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就在琴兒得知那個叔叔居然已經離開了,便哭著將自己的所有“玩具”拿了出來,對著空中哭喊著,要將這些東西送給他,連連幾日,這小家夥都沒睡好覺,一醒來就抱著那把巨,槍向外麵走去,希望再次見著她的叔叔。
與海無量當然是要道別的,不說其他,就算是臨走前盤剝一點百年寒冰,也是他的目的之一,雖然百年寒冰在這裏不算珍貴,可是在外麵也是緊俏得很,就算不拿去交換,以後若是見著熟人,也好拿來送人。這百年寒冰的作用可謂是不勝凡舉,在凝神靜氣方麵也是十分突出的,這可謂是一個較為大眾化需求的物品,在外界是沒有多少地方百年都沒有人踏足,更沒有多少地方有著百年以上的寒冰。
盤剝一些東西之後,景覺當然也不小氣,將一些自己用不到的一些東西一股腦的扔了出來,其中不乏一些見聞錄之類的書籍,這可也是海無量十分在意的,他早就已經打定主意,去人類世界看看,隻是現在修為不夠,隻要一突破至納氣境,他便會將魚尾化去,揚言要靠著雙腿征服人類世界。
此時金舟急速飛行著,景覺麵前正擺放著三樣物品,一個獸皮冊子,這是邢玨子的煉體心得,而他本人此時正在金舟頂上坐著,算是順路同行了,還有一片帶著點點的寒氣的寒冰玉簡,玉簡之內則是宮主的解毒方策,最後則是一塊震動著的墨綠色千年寒冰,此時它正在一塊刻有凹槽的百年寒冰裏麵。
此時解毒方策對他來說雖說最為重要,實際上卻是有些雞肋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來參研醫術,不過這卻不能將其重要性給掩蓋掉,若是交給梅麗大師,說不定能夠救自己一命。
這塊奇特的千年寒冰,他已經從那個精靈處得到了答案,其實這塊千年寒冰也不怎麼特殊,隻是年份已經達到瓶頸,快要踏入萬分靈動的萬年寒冰的地步了,也正是因此才將它放在百年寒冰裏麵,千年寒冰吸收寒氣(或是說放出熱量)的速度和數量,都是十分龐大的,若是隻是放在普通的環境之下,靈性不失已經是萬幸了,隻有將其封裝起來,以百年以上的寒冰滋養,這才能讓其茁壯成長。
說起來這千年寒冰和萬年寒冰的差別,就好像是凡人和已入仙門的強者相比,所差的不僅僅是靈性的數量,更是存在著質的區別,那就是趨利避害!還真是因此才更像仙凡之別,因為他們已經能夠自主的“修煉”了,千年寒冰需要滋養,而萬年寒冰在普通情況之下,卻能夠自主的成長。至於更細節的東西,當然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的。
最後便是那個獸皮冊子,這東西現在最為有用,若是能夠突破境界,也說不定是條路子,而且現在他能做的便是煉體修行。
將東西收起來之後他便翻起了那本獸皮冊子,前幾日他也已經閱覽了一遍,雖然懵懵懂懂的,卻也能夠感到其中的凶險,越往後看,他心中的敬佩之意便油然而生,從這本冊子裏麵他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個人修煉的艱苦過程,更是一次次生死抉擇,破而後立的堅決。若是按照普通人的想法,怕是經曆其中的一件,便足以讓其放棄這條道路,可是邢玨子卻沒有放棄,記錄也在最近在冰島附近修行斷了。
“他的身體居然已經接近周體境中的絕強者!其中所曆瓶頸也不可以以數計,最大的三次居然各有千秋,其中凶險,就連周體境的高手都望而生畏,這是何等的氣魄……”景覺暗歎了很久,漸漸的他的心態也悄然變化,與其認為此番身體的異變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不若將其看做是修為上的一處瓶頸,隻要自己最後將其攻克,躍入仙門定然是手到擒來的。
按著獸皮上的記載,景覺深呼一口氣,將上衣脫去,看著自己金紋暗生的身上,他的臉上確實已有些微笑,當初見到這暗紋縱生,他一度有些抵觸的情緒,現在看看卻越來越合眼,越來越有味道。
其實他也知道現在這些暗紋已經是他不可分割的身體的一部分了,從藥劑淬身到藥劑異變,這裏麵其實都有著暗紋的一些關係存在,直到現在這些暗紋已經傳遞著她身體的一部分能量,好像身外的經脈一般。
再看看地上的獸皮冊子,其中一開始便是提道關於經脈的通暢,而且一直到後麵都是與經脈息息相關,一身氣力便是從這裏傳遞,然後由身外發出去。
隻見他的身體慢慢扭曲起來,前胸幾乎貼到了地上,而雙腿卻也七歪八扭的繞成了麻花狀,這是最基本的體術,是用來疏通筋骨的,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煉體入門的境界,這點小體術他是不用練太久的,三日之後便見見效了,他感到全身舒暢,全身好似流淌著一股股奔騰的氣流,而全身的血液精華也漸漸地開始凝聚起來,向來不久之後,一身的煉體修為便能夠得到很好的開發,煉體第一層入門境界的實力也能發揮徹底了……
一個月之後邢玨子便下了金舟,他和景覺所去方向相差太遠,在異大陸便必須分開,在這一個月之中,景覺在他的指導之下將煉體入門之前的煉體步驟給重演了一遍,現在他還需自行修行一段時間才能將自己全部的實力釋放出來。
其實再重修一遍入門煉體幾大步驟之後,他便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一身的氣力已經奔騰不息,流轉不停。而至此他也意識到自己先前是多麼的無知,白白浪費一身強大的神力,卻僅僅發揮了四五成都不到。
獸皮冊子中還特意記載了幾個神力的運用方法,這也使他大開眼界,力道若是隻在真正的虛空之下,便是拳,掌,踢、劈此類的之類直來直往的施展,可是若是在這天地之間,便就有很多可以加以運用的地方,隻是這片小天地的空間太過堅固,就算是強如邢玨子那樣的,也隻能將空間震得嗡鳴、微微顫抖,卻毫無實效。高階的攻擊之法隻能被更強的煉體修士所用,可是其他一些攻法卻可以被中低階的煉體修士運用起來。
此時景覺正在異大陸的一處無人之地,這裏是一片荒崖,不見人影。隻聽山體猛地轟動起來,隨後便之間其中一小片山壁居然被慢慢震落下來,石塊紛飛,好似亂世,天塌一般十分嚇人。這些掉落的石塊大的有上千斤,加上從高出落下,威勢足以嚇退玉身境的強者。
可是此時站在荒崖之下的一道人影,卻屹立不動,雙手握於胸前,鼓足氣力像是迎接著什麼。很快一塊巨大的石塊便垂直落了下來,看其大小足有一丈方圓,而其速度也是十分驚人眨眼間便到了眼前。
隻見下麵的人影等待著巨石的降落,任由其它的小石頭砸在身體上也紋絲未動,而就在巨石以極速落在他頭頂三尺處的時候,他的雙手居然帶著劇烈的氣爆之聲揮向巨石,他的手雙更本就沒有接觸到巨石便停了下來,可是那股氣爆卻化作一個氣流漩渦卷向落下的巨石。
“呼啦!”一股摧枯拉朽的聲音在空中響起,而在他身外一丈處化作粉末狀的巨石便灑滿地上,形成一個小圈子將其包圍起來。
而那氣旋在絞碎巨石之後居然沒有完全消失,而是衝天而起,接連將幾個小石頭絞碎,這才化作一陣清風,依舊的向空中流去。
看著自己的傑作,景覺臉上既沒有喜悅也沒有失望,這種情形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其實剛剛的氣旋之倒不是獸皮中所記載的攻法,而是他自己在海中自創的水旋,在看到獸皮中所記載的幾種攻法之後,便有些通明的想法,此番一試之下還真是證實了他的想法,既然水是一種可以觸及和利用的介質,那空氣不是也可以如此嗎?再想想強如梅麗那樣可以踏空而行的強者,他們不也正是以自身的力道將空氣踩在腳下,借力而行的嘛。
想到這裏,他已經初步了解到了力的含義,其實這些在天外人看來已經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即使是一些更本沒有親身感觸到這些的小孩子,都能很輕鬆地接受這些理念。不過此時他明悟的還不算晚,如此的話他的攻擊之法,卻又多了不少,不僅僅可以近身與已入仙門的強者交戰,更能以力破法,這裏麵的好處可是無盡的……
金舟急速在空中飛行,而他的身體所能承受的強度也在緩慢增加。獸皮之中關於煉體入門之後修行,便已不是自身輾轉騰挪可以完成的了,必須要有外力加以壓迫,才能激發,可是在這金舟之內又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作為引子?漸漸地他的眼中一陣明亮,他讓金舟慢慢的增加速度,,而從這裏麵來找到那種壓迫感,卻也讓他找到另一種修煉的方式。
其實以金舟的大能消除這些影響是不在話下的,可是應他的要求,金舟還是沒有插手,任由速度增加,而在金舟之內的景覺卻慢慢感受到了那種壓抑和喘息,全身的血脈也漸漸壓縮,一身氣血正在發生它本應該發生的轉變。
這次他沒有再停留,直奔木極之地,一代祖也告知了一些關於木極之地的一些信息。木極之地,可謂是一個十分雜亂紛擾的修仙之地,在那裏尋機緣的人是多不勝數,而給別人留下機緣的,也不占少數。而且那裏是門派林立,恩怨情仇都在每一刻上演著。
脫俗便是脫離在世俗中的心態,可是本性善惡卻不管俗還是不俗的,就好似那兩位欲搶邢玨子的蛟魄凝魂話的修士,他們也是脫俗,就連搶,劫也是理直氣壯的,更加是將自己粉飾一番,如此境界不是脫俗,是什麼?而在木極之地,這種脫俗的強者可謂是雲集一起,大家都是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然後做著一些心懷不軌的勾當。
如此也可以想象到,那裏所出現的絕世強者該是怎樣的一種無奈和無力。不僅是如此他們也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不管本人是個什麼樣的品性,對待那些後輩崛起的“勾當者”他是沒有任何大義來教誨別人的,如此之下那裏的絕世強者一般都不會過問太多的事情,隻是對於本派的一些事物會稍稍留意,至於就算是有其他修士們在他的麵前爭鬥搶奪,或是對別人心懷不軌,殺人越貨,辱妻食子,都不在他的關心之列。
不過也可以知曉,在這樣激烈競爭的地方,出現的絕世強者定然也是一代接著一代,更迭不斷。近千年一代祖都未出世,當然也不會知道原先的強者是否已經隱退,不過能夠出現絕世強者的地方,卻隻有三大聖門(這裏麵必須說明一下,絕世強者不僅僅是實力上的認可,更是聲勢上的被其他強者認可,若是有那個強者實力強的不可一世,卻隻是苦修而無人知曉,那就算不的了),乙木聖門,青龍聖門,以及諸天聖門。
乙木聖門的雷係道法天下獨步,醫術也是名動天下,至於青龍聖門則是以各類木係道法著稱,醫術也是極其高超,隻是他們一般不會施舍外人救病、活命,所以這方麵也被人們給忽略了,若不是一代祖是個知情人,也不會得知他們的醫術足以與乙木聖門相提並論。至於諸天聖門則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十分散漫門派,裏麵的人也都是各色不一,除了門派之內會加以約束,其他時候基本上都是不會插手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的。
這三大聖門人才輩出,競爭也是極其激烈,就算是天資過人者也不敢引以傲視,畢竟人心叵測,殺人越貨,或是刻意與之為難的人也不占少數。對於後輩的培養,這些門派毫不吝嗇,可是督促之意也是十分緊迫,若是修行散漫,不僅會被人小視,還會在物資上比人要落後一籌。至於其中的意味,往大了說則是敦促後輩好好修行,往小了說不管是在門派實力的增強,以及各門派軟交戰上的各種博弈,都會加諸在這些小輩身上,因為再往高階,便受到了約束,比如已入仙門強者不能隨意對凡人出手,已入周體境修士也不能隨意的打殺納氣境的強者等等,這些是亙古的盟誓,不可逾越!
而對於木極之地的其他一些方麵,一代祖也稍稍提到了些,隻不過那些東西不是景覺此次所去的目的地,所以不曾詳細說明。
金舟的速度在漸漸加快,景覺一身的煉體修為也逐漸初露猙獰,雖然戰力隻是增加了一丁點,可是原先沒有發揮的實力卻得以充分的發揮,現在他若是還和那人魚修士再戰的話,應該不會落於下風了,當然那是在海麵上,若是人魚到了海裏,還是要另說的。
“呼……”他舒緩的舒了一口氣,看著下方的大海已經遠去,他的心中突然多出些期待來,木極之地一個神奇不蹲湧現的的地方。
此番前去他當然是不知道絕世強者到底是在哪一派的,千年已逝才人更迭,絕世強者當然不會隨意的隕落,他們一般都會在後輩崛起的時候隱退下去,既然如此還是先向千年前的絕世強者所在門派去看看,雖然不一定能夠得到答案,也算是替一代祖帶話敘舊了。
“咻咻!”金舟此時飛的較低,堪堪擦過樹梢。木極之地當然不會缺少樹木,而且這裏的木屬性凝聚,樹木高的有些嚇人,人們來尋找機緣,在最初便是因為這裏十分適合仙草,靈木的生長,而到了最後仙草和靈木越來越貧乏,能夠找到一顆便會有這眾多的修士蜂擁而至,各色人參雜在一起,再加上利益的趨勢,當然會爆發爭奪,最後收獲者不僅僅可以搜羅到最初的仙草、靈木,更加會接收那些已經被屠修士的身家。
當然已入仙門的低階修士哪有那樣強大的能力,能夠將所有的隱形袋都給找到,所以後來者有無意中獲得的,這消息便會傳播開來,如此以往便形成了現在木極之地這種境況,而且這種環境之下出現的修士,不管是戰力,還是心智上都會強於其他極地,所以就連高階修士,也會讚同這種況境的存在,反而促進這些後輩爭奪的意識和覺悟。
木極之地其實已經在金舟下麵了,可是他卻沒有停下,還是到聖門周圍探聽消息比較穩妥些。
千年前的絕世強者乃是諸天聖門中所出的,當年一代祖也是久未突破所以四處遊曆,在木極之地便遇到了當年的那位絕世強者,雖然二人的實力有些差距,可是憑著一代祖的身份,也足以讓人敬重,二人的交情,算不上是交心知己,可是也有些較深的牽扯,所以此去景覺所要做的事情,不僅僅是找到當代的絕世強者,順帶著也替一代祖帶個話,至於更深的東西,就不是他可以觸及的了。
……
眼前是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看著他們的裝束和狀態,竟然讓他有些熟悉的感覺,聽到他們互稱著敬語“賢弟,官人”之類的,景覺似乎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他所遇到的人物狀態生活方式,和現在這些人居然如出一撤。
帶著那種久違的感覺,他走進一家酒館,招來小二點了幾個小菜,便放開來胃口。這些年他的口腹可全部都被那些生食、野味給占據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吃一頓。
“這不是八虎之一的下山虎嗎?今日難得一見,來來來,幹上一個!”一名束發大漢對著門口剛進入的一名弓背男子如此說道。
那弓背男子聽到這話臉上並未多出什麼興致,隻聽他有些暗淡走上前,端起酒碗的低聲說道“今後我八虎便隻剩下我一個了……”說完話,他猛地一挺腰身,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此時看著他的身板,根本就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
聽到這話,那束發大漢臉上一怔,隨後便也是壓低了聲音道“這是為何?”
於是兩人便坐在一起,壓低了聲,說道了起來。
景覺雖然吃的盡興,聽得也算是盡興,剛才的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其他讓人的話語也被他挑揀出來加以印證。
原來在這諸天聖門附近便是一處寶地,名叫升仙林。本門的已入仙門修士們常常會在裏麵修行,二未入仙門的小輩們,則也會在裏麵尋些機緣,指不定會找到些好處,從此一步登天,被聖門所收。
三大聖門收徒的條件其實也不算高,隻要達到玉身境,便可以有機會的被仙長收作門徒,從此踏入聖門,這也算一步登天的大造化了。當然收徒之法也不可以以常理來說,若是有誰的天資過人,就算修身小境還未達到便也很有可能被仙長帶入聖門,至於各自有著莫大機緣者就更加不必多說了。
剛才這名號為“下山虎”的弓背壯漢與那位束發男子所說的正是與這收徒有關的事情。據說某個小勢力中的小家夥,在升仙林碰到什麼大機緣便被仙長帶走了,此消息一傳開,那些個自認為有實力的人全部都蜂擁而至,也想再拿出尋處個什麼。
還真別說,過了不久之後卻又有人被仙長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名小輩帶走,至此大家都好似明白了這裏似乎有著莫大的機緣,若是觸及到便會一步登天。他們更加瘋狂了,而前來尋機緣的人則是越來越多。
這八虎,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了,他們雖隻有八位主將,可是這八位卻是心齊,善於配合,盡管每個人隻有金身境的修為,可是加在一起,就算是玉身境都不管隨意招惹,這使得他們的自信心極度的膨脹。在聽到這消息之後,便強勢插入。
他們這樣的強勢,當然會招來別人的嫉恨,當場便有玉身境的強者出手,可是當場三名玉身境的強者,聯起手來都為將三人製服,發到是弄得自己一身“騷”,險些被人重傷。
事情的轉機,便在八虎與三位玉身境強者對決之後,這種已經算得上是世俗中的巔峰對決,當時可是將那些小輩們震得離場很遠,這才觀看了整個過程。可是八虎在獲勝之後,其中一人居然從身下摸出一塊玉片。得到這玉片之後,卻隻見它白光一閃,然後招來一名已入仙門的仙長,隻見他踏空而來,一身的仙風道骨,傲氣無窮。
這仙長一到來之後,便顯得強勢萬分,將一幹無關人等一掃而空,隨後帶著那八虎之一,得到玉片的那人踏空而去。
作為“無關人等”其他七虎當然是被掃到一邊,他們看著自己先前的好兄弟,戰鬥時不可或缺的一位猛虎,就這樣離開,未曾留下一句話,便是感到無盡的的暗淡。曾幾何時,幾人把酒暢談,同生同死,福禍共享,攜手踏入仙門之類的話,都是不絕於耳的,此時人走茶涼,給他們留下的不僅僅是惋惜和明悟,麻煩也至此接踵而至。
而在這時,那三位玉身境的強者以及其他眾多,對於這八虎十分不滿的高手們卻悄悄聯合了起來,他們已經看到了,那位被仙長帶走的猛虎的表現他們已經看在了眼裏,這等事情,活得越久便越是深有體會。這些玉身境的高手們,都是經曆數十載的“老人”了,對於這等事情,更是眼明耳亮。那位猛虎不可能在與這些所謂的七虎有什麼瓜葛,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他們聯合其他的不平者,勢力對比之下此消彼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七虎被人廢了六虎,死三殘三,剩下一名下山虎,也就是眼前這位,平日裏還算與人為善,做人也是低調。於是這才殘存下來,好友說清之下,這才能夠安然的在這裏走動。
那些不平者也不是殺人如麻的儈子手,更何況他們都是受管朝廷教的,所以做到這個程度已然算是過頭了,所以眾人散去,也沒有將這下山虎再放在心上,仇家多了去,若是要他尋仇,莫說本身實力隻有金身境,更莫提找那些玉身境的前輩們送死了。
這兩人說話裏麵,下山虎的言語已然有些沉寂了,他也沒有什麼豪情萬丈的報複心理,隻是想如此修行下去。不過能夠看的出,他對於剩下的那三個殘了的兄弟還是有些感情的,有他在,再往下的小輩們也不敢上門去騷擾他們。
而其他食客的話語正好佐證這下山虎的傾訴,也提到了那些仇家們的想法。如此一來,景覺也算是稍微了解了一下這裏的真實而他又殘酷的狀況了。
諸天聖門是一個較為鬆散的門派,對於門下已入仙門的弟子收徒之事當然也不再關心之列,隻要修為達到納氣境便可收徒傳法。至於本門功法仙術,那就是嚴加管束著的了。那位強者能夠踏空而行,便定然不是剛入仙門的強者,至於玉片到底是刻意為之還是另有原因,這也不好判斷。不過擁有玉片便可以被仙長帶走,進入聖門之中便是對他有用的,這諸天聖門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入的,他要進入裏麵玉片變成了一個近在咫尺的關鍵。
一頓飯吃的極其豐富,他不僅是腹飽,腦中更是一陣滿轉。尋人問路不如就近抓個壯丁。此時景覺看著那個下山虎眼神似乎有些曖昧之色……
那邊束發男子和下山虎聊著聊著好像出了什麼岔子,隻見下山虎直搖頭,隻讓那束發男子一臉的激動,看樣子兩人像是有什麼談不妥了。
其實八虎之事怎麼可能等到當事人自己說,才傳播開來,那名束發男子根本就是早已經將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此時假裝不知,就是為了讓下山虎自己說出來,順帶著將情緒給爆發出來。
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便是極其容易被人誘惑的時候。這人如此心機來算計下山虎,倒也不是有什麼陰謀,他是想招安!別人也許不知道這曾經的八虎之一,最為低調的下山虎的實力如何,可是眼前這位束發男子卻是一清二楚的。在外人看來八虎每個雖隻有金身境,加在一起卻強悍之極,可是他們不知道,下山虎其實在近日之內,經曆驟變,卻已經有所突破,隻要穩固一下修為,便是實打實的玉身境高手。
奇貨可居,這個道理就是如此精辟,下山虎便是奇貨!“奇”說的是可以預見的潛力,不是那種虛無飄渺的東西,而“貨”則是表明其可以被操縱,可以被駕馭,若是下山虎已經是絕世強者,那他就不再是貨物,不能被駕馭。
現在正是束發男子的機會,他要是能夠將下山虎收歸己有,便幾乎可以多出好幾分的實力。此時他正在努力的爭取著下山虎的效忠,他早已知道這名低調的弓背男子不僅是功力極強,信譽方麵更是值得稱讚,不然也不會有人出麵保他。
可是下山虎已經對這世俗的紛擾有些淡然了,若不是跟仙門有關的事宜他基本上都不會再參與了。
“兄弟!你我聯手,再造輝煌,橫掃八方!就算不入仙門,做他個土皇帝也是輕而易舉的!你為何就如此執迷不悟呢?”束發漢子有些著急了,他站起來向著門外的天空,高聲呼道,情緒極其激動。
而下山虎卻還是搖著頭,隻聽他淡然的說道“既然猛虎已然下山,又何必再登山,如此往複折騰,還不若勤加修煉,踏入仙門,在那裏再造輝煌不是更好嗎?”。
說著他將酒碗放下,拿起了桌子上一直未動的酒杯,慢慢自斟自飲起來。
……
兩人,一個火熱如噴湧的岩漿,一個淡然的似流水,根本就說不到一塊去。幾次三番勸說都無效,那名束發男子竟然一甩袖子說道“你已經不可理喻!”,說完此話,邊憤然離開了。
下山虎喝了幾杯小酒,酒杯剛放下,突然想到什麼。隻見他左摸右摸,最後一臉的尷尬,此番原先乃是別人請的,他也不曾想過會偶遇熟人,所以身上帶的錢財卻是不夠的。
正當他尷尬之時,景覺卻結賬了,他身上當然是沒有此國貨幣的,不過身上的散碎金銀卻是不少的,隻見他掏出即可犄角八拐金塊扔到桌子上,對著小二說道“結賬!”
凡是能做小二的,必然都是精明的年輕小夥子,眼明目聰,心思活絡。他聽到有人要結賬,便一路小跑而去,笑臉相迎的問道“客官,吃的可好?”
景覺拿出一塊手絹,擦了擦嘴說道“嗯!還不錯!對了,替我把那位客官的也一起結了吧,就說我與他有緣……,剩下的錢財替我在裝上些酒水、涼菜,你看著辦去吧……”
小二聽到這些吩咐,應了一聲“好嘞!”於是便一溜煙走到後廳去了,這此可算是遇到金主了,雖然不曾說明給些賞錢,可是不用多說,最後到他手上的,絕對不少。
下山虎也許聽到這話,也許沒有聽到。不過他此時還是依舊的品著小酒,一臉淡然的樣子。
小二進去沒多長時間,便又出來了,他的手上則是提著一個中規中矩的食盒,酒水食物應該都在裏麵了。
拿到東西景覺沒有停留,直接起身離開了。而就在他離開不久,下山虎抓著酒壺,便也是飄然離開了。
城外樹林之中,景覺手中的食盒已經悄然消失不見了,他正負手而立,等人到來。果不其然,他所等的人,沒過多久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這位兄台,不知我和你又和緣分,讓你如此破費?”
下山虎手中的酒壺還沒有空,他正在一點一點的品嚐著,最厲害含糊的問道。
景覺沒有轉過頭來,根本就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言道“三千一百二十七步,保持一裏半裏的距離,在一裏外駐足觀望一柱香的時間,這便是你的謹慎嗎?”
他的話還沒完全說完,就隻見那下山虎的手突然一抖,整個人也晃了數次,這才定住神來。他的眉頭緊皺,身子也弓了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景覺的背影問道“你……到底是何事?”
聽到他的話語已經有些陰冷了,景覺隻好轉過身來,麵帶微笑著說道“借你一用……”
……
這裏的樹木要比其他地方的高達太多,可是卻不是遮天蔽日的樣子,它們長得雖然高大茂盛,卻比較稀疏,陽光從樹縫之間灑下來,照的地上一塊塊光斑,讓下麵的那些仙草幼苗,也都是生長的極其旺盛,陣陣清風從樹木間吹來,輕靈而又柔和。
看樣子這裏的養分、靈氣、靈性都是比較豐富的,這些仙草幼苗隻要再過個數十、上百年便可以采取,煉製仙丹、靈藥,用來精進修為了。
重到此地,下山虎的心情有些觸景生情了,就在不久前在這個地方,幾名熱血男兒齊心大戰三名玉身境的強者,當時可謂是他這一生之中從未有過的巔峰時刻,而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他的心境,好似福臨心至一般打開了一道口子,也促使他現在的修為也算是剛入玉身境了。
“是在這個地方嗎?”景覺皺著眉頭問道。這地方看起來平靜異常,根本就不像是有著眾多人聚在一起,到處須按照什麼的熱鬧場麵。
如此話語,讓下山虎有些憤憤,他是何人?怎會連個路都會走錯的。
“若是不信,你又何必找我?”他抱怨著說道。
其實他能屈就,倒不是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是被打服了。景覺根本不動腳步,在原地便將他壓得死死的,即使是他退後十數丈也是如此。最後不得已,他當然好漢不吃眼前虧,領著路來了。
說到底,兩人還是有些共同利益的,景覺給他機會,讓他帶路而來,若是找到玉片之類的機緣之物,便都是下山虎的。而現在對他來說,還就是此事能夠吸引他。
兩人尋了一會卻是毫無所得,知道有人經過這裏,這才得到答案。原來眾人已經看清了那仙長收徒手段,便是事先將玉片藏在一處,然後更待有緣人的到來,雖然這隻是大家的猜測,可是卻也十分符合那位前輩的做事方法。當然至於真實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人們已經得到消息,在另一處地方聚集尋找,當然不會再在此地等候。
“原來如此……”景覺似乎想到什麼,於是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
下山虎聽到這個猜測的原因,心裏便有些放棄了,隻要他的修為在精進些,然後去往諸天聖門外務主事者那裏完成任務,便可以進入聖門,也不必如此被人玩來玩去,喪失尊嚴。
“此事也用不到我了,告辭!”他說著想要轉身離開,可是他還沒有走兩步,便聽到一陣有些陰冷的話語傳入他的耳中“有說過讓你離開嗎?”
景覺很少會如此恐嚇別人,現在如此行為,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這話說起來就是舒爽!當然沒這個實力也不敢說出此話來。
兩人來到這一處同樣普通的樹林,便看到這裏到處是人,而且個個身強體壯,反轉跳躍,目光凝聚掃視著眼前的一切。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比較和睦的,至少不沒有哪出有人亂吼亂叫,他們此時浪費精力是不明智的。
現在大家都有覺悟了,那仙長到來這裏還是有些時間的,隻要抓住便可以取而代之,魚躍龍門。景覺對此雖然很感興趣,卻沒有主動尋找,隻是驅使著下山虎前去四處看看,在這裏他有驕傲的資本,就算是那仙長在他的麵前也是如此,這就是實力。
現在景覺和一般肉身還未淬煉完成的的納氣強者交手,也會有一定的勝算,大師的藥劑、百年的元壽、烈風的淬體、極地的修煉,加上這幾個月來入門體修的修煉,都不是白白浪費的,能達如此境界也是必然之事。
人們在到處尋找那所謂的機緣,從此到底是玉片還是其他什麼的,這就難說了。而景覺卻樂得自在跳上一棵巨,樹,品著小酒,就著涼菜,摸樣分愜意。
也不是沒有人看到他的古怪行為,隻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也管不了那些個旁事。可是下山虎卻有些不願了,他雖然不是嗜酒如命的那種酒蟲,可是看著樹上的人那樣愜意,他當然也是十分抱怨的,可是那人淫威強的可怕,讓他也生不起什麼反抗之心。
“此人?是下山虎?”有人認得他的摸樣,於是有些低呼的自言道。
“下山虎,他居然還敢來此?”有人知道當時發生過的情景,也知道是有人出麵保他,此人才能黯然離去的。
“他怎麼敢再來的?”
一些人抬起頭來,帶著不解,而一些好事者、心機者便悄然向其他地方走去。
果然,不過多久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子便走了過來,麵帶不善的向下山虎質問道“你居然還敢來此!是何居心?莫不是還想登聖門,回來報複不成?”
此人說出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裏話,他們當時參與剿滅七虎之戰,當然不希望殘存的這個一步登天,隻是當時有人出麵保他,不好出手,現在他竟然再次過來尋機緣,不正是給眾人以口實嗎?
下山虎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正經的看向前方,對著那人說道“機緣就在這裏,許你鋪天蓋地的翻找,卻不許我在此逗留,這是何意?”
雖然他的話是占理的,可是這裏的大部分人都是不願意此人真的一飛衝天的,不用多說,場中對他的壓抑便由此開始,當眾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按死一人的時候,多麼無恥的話都會被附會、被讚同。
……
“夠了!”下山虎麵對眾人的斥責,心中已經被淡化的怒火卻再次升了起來。
“還敢頂嘴!受死吧!”那名好似眾人代表一樣的青衣男子,猛地奔上來,他的雙手看起來雖是空空如也的,可是就在他衝上來的瞬間兩道黑亮的閃光以更加快的速度,事先飛了過來。
“咻!咻!”眾人雖然見到此人用如此卑劣的暗器傷人,卻也沒有多言,他死了,一切就輕鬆了……
剛入玉身境,下山虎的實力也隨之則能夠加不少,隻見他的身體猛地左右閃動之下,居然躲過了那兩道閃光。直到那閃光刺穿樹木,人們這才看清,那居然是兩把細小的尖刺,而且樹洞之上“茲茲”亂響,竟是被劇毒給腐蝕的!
見此所有人都熟視無睹,而是緊緊地盯著交戰的兩人,心裏懸著一根弦。
沒過多久,那青衣男子便敗下陣來,他的境界其實和下山虎前些時候有些相仿,金身境的頂峰強者!不過這實力在以前八虎聚齊的時候還是不夠看的,他們對其也是呼來喝去,加以盤剝,當時覆滅七虎之時他算不得主力,如今這個等待已久的機會來了。他卻沒有想到,下山虎已經今非昔比了。
此人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眼神惡毒的看了下山虎一眼,然後狠狠的說道“沒想到你的修為會精進的如此之快,不過你也不要得意,現在你已經沒有生路了!”
咬著牙他將這些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而他的話還在人們耳邊環繞,沒錯!此人竟然有這樣的潛力,留他不得!
眾人的意願很快就被再次而來的那位青衣男子給點燃了,此時他捂著肚子,身邊卻站著一位五六十歲摸樣的老者,不用多說,此人正是那三名圍攻七虎的玉身境強者之一,而隨著他的到來,不久,另外又來了好幾位玉身境的強者。
那三名玉身境的強者算是再次齊聚了,而另外先前力保下山虎的兩位玉身境強者,此時卻是一臉的憤然和無奈,他們既是生氣,又是惋惜,現在他們再怎麼說,別人也是不會再次放手了……
“為何再來?”先一步到來的玉身境高手,臉上有些疑惑的向著下山虎問道。
下山虎也不心急,隻聽他平靜下心情,說道“為何我不能來?”他說著臉上看似淡然,實則氣憤無比。
這話可是讓在場的很多人一陣騷動,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下山虎到底為何而來,也不在乎他哪來的勇氣敢來,他們隻在乎他什麼時候死。
聽到這話那玉身境高手先是一頓臉色,然後低聲說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
此人說這居然隻身上前,腳下生風衝著下山虎襲來。
“好!今日再戰,雖非我願,卻也了卻一方心願!”下山虎說這也是身形一展,躬下身來,似做虎撲狀。
這上前老者衝身上前之時,手中也驀地從袖子裏麵掏出一根黑亮的短鞭,這短鞭全身墨亮,約有三尺長短,被那老者揮舞起來居然像跳在空中舞動著的毒蛇,指戳下山虎的額頭,看樣子機會想要一擊將其斃命。
“咻咻!”短鞭如蛇,而下山虎卻是猛地一矮身子然後向一側閃去,居然堪堪躲過那鞭子的攻擊。下山虎的身形低矮,雙手成爪迎著前來的老者就是一頓劈抓。
兩人相互一擊僅是在身形一錯之間,下山虎麵帶狠色,而那老者卻是微微一驚。就在他前來的時候,遇到了那個背下山虎所傷的青衣男子,那人也在路上說起,下山虎的實力居然有著長足的進步,似乎已經精進至玉身境了。得到這消息他當時就有些驚訝,而現在看來那人所言非虛,這下山虎確實已經踏入了這一步!
“你這潛力……留不得!”此人的話一處,那邊的兩位玉身境強者便是麵色微冷,眼睛像是毒蛇般盯住下山虎不放。
不過他們二人沒有主動出手,畢竟他們都是玉身境強者,世俗中的頂尖力量,這點威嚴和從容還是要有得的,當然最為主要的是,就算下山虎的實力加強了不少,也隻不過剛入玉身境的小輩,境界都還未穩,談何與那入如此境界很久的老者相比。
下山虎的爪功確實犀利,躬身來回跳動之間居然和那老者頻頻交上幾次手。
“咻……啪!”短鞭抽在空中打出一陣微微的起爆之聲,下山虎的背上也被鞭子抽出了一道血痕。他那肯示弱,忍著這一鞭子,便也是猛的撲向前“茲……啦!”一聲將那老者身上的衣服抓破。
如此戰鬥僵持一柱香的時間,兩人的衣服都是破碎不堪,而那邊的兩位玉身境高手,現在也有些著急了,他們漸漸分開,各守一方,生怕下山虎乘機逃走,要知道現在下山虎的實力已經達到一定地步,若真想逃走,對他們來說可是棘手之極。放虎歸山遺禍無窮啊!
“啪啪啪!”那老者連連抖出數鞭,抽的空氣直爆,未曾停歇。而下山虎也是輾轉騰挪,動作靈活的真的好似下山之虎,他的爪上生風居然也劈出了烈風,呼呼作響。二者相爭真是讓眾人眼花繚亂,幾乎趕得上不久之前八虎大戰三位玉身境強者。
不過下山虎的境界還未曾穩定,現在如此消耗卻讓他有些吃不消,隻見他氣喘如牛,在一旁停住腳步,與此同時,那玉身境強者看準這機會,將小鞭子扭轉著向前直戳而來,現在這短鞭比那刀劍也不示弱。
“嗖!”那鞭子這次可是沒有落空,兩人身形交錯之後,便見到短鞭上滲出血跡。那老者將鞭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冷聲一笑說道“哼!若是你肯就擒,我保你不死,要是還在頑抗,哼哼!,莫怪老夫心毒了!”
再看看下山虎,他現在一隻臂膀居然皮開肉綻,臉上也被劃出一道三寸大小的傷口。剛才他沒有躲過鞭子的割裂狠擊,弓著的身體也正好讓他的肩膀和麵部齊平,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此時戰況已經有了結果,在場的人都在武術之上有著一定成就,看得出下山虎的氣力已經不足以撐起他急速的身體,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
“殺了他!”不知何時有人叫焰起來,玉身境強者根本不擔心下山虎會有什麼威脅,他們隻要在其身上稍做手腳,便可以高枕無憂。可是其他人則是不同,他們的實力不濟,就算下山虎被廢掉半成功力,對他們來說也是極大的威脅。
“滅了他!”
“如此禍害不能留啊!”附喝之人是越來越多,三位玉身境強者也並著肩。冷冷的看這下山虎此時就算他們一擁而上,也會被人瞻仰,也會豁獲得除惡的美譽,人人都撕掉了麵皮,他們就是不要臉的王者!
“既然你已經惹了眾怒,我等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要你肯束手就擒,我重申保你平安離開此地!”,老者說了此話,一臉的道骨仙風。真是一幅好風骨,好氣度。
而在他身邊的兩位玉身境強者也是點頭,他們也不想再動幹戈,畢竟下山虎還是非常難纏的,拚命起來誰也不能言說自保。
而在這個時候那些原本保他性命的玉身境強者,此時也左顧右盼商量些什麼,不過一會兒其中走出來一人,這人赫然就是在酒館憤然離去的那位束發男子,隻聽他還是依舊的苦口婆心說道“兄弟,有我等在也可力保你的安全,還是放棄放抗了吧……”
下山虎聽著眾人都是眾口一詞的想讓他束手就擒,臉上露出一陣冷淡的笑容,他喘息著幾下然後將弓著的背猛的挺起,然後環顧一周說道“既然眾位如此好心,在下若是不從便是不識時務了,隻是……”這些話剛一出,那些人都是舒了一口氣,不過後來的話卻又讓他們皺起了眉頭。
他說著看向遠處一棵樹上,頓了頓,然後突然放亮聲音,大聲喝道“隻是我若就此身殞,你的道心會穩嗎?”
他的話讓眾人聽得都是迷迷糊糊的,顯然,他根本不是在和眾人說話,而是在向景覺求救,他本不必再沾染上這些瑣事,現在被人抓來做壯丁,當然理直氣壯的如此說道。
境界越高當然越是害怕這心魔之類的事情,在他看來那個高手定然是已入仙門高手,不然的話也不會有此大能,現在他如此提到正是可以拿來救自己一命。
景覺也是無奈,不說心魔之類的事情真的會找到他,就算是以自己本身的性格也是出手管一管的畢竟人是他帶來的嘛。
“嗖嗖!”一道身影從樹上落下,然後以急速來到下山虎的麵前。
這人影來的極其突然,讓眾人隻是感覺到這樣一個存在,卻無從的到其來臨的痕跡。此人好像憑空出現,氣勢比那已如仙門的納氣境強者也不堂皇,一下子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本次出現的仙長嗎?”有人不禁的開口猜測道,確實很多人都誤以為她是這次收徒的聖門強者,卻不曾想他自己卻也在尋找著。
玉身境的高手還是有些見識的,他們雖然不敢判斷來人到底是那個境界的高手,可是卻也知道此人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隻聽其中有人躲躲閃閃的說道“前輩前來所為何事?”
這人說著話,可是臉麵都不敢露。隻見他躲躲藏藏的樣子自認為很是低調,可始是他身邊的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得看向此人。如此卻又是將其暴露無疑,看樣子還是自作自受啊。
景覺聽到這話,臉上一陣的詭異,在原地定足數息,然後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再次出現之時居然將那人一把提了出來。在場除了下山虎之外,其它人都是驚愕的瞪著眼睛,不敢多言。
“這人的實力太高,惹不得啊!”在場的幾位玉身境強者都是不約而同的想到此處。
隻見那人唧唧喳喳的被景覺提了回來,然後不再多問,而是轉為向著下山虎問道“這算是威脅我嗎?你可知道後果?”
下山虎已經隻剩下這最後一根稻草了,而他也篤定此人會出手,所以先前才會有些高調的與人爭辯,如若不然的話,他寧願做個縮頭烏龜,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的。
“反正被你抓做壯丁已經身不由己了,你怎麼說便是怎樣,我實力不濟,也懶得爭辯!”下山虎居然如此冷冷一說然後盤坐在原地大旗作來,調息身體。
看著這小子居然如此篤定,景覺也不在說些廢話,直接轉過身去問道“你們可有什麼事?若是沒有就散去吧,這裏已經沒有機緣了!”
他向著眾人說完話,就將剛才提回來的人招了過來,然後緊盯著他的懷裏,閉口不言,臉上更是掛著詭異的笑容。
“前……前輩可是來收我為徒的?可是……小的還沒……”這人哆嗦著,嘴裏也說不好話了。手中更是發抖著,向懷裏摸去。顯然,他是有所收獲的。
此人隻是一名銀身境的小輩,跟著眾人來尋找機緣,其實也會是為了開開眼界,哪知道這機緣好似天降,讓他發現了一個發著微光的小球。這小球大約隻有指甲蓋大小,通體淡綠中心處更是有這一團,綠的幾乎發黑的核心。
他雖然見識短淺,可是卻也知道這東西的珍貴,想來想去,認定這東西就是此番仙長留下的仙緣,能讓他一步登天。可是雖說在眾人麵前他的見識閱曆1稍差,可是他卻不是智衰之輩,知道若是自己將東西拿出來,定然保不住,說不定還要搭上性命,所以他隱忍下來,等待機會。
不過他哪知道會遇到這方大戰,他的本意便是開眼界,當然心裏火熱著留在此地觀摩、學習。最後知道這名“貌似”仙長的高手來到,他才忍不住偷偷問了那麼一句。
可是就這麼一問卻招來了不小的麻煩,如今這“貌似”仙長的高手問道,他當然帶著火熱的心情,想要魚躍龍門、一步登天。
眼看著此人將身上的東西拿了出來,景覺臉上帶著微笑卻沒有回答他的話,然後很是從容的接了過來。
而這個時候,眾人都是有些迷糊,卻也有些微微一愣,片刻之後他們才想起來,這裏為何聚集這麼多人,不就是為了那仙緣麼?仙緣是什麼?難道就是那顆珠子不成?若此猜測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隨後大家都是眼都瞪直了,看著景覺手中的珠子。
不過這時,景覺卻又動了,在眾人還未回過來神的時候,便又是提著一人回來了。
隻聽他對著第二個人說“知道為什麼找你來嗎?”說著這話他的臉上笑意更濃了,沒想到在這最混亂的時候,卻也是眾人表現最為明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