老者收做徒弟的,當時他可是一時風光之極,在是兄弟麵前也很是傲氣。

隻是他太過依賴外物,踏入納氣境便是靠的莫大機緣,也因此他現在的修為幾近停滯,為了擺脫困境,他便更加倚重外物,這才會花上莫大的心思,去尋找先人留下的綠源珠子,而現在看到更大的誘惑擺在麵前,他怎能不瘋狂。

此時他正一臉激動地想要將那鱗片握入手中,可是還沒等他指尖觸及到那鱗片,一股好似汪洋一般的海水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種鋪天蓋地的衝擊,似乎要將天地都給掩蓋在水下這才擺手。

而從景覺看來,此人的瘋狂好似突然停止了,就在他的指尖快要接觸到那鱗片之時,從他的那根指頭出現了一道延伸極快的湛藍冰體,這冰體眨眼之間就將他的身體覆蓋了,還沒等他的表情轉變過來,便已經被這樣封存了起來。

不得不說冰宮之主的心腸還是值得稱道的,著冰塊雖然將人冰封起來,可是卻沒有將其殺死,而且這種封存之中蘊含的不朽威力,足以讓在其內的人壽元減弱的慢上很多,至少若是沒有幾百、上前年的時間他是不會因壽元的原因而死的。

看這次人驟變的神情,瘋狂的表情,景覺似乎從中悟到了些什麼,就好像是一隻瘋狗,也許他不是一直都瘋狂著到處咬人,可是終有一天一個因素會讓其爆發,然後傷人、害己。

吳緣來已經化作了冰雕,而在這時遠處宮殿裏,一道綠光驀地閃出,眨眼間便到了景覺的跟前,這是一名中年白淨的修士,看起一身氣勢幾乎可以和景覺見到的幾位金族先祖相比,這應是一位控境境的高手,當然他離絕世強者的地步要差上不少,此人一來沒有多說話,而是一卷袖子便將在場的幾人都席卷而去,再次出現之時,便已經出現在了宮殿之中。

景覺定住身體,走上前一抱拳說道“前輩!在下乃是金族子弟,此番前來乃是替一代祖傳話與道樸子敘舊!”

“與師尊敘舊?”這人臉上顏色一轉,微笑起來,剛才之事他早已經用神識察覺,是非分明是不需要掩飾的。隻見他看了看那和凍成冰柱的吳緣來粘在一起的黑色鱗甲,臉色微冷,哼聲說道“罰他如此閉關三百年怎樣?”顯然他對於此時還有這公允之心的。

“這……”景覺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到門外走來一人此人正是吳緣來的師尊,他二話不說便一揮袖子將冰柱和鱗甲分開,隨後便帶著冰柱轉身離去,剛才在眼前這位中年強者的話,顯然不隻是向著說一個人說的,畢竟內部還是要團結的。

師尊正在閉關,我已經以秘法通知他了,你可在此等上半日,若是師尊不曾出關……“此話已經很明顯了,已經達到此界極致修為的修士是不會隨便出關的。

事實上景覺等了半日才緩緩等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景覺將一代祖的玉簡拿出來晾在空中片刻之後,拿到夾雜著蒼老聲音的神識這才在玉簡之中刻上自己的話語,隨後便如潮水般裏去了。

這番毫無波瀾的敘舊真是悄無聲息,境界如此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和小孩一樣大喊大叫的。

而對於景覺來說這次敘舊所帶來的隻是一個契機,一個十分簡化就見到絕世強者的契機。

那中年人顯然是諸天聖門中的主事之人,也可稱為掌門人,有他的幫助景覺十分簡單的便得知了絕世強者如今花落誰家,乙木聖門!現如今的絕世強者正是乙木聖門的門主。

這木極之地的強者不像其他極地,天下修士若是若隻算作十人,而木極之地的便占了其中三層,剩下的其他五極便隻占了其中的七層,而且這裏的修士不僅僅是眾多如此簡單,而且戰力和戰鬥欲望也是極其強烈的,絕世強者便是在一個被稱作巔峰之戰的戰鬥中產生的。

上次的頂峰之戰便是乙木聖門的雷鳴子獲勝,在景覺麵前的這位則是道號隨風子,當年他是雖不敵,可是當場的高階修士心中還是將其視作絕世強者等同的存在,而此時他正皺著眉頭觀看鱗甲中的信息。

不得不說,金族實力確實是十分強悍的,至少若是一代祖在此地便可有那實力一爭絕世強者這個稱號。隻是一地一絕世,這是約定俗成的。

片刻之後隨風子將鱗片給收了起來,他感慨萬分的望著天空,似乎想要從其上麵發覺出什麼,可是那裏隻是一片白雲,看似十分和諧、祥和。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他才轉過頭來,當著景覺的麵將這鱗片再次封裝起來,他已經知道規矩了在其中輸上自己的氣息和一片道法,此中之事他也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