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地內 第二十一章出使(1 / 3)

得知這樣的情況,景覺是不還說些什麼的,其實作為一名算是小國貴族出身的他,是知道不少大家族的隱秘的,也知道,一般大家族所要依靠的幾個方麵,其中一個十分重要方麵,就是與外界的商販、別國的巨賈相聯係,這樣才能讓一家繁榮,也能夠撐起一家巨大的的開銷。

不過現在他對這裏的情況都還不知,三五分的利錢,他一時也算不上到底是怎樣的,更加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會怎樣,最為重要的事,他的身份還沒有完全被認可,如此簡單的就答應怕也不合適,所以他要找人商議一番擦可以。

夜很深了,景覺獨自坐上人力車回到了古街,不過當他再次看向那幾尊石像的時候,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一種疑問,難道這是想就真的,僅僅是是一種意誌的傳承,而沒有什麼實質的作用?

這樣晚了他才回來,倒不顯得多麼特別,貴族的生活從來都不是那樣愜意的,他回到房中盤坐下來,腦中回想著宴會的一些事情,心中還是十分感慨的,異族、對岸看樣子還是個值得一去的地方……

接下來的幾日,他都沒有出去,而是在這古街之中隨便轉有幾次便回到府中,蒲光沒有帶來什麼重要的消息,而他也將宴會所遇之事提了提,此事能夠拿出主意的也許不是這位年輕的管家,可是他的身後可有著一個較為繁盛的蒲族分支,其中的人精老謀者定然是不少的,所以第二日蒲光就帶來了主意,而景覺也將這件事情完全交代給他辦了。

不知不覺中,府中的一切都在悄然變化,原本那些孩子也漸漸顯的拘束起來,而那些原本主事的管家也慢慢地放下權利,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將手中的事務交給新來的管家蒲光……

終於這一日來自皇城的侍者來到府上,這是根據金英的安排,來接景覺去往聖地的,不過至此為止,他都不知道聖地到底在什麼地方,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更加不知道如何進入,不過有人引導,這些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第一次進入皇城,他心中有些感慨,至少從這裏看去,這座皇城和其他國家的沒有多大區別,不過漸漸地一些從其他城門進來的金族後輩們開始向一條路聚集起來,見著一些認識的人他們當然會主動的聚集在一起,不過也有少數人和景覺一樣獨自一人,這些單獨走著的人的神情各異,有人一臉的傲意,行走如風,有人則是扭扭捏捏一臉的衰像,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無奈才進入聖地的潛力淺的後輩。

不過有一人卻不一樣,他的臉上盡是陽光春色,嘴裏哼著小曲,不過遠遠看去就知道此人腳步比在場的很多人都要虛浮很多,一看便知他的修為不會很高,最多不過金身境,此人也想與人走在一起,不過他走到哪裏,那些人就避之不及,迅速的散開,在遠處再次相遇,眼神中透露著“別靠近我,莫要將身上的黴運沾到我身上!”似的。

他看著眾人都躲避著,最後盡然向著那些一臉衰像的人走去,可是這些人卻是愛理不理的,根本讓他提起興趣,最後見著一名身形高大,獨身一人的大漢,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些驚訝。

隻見他快速走上前來,有些不信的問道“這位兄弟麵生得很呐?不知來自哪個府上?”

景覺本來也不怎麼搭理他,不過他一直纏著,卻讓人有些厭煩,他隻好自報家門說道自己的住址。此人一聽他是那個地方來的,臉上的顏色更加深了,隻聽他有些疑問的自言道“咦……這麼久沒出去,難道他們家這麼快就生出了這麼大的娃兒?”

他的話音,可是一點也不小,景覺都聽得真亮,不過他隻能自顧的向前走著,想要將此人甩開,哪知此人緊跟不放,追了很遠,好像要將他的來曆挖個透底似的。

“小弟金三巡,酒過三巡的三巡……”

“景覺!”

“啊?”

“……”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一會,這是眾人也來到了一處地方,這裏是一個看似普通的廣場,方圓在四、五十丈丈以下,這時他才看到,這裏已經聚齊了眾多的小輩,其中金身、玉身境者不占少數,這些人都是金、蒲族近一年來的小輩們,他們圍在廣場的周圍,看樣子也是從其他門進來的,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些人中竟然沒有一人身邊帶著戰寵,要說這裏的人全部都沒有戰寵,這是不可能的,比如那名現任的末親王就有著一頭修為達到納氣境的妖獸作為戰寵,不過仔細一想,這次進入聖地,這些人應該都是為了提升實力,獲得正統而去的,如此的話帶著戰寵就有些不合適了。

眾人都在這裏等待著,一頓飯的功夫之後,一名黑衣老者就走了上來,他是主管這往來聖地的管事,雖然境界不算多高但是身份已經配得上這黑衣了。

隻聽他說道“眾位少主,你們之中大部分是第一次進入聖地,本來進入聖地是沒有多少約束的,可是聖地中的前輩老主人們修行十分不易,所以請大家莫要隨便亂闖,更加不要隨意亂動聖地中的物品,說不定那就是族中的宿老所設的大陣,而且大家都知道聖地中有著眾多的戰寵妖獸,他們雖然是先祖們所降服的,可是他們的卻也是不可隨意冒犯的,若是不知進退,說不定老祖也會降下怒火……”

此人說了很多,雖然看起來無關緊要,可是卻又不能缺少的提醒,景覺聽得津津有味,可是他身旁的金三巡卻是一臉的輕鬆,怕是左耳進了右耳就又冒了出來。

這老者說完話於是退了下去,在過了大約半個時辰,一道霞光就在廣場的中央升起,金光四射之下,兩名年輕男子走了出來,這兩人之中一人穿著金衣,一人穿著灰衣,他們剛剛降下來,就隻見那名黑衣的老者走了上去,他對著兩人說了幾句,隨後便隻見他匆匆離開了,景覺隱約聽到“準備盛宴”之類的話語。

這兩人對著周圍的眾位小輩們看了看,隨後便相背著走開了去,隻見他們站著相距大約二十丈地方,漸漸安靜了下來,眾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通入聖地的場景,所以都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

隻見兩人張開雙臂,各自帶著一股衝天的金光向蒼天衝去,不知通往多遠的天空,而他們的雙臂漸漸地向外開放著,那到凝聚不散的巨光也隨之綻放開來,在場的人之中隻有少數才能看清裏麵的場景,景覺當然就是其中之一。

兩道巨光漸漸交彙,隨後便聽到兩人輕喝一聲,金光變的更加刺目,一時間就連景覺都看不清,那裏發生了什麼,眾人隻感覺一股一樣的氣流,流過自己的身邊,再向廣場看去時,那裏竟然出現了好似與另一處空間相接的地方,隻見那裏也是一個廣場,廣場外麵卻是一處茂密的聖林!而且遠遠的好像能夠聽到虎嘯猿啼之聲,那裏真的是一處世外桃源不成?

帶這個想法的隻有景覺一人而已,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曾聽過家中的長輩說起過聖地的情況。再看看景覺身旁的金三巡,他的臉上還是依舊的平淡,更本就沒有絲毫的驚訝之感。

強者引下的聖地廣場周圍此時也是一眾人,這些人的數量大致和他們所在的這處廣場相似,看樣子應該就是上次進入的子弟。

隻見這些人魚貫而入,向著這裏趕來,這些聚在一起可是十分顯眼的,而他們共同發出的那種氣息竟然和景覺早先身上的氣息極其相似。

這惡人用處的時候,景覺好似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定睛看去是金越無疑,想來他兩年前就是為了進入聖地這才放棄了在混亂之地的軍隊,今日看到要他在此,再想想死去的“石謝”,兩人的關係卻有些微妙,雖然不知,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的。

金越的眼力也是極強,不管是想要進入聖地還是出來的,一般都會查看一下有沒有自己認識的人,這是人之常情,一些人臉上帶著幸喜,有些人臉上則是帶著羨慕,這些都不一而足。可是當金越看到景覺的時候,臉上的顏色卻是十分怪異的,當初他以為這位極強的對手是被趕出族中的後裔,應該不會再相遇了,可是今日相遇,兩人的關係卻又十分的道不明,是敵是友一時間也難說清,所以他才會如此神情。

近兩年不見,金越向他竄來的身形卻是十分驚人地,他好像是在展示自己的修為一樣,一身的氣勁就在兩人錯過的瞬間瞬間散開,一股強勁的風力吹響景覺的臉龐,可是他卻溫絲未動,這讓金越倒是驚異不已。

兩人錯過身去,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卻也打定了,兩人會有不少話要說,隻是現在不是時候罷了。

見著熟人離去,景覺心中也有著盤算,金越現在的修為應該已經達到了玉身境的極致,隻要心境到了,怕是馬上就可以去衝擊納氣境,不過自己現在和他的實力已經不在一個等階上了,現在相比有些為難,可是若要說以後,還真的有些說不準,因為他的身體早已經形成了束縛,對於進入納氣境是個不小的障礙,若是得不到解決,能夠活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眾人已經幾乎全部都走進了聖地之中,他這時才展開身形,向著那裏衝去,就在他快要達到聖地廣場的時候,一道聲音冷哼著在他的耳邊響起“莫進了!”

他聽到這話還沒有時間反應,就隻見那處聖地廣場居然快要消失了,而且消失的速度快的出奇,他來不及想其他,直接全開一身氣勁,一步好似踏入空中,居然沒有落下去,而是發出一聲氣爆之聲,隨後他的身體瞬間沒入聖地廣場,而那股子氣爆之聲居然沒有傳進來,而是好像被隔絕在了外麵。

在場的很多人都會看到了這樣一幕,可是他們也分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知道有這樣一人,堪堪錯過了這次機會。

而此時還在皇城廣場的兩位強者卻是一臉的震驚,心中也是微微一顫,他們可是知道其實聖地根本就不再另一片空間,而且普天之下除了人體之內的空間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空間可以被開發出來,那剛才的場景是陣法傳送所致,也是為了小輩們的安全而已,若是剛才的小輩滿上一節,怕是上半身已經被傳送走,而後半身還在廣場之上,死的身首異處。

不過剛才他們清晰地聽到了那聲氣爆之聲,這是納氣境的強者才能做出的動作,一般玉身境者能在水上行走已經是極致了,難道剛才放進去的是一名“奸細?”

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多少,隻見他們的身上霞光一閃,就馬上自己傳送了回去。

這兩人回來之後想要找到剛才的那位高大漢子,卻發現那人居然已經不在了,如此情況可就讓他們注意了不少,隨後兩人便分頭而去……

景覺一進入聖地還沒有來得及四處看看,就被飛速而來的一道“彩光”給吸走了,等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個不小的空間裏麵,而麵前則是一名年輕的男子,這男子麵對著他臉上一陣的無奈之色,隻聽他嘴微微動了動,一股信息就傳入了他的腦中。

那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跪在地上,說著一些激動萬分的話語,最後倒地不起,而景覺腦中出現的這個場景中的人,一下子就被他認出,這正是先前在墓地之中見到的那位茫然著的先祖,他的口中依稀還說著這個時候的話語“子孫不孝……”

這腦中的片段好似讓他親身經曆一樣,這位幾近算是一支末代的老者,在他死前最為在意和痛苦的事情就是一種不可磨滅的羞愧,那些已經踏入仙門的長輩們對於傳承都有著一些淡然的想法,而且他們的子嗣不僅是主脈一支,所以對這種事情不會太過針糾,隻是這位老者心中的執念已經達到了極致,阻礙了他修行的腳步,這才鬱鬱而終。

腦中片段消失,景覺臉上也掛起了些許暗傷,回想起在墓地見到的那道喃喃自語,重複無數句的自責,而自己卻又是那意料之外活下來存在的後裔,他卻又不得不想起造化弄人。

搖搖頭,他抬起頭來再看向前麵的這位年輕的公子,臉上的驚異也隨之消失了,這張麵恐怕是在千年之前就是這幅摸樣了,在腦中畫麵的最後的瞬息間,這幅身影好似飄在空中出現在那個現場,也許當時他是有能力幫老者先祖延續一段壽命的,不過他卻沒有那樣做,老者先祖的狀態已然注定,他本身在修仙道路上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進步,就算在延壽三年兩載也隻是苟延殘喘,倒不如一次執念走上冥修之路,也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眼親的這位年輕的老祖,景覺沒有多說話,而是靜靜地看了一會,隻見這位老祖臉上的憂傷一閃而逝,隨即有些冷淡的問道“你這次進來到底是為了何事?豎子能夠如此幫你,應該也有著一定的原因吧?”

年輕老祖的身上沒有什麼震懾人的氣息流露,舉手投足都和常人沒有什麼差異,在景覺看來就好像是一位問路的陌生人,隻聽他較為平淡的回道“您說的是金英前輩吧?我現在是他兒子的義子,不過我來此的目的,一時間還不說為好,隻是想請先祖帶我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到時您便可知曉……”

聽他這樣說,麵前的年輕老祖有些失笑,他根本就想不出眼前這位小輩有著什麼事情,連自己都不能告知的,不過這要求簡單至極,隻見他手中一揮,兩人就出現在了一處小山丘之上,這裏四周全是翠綠的仙根,妙樹,就連一些花草都在微微吐納著些許靈氣。

他們站在山丘之上,隻聽景覺先是提道“我也有一名養子,現在正住在金英前輩在古街的府上,他是我們一支的傳承……”

這名年輕的先祖聽到這話微笑著點點頭,隨後便暫離一些距離,隻見景覺雙手相互一搓,一支晶瑩的玉盒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一手拖住盒子,一手將盒子上麵的一道靈符緩緩揭開。

在那名年輕老祖的驚訝中,一股強勁至極的氣息就瞬間四散開來,這是一片黑亮的鱗甲,隻見它漸漸浮在空中,隨後便是自住的一陣,一道波紋就瞬間衝擊開來。

眼見這衝擊波波及身上,可是卻避之不及,在他的驚愕之中,這道波紋瞬間穿過他的身體,然後消失在了天際,這年輕老祖臉上竟然罕見的出現了細微的汗水,可是數息之後,他檢查自身卻發覺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損傷,雖然有些慍怒,可是他還是冷靜下來,眼前的這位小輩的修為早已經被他勘察個通透了,隻是身體較一般修士強些,也頂多抵得上一名初入玉身境的小輩而已,他能做出什麼樣的驚天舉動,他是決定拭目以待。

就在這道波紋傳開片刻之後,整個聖地的修士們都為之震動了,他們或是飛身而出,或是一臉驚異,而那兩位尋找景覺的強者更是臉色都黑了,雖然沒有人因此受到什麼損傷,不過這等事情發生在聖地,定然是極其不尋常的。

“這些老祖怎麼了?”

剛剛進入聖地的小輩們都不知道剛才的波紋,隻是看著那些難得一見的老祖門飛身而出,這才見到這幅萬年難遇的場景。

聖地的一處小山洞之內,一名全身灰塵好像“石人”的修士身上遇到這到波紋,竟然全身的石殼碎裂,裏麵走出一名一身金光熠熠的“少年”,這少年的麵容與大部分金族人都有著相似之處,隻見他上前一步,輕輕一躍,竟然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再出現的時候竟然是在十裏之外的一處,他再次一躍便好似出了聖地,而這時他所來到的竟然是虛空的一處雲彩之上,這雲彩濃鬱之極,陽光照射上麵散出七色的彩霞,而當他一腳踏上這片雲彩的時候,雲彩裏麵竟然躍出數條金色的小魚,而在雲彩的另一端竟然坐著一人。

這人一樣是全身金衣,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較之這位前來的少年要玄妙得多,這身金衣的上麵天生印記,遠遠看去好似有著萬千珍獸、靈禽、鳥獸蟲魚更是一樣都不少。若是走進了看去上麵的印記清晰可見,有些好似成片的禱文,有些則是玄奧難解的圖案,這些印記都好像渾然天成一般,“生長”在那件金衣上。

披著這件道袍的是一名中年的男子,他的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自然無奇,不過他身處的那片天地卻好似都在承托著他,讓他靜靜地存在那個地方,而不是像一般意義上的那樣漂浮著。

中年金衣的男子此時正在俯視下麵的大地,他的眸子沒有發出通天徹地的光芒,可是直麵看去,下麵天地發生的一切卻又在他的眼中映襯出來,裏麵好似蘊含著一片天地。

這少年來到彩雲之上,靜靜的呆了一會兒,隨後接連著也過來近十位相貌各異,輕老皆存的男女,這些人都靜靜地站在中年人的身旁,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那位中年人開始動了,隻見他的道袍輕輕一抖,一道同樣急速的波紋也瞬間散開去了,他身邊的這些金衣強者們絲毫未動,閉上眼睛靜靜地接受著這波紋的洗禮,片刻之後,中年人好似漫無目的的問道“有何異同?”

他的話問過之後,這些人之中,漸漸有這人睜開眼睛,隻見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神情卻有些輕佻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此人雖然滿臉的胡子可是全身的氣質也正是從著胡子之中透露出來的,他上前一步,雙手向後一背,有些淡然不覺的說道“人獸之別!”

他的話一出,那位中年人就一臉暗黑了,這人是金族的三代祖之一,也是在中年人眼前長大的,絡腮胡子的潛力之強世間少有,就連他自己也是自歎不如,可是這幅輕佻的模樣卻是一點一直都未改變,本性難移,這是定則,也是他能證明自己存在的重要依據……

他說的不錯,可是緊接著一人又走了上來說道“那位強者所修的怕是水係功法,柔中帶剛,卻有些陰寒……”

此時又有人走上來分析道“普天之下有著這份功力的強者,怕是屈指可數,而且如同父親所說的,習練陰寒水性功法者,也隻有極北冰宮的那位強者,不過那位應該是位,人族魚人……而這……”這位說話之人,既然是剛才那人的兒子,一家兩人達到這份境界,實屬難得。

眾人你說我斷的也已經將這其中的事情,也給分析的七七八八,隻是最先來到的少年卻是一臉的正經,隻聽一人轉身對著他一抱拳躬身問道“叔祖父可有所得……”

這少年人的身份居然達到這個地步,要知道在場的所有人之中輩分最低的也是五代祖,而這人竟然是祖一輩的存在,定然是一代祖無疑的,始祖當然就是眼前的中年男子。

這人聽到孫輩的召喚,上前一步,其他人見此都向後退了幾步,隻留下此人最為靠近盤坐著的中年男子,足以顯出他的地位,隻聽他緩緩向著中年人說道“父親大人……,有著這份功力的妖獸怕是已經不存於世了吧?”

他的話一出,讓身後的眾人都是一驚,中年人麵無表情的也點點頭,隨後便聽少年接著說道“寒水係別的妖獸,隻有在千年之前黑水冥蛟,可是他的蹤跡似乎已經為不可查了,這……”

他將這話說完,那位中年人也就不再打啞謎,隻見他手上一揮,竟然直接帶著眾人出現在了景覺所在的小山丘上空。

景覺身旁的年輕老祖,似乎覺察到了他們的存在,卻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景覺,上空的金族頂尖的最初幾代先祖們都看著下方,他們的身形雖然沒有掩藏,可是卻不是一個連納氣境小輩可以看到的。

景覺將黑水冥蛟的鱗片放了出來,隨後便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不是在施展什麼道法,而且他也不會,隻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當初程錦告知他的方法就是將黑水冥蛟的鱗片放出來,之後便會有絕世強者到來,所以他在等待……

看著下方的臉盆大的墨黑光亮的鱗片,再看看地上的景覺,這些先祖們眼中盡是一陣的詫異,那道波紋是這個鱗片所發的是無疑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家夥,他的實力也太低了吧……

眾人沒有妄為,隻是用自己的神識探查了一下,隨後便聽著初祖的號令停在原地,隻讓那名少年下來。

少年從天而將,景覺卻不顯得多麼驚奇,而是坐在地上將身前的鱗片推了過去,而早先那位年輕的先祖卻是一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少年將鱗片拿在手中,卻轉過身去對著他說道“雲銀!你為何會在這裏?”

原來景覺的直代祖先叫做“金雲銀!”,金雲銀見著眼前的少年居然眼中一熱,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一代老祖,您……您居然還存在於世……”

他的話音雖然有些不敬,少年卻不在意,他閉關已經約有千年的時間了,後世的小輩之中有人懷疑他的生死,當然無可厚非,隻聽他有些隨意的說道“嗯!老祖我氣血還算旺盛,萬年之內還是沒有問題的,你不好好修行來此作甚?”

金雲銀回道“回老祖的話,這位正是我的直係後裔,本想我的直係後裔血脈已經斷絕了,不曾想還有著這麼一支,所以來看看。”

少年聽到這話眉毛一挑,有些詫異的笑著說道“哦!那他也是我的後裔之一了?很久沒有見小輩了,他……”說著話,他突然停下該來,輕輕地吐出幾個字“很不錯!”

聽到這話金雲銀一下子就放鬆了許多,隻聽他微微問道“老祖前來不知……”

他這個時候還是想了解一下景覺拿出的鱗片是怎麼回事,可是這位少年祖先卻有些失笑的說道“嗬嗬!這你就不必過問了……”

說著他的衣袖向後麵輕輕一揮,隨後隻見原本坐在地上的景覺就不見了蹤影,而他也對著金雲銀提到了一句“好好修行,你的路還很長,若是有一日你突破大境,便可知曉這天地間的更多隱秘!”

說完話少年的身影也驀地消失在原地,愣了愣片刻之後,他的胸前就漸漸漂浮出一艘迷你飛船似的法器,隻見他的手上猛地一催動,這小船居然瞬間就漲到十丈有餘,他向前一他便好似融入裏麵,隨後飛船便化作一道霞光向聖地之外飛去。

聖地之內的眾位修士們,一開始被那道波紋驚得都有些不解,可是隨後不久又是一道波紋傳來,不過這次他們卻好似得道命令一樣,一臉激動地放下心去,初代族的法旨!,第二道波紋正是帶著初代祖的意誌,而那兩位還在尋找景覺的高手得到這到法旨隨即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不再追究。

景覺的身體雖然移動的極快,可是他也注意到自己已經離開了聖地,這個時候他也真正認清了聖地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他在極速運動的時候,看到地麵在漸漸地遠去,而隨之出現的竟然是一片片白潔的浮雲,這些雲彩三三兩兩的飄在天空之上,顯得寧靜無比,可是他在迅速的移動,看起來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雲朵在急速的倒退,下麵本來被遮掩起來的畫麵,也隨之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片看起來隻有幾十丈大小的三角陸地,而在陸地的周圍幾乎全都是碧藍的大海,這不就是金族半島的地形嗎?景覺在地圖上看過不止一次,對此毫不陌生,他終於知道了,這聖地根本就不在另一片空間之內,原來這是一片懸浮著的空島,而這裏正處於金族半島的正上空。

於此也可以知道,金族聖地為何會在一兩年的時間才會開啟一次,這恐怕要和空島自身漂浮移動的規律脫不了關係。

他極目遠視再向大海延伸著的地方看去,那裏隱約一個黑乎乎和這片半島差不多大小的陸地,不過這隻是從他看去,若是真的比較這二者的大小,怕是十倍有餘的。

“那裏就是對岸大陸?”

他的心中十分明白,那個地方必定是一處不可思議的地方。

還沒等他觀察許多,他的整個人就停了下來,他在回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片浮雲之上,這浮雲不是是真正雲彩,其中散發的濃鬱靈氣足以證明它的不凡,才在這片浮雲上麵,景覺心中還是十分忐忑的,這裏的主人是一個什麼境界的強者,是他不敢想象的,剛才的那位少年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也不敢確定,隻是看著前麵似乎有著人影,他才大著膽子走了過去。

一群金衣的男女圍著一人,他壯著膽子走上前去,這些人安靜地看著身前的中年男子,在這中年男子的身前漂浮著一片黑亮的鱗甲,不過此時這鱗甲卻不想景覺拿出時的那樣大小,而是足有一扇門板大小,在這片鱗甲的周圍散發著五彩的光芒,流光溢彩,而在這些人的周身都不由得撐起了連成一片的光幕,光幕搖晃一陣便停了下來。

剛才撲麵的衝擊若不是被眾人抵擋下來,怕是直接會將走上來的景覺給吹的粉身碎骨,這是黑水冥蛟保留下來的威能,若是真的這片鱗甲被宵小得去定然會將那人重創甚至死亡,當然若是被真正的強者得去,這也真是和了他們的本意。

這鱗甲威能一散,隨後便化為流墨一樣的物質在空中翻湧起來,一陣翻湧之後裏麵出現一隻巨大三尺有餘的巨大眼睛,這隻眼睛就是當初占據程錦身體的那可絕世強者的眼睛,這隻眼睛向著前方微微一眨,便見那位中年人的身體猛地一震!

“老祖!”

“父親!”

……

這幾人都不由得叫出聲來,可是這位中年人卻好像後背長眼一般,直接一揮手,然後就隻見這些後輩們停下腳步,嘴巴緊閉起來。

一頓飯的功夫過去了,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股驚恐的表情,他所看到的情況其實和景覺早先看到的沒有太大區別,可是境界不同,所接受到的信息當然也是不同。

終於那位中年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眼前的那隻黑水冥蛟鱗甲所化的巨眼也隨之再次流轉,重新化為一個大約臉盆的樣子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那些先代祖們見此況景,都不由得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眼前這位強者之強,就連他們已經達到控境境的強者們都不敢想象,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突破至天地大境,可是他們卻知道,這天下能夠讓他露出驚訝,甚至連道心都有些動搖的,定然是驚天動地的超然況境。

中年人閉上眼睛,手中在虛空中輕輕地劃出一道道玄奧的紋路,而在眾人的麵前也隨之出現了一副模糊的驚天戰況,可是這樣的情形僅僅隻存在了片刻之久,就在空中驀地散開去了,而中年人手中所花的玄奧紋路也隨之轟然瓦解。

眾人更是一臉的呆滯了,那畫麵之中的情形到底是什麼樣的戰況,那通天徹底的道光到底是向著誰發出的?畫麵中的那些絕世強者為何要去合力攻擊一片虛空?這些都在剛才的那短短的畫麵之中展現出來,而這些世間的頂尖高手們怎能不知這樣一副戰況,是誰蒙蔽了他們?

眾人帶著這樣的疑問看向自己的老祖,時間幾乎無人能敵的超級強者,而在這個時候,中年人卻是臉色變換瞬間喜怒哀樂愁都在臉上掛了起來,見此光景,這些小輩們哪還敢問什麼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

中年人的神色終於恢複了正常,至今他向著那塊鱗甲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隨後那塊鱗甲便如同多了一層金光閃閃的薄膜一般,他這是為了將鱗甲在此包裹起來,不讓裏麵的信息外泄,而且他也做了和程錦(這裏的程錦當然是被眼睛占據後的,以後基本上都是這樣叫了。)一樣的手段,剛才就在他打開鱗甲的時候,原本程錦留下來的手段已經被他破去,這個時候也算是一種補充。

他做好這些將黑水冥蛟保留下鱗甲再次遞了過來,隔空送到景覺的手上,他身邊的這些絕頂強者們早已經恢複的處事不驚的狀態,他們此時對著景覺的表情也變得和藹起來,因為初代祖已經接受,並且認可了他,而且這位小子還是金族的子弟,更是一代祖的直係子孫,這幾個身份足以讓他獲得更多的更多地關注。

景覺收到這鱗片隨後便再次將其封裝在那個玉盒之中,再用那道靈符將其中的氣息給完全封實,可這個時候他卻有些為難了,因為他手上的儲物空間可是他的最為重要的秘密,不過想想之後他就是釋懷了,他放心大膽的將手腕抬起,一道意念瞬間將兩道儲物空間的手圈給浮現了出來,,他大大方方的將玉盒收進了其中一個儲物空間裏麵,其實他的身上還有幾個,這都是儲存那些藥劑所用的,雖然和一般的儲物空間有些不同,可是卻比較高級,可以保存著物品中的靈氣不散,那可真是好東西了。

這些強者早已開啟了身體裏的秘藏,開辟出了巨大的儲物空間,所以也不覬覦他的東西,隻是這東西在太過稀有,就算是他們也隻是見過而已。

一代祖可不客氣,見著他手上的儲物空間臉上浮現出一陣曖昧的笑容,隻見他傳過去一陣聲音,讓景覺一會兒到他去一趟,中年人也是看著他將東西收進了儲物空間裏麵,隨後便讓其他人各自回去了。

留下他一人麵對著眼前的這位絕世強者,他的心中也是十分忐忑的,隻見這位強者沒有說起正事兒,而是嘮起了家常。

景覺沒有過多保留,甚至是將自己母親留下的戰獸空間都給亮了出去,果不其然,這位老祖見此竟然毫不在意,他將景覺的戰獸空間拿在手裏,片刻之後還了回來,說道“這裏麵的戰寵很不錯,不過想要它清醒過來,怕是還得要他自己有所突破才可以沒想到我金族子弟在外麵也是風生水起,而且竟然和天外之人也有所接觸,看樣子天地真的要變了啊!”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便問了景覺一些正事,得知黑水冥蛟以及它的主人的情行並不樂觀,他也是有些感慨,當初他其實已經達到了那個層次,隻是當初的選擇不同,這才使得他錯過了那場驚天之戰,更加沒有想到如今世間的眾多變化竟然都是源於那次戰鬥。

天道有缺,不如埋天葬道,當初他沒有參加那場戰鬥,正是因為他沒有看清世間的一切源於何事,又被什麼掌控著,但是這次他是真的看清了!從那畫麵之中,看到了景覺沒有看到的那道身影。

當時戰場之上,漂浮著一道虛影,境界不到的人不會蒙蔽,看不見那道身影,可是他卻看到了,而且十分清楚那是什麼,那是這片天地的意誌,它的身上好似牽引著眾多的鎖鏈,每每揮出一道就是一片虛空的爆裂,同時就有一片被束縛著的人在鎖鏈的那頭被吸取全身的活力,最後消失在天地之間,他還看到那道身影的臂膀好似沒入虛空,可是在他的法眼之下,那雙臂膀境然化作成掩蓋著天地的一片蒼穹,就在戰鬥在最為激烈的時候,一股氣息從那道身影的臂膀間湧了進來,最後消失在了天地間,他知道這是開啟明智的重要氣息叫做“造化!”

到了他這個境界,造化早已經不是什麼遙不可及的東西,可是這片天底下卻是十分稀有的,而且天下的人多如凡塵,根本就分不過來,民智不開,種族進化必然止步不前,而且他自身的修行也正是靠這種東西,也正是因為缺少“造化”他的修為才被阻擋在此,若是這個時候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他也妄為一名絕世的強者,控境境的絕頂強者,造化不存,難以窺視天地的奧秘,多年的修行已經讓他的心境幾乎達到了世間的極致,若是早窺視不到天地的奧秘,他也隻能從此作古,因此他決定做一次搏擊!

兩人你問我答說了一些,初祖漸漸地下定了決心,一個時辰之後,景覺手中捧著一把金黃色的小舟走了出來。

這小舟可是初祖的代步寶貝,現在隻是暫時借給他用用,讓他能夠更快的到達其他幾位絕世強者那裏,初祖自己則是向著第六極地奔去,景覺至此也終於得知了最後一片神秘的極地,第六極地“天晶界”,那裏不是地上普通人能夠用知道的,就算是一般的周體境強者都不一定知道它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