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地內 第二十章金族半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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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寶鼠駕著他的小弟們向著一片海域走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不是其他,正是為了找場子,也是來確定他的小弟的生死,而他們進發的方向正是先前景覺他們所在的小島,隻是現在景覺他們已經相繼離去了。

寶鼠坐在一頭巨大的海鱷獸身上,向正在享受自己的金屬大餐,他的消化能力極其之強,在一些仙草和靈物的作用下更是事半功倍的將身體化成了晶亮的黃色,這晶亮黃色的皮毛在他的身上,卻顯得華貴異常。

“嘭嘭嘭……”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氣爆聲,寶鼠本身就是聲波功的習練者,對於聲音的敏感要遠遠異於一般的同境界的強者,他有些擔心的站了起來,隨後身上亮光一閃,原來張揚的顏色突然化為了岩石的顏色,而他的那些小弟也隨即沉入水中,這個時候的他要是被強者看見,或是用識覺查看到這樣的存在,怕隻會認為這是一塊壓在海鱷獸身上的石塊而已,這份藏匿的天賦也是逆天之極。

遠處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梅麗,她的身邊則是一匹碧綠的小馬,小馬上坐著一名穿著仙衣的美麗少女,不用多說些什麼了,這也許就是命運吧。

梅麗遠遠地看到一群不同種群的海獸、凶魚正在向前麵奔馳,可是瞬間又都沉入水中了,她本身對於這些小家夥的行為不覺得多奇怪,這也是見鬼不怪了,但是綠瑩則是不同,她前些日子經常吃那些強大的凶魚、海獸口味已經被景覺給弄得刁鑽起來,現在突然見到這麼多的美餐在眼前,頓時來了興趣,居然載著身上的妍妍向水中奔去。

妍妍沒有入水,而是在進入水中前一刻就才中水麵隨後便輕飄飄的立在了水之上,這可是真的漂浮,不像景覺那樣靠著極快的速度掩人耳目罷了。

水中的寶鼠此時在偽裝,以及氣息掩蓋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六識給封閉了,此時他趴在海鱷獸的身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不過海鱷獸卻不敢入海多深,因為自己的老大在水中可撐不了多長時間,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變成了小馬的第一選擇。

海鱷獸連景覺都抵不上,還能敵得過綠瑩,片刻之前就被她給提到了海上,可是無論海鱷獸怎麼搖晃,他身上的那塊“岩石”卻怎麼也不會掉下去,這倒是讓梅麗眼前一亮,隻見她伸起手將那塊岩石隔空攝了過來,但是放到手裏用識覺查看了片刻,卻怎麼也看不出什麼究竟,不過當她翻過“岩石”的時候卻發現這塊“岩石”居然長著兩隻“眼睛”,這“眼睛”雖然緊閉著可是還是能夠清晰的看到,這就是閉合著的眼睛!

梅麗見此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隻見她拿出一瓶十分有人的藥劑,隨後一股可以讓人將舌頭都給咬掉的氣息瞬間就散了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塊“岩石”終於動了動,他的眼皮微微翻動,隨後又化為一塊“石頭”,就在他的眼皮微微反翻動的瞬間一股氣息就從那眼皮之中傳了出來。

覺察到這股氣息,梅麗微微驚訝的張開了嘴,但是看著這塊岩石居然還在裝下去,她還是開心的笑了起來,隻見她拿出另一瓶藥劑,一股濃重的金屬氣息就傳了出來,這裏麵可是她專門為寶鼠煉製的藥劑,這裏麵的主要可是金晶玉髓這對寶鼠來說可是致命的誘惑,隻見那塊“岩石”聞到這股氣息,瞬間跳了起來,化為一隻晶瑩黃亮的老鼠。

梅麗見著寶鼠終於肯出來了便將手中的藥劑隨手扔向了他,寶鼠接過來看都沒看就將那瓶藥劑,連著玉瓶一起吞了下去,可是等到他回過神來,這才一臉警覺的看著前方的女子。

寶鼠一下子也沒有認出梅麗,不過梅麗卻直接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嗬嗬!景覺可是常常念叨著你到底到哪裏混跡去了啊!”

寶鼠聽到這話,便放鬆了身心,有些不敢相信問道“你是……梅麗大師?”

“嗯!嗬嗬!你現在可是風光無限啊,不過……你卻來遲了。景覺他……”可是她的花還沒有說完,就隻見寶鼠一臉痛苦的摸樣。

聽到這話寶鼠隻覺得一陣眩暈,他的心中想到“難道景覺已經……死了?”

可是回想起來又不對勁,若是景覺死了自己也不會好過的,於是他急切的問道“景覺到底怎麼樣了?”

梅麗得知他的想法,便開心的笑了起來,說道“哦!他現在已經離開了,至於到哪裏,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是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去了吧!”

“那……他的身體?”寶鼠有些擔心。

梅麗隨即就將景覺情況說了一遍,還將他現在的形象印在一個盒子裏給寶鼠看,寶鼠得知這些這才放下心來,幾人相聚半日,妍妍也和寶鼠認識了,隨即幾人就分開了。

寶鼠都知道景覺到底還有著什麼事情,所以向著金族半島奔去,而梅麗則是帶著妍妍向著海狸獸的聚集地奔去,她此次前去一來是去交流一番,順便交換些物品,而最為主要的則是將小草帶在身邊,這是她千年前在這裏唯一的朋友,而小草也十分想念這個賦予它靈智的人。

景覺此時正在海上奔跑,寶鼠沒有猜錯,他現在正是要去金族半島,不過大海茫茫,縱然是有著強勁的體力以及很遠的視力更是擁有海圖,可是在大海之上卻隻是滄海一粟而已,現在景覺自己一人獨自走著身上則是披著一件套住頭的青藍色衣服,在海上看來並不怎麼顯眼。

他正在自己可以確定的小範圍之內尋找船隻,而且至少得是途徑金族半島的船隻,他的手中有著從異族手裏得來的海圖,再加上金不換藏書中的海圖,結合著另外一些近海的圖,他還是非常容易的來到這條航道上麵,在海上遊蕩了兩天之久,終於一條船隻經過這條經航道,景覺沒有多想,直接起身奔去。

景覺在水上的速度其實不比在陸地上慢,再加上全身的淺藍色衣服,居然讓那船上的瞭望員絲毫沒有察覺就上到船上,他到了船上可沒有再隱藏,隻見這名身形巨大竟然高達近七、八尺的大漢好似閑庭散步一樣走到甲板上,而看到這些船員,景覺的眼睛一擰,臉上一股奇異的表情瞬間散開,心中卻暗腹道“嘿嘿,居然是一些異族人?”,隨後他便佇立在原地眺望著遠方。

原本一些在船上的船員一開始也沒在意,但是仔細想想卻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此人,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起悄悄話來,幾句說的就都有些詫異了,終於船中的一名小小的管事者走了出來,他看見船員們都聚在一起心中大為不快,本想教訓幾句,可是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船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這樣一人,他也不敢隨便做決定,所以二話不說立馬轉過身去向大福那邊匆匆的走去。

大副也是一點都不知情,隨即找到還在女人身上耕耘的船長,看著這一對長相居然有些相似的男女,這名異族大副居然一點也不奇怪,不過船長卻是一臉的寒氣,他有些氣惱的開口問道“什麼事?沒事來這裏幹什麼!”

聽到這話大副縮了縮脖子,在這條船上,特別是已經到了海上,船長幾乎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就算他們的背景很是深厚也是別無二致的,作為這條船的大副他十分清楚這船長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膽大妄為事情了,那些人全部被殺死最後扔進大海,而他們的親人問及也隻能望著大海無可奈何的悼念著、歎息著。

大副將小管事的所說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船長聽後卻是大手一揮,可是等到大副一走出去,他的臉就瞬間冷的堪比千年寒冰隻聽他寒聲說道“哦!我親愛的侄女,你好啊!居然將小白臉都養到船上來了,嗯……!”

床上的女子很是委屈,隻聽她抽泣著說道“誰……誰養小白臉了!人家自從上船來,很難得下船幾次,就算是下船也是為了幫你疏通關係,你居然……嗚嗚!”

女子這樣一說倒是讓船長微微一驚,自己這個侄女的一舉一動幾乎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那這人……

“快快快!”船長猛地從房間裏麵竄了出來,接著就是召集人手向著甲板奔去。

風風火火的一群人終於在船的甲板上聚集在了一起,可是他們圍上的人卻還是佇立在原地,連臉都沒有轉過來,這群人都拿著各種武器,可是敢於上前的卻是一個都沒有,而那船長更是站在眾人的後麵,人活久了,也會更加想方設法的保護自己,他得來這一切都不容易,若是隨意就衝上前去怕是也不知道死了幾回。

眾人看著眼前的這名大漢全身被從頭至腳的淺藍色衣服給包裹起來,不過不管怎麼看他的體型都是世間少有的,眾人就這樣僵持著,那名船長終於開口說話了,隻聽他很是客氣地問道“這位朋友!不知你來自何方,上到本人的船上到底有何事?”

船長問話之後久久的才從那件巨大的衣服中傳出一句話“你們自己忙去吧!莫要過來打擾我!”

“可是……這是本人的船,我是這裏的船長!我也要為我的船員負責……”船長有些遲疑地說道。

景覺見著此人不死心,冷哼一聲說道“哦!要是這艘船不在了,你這個船長還是‘船長’嗎?”

隻聽他說著話,隨便舉起那粗壯的手臂,向著前方輕輕一揮,隨即一道拳風便脫手而出,“嘩啦!”三丈遠處居然濺起來一丈大小的水花而他使出這樣的實力,自己的身體居然未動分毫。

讓水麵上濺起同樣大小的水花,怕是一般的銀身境的小輩全力一擊就可以了,可是要像他這樣的手段,卻不是一般的玉身境高手就能夠做到的,至少船上的最強者船長大人他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見著景覺的這手段,船上的所有人都靜的出奇,直到船長將大家驅散,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隨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開始妄自揣測著那名一身淺藍色衣服大漢的實力,有人猜測是玉身境的頂峰高手,有人則是有些偷偷地看了一眼船長大聲的說道“此人雖強,可是卻肯定比不得船長大人!”當然更多的人則在猜測,這人會不會是傳說中的“人物”。

船長和這位神秘的人物也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從即日開始這些船員在甲板上都會看到一名全身淺藍衣服的壯漢,而且有些時候卻不見其所蹤。

某夜晚,景覺踏在水上看著不遠處的船隻,隨後手中輕輕一抹,一把長達一丈有餘的骨槍就出現了他的手上,隻見他在水上隨意的走動了一段時間,突然他將手中的骨槍向水中猛地投下去,片刻之後隻見一股紅色的血跡緩緩的冒出海麵,這雖然是夜晚,可是卻不影響景覺的視力,漸漸地一道黑影有大變小從景覺所他的水下的不遠處漸漸冒了出來。

終於這條魚慢慢的漂了上來,景覺提著那把深入魚背五六尺的骨槍,隨即向著船隻走去,船上的瞭望員突然看到海麵上多出一道黑影讓他大為吃驚,可是沒有等到他叫喊,就隻見那黑影瞬間就跑到了自己身前。

這黑影一到船上便被狠狠的被丟到了一邊,而這時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正是那個淺藍色衣服的怪人,這人真是詭異無比,隻見他根本就沒有將這條魚烹飪,就直接掏出一把小刀片下幾片魚片來扔到了嘴裏,這大漢的食量也是十分驚人地,隻見一條大至兩丈的魚被他吃的七七八八,可是這其中他隻是歇息了兩次、片刻而已。

景覺現在的消化基本上已經受到了自己的控製,隻要他稍稍打坐一番,便可以將吃下去的普通食物給消化,化為能量,凝聚著儲存起來,他現在的身體之所以高大有一部分就是那些能量聚集所致的。

這條船行徑的不算太快,可是寶鼠因為沒有確切的航海圖,所以隻能大致的向著金族半島駕馭著那些小弟,在海上發揚著自己的“黑道精神”。

一名妖豔的異族女子很是風情的向著景覺晃著身體走去,可是景覺卻分毫未動,這女子還想上前來,可是被景覺稍稍一陣叱嗬便自覺的退了回去,這女子其實他見過不止一次,但是現在他卻不想和其有任何瓜葛。

在去往金族半島的這些異族人也在幾處停留下來休整,補充物資順便販運些商品,景覺也出去看了看,越是靠近金族半島的地方,越是和雲山帝國的氣息相像,而且甚至有些超過那裏的勢頭,人們的眼界也較為開放些。

景覺的手中,此時正在撫摸著一件隻有大約一尺長的鐵杆子似的物件,這東西本身倒不是什麼稀有的珍寶,價值雖在足有十金之巨,可是錢財之類的東西,對他來說卻算不得什麼。可是他現在對這件東西似乎有些癡迷,隻見他摸了又摸,最後才輕輕地將這杆子給掰開。

“劈裏啪啦”的掉下來一些散碎的東西之後,景覺卻是眼睛猛然一亮,這些小東西造出的機關就是世俗中稱為“槍”的東西,而這件東西的效果居然十分類似自己和父親先前造過的能量炮,隻是能量炮足以殺死玉身境以上的強者,可是這件稱為“槍”的東西卻連鉄身境小輩的身體都不一定能夠刺得穿。

他數落了一下甲板上的散碎零件,隨後從身上掏出一包小小的東西,沉甸甸的樣子,他把手伸進去,掏出一個比花生米大些的金屬顆粒,隻見他將東西放在手間,食指拇指錯動之下居然將這金屬顆粒輕易地分成了兩半,而在裏麵居然流出了不少黑灰色的粉末。

景覺用手指挑了些,細細的感覺之下居然也覺察出了其中的一些熟悉的成分,再比較能量炮所用的仙石,二者在這方麵就千差萬別,更莫要說其中的構造了。看樣子而這還是差別十分巨大的。

看著地上的種種物品,景覺心中很是疑惑,這些東西本身都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材料製成的,可是加在一起卻足以抵得上一名鉄身境小輩的普通一擊,如此特別的東西居然在世俗市井之中明擺著銷售,而且從那些路上的貴族身上也不難看到這東西的身影,看那樣子這片天地的發展還真是有些超過自己原本的預料。

他掏出自己的通神護腕,對著地上的東西掃了一下,便閉上了眼睛,不多久就隻見他的神情居然驚詫到了極點,得知這些東西組在一起居然就是文明發展進程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推動作用,他怎能不驚詫萬分,而且看看現在,這件物品的普及程度,怕是這片天地也已經到了一種極點,該是改變的時候了……

景覺根據剛才的所知,從儲物空間裏麵拿出一小塊金屬,隨後便沉溺在製造這件看似無用的物品之中……

幾日過後船業漸漸到了金族半島的區域,這裏雖然離真正的半島還遠得很,不過這裏卻已經被其影響範圍覆蓋了,而在這日,景覺終於造出了令自己還算滿意的“槍支”。

他將這把槍端在手中,很是喜愛的端詳著,這把槍可是他親手所致,雖然前麵還有幾把失敗的,但是這一把卻比較成功的,若是一般人想要造這種東西,怕是還需要冶煉可是他隻需在手中捏一下,用小刀刻畫幾下便可以了,這是純手工製造的,純粹的手上藝術。

端詳著手中的槍支片刻之後,他又掏出幾顆金屬粒填入裏麵,隨後對著遠方就是一槍,一聲不算太大的響聲,瞬間就將船上的人給驚醒了,這聲音對他們這些經常四處航海的人來說是比較熟悉的,他們還以為有敵船攻擊,可是到了甲板上麵,才看到是那名神秘的大漢所為的,於是眾人這才安心的回去了。

可是景覺此時卻十分不安,他所知道的關於這件殺器的信息,比這片天下的幾乎所有的人都要多些,現在他手中的槍支已經算是這個類型中非常高端的存在了,可是這隻是整個槍支發展的開端,再向後麵還有很多更加強大,更加不可思議的則是這些槍支最後發展到通神護腕記錄的最後一樣,在天外較為普及的成果正是景覺早先得到的能量炮,不過通神護腕記錄的能量炮,和他自己製造的卻大為不同,天外人用的能量炮,僅僅隻有現在他手中的這杆槍支差不多大小。

仔細想一想,自己祖父所得的能量炮製造圖,怕隻是最初設計的草圖,或是被人可以改造的結果,天外人的心腸未必就那麼好,也不會將好東西隨意地就暴露在這些土著熱的眼前。

想了不少東西之後,景覺卻又一陣苦笑這不是杞人憂天又是什麼呢,自己現在也是管不上許多的……

終於寶鼠的“黑道”大軍不能再向前麵發展了,他這才將眾小弟們驅散自己則是混上一條船,隨後便隱藏了下來,直到到了金族半島才下了船,最後則是和景覺一樣,全身裹著外衣向人群中隱匿而去。

景覺終於也到了快到了金族半島,而在這裏他卻看到了許多,在以前他都不可置信的奇怪物品,海上的一些船居然是金屬所製而且沒有船帆,卻可以隨意向著一個方向移動,與之相對的則是一些巨大海獸拉著的木質船隻肆無忌憚的到處遊蕩。

其中細小方麵卻是不一而足的,可是看著來往的船隻如此眾多,也可以看出這裏的繁榮,再加上傳統和超前的對比,更是讓這金族半島的特別之處展現的十分透徹。

景覺腰間掛著一把槍支,隨後便一人下了船,這些異族見著這怪人終於一去不複返,心中壓著的石頭也就放了下來,誰也不想有這樣一個不安的存在坐在自己的麵前……

來到島上,他才發現自己的眼界是多麽的短淺,想象力也是極其的缺乏,在這裏他隻是慣性的以為會是多麼與眾不同,亦或是十分接近天外人的那種不可思議的生活方式,但是身入其境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思維固化,總是以為事情會向一種純粹的地步發展。

可是這樣大的社會,這巨大的半島足以抵得上好幾個雲山帝國大小了,在其上麵更是擁有著的,不僅僅是自己早就猜想到的較為驚人的先進,更是擁有著比他以前見過的更為傳統的各種情況的存在。

古樸的住房,好似千萬年前都未變化的摸樣,而那古道上的樹木也是蒼勁粗壯,沒有上百年的生長,哪能這樣繁茂?而且這裏大多數人的衣著都是,景覺在一些古籍中才能看得見的古老裝束,他們身帶玉佩,高束發髻,全身上下全部都是中古、遠古古樸民風才有的謹慎裝束,可就是這樣,他們卻坐在一些較為不合時宜的機器上麵,腰間別著槍支,臉上帶著透明的眼鏡,這樣的鮮明的對比居然存在於同一個人,或是說同一群人的身上,這是十分詭異的,但是它確實就這樣存在著。

很多東西景覺根本就難以想到,他們怎麼能這樣拘束的守舊,可是卻又嚴謹的遵守著一些極為根本的禮數、規矩,看著這詭異的場麵,景覺似乎來到了一個家教很是守舊,但是身處天外的廣大帝國一般,其中感覺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不過還好的是這裏是個十分龐大的港口,也是陸地上各種人往來的集中地域,所以也有不少身著包裹的旅人,景覺現在的形象雖然有些詭異,可是往來的各色人馬都還很多,一時間他也不顯得多麼特別。

既然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往金族的親王家中,所以在吃飯的時候他便已經向小二打聽了一下,但是小二的表情卻是有點詭異,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怪人,景覺見此情況倒是有些不解,不過當他拿出一些錢財,小二突然轉變了臉色,笑盈盈的告知了府邸所在,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向著親王府奔去……

這末親王,這是一個傳承已久的稱號,它不僅僅是一個皇族貴族的名稱,更是代表著這一支金族後裔既是金族最初二代老祖中的最小的一人,也正是傳承著絕世強者血脈的一族。

末親王不一定和皇帝有著什麼較為近的血緣關係,可是他們的祖先卻是最為親近的兄弟,怕是再過千萬年,傳承著末親王的直係後裔還存在著,而且他們必定和皇帝沒有多大關係,這“親王”二字不是皇帝贈與的,而是一種永恒的稱號。

末親王府是不好進去的,就算是強如景覺這樣的強者,亦或是更強者都不敢在這裏撒野,雖然裏麵的主事之人的修為不一定高到什麼地方去,可是這種威嚴卻不是隨意可以抗拒的。

看著眼前這個古樸的宅門,景覺好似見到了荒野之中的殘垣斷壁,他們擁有著相同的特點之一,那就是曆史的滄桑,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他收了收心情,上前去敲了敲門,但是很久卻都沒有人回應,若不是知道這裏就是末親王府,他怕是以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了,過了很久,隻聽門裏麵一陣緩慢的腳步聲緩緩的移動著,他這才放下心來。

過了很久一名老者探出頭來,看見眼前居然是位身形高大異常的男子,眼睛微微反動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問道“小哥甚事?”

景覺甕聲甕氣的說道“幫人送信!”

“拿來吧!”老者伸出手來幹癟的說了這麼一句。

景覺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將其遞了上去,這老者看了居然眼睛一擰,上書幾個鮮紅的大字“不孝子,不換執筆。”

這幾個字可是讓老者突然振起身體,隨後眼中竟然好像冒出精芒一樣直視景覺,但是景覺得身體隱藏在寬大的衣服之中,他根本就看不清裏麵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地神情。

他輕咳一聲,隨即將景覺引導裏麵的客廳裏,這金族的一番旗幟,後裔萬千的末親王府竟然和一般的富貴人家沒有多大區別,而這裏的一切雖然很是古舊,可是卻沒有半點要腐朽的樣子,就算是那張坐了千萬年的椅子也是一樣,景覺是覺差不到的,要是任意一名納氣境的強者在此,也能隱約覺的察到這裏居然流動著一股驚人的殘留氣息,這氣息對於修士本身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可是卻可以支撐著這裏的一切物品永立不倒。

這名老者手中握著那封信,隨即便大步的走向皇宮去,隻見他隨手遞出一塊令牌居然連腳步都沒有停下,就向著一處宮殿走去。

景覺沒有等多長時間,老者好似飛一般的走去又飛一般的回來,可是仔細一看之下景覺才發現此人和剛才的老者雖然長相有些相似,卻不是一人,這老者以上前便是樂嗬嗬的招呼著景覺喝茶,而兩人也聊到了關於金不換的事情,景覺也得知當初金不換和家中不歡而散,自己獨自闖蕩,而至此末王府也就開始衰敗下去了,當然這衰敗,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中會有人來繼承末親王這個稱號,隻是金不換這一支卻至此沒落下去。

要知道每一名親王都基本上都會晉身至納氣境,這倒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所帶來的福利,而是每一名親王都是從這一支中的佼佼者擔任的,而且親王本身也有著很多的機會來曆練自己。

不過既然親王們都是沒有達到納氣境的人擔任的,所以對於世俗中的一切還是有著不少牽掛的,金不換的父親是上一任末親王,若是金不換答應順從自己父親的旨意,現在定然是一位末親王,可是他卻沒有按照一切安排好的那樣,直到他的父親進入聖地,也沒有回頭。

而那名老者得知金不換的狀態之後,卻是微微歎息的說道“……哎!老爺早先已經和皇上說好了,隻要少爺回來,就讓他接替末親王的位置,可是少爺這些年卻一直未歸,讓這末親王的位置易主了將近三四次左右,要不是老爺在聖地的的名頭響亮,怕是連我們這些老人都要被辭退了哦!”

景覺聽得有些失神,他不知道金不換的背後還有這這樣曲折的故事,可是當他聽到關於末親王的事情,還是有些詫異,以金不換現在的狀態,怕是一入故土就要準備著晉升納氣境的準備了,想來他這次回來還是要考慮一些其他人的看法,這才需要自己帶信而來的,至於為什麼選擇自己,怕是也有著另外一些安排的……

兩人正在交談著外麵走來一眾人,這幾人年紀輕輕,一身的浮躁氣息,他們麵像倒是飽滿,可是此時卻是滿臉的鄙夷之色,他們大搖大擺的自己走進來,根本就沒有將這個院子所代表的含義和威嚴放在眼裏,隨和後他們的話便將他們的身份暴露了出來。

“大哥,你說父親他怎麼一直不把這幾把老骨頭給辭退了!要他們照料這宅子有何用!”這是一名大約隻有少年的男孩說出的話。

而那名領頭的男子則是有二十歲左右,他倒不是想少年那樣直來直往,不過神情卻是一樣的鄙夷,他沒有回答少年的話語,而是直接走上來對著景覺厲聲問道“豎子無禮!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不告而入是為賊!能讓你隨便進來!”

他雖然說話是對著景覺,可是眼睛卻不是的向著那名仆人瞟去,顯然他是想以此為借口來挑起事端,城府也不想他表麵上看起來那樣膚淺,不過小人之量卻也暴露無遺。

老仆人聽到他這樣說話,瞬間原有的笑意就消散了,他馬上走上前來告罪道“少爺息怒,小的……”

這老仆還沒有說完話,就隻見人群中另外一名年輕的少年走了出來,他直接一個大帽子扣了上來將老仆的臉漲得通紅,隻聽他大聲喝道“你這老東西,可識的什麼是主什麼是仆!,竟然自作主張,可曾將末親王府放在眼裏!要是這裏丟了什麼,你擔當得起嗎?”

他的話十分刻薄,就是個傻子也知道這末親王府的東西,是沒有人敢隨意亂動的,就算每天將大門打開著也不會有哪個賊人敢於在這裏撒野的,可是明知如此,這人如此扣帽子卻也讓那名老仆無地自容。

對於一個專事“仆”這個職業的人來說,他們所需要的就是得到主人家的肯定,可是現在這些人這樣的亂放炮,實在讓老仆覺得很是失敗。

景覺沒有多插話,這幾名年輕人將老仆給說落了一遍,隨後便攜著這個重大消息去往他們的父親,也就是現在的末親王那裏告狀去了,至於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沒有動彈的景覺則是一直等著。

原先那名仆人終於回來了,可是當他見著自己的胞弟一臉的頹廢心中很是疑惑,他的胞弟平日裏可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現在這樣頹廢,難道是眼前的這位信使……

“小哥勞累了,不知少爺可曾讓你帶什麼話來?”老仆沒有提及自己胞弟的事情,而是公私分明的說到正事。

景覺稍稍提及了金不換所說的事情,兩名老仆聽到金不換的那句“我回頭了!”,都不禁喜極而泣,想到當初金不換的強硬,以及這麼多年來末親王這一位置的連續易主,他們一直都沒有得到主人家的認可,也致使他們消沉至今。

若不是末親王府本身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地方,而他們又是世代居於此地料理這裏的一切,怕是早就被趕出去了,近來的幾位親王大人一直都不太“適應”親王府內的種種規矩,剛是受不了這一切固定不變的擺設,而且這裏的一切環境和物品根本就是不他們所熟悉的,所以這些親王們都沒有搬進來。

兩人人再聊了一會兒之後,這仆人也開始了解景覺本人的一些情況,也知道剛才是因為那幾名世子,這才讓自己的胞弟如此受傷,不過想想不換少爺回來了,也就暫時隱忍了下來,。

老仆見著事情也明了了,於是便將他從皇宮裏麵帶來的消息道了出來“老爺這幾日會尋些機會出來,到時候你在和老爺說明其中的事情。”

景覺想想這也正是個不錯的機會,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他尋了個較為僻靜的地方,在這裏附近住了下來,而在這裏幾日景覺到處遊蕩這才慢慢地見怪不怪,可是一直卻也沒有適應下來。

這一日他在這裏比較繁華的地方遊轉著,本想尋些新鮮,可是不曾想卻遇到了熟人,他隻覺得身後一個手掌輕輕地拍向自己,他猛地一轉身這才驚詫的看到身後居然是一名全身黑亮皮衣男子,這人麵帶微笑很是和藹的問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你可是來自對岸大陸的異族怪力族人,如此身高在這裏還是十分罕見地。”

景覺看到此人第一眼還是沒有認出的,可是聽到他的話便將此人認出來了,這人就是當初在金越的軍團裏作為暗子的,稱自己為小弟的那位“先生”,在戰場看見此人的異常表現時,他就已經明白了,此人所練功法怕是與此等怪異的殺伐之道有著十分緊密的關係,再看到他這樣熱情的表現,景覺心中早已經沒了什麼感覺,隻是對岸二字令他提起了一點興趣。

“哦?兄台怎得知我來自異族,而且還是對岸的?”景覺故作不認得,這樣問道。

見著此人和自己搭話,“先生”便微笑著展示自己的博學“身形巨大者不外乎,巨人,怪力族,亦或是蠻族人,不過巨人隻是一個傳說,而蠻族人卻都是較為豪放,坦胸露乳毫不避諱,也隻有怪力族人是兄台這個樣子,當然至於真正的怪力族人我也隻是遠遠的見到過一次而已,而且怪力族人隻在對麵才有,所以……”

聽到這裏景覺倒是微微一驚,看樣子剛才他所說的對岸怕是個不小的地方,而且與本地還有這一定的聯係。

這“先生”,自報姓名叫做“石謝”,景覺則自稱東明,不過他卻不認為這就是先生的本名,不管自己裝作不認識又何必在意這些,石謝此時熱心無比,帶著景覺一路上走著,一邊介紹這其中的情況和物件。

兩人一頓酒之後便稱兄道弟,而接下來幾日,石謝更是熱情地介紹著金族半島的很多,很多。至此景覺也也終於對這個地方的詭異現象有了一定的了解。

金族半島之大和前麵說過的一樣,足有雲山帝國的好幾倍,而且在很多地方都有幾位王爺和皇帝的居所,這些地方便是很久以前幾位先祖曾經的居所,至於先前景覺所去得正是其中一個而已,而且這裏正是金族末親王的屬地,也正是應為如此,才會讓那些世子們肆無忌憚,要是在都城的末親王府,他們敢如此喧嘩怕是在就被自己的父親給大卸八塊了。

對於那種怪異的場景,先進和保守的衝突也源於一件事情,那就是幾位親王的稱號以及皇室的存在,若是在其他地方的話,保守的方麵早就被人們拋卻一空了,可是在這裏僅僅是因為各位親王稱號的存在就將整個社會的氣氛給定了下來在這裏人們所敬畏的稱號正是“末親王”。

末親王這個稱號最先影響的就是那些有機會獲得這個稱號的貴族、這一支的嫡係們,他們想要獲得這個稱號就得遵守“末親王”所必須遵守的規則,而第一代末親王本身則是萬千年前的古人,他的各種規矩當然就是古禮、古法了,再者衍生道其他貴族,他們都要與當權者保持一致,不然很有可能失寵,最終丟掉貴族的權利和榮譽。最後便是想要成為貴族的人們,如此衍生下去最後使得人們不得不保持著古風。

當然來自外界的氣氛勢頭十分強勁,比如當時金不換就是受到了些許天外人的思想教育,這才鼓起勇氣離家出去曆練的,現在來自各種保守勢力的約束越來越小,人們也漸漸地開始嚐試著接受一些較為大膽的想法,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景。

一日好似無奇,可是就在他想要回到客棧的時候,無緣無故的一群人衝將出來,對著他叫喊道“快些抓住他!就是他將我家女兒帶走,至今生死不明!”

景覺本來還在疑惑自己什麼時候卷入這等事情之中,可是領頭之人卻是一名玉身境的強者,不由分說的以極速衝了上來,一時間氣勢洶洶的樣子,根本由不得人辯解。而沒等到他考慮好是出手還是不出手的時候,身邊的石謝就衝上前去將那名玉身境的強者纏住了。

景覺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露出一番金身境左右的修為、堪比玉身境的強大的力道,這卻讓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就是怪力族人,他的目的也正是如此,兩人一番惡戰之後終於將那些來路不明的人給擊退了,石謝見此狀況滿臉的不解,但是隨後便一臉鄭重的對著景覺問道“兄弟我相信你!”

這一切發生的毫無厘頭,讓他一時間還沒有理過來,可是聽到石謝這樣說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若是其他人,在這樣的場景下必然會感激萬分的,“理解萬歲”,這個詞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更是很多時候人們想要卻又得不到的“奢侈品”。

這段時間石謝十分照顧景覺,若是不知道其中的緣故怕是早就感激涕零的將心都掏出來了,可是這一日石謝卻全身是血的來找景覺,並且急切地說道“快些!快離開這裏!”

“你這是……?”景覺有些疑惑了,看著此人全身是血也不像是做作的樣子。

但是石謝卻一臉急切的叫喊道“莫要管我了,賢弟還是快些離開這裏,那些人追了過來!”

聽到他這樣說,景覺本還想要就此離開躲避一下,不過隱約的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較為熟悉的“劇情”,正在慢慢地展開……

他最終還是離開了,不過僅僅走了不多遠,就在一處荒野小坡,那群人就趕了上來,石謝倒是十分義氣的站在他前麵,可是三招兩下就被來人給打得倒飛而去,最後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景覺這個時候本想展露些真正的手段,可是卻沒有想到就在他想要上前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一冷,一股濃重的寒意瞬間襲來,他沒有躲閃,而是故作不知的任由身後之人得逞。

不出所料,一把尖銳匕首真的插在他背後的心髒處,他趕忙轉變身上的肌肉,緊緊的夾住那把匕首,而他的身後隨之也出現了一聲,陰冷的笑聲“賢弟,要小心哪……”

景覺用肌肉夾住那把匕首,然後猛地轉過身來,一臉不信的看著眼前這人,口中更是哆嗦著問道“為什麼?”

這人居然咳出幾滴血來,一臉蒼白的回道“不為什麼,練功而已!”

但是景覺的麵色悄然一邊,隨後便是冷笑著,輕鬆地說道“哦!你還在練著那嗜血的魔功嗎?”說話的同時他將肌肉放開,那把匕首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你?ni……”

第二日人們在城外找到幾具屍體,這幾人中有那麼幾位是本地小有名氣的高手,可是也有幾人沒人認得。

那人為了練魔功會讓人在怨恨、驚詫以及不解中死去,而在最後他也是這樣死去的,算是自食惡果了,不過在他死去的瞬間一股濃重的血氣也瞬間消失不見了,景覺無法感知著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隱約的也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窺視,讓自己不寒而栗,僅僅刹那間身上就冒出冷一些冷汗,不過隨後便消失不見了。

回到住處兩日後,景覺沒有想到他要等的人終於來到了,這人居然是位年輕的公子模樣,不過舉手投足間,都能夠看出此人不是那種輕浮沒有閱曆的小家夥。

隻見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股自信,這種自信不是毫無來源的那種,前幾日景覺就聽到那位末親王府的仆人說過,這位前代末親王在聖地裏麵也是天驕一般的人物。

“嗯!你就是換兒遣來的信使吧!”金不換的父親微笑著,淡淡的說道。

景覺仔細想了想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小子算是信使,不過此次前來也不僅僅是為了不換前輩的事情……”

“嗯……說說不換現在的情況吧……”金不換父親對於景覺自己的事情顯得有些不感興趣。

看著他的表現,景覺有些失望,不過他重新振作精神,將金不換一年前所要交代的事情說了出來……

“……回頭了!”他的這句話此時顯得平平淡淡,可是若是要比上早先金不換離家出走時的決絕,就顯得尤為難得了。

不過金不換的父親卻不顯得多麼的那樣激動,若是他還在責咎與當年金不換的執拗,他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心性,更不會在修行的道路上毫無阻礙的走到今日,修行之事最為困難的不是納入靈氣,或是淬煉身體,而是心性上的超越。

景覺也不是木愣之人,他將自己關於金不換的的所見所聞給道了出來,金不換的父親聽到這一切顯得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就這樣景覺好像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收不住的說了很多,可是見著自己的變化與沒有引起眼前這位前輩的興趣,他似乎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

“好了……,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金不換的父親坐正身體很是正經的對著景覺如此說道。

喜形於色,沒錯景覺在就是這樣的表現,隻見他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幾次,可是他卻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了,自己前來的最重要的事情,因為事關重大,還是不好與其他人說道,當然還有另一件事情他是可是說起的。

“前輩可知道我現在這個狀態非同尋常?”景覺顯示將自己的情況表述出來。

金不換的父親眼睛直視景覺,從中好似蹦出了兩道利劍一樣沒入景覺的身體,這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餘生,梅麗,人精等等這些人都在他身上這樣窺視過。

片刻之後隻見金不換的父親神情很是糾結的閉上眼坐在原地,景覺有些著急,他想知道金不換的父親看出了什麼,到底是自己的異變,或是自己就是金族後裔,亦或是其他什麼情況。

“哎……,不錯,你身上卻是流著我金族的血脈,不過似乎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異狀……,你自己又怎樣的訴求,或是有什麼要說的,就明說吧!”這人也是十分強大的,從他能看出景覺身體中的幾種情況就能得以體現到。

景覺見他這樣直白也不做作,鼓起勇氣直接說道“我想進入聖地……”

“嗯?”金不換的父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臉,隨後便是嗬嗬笑了起來,他說道“進入聖地本來也不是什麼特別為難的事情,不過你去那裏幹什麼,又能幹什麼呢?”

景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仔細想想可能自己的表達不太清楚,還是道出些什麼才能說服別人,於是他解釋道“想必前輩已經明白,我的身份卻是較為特殊,我本身也有著自己的事情,就是需要進入聖地認祖歸宗,但是小子更是身負著另外一件使命,隻要前輩將我帶入聖地之中,我的言行便可以得到證實,也不會辜負前輩的引路之恩!”

“這……”聽到這裏金不換的父親就有些為難了,不過片刻之後他就如此回道“帶你進去可以,不過我尋這機會出來倒是也不容易這幾日我會出去辦些私事,你可否在此地等上幾日?”

得到答複景覺當然十分歡喜,至於再等幾日也不是什麼為難之事,所以他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不過在金不換的父親忽然想起什麼回過頭對他說道“你身上似乎有著一道血氣印記,我雖然將其暫時封印起來,但是卻也遮掩不了多久,這血氣印記怕不是善輩所下的,你自己要小心著些……”

“前輩怎麼稱呼?”景覺聽到這些,才趕忙問道他的名號。

“我名,金英!道號金豎子!”金英的話音越來越遠,最後便微不可聞了。

“庶子?豎子?”景覺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哪個。

遊走在這怪異搭配著的街上一段時間後,景覺好似一根巨大的柱子杵在那裏看著前方,那是一頭巨大的猛獅獸,全身金光熠熠的,一身氣息更是強大至極,景覺感受著他所帶來的威壓,心中忐忑萬分。

這頭妖獸此時正在悠閑地在街上尋走著,一些老者見著這頭巨獸,都在指指點點的說道著什麼,而景覺也注意到這些人見到巨獅獸不像多麼驚詫,而且似乎還比較熟悉,而這頭巨獅獸如此自得的出現在人們的麵前,而且如同走在自家後院,這倒是使得景覺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已入仙門的修士或是獸類,都不會隨意得在人前展示他們的手段,這些妖獸們更加不會在人前露出真實的體型,而現在這隻妖獸至少有著不低於他和海草合力擒獲的那頭海象獸,他是何來這個勇氣和膽量敢於在人前示眾的,難道就不怕有心者生出不軌之心,更莫要忘了天下還有一類類似於巡察使的存在,他們可是會時刻監管著天下的動向,以及掩蓋出現在世俗中不該出現的東西,雖然這類存在倒不是那樣的無處不在,但是若是如此大膽的出現在人前,也是非常大膽的。

巡察使,這類存在本身其實倒不是什麼特定的司職,他們也許自己出來曆練心境的高手,或是一方勢力為了庇護下的子民而派出的需要磨練心境的小輩,實力當然會不一而足,也不會無處不在,可是在某些地方必然是少不了的,比如現在這出巨大的港口。

景覺從金不換的書中了解了很多或是不為尋常人知的事情,或是整個金族大致的職權分割,所以對金族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頭巨獅獸如此大膽到底是為何?很快就太有了答案,隻見從遠處走來一群年輕人,這群年輕人當然就是本地最為豪強的末親王府世子,他們現在最多不到二十歲,卻個個都是以估趾高氣昂的樣子,其實不難想到,他們若是一開始就是出身豪門也不會如此沒有貴族風度。

從老仆那裏景覺得之,這些世子們在前些年還隻是些街上混跡著的地痞,在這裏很大一部分人都是金族後裔,所以這個名頭是不怎麼頂用的,可是他們的父親卻十分刻苦,至今憑著自己的努力擁有了玉身境頂峰的實力,以及末親王這個名頭,但是恰恰也正是他們的父親如此刻苦,這才忽略了很多事情,也忽略了對自己孩子們的管教,所以一切也不是那樣簡答的,他們的痞氣養成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所以想要改,隻能是徒勞而已。

這幾位世子在街上倒是很不顯得那樣跋扈,這裏的街坊也是他們所熟悉的老熟人,在這裏他們最多是炫耀一番卻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隻聽其中一位世子對著前麵的一家老板,很是痞氣的說道“二虎子,這兩天你家的肉湯是怎麼了,這麼沒味,狂獅叔叔今天可是親自來光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