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地內 第二十一章出使(2 / 3)

“天晶界”又稱妖仙界,這是修仙界給它的定義,因為那裏好似仙境一般,靈氣濃鬱,靈禽仙草更是不計其數,可是那裏也是修士的禁地,在那裏聚集著的大都是一些獸禽類的妖獸,他們的實力一般不會低於周體境,就算修為不到,必然也有著逆天的天賦,休止若是到了那裏,不是被吃掉,怕也會被那些妖獸做人寵,境況不必修士們的戰寵好到哪裏。

天晶界已然不是景覺可以去得了,他所要去的則是其他四極,作為信使,他的重要性是不言而明的,別人代勞的話也會讓人恥笑,初祖將這小舟暫時借與他也是表示對此事的態度,獲得更多強者的共識。

對於他身上的異變,這位初祖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不過他讓景覺先去離此地較近的極北之地,那裏的冰宮之主的修為不用說是絕世強者無疑,而且水性對於治愈方麵也有著獨到的一麵,金主攻,這也難怪初祖素手無策,當然療傷方麵要說木極之地的絕世強者最為了得,隻是木極之地的距離太遠,還是循序漸進的為好。

再次踏入聖地的土地上,景覺並沒有馬上離開,他是不急於一時的,而且一代祖已經發出話來,他也不得不乖乖的做個交代。

其實一代祖做什麼事情其實倒不必避開其他人,隻是一些話在人多的時候還是難以出口,他總要保持自己榜樣的身份,遠遠地他察覺到景覺已經乘坐自己父親的金舟回來,他倒是微微驚了驚,他將神識凝成絲傳入景覺的腦中,讓他來到自己暫時住腳的地方。

見著那位少年先祖已經在不遠處等待自己了,景覺快步趕了上去,對著他一抱拳恭聲道“先祖金安,不知您找小子有何吩咐。”

他的表現極其平常,錦衣少年卻是十分受用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為重要的信使,我也就不留你多少時日,隻是天下瞬息萬變,你的身體想來也是有些異樣,所以叮囑一下,也跟你說說話,老祖我可是閉關近千年了。”

說著他將景覺的身體看個通透有些無奈的道“哎!我金族主修金係功法,主攻,所以對於你的身體也是素手無策,相比父親也替你看過了,我這裏有些丹藥,雖然不能幫你治病,可是救急還是搓搓有餘的,好好收下……”

他無端送藥讓景覺的心中一陣思索,初祖已經到了那種極致的地步,但要這樣的外物已然沒有什麼用處了,所以也未有賞賜下什麼東西,一代祖卻如此熱心,怕是也有所考慮,想到這裏,他試探著問道“先祖可曾知道天外的一些情況?小子偶得這件器物一直也沒有能力從中得到什麼啟發,若是先祖能夠賜教,那可就感激不盡了!”說著他將手上的一隻儲物手圈遞了過去。

其實他已經揣測到了一代祖的目的,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是不會隨意貪圖其他什麼身外的東西的,可是天外人的手段卻又有其獨到之處,若是從裏麵能夠得道什麼啟發,或是將自身與直結合說不定會收獲頗豐的。

初祖的道行已經除了“參天、造化”之外已經沒有多少可以吸引他了,而對於空間的研究也已經達到瓶頸,外物出他來說已然沒有什麼用處了,這片天地的空間被束縛的太過厲害,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供取修士來參悟,一代祖卻不同,他現在正處於空間修行的小瓶頸,正好以天外人的手段來參悟空間的奧秘。

一代祖手中接到儲物空間後一臉的笑意,其實他若是真的想方設法要這儲物空間的話,其實是沒有多少困難的,隻是千年的閉關讓他已經和世事脫節了,而金族聖地的大部分事情又多是讓蒲族黑衣來安排的,而在近千年之內天外人的更多科技和文化開始快速湧入這片天地,這儲物空間雖然是禁品,可是若是真的想要也不是沒有辦法。

兩人這已經算是交易了,可是表麵上倒像是晚輩孝敬長輩,長輩關愛小輩,至少看起來和諧很多,兩人都眉開眼笑的聊了一會一代祖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下他的情況,得知自己的子孫竟然已經入了開天派,卻是一臉的喜悅之色。

開天派的傳承可是極其強大的,當初開天派在最鼎盛的時期,他們的總體實力幾乎趕得上金族,隻是金族的凝聚力卻是,除了人魚一族之外,沒有任何門派中足可以與之相比的,保持著萬千年的鼎盛,龐大的根基,這都是一種資源,更是一種負擔,初祖當然之所以拒絕了參戰,也是考慮到了這些,若僅僅是萬千人的生死他都可以一笑而過,可是一族千百萬人得生存卻不能讓他忽略。

現在景覺的修為已經不可按常理來算了,若是他的身體能後得到解決,以後踏入納氣境幾乎是鐵板釘釘之事,一個門派的傳承,指的是其中修士修煉的最根本的功法,至於其他的陣法、道決則是小道,不足為傳承。既然景覺已經傳承了一個極強大的門派,功法就已經不是問題了,而他又是金族的子弟,所以一代祖隻是將一些道法、基本的陣法刻入玉簡之內這也算是盡到了一名作為先祖的責任。

一代祖也隨便的將其他幾個極地中絕世強者及其勢力給稍稍的提了一些,其中極北水極之地中的人魚族則好似金族一般的存在,在水極之地生活著的不僅僅是人魚族一支,還有其他的魚類、獸族、禽類,人魚也是人,他們的身份其實就和現在的人族一樣,不過水極之地的其他非人族都比較聚集,所以他們的境況和這裏的人族有著很大區別。

景覺告退之後,便是考慮幾分是,隨後便將金舟放出,然後身體便被金舟所發出的一道金光給吸了進去,這金舟到底是什麼樣的寶貝,他是不清楚的,不過金舟自身卻能夠察覺他的意圖,隻要一個念頭便可以完成要求,而且它還能隱蔽自身,自己躲避阻擋,這一切都令景覺這個小家夥嘖嘖稱奇。

而在這金舟之內卻沒有什麼好說的,境界強到那種地步外物對他還有什麼吸引,一切隻是按著初祖在俗世中生活時的樣貌原樣移了過來罷了,不過這裏是初祖曾經修行過的地方,裏麵所含的不朽神性確實比景覺見過的那些親王府都要強很多的,不過他現在哪能參悟到其中蘊含著的至理、大道,隻是長時間下去的話會讓身體的親和力更甚些罷了。

金舟的速度此時倒是不快,速度的提升還得要他慢慢適應,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其實足以撐得起周體境左右的速度,若是再快怕是就要氣血翻湧全身血脈爆裂而死了。

盞茶的功夫,金舟就來到古街上方,他坐在金舟上麵向下看去,腳下卻化為一片透明,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他下了金舟,隻見那金舟居然好像貨物一樣,一下子就沒入了他的身體之內。

他整了整衣服,然後走進府中,這個時候卻看見一名全身淡金色衣服的年輕人正在府中做客,而他的眼一直不離正在外麵玩耍的蘇明。

見此情況,景覺快速向前一步輕聲說道“先祖可是為了明兒而來的?”

“嗯!”金雲銀輕答了一聲,眼神中卻帶著銳利之色。

想了想,景覺簡潔的說道“老祖真是費心了,孩兒將要遠行,怕是沒有幾年的功夫也難以歸來,這明兒……”

聽到他的話,金雲銀眼中猛地一凝,能夠替一代祖分憂,這是何等的榮幸,他轉過頭再看看外麵的明兒,有些歎息的說道“這孩子原本根骨還不錯,隻是現在卻極盡被毀殆盡……”

他的話讓景覺身體都震了數次,當初救治這孩子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孩子的根基問題,也沒有能力看查到這一切,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他臉上的苦色,金雲銀坐正了身體說道“你也不必如此,根骨可以再修,老祖我這點手段還是有的,隻是這孩子怕是在近十年之內是無法臨塵世,而且這十年也不會在生長,算是白白耗費十年壽命來重聚根骨、蘊養身體……”

聽到還有辦法,景覺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不過凡人隻有百年左右的壽命,耗費十年也算是代價巨大了。

不過再仔細細細想想明兒現在幾乎在無牽掛,十年最多也隻是讓他稍稍落後於時代,不過他還是個孩子可塑性極強,這也不算多大的問題,想到這裏,景覺猛地一抱拳回道“還請老祖相救,這孩子孤苦無依,晚輩還得忙於奔走,也怕無人照料讓他荒廢了,倒不如就按老祖說的,十年!他付得起這個代價!”

他替蘇明答應此事,不論是在任何方麵都是為了他好,最主要的是與其在凡塵孤苦無依的生活百年,倒不如花上十年的代價換取似錦的前程。“

金雲銀得到答複也微笑著點點頭,他看著景覺將那個孩子叫到跟前問了幾句,這孩子也很乖巧的猛點著小頭,他的心中已經深深地烙印下了景覺的印記,對於他的話當然言聽計從,隻是這樣下去,培養出來的隻能是第二個“景覺”而已……

將此事處理妥當,他突然想起紫嫫的事情,她的下落一直不明,這也讓他一直難以釋懷,倒不如再厚下臉皮,隻聽他再次躬身抱拳說道“孩兒有一事一直未能釋懷,還請先祖施以援手。”

金雲銀嘴角微翹問道“何事?”

他於是便將紫嫫的情況說了出來,聽到其中情況,金雲銀的臉上一陣古怪,他輕咳一聲問道“她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樣勞煩老祖我親自出手?”

隻見景覺臉上一紅,想到還是紫嫫的安全重要,於是張口說道“我們一脈傳承可是要依仗她的……,她是小子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隻見金雲銀嗬嗬一笑,隨後便一卷衣袖將蘇明帶走,而在景覺的腦中也驀地多出兩個字“放心!”

見著此間事情已然沒有多少需要他解決的了,他找來蒲光說了些話,隨後便出府而去。

一個月之後,金舟之上,景覺盤膝定神,身下則是一座玉床,這正是從那海草出換取的水晶玉,他沒有加以雕琢,以他現在的能力若是加以破壞,怕是白白浪費了這樣一件珍品的。

此時他的身上筋肉成塊,正在左右翻湧,此時他正在習練一種算是修仙界的最低級的一種體術,這種體術可以讓他的身體、麵貌發生一定的變化,用來掩藏身份極其適合,當然這也隻能騙過那些還沒有識覺的小輩們,一旦踏入仙門,識覺就可以勘查人體,境界相差的越大,勘察的越清楚。

隻見他身體上的肌肉漸漸的轉換形狀,突然他猛地他起頭來,一個久違的麵容出現了,雖然不盡相同,但是卻有幾分神似,再加上他本身的氣質,正和這種麵貌,這就是當初他本身的麵容!

他的意念一動,身前突然多出一麵鏡子,這是金舟所化的。看著自己的麵貌,景覺的臉上僵硬的露出了那股熟悉的笑容,直挺挺他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這小小易型之術居然可以為我解決這麼大的煩惱……”說著他從地上端起一塊玉片,這玉片正是一代祖所給的玉簡,這裏麵的陣法、道決成千上萬,可是很多他都不可以用,隻有這簡單的易型之術還算合手,隻要身體到達納氣境的強度便可以輕易地練成,他僅僅耗費一個月便已經小成,正是他的身形依舊是大漢的摸樣這卻讓他有些無奈了。

這一日,他全身未著寸縷的盤坐在一隻三丈大小的金舟之上,全身忍受著凜冽的烈風,這煉體之術其實他還沒有入門,玉簡中也隻是提了一星半點,卻不外乎以外力擊打身體,既然是激發潛能,這種速度產生的烈風強度正好合適,所以他先以此稍作修煉。

可是不知怎麼的吹在身上的烈風突然增強,險些將他吹落下去,他這才慌忙的讓金舟包裹住自己,他在想外麵看去時,極遠處卻突然黑壓壓的飄過一個巨大的空島,而且空島周邊五色寸光閃閃爍爍來來回回的,這種場景他那見過,可是回想起一代祖所交代的一些事情,他也想起了,這空島應該就如同俗世的集市一般,隻不過他們所服務的人都是已經踏入仙門,而且有能力來到這裏的修士們。

他想了想還是仗著自己乘坐的金舟,來到了島上,他所乘坐的金舟此時已經偽裝了一番,這個時候但從速度看起來就好似一般的納氣境頂峰的強者所用的法寶一般,一般在外界走動的修士們大都是遇到解不開的瓶頸,這才出來要尋找機緣,不是借助外力突破,就是為了磨練心境,反正一般倒是不會遇到剛踏入仙門的小輩。

他一上來便感覺腳下微微輕了許多,想必這裏離地麵應該較遠,在金舟裏麵,金舟自己可以調整,在這裏隻能讓他適應,好在他的身體協調性已經十分強了,所以稍稍頓了頓足之後,他便快步走向前去。

看著那樣快速的法器中下來的人,這周圍的修士都側目看了一眼,他們所遵從的共同信條是“隻掃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若是每個人都和世俗中一樣,那還修什麼心,修什麼道。至於別有用心的人當然也是有的,隻是到了這種境界還會專事此事的嗎?這樣的人心境怎能達到脫俗的境界,又怎能踏入仙門?

他走上到底來,心中暗暗驚奇但是臉上卻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他沒想過別人會將自己誤認為是周體境的強者,隻是看到別人都是仙風道骨的摸樣,他當然也不能像那些市井小民一樣。

這處空島和金族聖地當然沒法比上麵幾乎全是散碎的沙石,遠遠的能夠看到幾處長著草木的地方,而那裏卻已經被一道陣法覆蓋著了,那陣法形成的光照微微顫顫,好像他的一根手指就能戳破,在場的這些修士就不要說了。

不過這裏卻沒有人敢上前在這樣做,那隻是個象征,真正鎮服他們的則是裏麵修行者的高手。這座空島雖然不屬於任何人,可是卻也有一些修士在這裏暫住,也許是功法所致,也許是有著其他事情。而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也沒有人會隨意的去招惹一個敵手。

空島極大,遠遠看去直接卻和彩雲相接,其中還有一些不算太高的山峰,景覺不知道這些空島為何會漂浮在空中,現在也不需要知道。

看著地上一些散落著的修士他們或是身邊空空如也,或是擺著幾件物品,玉盒、晶石之類的,這些人也不叫賣,隻是若是有人見著需要的物品便會上前去,他們所用的都是識覺交流,所以更不會出現爭吵之聲,當然也有不少人開口說話,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

他此次上來也隻是見識一下,沒有想過要買些什麼,而且以他的眼力,根本就分不出那些東西的價值幾何。走了一段,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名中年的修士,他的身前是一隻普通的白玉盒子,不過這個盒子卻大的出奇,而透過白玉透亮的盒子壁處,他能夠清晰的看清裏麵居然是一條人魚,這條人魚看起來就好像一名三四歲的女童,看著人魚的模樣讓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見過的美美的師傅,那位人魚強者。

景覺摸了摸身上,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拿出手的,不過他還是悄悄地從儲物空間裏麵掏出了一瓶藥劑,這藥劑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倒不是因為它的效用多高,隻是這藥劑已經是珍藏品了,以後也不會有人在造出來。

他想以此換取那條人魚,將來到了冰宮也好說話,不過二者的價值卻相差太多太多,他想利用的是人的貪婪心,既然此人能夠做出這種事情,想必心地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見著一名相貌還算普通,可是身形卻十分巨大的男人走了過來,這位攤主絲毫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而看中這人魚的卻不隻是景覺一人,還有兩位,一名蒼老無比,一名年輕朝氣。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覺察沒有什麼印象,這才走上前來。

此時景覺的臉上露著些許的汗水,他能夠看的出這些人交易的話,大都是以識覺交流的,而他根本就沒踏入仙門哪來的識覺,不過仗著膽子,他還是走上前來,隻聽他大聲地問道“這人魚怎麼賣!”

“額……”在場聽到這話的人都不由得石化了。

“這人……”

“嗬嗬,是前輩還是後輩?”

他們各自猜想了一下便自顧自的做起自己的事情了,而那兩位有意於這人魚的都不由得頓了頓腳步,一臉驚愕的看著在他們前麵的這位大漢。

攤主聽到這人居然直接大聲提出交易一時間也有些失神,弄不清此人到底是天然呆,還是性格如此,更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修為,因為他的身體根本就看不透。

金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想要遮蔽景覺全身的氣息輕而易舉,此時就算是周體境的強者都休想看透。不過這一切景覺還是懵然未知的,他隻是在賭……

那兩人頓了頓腳步隨後走上前來,這是攤主居然也開口了,隻聽他幽幽地說道“小哥能開什麼價?要知道這人魚可是世間珍品,一旦結了契約,成為戰獸足以抵得上一個分身,而且還可以分享她的壽命,人魚可是能活五百年的……”

這人好像在為他解說一樣,一般地說,修士若是沒有這個見識,也是不會輕易出手購買的,修士家也沒有餘糧啊……

可是此人的一陣叫喊之後卻為他引來不少人,這些人先前還不知這人魚的價值,此時了解了,雖說真正動心之人不多,可是卻讓眾位修士圍了過來,他們或是眼中帶著精芒,或是一臉的笑意,枯燥的生活,有些調劑也還不錯……

修士之間含有會這樣大聲的叫喊著買賣的,此事既然事情已經出了,剛才兩位有意想要出手買人魚的修士,也不顧身份開始叫價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呼啦!”隻見那名老者修士從天空中輕輕一劃,空中好像被劃開一般,可是從邊緣看去,卻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幾近透明的袋子,納氣境的強者是沒有能力在身體裏麵存藏物品的,而且這片天地的空間異常堅固,也開辟不出儲物空間,而納氣境的修士們又不能隨身背著巨大的包裹,所以他們一般都會煉製一種隱形袋,雖然還是免不了要背負著,可是外人看上去卻顯得不是那樣俗氣。

隱形袋巨大無比,這老者從裏麵隔空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晶塊,這晶塊四周靈氣繚繞,隻要隨便吸上一口,也要全身舒爽很久,隨後之塔他的另一隻手輕輕一揮,這個隱形袋就在人們的眼前消失了,這隱形袋一般都不會是在修士的周身十丈之內,因為若是與人交戰的話,一不小心就可以將其震碎,而納氣境的修士戰鬥一般的攻擊影響範圍的都在十丈之內,所以放在遠處還是安全很多的。

就在這位老者拿出這塊隻有拳頭大小的晶塊之時,跟他同一時間趕到的年輕人眼中一陣慌張,他也隨手向著空中劃了一下,一隻水藍色的玉盒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一股淡淡的寒意,從外麵看去了麵好像也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墨黑陰冷。

這周圍的修士的人看到這兩件寶物,很多人都是一陣屏息。

有人不禁的托出口“靈氣結晶!”

“難道那是冥冰?”一名眼力極強的修士看著那玉盒,眉頭皺了皺,這才淡淡的說了此話。

這攤主顯然是個耳聽六路的精明人,他看著眼前的兩件寶物,心中微微驚了驚,然後若無其事的看向近在身前的這位壯漢,他是第一個說話之人,如此著急怕是會拿出更有價值的寶貝。

他的眼中轉了數轉,對著身前的大漢說道“閣下出什麼價?”

攤主說著看了看那兩名拿出寶物,卻沒有說話的一老、一少的修士,他們剛才已經將自己的價位拿了出來,根本就不用在說些什麼,他們隻是在等……

這個時候出來“程咬金”時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居然也來插一腳,隻見他的手中捧著一顆翠綠半透明的柱形玉盒,這玉盒之中則是一顆綠光環繞著的仙草,這顆仙草看起來就好像一條彎曲著的蛟龍,腳是根須,頭部則頂著一朵紫色的小花。

看到這顆仙草一些人就開始迷惑了,他們根本就不認得這仙草,到底有何作用,不過仙草一出,一股濃鬱的藥香瞬間就散開了,修士們輕輕地吸了一口之後,發覺自己的身上居然沁出一層微微細汗,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寒暑不侵,若不是一場大戰,或是身體極其緊張,有怎會突然冒出汗水來呢?

在這最近一處駐足修行的一名樣貌年輕的修士也感到這股藥力,隨後眼皮居然隻是微微翻了翻,嘴角更是微微翹起,帶著一股邪邪的意味……

這幾人的突然出現讓景覺一陣頭疼,不過他還是壯著單子將懷裏的玉瓶拿了出來,這玉瓶一出,那攤主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他隨手將玉瓶奪了過去。景覺愣了愣,眼中突然多出一股子濃重的厭惡,此人竟然如此無禮,先前他對於此人販賣人魚還是沒有多少感覺的,非我族類,與我何幹?可是現在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些和轉變,說到底還是事情關係到自己。

攤主將玉瓶打開,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便是一臉的疑惑。裏麵的東西他不知道到底有何用處,也不知道價值幾何,可是憑借他自己的判斷來說,卻發覺這東西製作的十分精致,裏麵所含的珍品仙草珍惜的材料雖然數量不多,可是種類卻十分豐富,難不成這裏麵液體還是高手所製不成?

這名中年攤主正在思考之時,景覺已經俯下身去,他正在觀察這條小小的人魚,這人魚的上身幾乎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他們在水中生活的時間極長,所以皮膚會很滑很嫩,他伸出手指輕輕的挑動這小小人魚的小臉,一臉的好奇之色,而這條小人魚居然也不見生,主動伸出手指來也戳了戳景覺的手臂,她的手臂太短了……

還沒等他看清人魚全身各處的樣貌,一道聲音就在他的腦中響起了“閣下可否告知這液體有何功效?又出自何人之手?”

腦中得到這訊息,景覺沿著這道識覺回道“這可是出自我師傅之手的極品等級的仙液,服用後足以讓納氣境的修士戰力在半個時辰之內提高一等……”

這攤主從眼前的漢子那裏得到如此消息,心中一陣思索,不管是從哪個方麵看來,眼前這個大漢都不像是修為高深的前輩,雖然看不清他修為,不過從他不使用識覺,甚至神識看來,就足以讓攤主確定,此人是個小輩!而在他的身上有著高手所贈的非凡寶物,可以將身體修為的氣息遮掩,而且這小輩的師傅應該是位境界極高的藥師,而藥師一般都隻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各種丹、藥,若是在不知不覺中少了一個弟子,應該……

想了想他決定著這無本的生意,於是隻見他向著其他幾人一抱拳,然後將藥液收入懷中。

見他真的將藥劑收起來,景覺的心中突然一陣冷笑,此人貪婪如斯,也難怪自己擺他一道。不過他的臉上卻是燦爛的笑意,隨後隻見他捧起那個裝著人魚的玉盆,便向著遠處走去。

端著這裝著人魚的玉盆,對他來說其實不算多重的負擔,不過負擔不僅僅是負重一個意思,剛才沒有交換到人魚的那三人中的老者和年輕人都是一臉的焦急,隻見兩人都傳來識覺,想要以大價錢來交換人魚,可是景覺卻是愛理不理的,自顧向前麵走著。

這兩人站在原地心中思量了片刻,隨即便各自離開了,不過先前他們的急切可不像是如此簡單就會放棄了的。

雖然有些覺察,這幾人的異樣,可是景覺卻似乎毫不在意,隻見他大搖大擺的在這空島這上遊蕩著。

“聽得懂我說話嗎?”他突然對著小人魚問道。

他雖然見過人魚,知道那位人魚能夠無礙的和自己交流,不過那可是真正的超級強者,會千百種語言也不是什麼值得稱奇的,而眼前的小人魚,他就不敢確定了。

“嗚嗚!”小人魚在玉盆的水中遊了片刻,這才回話,不過她說的是什麼,景覺可不清楚,可是就在他一臉失望的時候,這小小的人魚居然又冒出幾個字“誰不會說話了!”

“啊!”

景覺驚得差點將手中的浴盆給扔了下去,他端穩了玉盆,一臉震驚的對著人魚說道“你會說話怎麼剛才不回答我?”

小人魚雖然樣子隻有三四歲,可是人魚和人類又怎會相同,她的實際年齡卻是她表麵上看去的五倍左右,在人類看來是個足有十三四歲的少女了,而且他們是人族,智力隨著年齡增長的極快,而這條人魚的智力已經和七八歲的小孩子已經無異了。

人魚女童撇了撇嘴道“是你自己才疏學淺,又沒有學過我們人魚的語言……”

得到她會說話的信息,景覺將這件小事給瞬間拋到腦後,隻聽他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你呢?”

“景覺!你到底叫什麼”他再次問道。

“媽媽說過不要隨便告訴人家我叫琴兒!我不能告訴你……”人魚此時居然無心的說出此話,也足以顯出她的大條。

景覺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你是被騙出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人魚聽到這話,臉上最先掛起的不是憂傷,而是好奇、興奮之色,終於有人猜到她的心思了,她怎能不開心?

“額……,琴兒你是來自冰島的嗎?”他可不敢恣意的斷定所有的人魚都是來自冰島的,冰島雖是人魚的聚集地,不過也難說其他地方沒有,就好比人一樣,一旦有了足夠的智慧,地理就已經不再是最至酷的束縛。

聽到眼前這個高碩的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小人魚琴兒突然一臉的警惕,她向後靠了靠,身上有些顫抖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叫琴兒的!”

……

過了一個時辰之久,景覺這才將人魚的話給套個幹淨,這小人魚琴兒卻是來自冰島,不過冰島隻是那些成年的人魚才能將尾部化去變成人類一樣的腿,當然這種變化基本上是不可逆的,一旦選擇將魚尾化成人腿,在達到納氣境之前都必須以人腿的摸樣生活著,當然的確是有很大一部分的人會選擇將魚尾化作人腿,陸地上的生活對他們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當然達到納氣境改變身體狀態還是件小事,那個時候他們就可以隨意以靈氣幻化出的魚尾,而這足以讓普通的人魚難以分得清。

但是能夠操縱靈氣幻化身軀的不僅僅是魚人中的納氣境強者,其他任何的已入仙門的強者都可以如此,在修仙界中的修士眼中,這雖然隻是小道,一眼就能看得出真偽,可是讓那些平凡的人,或是人魚看來卻是怎麼也不可能分得清的,當然也正是因此,她才會被騙至此。

剛才那名修士化作人魚模樣來到人魚居住的海中,人魚一族倒是算不上多麼熱情好客,不過對於同族也不顯得那麼冷淡,這名修士在那裏駐足數日之久,最後在那裏的人魚開始對他鬆懈的時候,將這條小人魚給偷偷騙了出來。

人魚有一天賦,那就是在水中也可以發出極高的“聲音”,當然這聲音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聽懂,而對於這聲音的傳播,一般修士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而在水中人魚族的修士們強悍之極,所以那名修士這才對普通人魚都小心翼翼的。

而這小人魚被偷出來之後,居然還不自知,直到最後被擺上這裏,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遇到了壞人,不過小人魚也不愚笨,一直還是和平時沒有兩樣,這才沒有絲毫的損傷。

聽到這裏,景覺則是暗歎不已,他在金不換的書中也曾經看到過關於人魚的些許記錄,主要還是他們本身擁有著極長的壽命,修行水係功法的天賦也是世間難尋,而且人類修士在心底一般不把他們作為人族,所以才會有修士鋌而走險,不破他們簽訂契約作為戰獸。

當然,既然人類和人魚能夠簽訂契約,人類和人類也是可以如此的,但是他們此時卻不稱位戰獸,而是叫做奴仆!至於與人類簽訂契約的人類,被主流修士們給嚴重的排斥,他們本身也是一些性情古怪,很多人則是漠視生命,他們被稱為“魔修!”

魔修之士一般不會輕易的被人認出,一般也難以分別,隻是在秉承大義的正統修士口中,魔修是一種對於修行大逆不道的褻瀆,他們或是以此來承托自己的高尚和正統,或是真的對魔修之士鄙夷萬分……

人魚一族是個不容小覷的勢力,他們的整體力量也許還不到人類的十分之一,可是既然有著絕世強者的存在,也足以保護他們異族能夠再大的方麵被認可、被庇護,隻是頂尖的存在不會事必躬親,也不能做到萬無一失,所以人魚出現在人類的麵前,特別是修士的麵前是不足引起世間很大震動的。

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景覺還是十分肯定自己的決定的,不過已經在這裏遊蕩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走了,隻見他走到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拿出金舟,不過他隻是先將人與其所在的盆子放進金舟之內,隨後便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去看了看,隨即便閉上眼睛對著身前幽幽地說道“出來吧!鼠輩!”

隻聽他的話剛剛說完,一個人就好像從虛空中走了出來一樣,而在看看他的手中,卻是一件隻能看到內裏,但看不到外麵的隱身衣。此人正是那位攤主,而他此時卻是一臉的陰笑,顯得有些失了身份。

此人一出來便馬上叫喊道“眾位,出來吧!躲躲藏藏算得什麼修士……”

其實景覺前麵隻是在試探,他根本就察覺不到有人在跟蹤自己,而此人卻不同,他是一名納氣境的強者,雖然隻是淬煉到肉身的地步,可是識覺方麵可不弱於一般的淬煉到筋骨的納氣境強者,當然他若不是肉身瓶頸的桎梏,也不會隨便的出手騙取小人魚,用來與其他修士換取突破桎梏的仙藥、功法。

這人的話一出,隻見又有幾人走了出來,隻不過這幾人中卻有著幾位景覺比較陌生的修士,先前競爭的三位老、中、少三人都快來齊了,而且居然還有兩名身著素衣,一臉平靜的修士卻是看著那位拿出仙草的中年修士走了出來。

隻聽那位攤主有些不解了,他也隻是察覺到這其中的那位年輕修士而已,其他的四位修士則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不過他的眼力可是極強的,那名老者定然是元壽將盡,這才出關來尋找機緣延年益壽,不用多說此人必定會跟來,而且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至於其他三位修士,這攤主根本就沒有想到,當時那位中年手捧仙草,而那仙草的價值是多高,攤主自己心裏有著清楚的計數,而對於會有人用此來換取一條小小的人魚定然是極其荒謬的,而且有著這樣寶物的修士一般不是躲在什麼地方好好消化、修煉,就是被人殺掉、失去寶物,哪有如此張揚的。

就連那納氣境的強者攤主都如此震驚,景覺當然更是緊張的想要馬上踏入金舟,然後一走了之。可是就在這時另外兩個第一次見到的修士卻開口了。

隻見其中一人向著那位中年修士說道“道友的蛟魄凝魂花實在太過誘人,在下急需此物,若是道友暫不需要的話,不妨……就送與本人吧!”

強盜行為居然也可以說得如此光明磊落,實在讓景覺覺得有些瞠目結舌了,而在場的其他幾位修士居然一臉不在意的樣子,隻見那位想要交換人魚的老者急急地向著景覺開口問道“這位小友,恐怕你身上是有重寶,才會引得那位攤主的窺視,要不如此,你將人魚送給老夫,老夫給你些補償,也保你平安裏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