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開口,那位攤主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這老者的修為實在強大之極,怕是已經到了納氣境的頂峰,若是他要真的出手,自己豈不是真的要落得一場空了?
而這個時候,那位年輕的修士居然也是一臉的焦急,他也開出價來說道“這位道友,若是肯將人魚交給在下,我願意以這冥冰交換,而且必定保護你安然離開!”
他的價位說起來最高,可是他的修為也是最低的,景覺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份場麵心中十分火熱,他還沒有真正見過這些已入仙門的修士之間的這種博弈。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邊的兩人心存不軌的修士和那位中年修士之間在已經開始了一番異樣的對話。
“哦!嗬嗬!你們二人也真是有趣,這蛟魄凝魂花可是世間珍品,你們二人修為不夠,也難以向受得了,還是放下心去好好修行的為好!”
這中年修士眼看這就要被人打劫,可是卻是一臉笑意,嘴裏還如此勸阻,可是那兩人的掠奪之心是多強,對這蛟魄凝魂花的火熱可謂是已經到了一種極致,蛟魄凝魂花傳說是生長在蛟類死亡之地,凝聚了死亡蛟龍的精魄,當然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傳說到底是真是假,不過說到其珍貴,則是因為這種仙草能夠凝聚快要散去的魂魄!
於此,根本就意味著修士幾乎可以擁有第二條生命。這是何等的珍貴,當然這種仙草的效用都不是一定的,可能有些會能夠達到傳說中的那樣神奇,不過知情的修士都知道,若是一般低階的修士使用此物也許會事半功倍,可是境界越高效用越低,高階修士的魂魄太過強大所要用的凝聚之力當然更強。
這兩名修士聽聞過這種仙草,當然知道其珍貴之處,隻是不知道眼前這隻仙草的年份,不過離了那樣遠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其效用的震撼力,他們心中對此除了貪婪還是貪婪。
聽聞此人如此“教導”,這兩人居然露出一副受教的神情,另一人上前一步說道“這位道友說的極是,我等也許真的難以享受這方大的造化……不如這樣吧,道友將它交給我們,我們將它交給需要的人,這樣也算我麼做件好事,或許真的可以得份不小的功德。”
此人的話已經無恥到了極致,景覺一直都在注意著這三人的對話,對於他自己的事情居然有些失神了。
“小友!老夫的條件不低,我也不想多惹是非,還是快些決斷為好,如若不然的話,等到小友身招不測的話……,老夫再出手,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這老者的話微微僵硬了許多,裏麵雖然沒有直麵的威脅,但也是沉重異常的。
景覺聽到這老者的叫喊微微愣了愣,然後有些笑意的對著那位年輕人問道“道友樣貌如此年輕,怕是氣血十足,根本就不著急著契約了這人魚來延壽吧?”
那名年輕人聽到這此話,眉頭猛地一皺,隻見他再次說道“道友莫要管這麼多,我這寶物再加上護持,難道還不能為道友動心嗎?”
“這……道友的開價確實要比這位前輩高上不少,不過道友真的可以護我安全不成……”他說著看向蠢蠢欲動的攤主,臉上居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番笑意。
攤主此時也不敢隨意妄動,先不說這位小輩到底有沒有依仗之物,就是眼前的這兩位同境界的納氣境高手也是不好惹的。他在等待一舉成功的機會,當然若是這兩位修士其中一人等不及,率先撕破臉皮,那就更好了……
可是沒等眼前的這兩位對手,那邊的三位修士就開始動起手來。
其實到現在為止,這位擁有蛟魄凝魂花的中年人都行為很詭異,他無緣無故的出手居然拿出這等仙珍來,卻隻是要交換一條小小的人魚,如此大膽的行為引來窺視者居然還好意相勸,最後也是莫名其妙的跟來此地,也將那兩名修士給引來此處,而這個時候,那心存不軌的兩位修士竟然已經撕破偽裝,開始向他出手了,而他居然也隻是左閃右避,根本就不應戰。
那兩名修士都是納氣境頂峰的存在,出手當然驚天動地!
顯然這兩名修士一人主練金係功法,隨手一揮便是數百道金芒射出。
“咻咻……”這些金芒穿破空氣,發出厲聲,快如閃電般的將那名中年修士的周身給定住,讓他居然不能隨意的移動。
而另一名修士則是修煉著水係功法,而且是水係中的寒冰旁支,隻見他雙手緩緩操縱著,凝聚出一根根長達三尺有餘的淡黑冰刃,一把,兩把,直至凝出數百把這才一臉冷笑的看著前方,口中帶著濃重的殺意說道“道友安心上路吧!”
他的話剛一出口,就隻見那名中年男子神色猛地凝了起來,他的一雙劍眉微微皺了皺,口中一字一頓的說道“人心不古,二位可要拙相了!”
他的話剛一出口,原本頂在他周身的那些金芒居然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一般,竟然向著那位男子的手中凝去。
看著自己發出的金芒居然被此人毫無聲息的給控製了,那位修煉金係功法的修士一臉震驚,那些金芒可是他自己煉化的靈氣所化的,別的修士要不就是將之擊碎,要不就是被其所傷,此人居然能夠瞬間就將它煉化了,這是何等的功力?
就在他想要叫停身邊的同夥的時候,那位修士就已經將手中的道法給爆發了出去!
“轟轟!”這些淡黑的寒冰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居然發出的不是那種“咻咻!”的厲聲,而是一股股氣爆!
此人的功力不愧位納氣境中的頂峰,他的手段也強至如此地步。此人雖然也看到了剛才中年人收走那些金芒的手段,可是他對自己的手段也是極其自信的。
這數百根寒冰刃帶著氣爆聲,快如閃電般的向著中年人襲來,氣勢洶洶,漫天鋪地!中年人皺眉正是因此,他不是害怕,這兩人早先的行為還可以原諒,也不算多麼的過分,不過這寒冰刃之陰毒,也是凶名在外的,若是一般的同境界修士被其所傷,被傷害的不僅僅是身體那樣簡單,就連魂魄都要受一定的影響,境界也會受到阻礙,這是要斷別人的修行之路,如此歹毒,這樣的險惡用心已經不可救藥!
眼看著這些寒冰刃襲來,中年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躲閃,而是向著景覺這裏高聲喝道“莫要傷了人魚!”
原來那位攤主乘著眾人被幾位高手戰鬥吸引的瞬間,悍然向著景覺出手了。
隻見他的手中悄然冒出一陣水花,然後猛地撒向空中,則小小的水花一脫離他的手掌,居然漫天鋪地的向著眼前的三人都攻了過來,巨浪衝天而降,衝擊的兩位修士都後退了幾步,他們也暫時沒有抽出手來去管那位擁有人魚的小子的死活。
景覺一見這巨浪向自己重來,心中一陣驚恐,隻見他手中抓住金舟的一角,然後憋足一口氣,想竟然是想要直麵這巨浪的衝擊!
“嗡!”他隻覺得自己的耳朵被衝的蒙了,隨後全身一震,巨大的力道衝在了他的身上。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船,搖搖晃晃了經一頓飯的功夫,他才感覺定住了身體。
其實剛剛隻是一瞬而已,而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那位攤主居然已經欺上前來,隻見他在離景覺一丈左右的距離,居然在空中幻化出一把水劍,手中更是一掐訣,操控著水劍狠狠地向他的胸前刺來。
景覺眼看一個圓點想自己猛地衝來,眼中居然一凝,他下意識的將手中握著的金舟遞了出去,隻聽叮咚一聲,那把水劍居然好像陽春白雪一樣,被金舟所發出的光芒一下子蒸發的幹幹淨淨!
攤主操縱著水劍一下子被破開,因為道法破開,識覺微微受損,他的身體震了數震,而是當他抬起頭是,眼中不是震驚和恐懼,而是一股子邪異和貪婪。
見到這金舟居然隻是稍稍發出金光就可以將自己的道法破開,他的心中喜悅萬分,眼前這小子真的隻是個小家夥,而這把金舟也是真正的珍寶,值得他此次出手了。
這個時候,那被大水所阻兩位修士,此時已經緩過神來,他們看著正在對峙的兩人,心中都是一陣思量。瞬息間他們就做出了決定,暫時不出手……
金舟一阻,景覺就向後猛地倒退數丈,這才將身體定住。他緊盯著看著前方,那攤主居然沒有接連出手,而是站在原地,有些詭異的問道“這方寶貝不錯,就是不知還有什麼神通。小輩要是知趣,就乖乖的送上,要是等到本人大開殺戒,就不太妙了……”
他說這話手中卻沒有停下,明目張膽的手中凝出一團晶瑩蠕動著的水團,這修士主修水係功法是無疑的,不過在這水團之中居然還有點點的金色細線,他將原本有臉盆大小的水團慢慢凝聚著,而竟然無視景覺的存在,他是吃定了眼前這個小輩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乖乖的被自己擊潰。
的確,景覺根本什麼也做不了,他的身上出了一身的力氣,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道法,隻能凝起全身的力氣,若隻是比力道的話,他還是有著勝算的……
水團越來越小,最後隻有指甲蓋大小,而看著這幅場景,那位中年的不知名高手,這才發出警告。
而那兩名致力於得到人魚的一老一少修士則是迅速的,同時開口道。
“小輩,若想活命還是答應了我的條件吧!你還潛力無窮,性命要緊……”
“道友若是答應了在下的提哦啊見,我可保你無無礙!”
聽到這兩人的話,景覺心中其實是很想答應的,可是這條人魚是他進入冰島、冰宮的重要依據,他不能放手!
“兩位若真的想幫忙,在下感激不盡,不過這人魚,在下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景覺堅決的告知那兩位修士,聽到這話,那老者眼中盡是焦急,而那名年輕的修士則是有些疑惑的思索著。
“鏘鏘鏘……!”好似無數的鐵器相撞,那邊修士耗費很長時間才凝聚出的道法,數百隻寒冰刃在那位中年修士的身前停了下來。
此時這名中年修士身前驀地多出一道金黃、透明的氣牆,而那些寒冰刃一根根撞在上麵,居然溫絲未動!那兩位修士此時已經全身顫抖了,他們雖然已經達到了納氣境的頂峰,可是卻離周體境差之千裏,他們也知道這寒冰刃道法的強大,一般納氣境頂峰的強者,見了之後都會避之不及,而此人隻是向前一揮手,便出現這樣一道堅不可摧的氣牆,這是何等的境界?
他們在顫抖著,而那邊景覺的戰況也正悄然進入高潮,隻見那攤主將手中的水團揚在手中,遙遙的對著景覺問道“你還不肯束手就擒嗎?”
聽到這話,先皺眉頭的是那兩位想要得到人魚的修士,他們不知道那位小輩能撐多久,就算這一擊不能將其殺死,卻也能就此取得絕對的勝算。
見此狀況,景覺一直都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冷冷的看著前方,而他的一隻腳悄然向後麵踏了一步,隱約有著踏上金舟的意圖。
那兩名修士看著眼前的場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的顫抖個不停了,眼前這位強者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就算是沒有達到周體境,也應該明悟了一些大道規則,從他一出手就凝聚出氣牆就能夠看出。這兩人有些顫抖的說道“前輩……前輩還是……”
這兩人說這居然毫無征兆的向著兩個方向猛地衝出,自知不敵,他們選擇各自逃命,兩人速度飛快,那位中年強者看著這兩人逃走,居然也不著急,而是轉過頭來對著正要發出道法的攤主說道“莫要上到金舟內的人魚!”
這位強者可不會多管閑事,到了他這個地步,一般小輩的生死已經早已不在他的心上了,若是事不關己,就算是遇到再過分的事情,他都不會出手幹預,這是小輩們的道路,若是走不通,是他們自己的修行不夠,怨不得別人。
攤主聽到著話,臉上微微一陣抽搐,剛才的情形他不是沒有看到,此人的強悍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要是此人也是眼饞這小輩身上的寶物,那可就不妙了……
攤主眼神有些陰冷的看著眼前的小輩,嘴角微微一翹便作勢想要將手中的水團扔出去,可是他還沒有扔,就隻見景覺已經踏上了金舟。
其實見到那位中年強者手段那樣犀利,他就已經有些想要脫離這片已經沒有多大意義的戰場,若是一不注意那位強者也出手的話,那可就有些棘手了。
他一踏上金舟,就聽到下麵有人喊道“道友要拿人魚作甚?”
金舟一躍入空中,景覺眼前就化作了透明,他向下一看,說話之人是那位年輕的修士,看著他的焦急之色,景覺開口回道“在下想去冰宮一趟,接下這機緣,是錦上添花!”
聽到這話,下麵的幾人都是一陣各色神情,攤主手中辛苦凝聚的水團之中金線閃動,他本想以此暗手來取勝,此時看來隻是奢望而已,他的臉上當然是一陣的懊悔和憤憤。
至於那老者聽到這話,再看看眼前的金舟,則是猛地一陣身體,隨後臉上苦澀的轉身就走,身體向前一竄,化作一陣清風便飄然離去了,他不想再留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再不能延壽,怕是就要“去往冥府修行”了……
而那位年輕的修士則是一陣欣喜之色,其實他本身就是一名人魚修士,境界雖然已經穩定,也有著長足的進步,可是他卻十分向往人類社會,也想了解人類修士的修行狀況,這才毅然離開冰島,此次其實他早已經得知這位攤主修士正在出售人魚,奈何他的境界抵不過那名修士,於是才想到出手換取,可是哪知道,這名攤主如此貪婪,竟然將人魚以低價賣給了這位小輩,誰都清楚這位攤主的想法,景覺隻是一個小輩而已,若是將人魚賣給了他,然後出手在奪回來,這不等於空手套白狼嗎?而且說不定還能有這意外的收獲,得到一件不錯的寶貝也說不定。
此時聽到那位小輩是想要結下結緣,人魚修士當然心中大定,至少那條小人魚是不會受到什麼不好的待遇了,可是眼前這位貪婪的攤主他還在虎視眈眈的對著那金舟,人魚修士的心中一陣的擔心,他此時還不能離開。
至於那位中年的強者此時則是一臉的平靜,最後帶著點點的笑意看著眼前的那位人魚修士,他的注意力還想已經被轉移了。
金舟化作三長左右大小浮在空中,景覺向下頗為感興趣的看著,此時那位攤主的臉色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氣焰了,他的眼睛惡毒地看著上方的金舟,手中的水團也是繚繞不懈的蠢蠢欲動,隻聽他怒吼著仰天長嘯一聲。
“小子找死!”說著他將手中的水團猛地揮向天空,這水團晶瑩剔透,在空中高速的旋轉著,撲向金舟。
攤主手中掐訣,那飛在空中的水團居然高速度旋轉起來,形成一把像是水晶錐子一樣的法器,這是道法所化雖不可擋。
眼看著水錐向著自己撲來,景覺的臉色絲毫不變,這金舟是何等的寶物,一名小小的納氣境的小輩怎能輕易地就給破壞了。他的心中大定,可是那位人魚修士則是一臉的緊張,他是不清楚金舟的來曆的,他心中一緊就要上前撲去,可是那位攤主邪邪的看了一眼,隨後便是一臉的鄙夷和惡毒之色。
隻見這水團所化的錐子向著空中的金舟迅速旋轉著撲去,瞬間就到達了金舟附近,可是金舟卻又隻是微微一震,表麵發出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那水錐居然漸漸的被磨滅了些許,水錐向前每前進一寸就會被消耗一分,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人魚修士也迅速的到了跟前,可是還沒有等他出手將水錐擋下,那水團之中突然射出幾條金色的細線。
而那邊攤主的手訣也驀地一變,原本操縱的水係道法突然轉為金係道法,那水錐在沒有道法的支撐下瞬間就被金舟的金光給蒸發殆盡。
金色的細線向著人魚修士猛地撲來,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隻得瞬間撐起靈氣罩來稍稍做一下抵擋。
攤主嘴角邪異異常,而在金舟上看到這一切的景覺,此時就有些不解了,在金舟壁的顯現下,那幾條細線極其的明顯,而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這位攤主和人魚修士有沒有什麼瓜葛,為何要做出如此舉動。
最先的一條細撞裝在人魚修士的靈氣罩上,瞬間就被消耗一殆盡,可是;靈氣找也出現了一條極細的空擋,其他的細線竟然沿著這條細小的空檔瞬間穿了進來。
人魚修士已經無能為力了,可是隻聽“丁靈!”幾聲清脆的響聲在他的耳邊響起,一道薄薄氣牆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一時間有些懵了,隻知道向後猛地推了好幾步。
而在金舟上的景覺則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位一直沉默著的中年人隻是想這裏遙遙的一揮手,在這人魚修士的身前就出現了那個淡金色的氣牆,此人到底是何目的?景覺心中十分的不解,可是見著他出手,那人魚修士也是無礙,他的心中還是一陣的舒緩。這人魚修士能夠出手幫助自己,他當然也不希望此人出事。
中年人既然已經出手了當然不會再讓這場無謂的戰鬥進行下去,隻見他一步看上前來,對著那位攤主輕輕一揮手,好似一道薄膜迅速的撲了過去。77·
攤主隻是驚呼一聲隨後便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掙紮了幾下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這位中年的強者做完這些,向著空中微微一笑,然後麵對著人魚修士,好像在等待著他的詢問。
人魚修士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有些糊塗了,那名攤主怎麼會突然襲擊自己?這位中年人為何先前不出手,而隻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才如此橫掃千軍似的將戰場打掃個幹幹淨淨?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幫我?”
他的話一說完,隻見這位中年人先是向著空中的金舟看了看,然後回答道“嗬嗬!剛才的這位小友既然一下人魚為機緣,在下也想和道友你結個緣,在下對冰宮也是向往得很呐……”
他的話不僅僅是在回答人魚修士,也是對景覺的回答。
聽到他如此說,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隻見景覺在金舟之中眼睛轉了轉,隨即說道“幾日有幸結識兩位前輩,真乃在下的幸事,相比兩位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輩景覺,金族子弟!這就先走一步了,還請見諒!”
說著話,金舟就像上空飄去,而在這時,那名人魚修士則是先開口大聲喝道“在下玉天遊!冰島之上也許還會再見!”
中年人沒有大喊,隻是一道奇異的感覺傳入金舟之上,金舟沒有阻擋,景覺隻聽一句話便已經離開數裏之遙。
“金族高足難得一見,今日可真是開眼了,區區邢玨子,算是高攀了!”
此人的眼裏力怎會低?就連那名老者都已經看出些門道了,這位強者當然還要清楚幾分,雖然天下能夠識得金族初祖座駕的人屈指可數,可時間此等法寶的威能,與其主人的威勢,隻要是境界稍強些的高手都會有著應有的覺悟。
景覺的所乘的金舟金光一閃便不見了蹤影,而留下的兩人卻隻是眼神交流一瞬便各自分開了,那名攤主此時被薄膜裹得嚴嚴實實倒在地上,而中年人隻是稍稍看了一眼便向著某個方向急速的移去。
看著這位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攤主,人魚修士玉天遊眼中帶著憤憤和不解走上前去,對付這樣一個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修士,他還是有辦法的……
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途中他看到幾處較為大的海中島嶼,都沒有停下來,直到這片暗黑色的大陸,他也隻是稍稍的看了看就馬上再次飛走了。
他所經過的隻是這片大陸的邊角處,除了一些野蠻未開化的人類,其他也難以窺見著整個大陸的文明之處,跨過這段大路延伸出來的一角,足足用了他三日的功夫,而這金舟的速度可謂是一日千裏之遙,三日的功夫才能達到這一角大陸的對麵,足以見得這片大陸之大,根本就不輸於自己所在的大陸。
在這大陸上急速飛行的時候,不是的有著一道道極強的神識掃來,雖然他根本就不能確切地覺察到,可是金舟之內也有些許表現,識覺已經不能讓金舟有什麼反應了,隻有更強的識覺才能夠撼動金舟,這些神識隻是掃了一下便知趣的收了回去,強者有強者的覺悟,而且這片天地之下,所有的周體境以上的強者都會有著一定的束縛,他們不能隨意的惹是生非,因為他們已經了解到更加深的天地奧秘,也知道他們若是沒有束縛,隻能是自取滅亡而已……
跨過這片大陸,景覺有些暗歎,這裏他肯定還是要回來的……
幾日之後,在一片島嶼之上,一群樣貌和人類一樣,下身卻長著魚尾的人魚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在上空仔細觀察了數日大至了解了他們的習性和人類相差不遠,他這才放下心來。
小人魚一直都很煩躁,這麼長的時間眼前這個人類除了修行就是頂著下方一動不動,而這樣一等便是數個時辰,她的叫嚷聲終於讓景覺有些不耐煩了,他拿出一個女仆傀儡和一些小東西這才將她的嘴給封上,隻不過這大家夥比小家夥更為讓人頭痛,小人魚一直吩咐著女仆傀儡上下左右亂跑一氣,直弄得景覺沒了脾氣。
看到下方的人魚,景覺想到了將其送回去,結緣之事不是說他要將小人魚丟到冰宮之主身前,這才算結緣,隻要他做到了,絕世強者都會覺察到他到底是敵是友,也能分得清他曾經救助過人魚,這就可以了,若是他要以此作為資本來和絕世強者交談,隻能是像個跳梁小醜一樣。
“在哪個方向?”景覺在金舟上對著玉盆裏的小人魚問道。
小人魚隨手向前一指,眼神卻有些躲閃,見她如此,景覺有些臉黑了,他們已經飛了一天有餘,可是這小人魚指的方向卻一直在改變,他雖然已經看出來其中的異樣了,可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隻是這次他徹底臉色變了。
他沉聲對著小人魚道“琴兒!若是你還不說實話,就別想回去了!我的身邊還缺少個戰寵,上百年的壽命,我也是需求得緊啊……”
這小人魚哪能聽不懂,從她能夠聽得見話音起,周圍的叔叔伯伯,父母親人們都在教育她人類或是妖獸,之中都有著許多像惡魔一樣的存在,他們會將人魚捉起來,作為奴仆或是吃掉……
小人魚聽到景覺的恐嚇小臉漲得通紅,隻聽她帶著哭音,顫抖著小小的身體說道“嗚嗚……,不要把人家當做奴仆,人家不會暖床……”
“那你為什麼不說實話?”景覺舒緩一下情緒問道。
人魚聽到他問及此事,小嘴有些向下拉,憋著嘴說道“人家……,害怕母親責備,以前偷偷出去玩半個時辰,母親都會把我的鱗片打掉幾塊,現在出來這麼久,怕是……怕是,要將我的魚尾上的鱗片給全部剝下來才肯罷休的!”
小人魚琴兒,說著還掰著手指算了算,然後煞有其事的如此說道,可是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後怕,一頭紮進水中不在露頭。
聽到她這樣說道,景覺算是無奈了,這人魚的心性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高。
見著人魚不出來,他也沒有辦法,隻得自己想辦法……
若是直接將琴兒交給那些人魚,也不是不可,隻是如此一來也難確定她能否安全回去,畢竟人魚也不是那樣團結一心的,就好比他不會隨便的將黑水冥蛟的鱗片隨便交給一個修士一樣,這種事情還是親自為之才穩妥。
隻見他在一處海麵上尋得一頭實力強勁的凶魚,這條凶魚體型龐大,背上長著五百根長長的骨刺,他耗費了些手段將其收服,作為暫時代步所用,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隻見他腳下踏著凶魚,向著先前見到人魚的地方迅速開進而去。
遠遠地幾位年紀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人魚在一個小島便遊蕩著,他們身後背著一個海草編織的小簍子,一邊遊弋一邊相互交談著,可是人魚的本能讓他們覺察到一股危險正在逼近,這些人魚都聚集在了一起,向著遠處眺望。
“啊!是海刺魚!”
“它怎麼回來這麼淺的地方?”
“上麵站著人!”
他們稱自己當然也是稱人的,所以時間也不分來人到底是“人類”還是“人魚”,他們稱人類叫做猿人,人們稱他們叫做人魚或是魚人,其實都是一個道理,都是以“我”為本位的稱呼罷了。
這凶魚在水中的速度快得出奇,它的身子半隱於水中,骨刺劃破水麵,而水麵上居然沒有濺起水花,水麵平靜的被劃破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在這幾位人魚叫喊著的時候,凶魚已經欺到了身前,雄魚的本性難改,見著眼前這些弱小的生物除了吃掉,根本就不會有其他想法。
景覺見它的狀況不對,腳下猛地一頓,這凶魚竟然吃痛不已,嘴裏冒著巨大的水花,可是身體卻不敢亂動。人魚們見著這條凶名赫赫的海刺魚居然被人收服,已經將他認作是仙門中的強者,隻見其中一名相比之下年長些的人魚微微顫顫的上前遊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這位強者可是我族中的仙長?”
他們寄希望於此人來者善良,人魚自知自己在別有用心者的眼中是何價值,都是心中萬分驚恐的摸樣。
見著這些人魚如此怕生,他的心中先是無奈,然後則是一陣的黯然,若不是這些人魚常年受到人類的威脅,也不會變得如此模樣,此次去見冰宮之主怕是不會十分的順暢。
金舟此時已經隱藏了起來,就算是一般的頂尖強者都不一定能夠察覺到它的存在,當然小人魚也在其內和女仆傀儡以及那些小玩物玩耍著。
景覺聽到這幾人如此問道於是順著他們的話,不置可否說道“嗬嗬!本人若是族中仙長如何?是其他什麼的又如何,若是我有敵意的話,就憑你們……?”他的話可是讓那些人魚一陣恐慌,不過他馬上開接著說道“哈哈!莫要擔心了,此次我來這裏是有事情要辦,不知你們可曾聽過一個叫做琴兒的小人魚,她可是最近百日內被人騙走的,年僅十歲的小家夥啊!”
這幾名人魚年紀都在五六十歲左右,不過他們平日裏的生活較為閉塞,所以心性倒是不像人類同年紀的人那樣“叵測”,他們聽到話之後,左右四顧相互間說了些悄悄話,然後還是那名年長人魚上前說道“仙長,小的們平日裏難得去往大些的聚集地,所以消息倒是不怎麼靈通,前些日子確實聽過有小人魚被拐走之事,隻是具體情況不曾了解,若是仙長想要更清楚些的了解其中的情況,還是得去大些的島嶼附近才能得知。”
這人魚說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些許閃爍,想必他所知道的應該不止這些,隻是想將自己引走,這才謊作不知,也怪不得他們,這些人魚應該知道的不太多,倒不如就順著他們的意思,往大些的地方去……
想到這裏,他手中一轉便拿出一張潔白的皮紙,和一隻朱紅的筆來,讓那位人魚畫出去往那裏的大致路線,那些人魚見著他拿出這兩樣東西,眼中都是一緊,見此狀況,景覺怕他們耍心眼,所以刻意說道“前些日子一位道友告知我,外界有人魚被修士殘害,我不得已這才出關,想不到還真是有此事,此番我去寒冰宮一趟,若是那幾位老友還在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為宮中長老了吧……”
他的話雖然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是裏麵透露出的信息則是讓那位持筆的人魚手中一頓,其他人魚也是又驚又喜的摸樣在他們聽來,這無疑是一件極其複雜的事情,自己的身份也不好準確判斷,可是既然此人和冰宮之人都很熟悉,應該不會是壞人。
那名執筆的人魚大至的將去往那裏的路線給畫了出來,景覺拿在眼前看了看,指著一個方向隨即便踏著凶魚裏去了。
在身後的幾人看著他飄逸的身影,又是羨慕又是疑惑,大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判斷出來這人到底是人魚,還是……人魚?
景覺他這凶魚一路上根本毫無阻礙,路過一個小島,見著幾條人魚,他也以同樣的方法,在得知路線沒有問題之後,他駕著凶魚沿著路向馳去。
可是接連幾個島嶼過去之後,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個疑問,這些人魚基本上都是處於分散狀態的,而且也不見有什麼強者駐守,這不正好會給有心人有機可乘嗎?不過想想琴兒的狀況,他又是一陣不解,那位修士千辛萬苦的才將琴兒騙到手,其中也花費了不少時間這才取得人魚的信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心中的疑惑不解,他卻沒有停下來,而是接著驅趕凶魚向前飛馳而去,半日之後,遠遠地看到前麵有著一個不小的島嶼,他讓凶魚停了下來。人魚聚集的島嶼怎會讓凶魚亂闖,人魚們很多都生活在水中,凶魚對他們的衝擊可不像人類那樣簡單,所以他才放了這條堪稱一片水域霸主的海刺魚。
看著這條凶魚一潛入水中,便飛也似的逃了個無影無蹤,他的臉上掛起了點點的笑意,隨後便踏著水悠閑地向著島嶼進發。
水中的人魚隻能見到一道“可能存在”的黑影從上麵一劃而過,這不關他們的事,也不用他們操心。
一踏入到上他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排排整齊劃一的精美房屋,幾乎在每個房屋上麵都有著不少的各色珊瑚,顯得極其美麗,而在地麵上也閃爍著許許多多的晶瑩的沙粒,其中也是五光十色的,人讓看上去根本就不忍心踩踏。
他一來到島上就發現,這裏有著不少和人類別無二致的成年人魚,他們的或是高挑或是俊美,這也難怪世間有著“美”人魚這一傳說。看著這些俊男美女,景覺暗自比較了一下,其實自己早先的長相倒也能與他們比較一二,可是現在他的樣貌隻是用著易型之術做了些修改,連以前的五分樣貌都沒有恢複,現在隻能暗自傷心了。
島上的人沒有見到他是怎樣到來的,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奇怪,可是一個地方總是有著熟知本地一切“萬事通”,他們看著外人帶來,一般都會向著身邊的熟人指著他問問,景覺就看到有好幾位男女偷偷地瞄向自己,他不會傻到等到別人來揭穿自己,所以他快不上相其中幾個圍在一起的人魚中。
“幾位,不知可否向你們打聽個事請?”景覺不會人魚的語言,可是人魚自己的語言隻有在水中才會起作用,陸地和水中的生活完全是兩碼事。他們在陸地上一樣說“人話”。
這幾人聽到他的請求,然後有些後退著,其中說道“什……什麼事啊?”
景覺整了整衣服,抱拳問道“不知道各位可聽過這附近有誰家丟了小孩,哦……對了!叫是個做琴兒,大約隻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他們聽到這話,更是有些後怕了,可是這也引起更多人的圍觀,隻見其中一人裝著膽子走上前來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問這事情幹什麼?”
景覺隻好說道“我前些日子救了一名叫做琴兒的小家夥,這不來找她的家人來了嗎?還這小家死活都不肯告訴我她家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