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地內 第二十章金族半島(3 / 3)

兩人作者人力車再向前走去,就能看清皇城的樣子了,不過皇城卻沒什麼好看的,至少從外麵看去,和其他世俗的皇城,在形製規格上沒有太大出入,至於裏麵的情況現在他還沒有資格去了解。

這兩處地方算是依次見過之後,蒲光神色凝重的對著景覺問道“小少主可能猜出,還有什麼地方值的您去?”

其實他早就說過是三個地方,親王府和皇城已經見過了,至於這第三個地方,他也透露了一點,那即是隻可去不可深入……

景覺心中的確不明,不過他這樣一提示,也讓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也突然想到有什麼會讓這位專職“管家”的神色會這樣鄭重,於是他也怔了怔麵容,有些歎息的說道“嗯……去吧……”

看著他的神情蒲光,也知道他已經猜出了那個地方,想來由此也不會在那裏出什麼叉子的,所以他一招呼車夫,便向著那個地方趕去……

這裏比那親王府還要安靜,靜的就連那些鳥蟲都不敢再次鳴叫,不過這裏卻還沒有到達目的地,車夫已經停在後麵,他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他一個異族人可以來的……

兩人向前走著,心中都是忐忑萬分的樣子,天空慢慢出現一層凝聚不散的烏色氣體,周圍的樹木也漸漸有了些變化,原本那些翠綠色的樹木,在這裏漸漸墨綠起來,而且樹齡也越來越古老,很明顯的能夠看出來這些樹木,是推陳出新,裏麵新生的木質將外麵一層層的朽木給推出來,在外麵樹根處形成一層層像是綻開的“木花”。

在向裏麵去這些樹木就更加詭異了,樹上的葉子漸漸稀少起來,最後一片也不剩下,乍一看或許會覺得,這些樹木是不是死了?,可是再看看樹根處那更為龐大的“木花”,就能明了,這些樹木似乎已經不再靠著陽光而生長了,天空中的太陽似乎已經被遮的露不出半點影子。

4月

沒錯!這裏正是金族和蒲族埋葬先骨的地方,其中的玄妙之處隻有身臨其境才能感受得到。

遠遠看去前麵是一片雜亂的墓地,可若是真正的融入裏麵,則會看到這片墓地到不向它的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簡單,再走近些,景覺身上突然出現一種木骨悚然的感覺,好似身體被人看個通透一樣,比以前所有的所有強者探查都要強烈。

在向裏麵走走,更為悚然的感覺就向著他的腦袋襲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瞬間打蒙一樣,他站在原地楞了足足一刻鍾,這才清醒過來。

身邊的蒲光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他要清醒的更早些,不過這種類似的情況早已他嚐試了,也知道不能雖然的將他喚醒,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呼呼!”景覺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剛才的感覺是在太過強烈,以至於他的全身都有些濕了,回過神來之後,他再次看向前麵的目的感覺就大大的不同了,這墓地之中隱約出現了許多身影,朦朦朧朧虛幻縹緲。

“這這……?”景覺大口喘著氣息,看著眼前的人影心都差點跳了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一名黑衣老者卻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隻見他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裏麵,身形卻和常人無異,他走上來輕輕的做了個手勢,隨後便慢悠悠的來到兩人麵前。

看到這老者做出這樣的手勢,蒲光趕緊屏住了呼吸,而他也向著身邊的景覺示意讓他不要做出聲音。

凝神聚氣,麵色微白,看著前麵那些虛幻的人影,雖然他的心跳動的十分厲害,可是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不用多說,眼前這黑衣就足以讓他沒了任何出聲的底氣。

這老者到來之後在兩人的身上輕輕抹了一下,隨後一股輕靈之氣就瞬間在他的心頭產生了,而先前看到的那些飄渺的人影,此時看起來居然有些清晰了,而且似乎還能聽見一些細微的聲音。老者在做完這一切就獨自離開了,可是他的行走還是依舊的緩慢,慢的有些離奇……

其實害怕的感覺正是在於一種不了解,不知道,現在看到前麵的那些人影就像和平日裏見到其他人一樣,沒有半點不適,兩人向前麵走去,可是景覺看到蒲光所去的地方什麼都沒有,難道他看到的和自己有所不同?

走向前去,原先的那些身影就更加清晰了,聽到他們不時地所說著一些話語,好像根本就沒有次序,也毫無邏輯可言,來到這裏有他看到眼前的些許麵孔,他終於有所明白了,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直係祖先,麵向上的相似還是次要,源於身體內的傳承才是正理。

他走上前去,很是清楚的能夠看到這些人影的一切,可是這些影人卻根本就視他如無物,他嚐試著要去接觸其中的一位,可是手卻不經意的穿了過去。

愕然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他有些自嘲了,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實體呢?又怎麼可能出現在人的眼前,這是何等的荒謬……

正當他如此想的時候,一道影人卻悄無聲息的拍在了他的肩頭。

“嗯?”開始他還沒在意,可是當他靜下心來,卻發現這隻手真的有重量似的。

他不由得輕呼一聲“啊!”,可是聲音還沒傳出去,就被眼前的影人一揮手,將聲音罩在一個小小的虛幻罩子裏麵。

見此他才想起剛才那位黑衣的老者手勢的提醒,於是他隻是張著嘴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看著眼前的影人他的心頭驀地蹦出一個念想,難道……

“先祖可是已經……”他不敢隨意說出那個詞。

那影人卻麵上一笑,隨後在這小小的罩子裏麵,發出了一道細微的聲音“沒錯,看來你是第一次來,我也不責備於你了,我的後裔之中還有這你這一支卻是難得啊!”

小小的罩子微微顫顫抖了一會兒,裏麵的景覺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周圍這一切是,隨後便安下心去聽著先祖的訴說。

“這裏是活人的禁地,死者的歸宿。我金族子弟怎會就此踏入冥府抹掉全身的榮耀和印記……”

這影人說了些此地的常識,也是警告他這裏是不可以隨便亂闖的,金族子弟在死去之後便會被帶到這裏,當然最後能夠真正保存魂魄下來的則是百中無一,而且修為越是高,魂魄和記憶保存下來的幾率也會更高,不過更為重要的是,魂魄也是可以修煉的,隻要是潛心的修行終有一天會聚齊魂魄。

至於再世為人,這是不允許的,不僅是這片天地不允許,就算是金族本身也是不允許的,因為隻要是能夠聚齊魂魄的,一般來說就不會是幾百年以下的老人,而且奪舍這樣事情的結果也是不可預知的,再者想要再世為人,那做什麼人?還是金族子弟嗎?若是還想要做金族子弟就要奪舍另一名金族子弟,而且直係血親更加合適,但是這樣的事情,是這些千辛萬苦凝聚魂魄的老者們願意做的嗎?

再者說了,就算是奪舍又如何,也不比現在要好,他們能夠達到這個境界肯定是早已超凡脫俗,此路已然不通,而且自己又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舍本逐末的去追求那具肉體又能怎樣,還不是要耗費千百年的時間再次走上以前那條不通之路?

當然也許有少數的異類,不過他們若不是被逐出族門,就是被清理了門戶,他們的境況不管怎樣都不會比現在要好,所以這裏就算是整個金族逝去者所有的了結之地,也是重生之地……

這位先祖也隻能說上一些基本的東西,至於具體的情況是沒有提到的,更加沒有將他們的修煉體係提及,這是要後世的子弟莫要一心二用,走上歧途。

這影人說了些常識,隨後便問及景覺的身世,得知他居然是直係一支最後的遺種後裔,心中大為感慨,沉默片刻,於是帶著他向裏麵走了幾步,他指著其中一名蓬頭垢發的老者說道“這就是留守到最後的你的先祖,也是我的孫兒,仔細聽聽吧……”

景覺沉下心去,心中也是波瀾不驚的將聽覺發揮到極致,漸漸的一股微弱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執拗,懊悔,甚至是自責,這話語裏麵盡是這些後悔的呢喃聲。

“……愧對先祖,讓我一支斷盡血脈……孩兒難辭其咎,不該貪圖那智修道途……”

這些微弱的聲音字字哽咽,更是帶著無盡的悲情,讓景覺都有些動容了,這位先祖怕是因此執念才能存下來,可是這也是修道途中的堅固障礙之一,這先祖當年未能達到納氣境不也正是這執念才阻了腳步嗎……

“呼……”微微的哀歎一聲,景覺真的很想上前去,突破這罩子告訴這位先祖,他們這一支沒有斷絕,以後也不會斷絕,可是這些魂魄是經受不了這樣話語衝擊的,隻見這位已入鬼門(與仙門相對,這裏麵的事情還是少說為好。)的強者先祖看出他的意圖,便對他搖了搖頭,隻聽他說道“這罩子不能突破,你離他們太近了,一口陽氣,便足以把他們吹散,還是讓他先這樣執著下去,鬼修和仙修極為不同……”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住口,這裏麵的事情不能多說,點到即止。

聽到這話景覺便釋懷了,也許這執念對於仙修是障礙,對於鬼修卻是極大的好處也說不定。

兩人還沒有聊一會兒,就隻聽到一道鍾聲傳來,這名先祖就急忙離開了,此時是陰陽交態之時,以他現在的修為還是要靜心為好,不然體內陰力受到波動就大為不妙了。

他走之後,手上更是向外麵猛地一撒,無數道晶瑩墨亮的細線就沒入眼前所有還沒有聚齊魂魄的後世子孫的魂魄身上,隻見他一步十丈的向前大步走去,而那些迷茫呢喃的魂魄則是跟著他飄了過去,最後消失在墓地深處……

他們進去不久,景覺身上的罩子就慢慢消散去了,周圍的情景也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前,這裏是一處長著黑灰色小草的墳地,周圍的墳塋也按著一種玄妙的方式擺放著,在望墳塋圍繞著的中心看去卻隻是一片昏暗,裏麵清醒則是遙不可知的。

不遠處的蒲光眼睛有些微紅,其實蒲族一直有個不成文的習慣,那就是將孩子送到族中支脈最為老的祖輩麵前,在那裏可以讓他們養成十分正統的家族觀念,而且一般來說這些老者都會是比較清閑的,所以也能夠分出心來照顧一下。

蒲光早年就是在自己的曾祖身邊長大的,其中感情之深別說是多強烈了,這次過來見者這位長者,此時隻是在呢喃著放心不下後輩的小子們,根本就沒了神智,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悲傷之意。

兩人都是一臉的疲憊,這才坐著人力車一步不停的回到了府邸。

景覺在臨走之前,已經拜托府中的管家注意打聽紫嫫的消息,回來之後當然第一件事就問起了此事,可是管家卻把此事給忘了,雖然他被稱為“小少主”不過這個時候卻還不是他真正做主的時候,所以此時也不好說些什麼,當然既然已經識得蒲光,他當然再次拜托他來打聽紫嫫的消息。

蒲光當然一口答應,其實就在他被祖父安排給景覺作為向導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以後很有可能就要為此人服務一生了,對於景覺拜托的事情當然也是十分放在心上的。

回到府上,兩位老樸已經開始了他們百年不變的生活方式,見著自己的孫兒和小少主相處得及其融洽,他們當然樂得開心,而蘇明則是已經恢複了他正常的生活狀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異樣,和那些孩子玩的也是極其盡興的。

見著叔叔回來,他突然一愣,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放下手中的玩物便乖巧的來到了景覺的身邊,隻見他有些意猶未盡的看著一旁的新夥伴們,隨後強扭過頭來認錯道“明兒再也不敢了!”

聽到這話景覺先是一愣,隨後則是輕笑著撫了撫他的頭說道“半個時辰之後來找我吧!”

得到允許,蘇明像是一陣風似的跑了回去,其實景覺這樣作也是在試探,這孩子天性如何他不曾了解,也不在乎,可是就算是以後做壞人也要有這一定的氣度以及誠實守信的品質,善惡其實不是什麼大問題,關鍵在於個人的“人品”。

小人做不得,就算是做一個賊,也要做梁上“君子”。

回到被安排的住處,他是狠狠的將自己今日所見給整理了一遍,不論是那些接近更為天外的事物,還是王府,禁地都是他以前聞所未聞的,而且就算如此,想來以蒲光的地位和境界應該還有很多隱秘是他接觸不了的,這裏麵的一切怕是要更加刺激他的想象力了。

想了不少事情,門外也適時地響起了聲音,聽到這種程度的敲門聲,不用多說定然是蘇明按時的來到了,隻聽他輕咳一聲說道“進來吧!”

這是一個小小的身影邊推開門跨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進來,他走上前帶著喘息說道“呼……呼!叔叔,明兒來了!”

“嗯!不錯,守時,誠信不能忘卻!”他微微提點道。

蘇明則是點這小頭回道“明兒,知道了。”

“你可知我已經向外人說起,收你做養子之事?”

小家夥聽到這話,先是搖搖頭,隨後便有些疑問的回道“明兒隻聽胖虎他們說道,叫我什麼‘小小少主’,我隻知道主人和少主是什麼意思,‘小小少主’是什麼啊?”他天真的問道。

“哦?”景覺有些意外,看樣子老仆已經將自己和明兒的事情給吩咐了下去,也提點了家中的子弟,這才會讓那些孩子們叫道“小小少主”這樣有些的滑稽的叫法,其實就“主人”這個稱呼本身來說,現在他還是夠不賞格的,不過隻要金不換回來,就應該該稱呼了,到時候這“小少主”就得讓明兒繼承了……

想了片刻他便有些沉穩的說道“莫要去管那些稱謂了,我隻想問你,你願意做我的子嗣,並且能夠傳承我這一支的驕傲與痛苦嗎?”

這話其實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有些沉重了,不過景覺也沒有逼迫他馬上作出決定的念頭,隻是在蘇明還在思考著剛才的話時,他就再次開口了“明兒,我剛才說的話現在也許你還不太明白,大概十年後我會再次問起這話,到時候你在選擇,二十年之後我還會再次問起,不管那個時候我還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捫心自問,若是答應便好好傳承著這一切,並且發揚它,若是拒絕的話,你就……”

說帶道這裏,他就頓住了,其實這些話本身,都不一定能夠被眼前這個隻有五六歲的孩子給記住,而且既然那是他真的拒絕了的話,也不用自己多說什麼,他自己會選擇好退路的。

蘇明年紀雖小可是記憶力卻也不差,得知這件事情好像真的如此重要,他也暗暗地記了下來……

說完這些,景覺又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主張和理念,這樣的事情也許一下子讓孩子難以記得住,可是他打算將此作為給孩子的啟蒙教育,誰不想要自己的主張能夠得到繼承和發揚,他也不例外。

傍晚時分就餐時,金英就回來了,他提著一個十分大的包裹,至於裏麵是些什麼東西,這倒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簡單的和景覺交代了幾句,他便提著包裹走了。

兩天,兩天之後便是聖地定時開放的日子,當然這種開放隻是對於那些需要進入聖地的金族或是蒲族的未踏入仙門小輩來說的,踏入仙門的強者是不需等待的。

金族加上蒲族的子弟有多少人已經沒法統計,因為不管是常年在外,還是杳無音訊的人數都是十分龐大的,所以說能夠達到一定境界的小輩們,在每次聖地開放的時候都會積聚上不少,也是因為有著如此大的基數才會讓金族長盛不衰,畢竟繁榮不是一兩人甚至一款兩千人的事情,這是舉世的繁榮,千百萬人凝聚出的盛世景象。

一般來說這些小輩們不是迫不得已,或是達到瓶頸久久不能突破者才會選擇進入聖地之中,所以他們的目的都很明確不會隨意的惹事生非。

第二日,景覺就獨自一人出去了,這次他的身邊沒有帶人,昨日蒲光已經大致的將這裏的情況簡要的說明了一下,這次出去他不像以往低調到那身體都給遮起來,他身穿一套中裝一臉的剛毅,倒不顯得有什麼特別難看的地方。

他獨自出來也是想自己好好觀察一番,對於這裏的情況雖然已經有所了解,可是若是要說到適應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走過這段古樸的街道,一道高聳到足以將對麵喧鬧聲音擋住牆壁豎立在眼前,這道牆的作用,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戰爭所立,而是後世的金族子弟考慮到先祖們懷舊的念頭,特意以此來隔離,這個隔離的不僅僅是喧鬧的聲音,更是那股子新進風氣,但凡是從對麵進入這裏的都必須換上古風的衣服,至於出去就沒有那樣的要求了。

這道門的門口豎立著兩座石像,那是兩位意氣奮發的中年人一人金衣,、一人黑衣,在他們的臉上洋溢出來的時那股子闖勁,而出了這道門在另外一麵也有著兩座石像,不過這兩座石像卻和那兩座完全不同,他們是一組年輕人石像,同樣是金衣、黑衣不過在他們的臉上則是一種古樸的沉穩,以及那股子超然的傲意。

如此鮮明的對比,是十分令人升起疑問的,為何在那樣古樸的街道會有著那樣洋溢的“中年人”,而在這裏則是完全相反,難道年輕所代表的意義已經變化了不成?

帶著這個疑問,景覺在這年輕者石像的身邊轉悠著,不會兒一名和他反向而行的老者就走到了他的麵前,隻聽他帶著有些異樣的口氣問道“尊敬的先生,不知對我族先祖石像是否有些疑問?若是不嫌棄的話,本人願意為您解答一二。”

他說著將一隻手放在胸前,腰部微微彎了彎,樣子很是正式,也很獨特,至少這是景覺第一次見到。

“哦?那就有勞了!”他同樣施了個禮,不過這禮節卻是天地之下最為正統的貴族禮節。

那人見他做出這樣的禮節微微一笑,便改了口氣說道“想必兄台是來自其他內陸國度吧?我剛才還以為兄台是對岸過來的紳士呢……”

景覺這便來了興趣,誠心的問道“還請兄台不吝賜教才好啊!”

這人聽到他的話,變清了清嗓子說道“兄台的衣著卻是十分靠近對岸人的風格,在下才會認錯,剛才的禮節也是我向對麵貴族請教來的,至於這石像所代表的含義可就有的一說了……”

此人怕也是個話嘮,其中說了不少上千年前的一次轉變,最後這才說道這兩個石像所代表的含義,表象年輕可不代表真正的年歲小,隻是他們已經到了歲月不侵的地步,這才顯得年輕的,景覺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眼睛,裏麵蘊含的真切感還真是有著那麼一股子說不清的深沉,豐富。他們所代表的是保守以及傳承,這是麵對這沒有個將要進入古街人的提醒。

至於那兩位中年人的石像就缺少這樣一種閱曆,這種深邃的感覺了,他們的原型就是在修為上也是差上這兩位年輕人太多太多的,他們所代表的則是奮發以及發揚的,他們所要提醒的則是每一個將要進入後麵新“世界”的人,要記住他們出門的目的所在,不要迷失了方向。

至於這四人的原型,就是他所說的那些不是重點的重點,所透露出來的。

千年之前人們還是最初接觸到外來文化的衝擊,人們一開始很感興趣,可是漸漸的一些人覺得這與他們所接受的文化差異很大,所以沒有接受,不過另外一些人則是憑著年輕的一股子衝勁,開始了自己的探索。

他們的探索不隻是地理上的發現,更是對於萬古傳承的文化的重新認識,當然其中的一些謬誤就這樣被發現,他們堅持著自己的觀念拿出了種種的證據,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從事海上冒險的年輕人則是也完成了他們的壯舉,居然找到了另一片大陸,這樣在很多方麵的從新發現和認識,將原有的那些陳舊的觀點給一下子推翻了,這不僅僅是認識上麵的衝擊,更是對於老學究,權威學術者們的質疑。

雙方開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可想而知這種戰爭狀態最終會被打破,可以說那些站在保守的一方開始訴諸暗中的暴力,開始借助他們手中的權力來結束這場紛亂,一旦人已經沒了安全感,那還有那麼多的心思去再計較那場紛爭的對錯,開始人人自危了,當然雖然金族有規定不得同族自相殘殺,可是有時候殺人是不需要主動出手的,一些人也在這場紛亂中,犧牲了……

不過這個時候那些富於探索精神的後輩之中,卻出來兩個修為已經達到玉身境頂峰,潛力極強的後輩,他們所依仗的也正是自己這樣的潛力能夠得到聖地更多的支持。

可是這種持仗卻是十分無力的,那些老學究、權威者的思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們最後還是做出了另聖地震驚的事情,他們居然讓外族人插手,將這兩名後輩給暗殺了……

聖地是什麼樣的存在?裏麵的強者強大到什麼地步?這都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就算是已經踏入仙門的強者也隻能窺視其中的一小部分。就在這兩位極具潛力的後輩被殺害後的不久之後,從聖地之中就出來兩位神通廣大的智修強者,他們在勘察了現場之後便當場揪出了主謀者,再後來他們開始分析這一切紛爭的開始索要明確的幾處分歧點,最後得出一些結論,這也是現在後世能夠發展到今日這番的依憑。

新思想中的一小部分是與當時金族實際不符的,至於其他則是完全正確的。有了這樣的結論,那些老學究們也就老實了,而至此金族也開始了高速的發展,不過人的思想還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轉變的過來的,所以至今才發展到這個地步,而後人樹立這兩對石像的目的也是在警告後世子弟,至於每個人的具體體會是不可能相同的,不過大致上也就和剛才他所說的相似。

聽了這麼多,景覺自己所總結出來的東西其實就隻有幾點,一是聖地對於後背還是十分重視的,二則是聖地的強大遠遠超乎想象,至於第三那就是金族本身,也不可能是以外界人的眼光看來的那樣純粹的。

得知這樣的答案,他再三感謝也與那人互通了姓名,那人叫做蒲新,是一位接受外來文化教育的蒲族子弟,至於他們所從師的正是來自對岸大陸的貴族,開始那樣的禮節方式也正是此人的習慣和誤解所致。

不過當他得知景覺居然姓“蘇”臉上則頓時掛起了一份不解和遺憾,隻聽他說道“異族子弟居然會來自古街,倒是令在下很是奇怪,這古街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產的,若是兄弟是我金、蒲兩族子弟而且住在古街,或許還能收到邀請去參加來自對岸異族貴族的邀請,去參加另類的際會,也許能夠讓兄台找到紅顏或是投緣者也說不定啊!”

帶著驚訝景覺將自己是回來認祖歸宗歸來的子弟,此時暫住在古街一個府上,這件事給爆了出來。

“哦?哈哈!兄台還真是金族外歸的子弟,如此正好!想必今日就會有請柬送到,到時再與兄弟相會了……”此人見著時間不早了,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事情,於是匆忙離開,向著古街匆忙的走去。

見著蒲新匆匆走去,他也開始了今日的適應生活,見著一些新奇的東西,不管是誰都不免會升起好奇心他身上的錢財之物還是不少的,可是這裏的商家居然不直接收這些東西,最後在人家的指點下這才換取了一些,這裏人們常用的“錢財”,這才買了不少的新奇物品,他沒想到今日最大的收獲居然是在最開始見著蒲新的那會兒,當然其他收獲也是不少的隻是這些東西隻是些反應表象的俗物而已。

傍晚時分他帶著一個人力車夫蹬著車子緩緩地回到了府邸,而這個時候,蒲光也早已經來到這裏來了,見著他帶著許多東西回來,他放下手頭的事,快步的走了上來,不過看著他的臉色卻不怎麼好,隻聽他有些沉重的說道“小少主……你回來了。”

見證他的神情,景覺心中卻是一陣昏暗難道是紫嫫出事了?

他急切地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所托你的事情有消息了?”

“小少主……今日我在外麵打聽了一下,也找過出入境的官員問過,一名疑似紫嫫姑娘的人曾經在大半年前出現過,可是……”說到這他頓了頓。

“可是怎樣?”

“可是……卻沒有她出境的記錄!”

景覺有些不解,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問道“什麼意思?”

蒲光有些遺憾的說道“這種情況隻有這樣幾種,一是紫嫫姑娘還在城裏,不過我打聽了一下,最近卻沒有她的身影出現,其二則是她被高人收入都城附近某個門派之中,這就不是小人可以打聽得到的,至於其三,這就……就複雜了,莫說都城如此之大,往來的高人或是尊貴者也是不計其數,就是本地的各種暗中存在著的組織勢力也是不一而足的,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

他說了這麼多,可是到了這裏卻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眼前這位小少主大人已經臉色鐵青,呼吸急促了。

見著他的神情,蒲光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過片刻之後卻隻見小少主緩和了情緒,隻見景覺將包裹交代他收拾一下,然後轉而問道“這事你還是幫我再查查吧……”

景覺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頓住了腳步,隻聽他問道“今日可有請帖?我聽說好像有異族貴族會邀請這裏的金、蒲兩族子弟,不知是否有這麼回事?”

聽到他這樣問,蒲光先是愣了愣,於是有些不敢確定的回道“我替小少主去問問吧!”

其實不用多想也可以知道,景覺才到這裏不久,別人的消息哪會靈通成這個樣子,所以這請柬必定沒有他的,不過既然蒲光這樣說了,肯定是有辦法的。

“嗯!要是有請柬就送到我房中吧……”說完景覺居然轉過身去向外麵走去,而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第二日正午景覺這才回來,他的身上全是破碎的布片,一臉的灰塵更是讓人一時間認不出他的麵容,隻是這身高倒不是說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而這個時候,附近的幾個小門派之中一些相貌年輕的強者聚集在了一起,他們一臉震驚的談論著一個人,此人在昨夜挑戰了幾個門派的納氣境強者,雖然勝少敗多但是卻也讓這些小門派的主事者驚詫的聚在了一起。他們在商討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個十七八歲金身境女子的下落。

昨夜之事極為瘋狂,景覺跳上一座小山,對著山門就是一拳,他所要求的速度他不能在一處停留很久,他要快速的將這裏附近的幾個門派都給跑個遍,隻見裏麵走出一名踏入仙門的強者,景覺向他打聽最近他們門派是否收了一名金身境的女徒,強者的尊嚴哪能隨意被人就這樣忽略,兩人較量一番之後,納氣強者卻發現在自己不使出強大手段的情況下根本難以取勝,而眼前的高大漢子也賠禮道歉,這才化去生死交戰。

至於紫嫫的下落直到將最後一個小門派,也沒有其下落,他有些失落的回到府邸,而那些小門派的主事者此時已經有些不可開交了,首先是有人覺得與這樣一個可能是散修的強者交好不是一件壞事,找人這樣的事情算不得多麻煩,甚至就連自己動身都不用,隻要差遣門下的弟子去辦即可。

可是另外有人卻說道他覺得此人不是真正的納氣境強者,原因是用識覺查看之下,卻發現此人體內根本就沒有開啟秘藏,也沒有大量的靈氣存在,所以說若是將此人收歸門下必然會在修仙界大放光彩,到時候自己的門派說不定會就此發揚光大,自己也會跟著受益……

這些人就此討論了不久,就吩咐下麵的子弟去尋找兩人,一部分是去其他遠些的門派打聽一下,其餘的一部分則是去尋找那位高大的漢子的行蹤。

正午景覺回來的時候,一身疲憊的看著自己桌子上的精致請帖,心情微微平複了一下,再看看日期正好是今日晚上,他決定先休息一番,於是盤坐下去,昨晚的消耗可是不輕的,不過他這樣做也不全是一股子衝動,到現在他對自己的的實力還處於迷茫的狀態,昨日連番幾戰讓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實力處於什麼位置,這個時候的他和一般納氣強者已經能夠平等的交上手了,而且若是納氣強者不使用道法的話,自己的勝算足以提到將剛入納氣境強者壓製的地步,就算是淬煉一些肉體的納氣強者,在隻用肉身力量的情況下也能夠久戰不敗,如此他一邊調息,一邊回想起交戰時的狀態直到日頭漸漸落下這才睜開眼睛。

蘇明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他的麵前,這是他所要求的,為的就是讓這孩子記住自己的觀念和交代的一些要事。

吩咐仆人準備熱水,他好好的洗漱了一番,這才換上一身特意剪裁的中裝,隨即拿起請柬放在上衣口袋中,向著外麵走去……

在古街和新街的城牆處,他隨手招來一輛人力車按著請柬上的地址吩咐了一句,人力車夫就猛地一踩腳下的人力車向著拿出趕去。

這裏也其他地方似乎有些不同,一條同樣幹淨的街道,可是四周的裝飾卻極為不同,再加上那光亮的燈(反正不是電燈)光,可以看出,這裏的人對於生活的享受也已經達到一種極高的程度,足以景覺見過的那些世家豪門相比了,隻是二者的風格極為不同,所以也難具體比較罷了。

來到一家賓客往來頻繁,人力車則是到處可見的高大門前,景覺走了下來,其實對於異族的禮節他還是不知曉得,可是見著別人將請柬遞給一名小生,他也走上前去從胸前掏出那貼請柬是,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一進入這個大廳,他就被那清脆、悠揚、纏綿的悅耳音樂聲給吸引了,剛才在外麵其實也能聽到這優美的音樂,可是在這裏卻聽得極其清楚,也更有意境,看著前麵一個角落裏麵,一名異族年輕男子正在一座古貴的樂器上麵,跳動著十指修長的手指,那股子清脆的聲音就從那像大盒子的樂器中傳了出來。

而在他的旁邊則是一名一頭紅發的蒙麵女子,這女子窈窕的身體晃動著,肩膀上麵的一個小盒子裏卻發出了那種纏綿的聲音,這二者加在一起可謂是天籟之音,不僅僅是悅耳更是有著一種道不明的“靈力”,讓人忘卻煩惱。

在門口駐足片刻之後他走向裏麵,而他正要上前和那兩位樂師搭話的時候,一名侍者便端著托盤走了上來,這侍者輕輕地說了句“先生,請。”

便背過手去將托盤上的一杯血紅的酒遞了上來,他見此狀況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狀況,其實在本土的豪門士族之中的聚會雖然比這裏要拘束些,可是大致的一些事情還是不變的,隻見他輕輕地端起酒杯,向上揚了揚,對著侍者點了點頭,這名侍者便微微一笑退了回去。

端著這杯酒,還沒等他向前走去,一隻手掌就拍在了他的身上,隻見他一轉身,一人正在微笑著對他招呼道“蘇兄,真的是你!哈哈!你我還真是有緣啊!”這人看清沒認錯人,大笑起來,聲音也爽朗的招呼道。

景覺轉過身來見著此人正是蒲新,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了,隻聽他也是笑道“哈哈!原來是兄台你啊!……”

兩人隨便的說了幾句,這蒲新有些低調的問道“蘇兄可是想要去結識那位提琴樂師?”

“提琴?好名字!”他倒是有些誤會了。

“嗬嗬!蘇兄錯了,那樂器叫做提琴,至於那位小姐聽說是叫婭媞,不過蘇兄可要注意了,這女子……聽說很是邪異……”他鬼鬼的趴在景覺耳邊,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

“邪異?”

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他也放棄了自己的意圖,還是少惹事情微妙的好。他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而這個時候一名異族中年人卻突然走上前麵的低台子上麵,隻聽他輕咳了幾聲,而這個時候周圍的侍者也適時地將周圍的燈光調暗些,而中年人身邊就這樣被凸顯了出來,他站在一片光前,對這眾人說了幾句“各位,各位來賓……”

他提高聲音讓眾人看了過去,現場也頓時安靜了下來,隻聽他麵帶微笑的說道“今日能夠請到各位古街的年輕俊才們,實為本人的榮幸啊!今日邀請大家,一是想要與眾位結識一番,二來也是想要給眾位介紹一下我的國家的一位俊才給大家認識……”

他說著一名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就走了上來,他的身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一身的氣質卻怎麼也掩蓋不了,而且此時他十分輕鬆地走上來,足以顯出此人的見識和身份不會是普通的。

隻見他一臉的陽光笑容,走上前台,那名中年的異族則是微微退了兩步,將中間的位置給讓出來,以突顯此人的存在。

“今日有幸和眾位俊才,小姐們相識實在是本人的榮幸……”說著他將身體微微弓下去一定的彎度,一隻手則是輕輕的放在胸前,麵部也斜向下頓了頓,這是異族禮節,不過被他做起來卻顯得風度十足。

隨後他直起身來接著說道“本人雲帆,初來乍到,還請眾位多多包涵!”

這次他在做出一個禮節,卻是本土的抱拳拱手之禮,這更是獲得了眾人的好感。

乍一看到此人,景覺還未曾覺得,可是他一開口,卻讓他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忽然他想起那日救治蘇明的時候一名見識不凡的年輕人,就曾輕斥過那幾名世子,當時他所做的可不是任意而為的,他在梅麗的身邊其實加在一起時間也不算長,可是一些基本知識還是知道的,他的雙手捏出的藥物成分雖然不能和煮出來的相比,可是卻也有其中藥效的十之六七,這自稱雲帆的年輕人能夠看的出,足以說明此人的見識。

現在見此人居然是異族之人,也讓他頓時升起一股子對於對麵大陸的興趣,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對麵的一切發展真的就如此快速,已經趕超了本地的發展嗎?

這雲帆對著眾人說完話之後,便退了下來,而那名中年人也隨後說了句讓大家盡興的話便跟著此人來到台下。

中年人走在雲帆的前麵,而他的身後則是兩名端著酒瓶和酒杯的侍者,隻見他走到一人麵前對著那人笑了笑

說了幾句話,向身後的人介紹此人的身份,隨後便和後麵的雲帆一起端起酒杯,對著那人說了句“請!”字,便微微的喝了些,雲帆也上前和那人說了幾句話,隨後便向跟著中年人向下一個人走去。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這兩人終於來到景覺的麵前,他正好是最後一位,至於為何是最後一位,就不言而明了……

這些人一見到他先是一愣,後麵的人也是一臉的迷茫,現場顯得十分尷尬,這裏的人根本就沒有人認識他,更不要說這些異族人了。

看著眼前的人,雲帆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些笑意,他站在中年人身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場麵,好似在看景覺是怎樣解決這樣的冷場的。

景覺自己也是一陣無奈正當他想要自我介紹之時,他身邊的蒲新則走了上來,對這中年人說道“老師!嗬嗬!這位是剛歸來的家族子弟,是我的朋友!”

他的到來可謂是解了景覺的燃眉之急,而那中年人身後的人得知他是金族剛剛歸來的子弟,好像想起什麼,於是附在中年人的耳邊說了一句,中年人聽後臉色便是一番震驚,隨後便臉色一轉,大為熱情的將身後的雲帆介紹道“嗬嗬!這位是本國的俊才雲帆,此次賢侄從外麵歸來可正是時候,你們要多多交流一番啊!”

景覺微微一笑,將剛才的尷尬一掃而空,隨即和雲帆聊了起來,說了些套話之後,雲凡突然問道“那個孩子應該沒事了吧?”

“嗯!雲公子的見識非凡,應到看得出明兒的傷勢不算太過嚴重。也多謝公子仗義執言啊!”

雲帆聽到這話,先是掬了掬臉上的肌肉,然後問道“兄弟這幅身材似乎有些……”

此人居然能夠看出自己的身體有問題?景覺震驚的看著對方,看是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高深的樣子,他才緩緩問道“雲兄從何得知的?”

雲帆卻是鄭重的回道“巨人我雖然沒有見過,可是蠻人和怪力族人我卻接觸過不少……,而且金族子弟的身材應該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吧……”他說著瞅了瞅其他金族子弟,好似在比較著他們的身材。

看樣子他正是彌補了石謝見識上的不足,這才判斷出他的身體問題的。這讓景覺大大鬆了一口氣。這片天底下能夠看出自己身體問題的,怕是除了像梅麗大師一樣的天外之人,就算是絕世強者也不一定能夠完全了解。

隻聽他有些暗傷的說道“偶遇所致,不過也不算什麼!”

見他如此輕描淡寫,雲帆哪會抓住不放,兩人對飲了一次之後便分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苗條的身影卻不經意的向著他走了過來,景覺注意到,這女子正是和那位中年人說了兩句之後才過來的。而他仔細看了看,這女子正是那位提琴樂師!

這女子全身好似無骨,左右搖擺著向他走來,她的手中端著一個精致的透明杯子,裏麵裝著鮮紅的酒液卻絲毫不動四平八穩,帶著一股子傲意和妖異,眼神中的那股子媚色是不言而明的。

這女子走到他的麵前,舉起酒杯對著他示意,微微喝了一點,隨後便嘴角微微翹起,上前輕聲說道“對你可真是感興趣呢?可否借一步說話?”

她的紅肉小嘴直接遞到了景覺的耳垂旁,一股熱氣讓他的身體一陣酥麻,嘴裏盡然不知覺的輕應了一聲“嗯……”

等他回過神來,這女子已經轉過身去,一切好像已經不受他控製了,男人說話算話,雖然有些詭異,可是他也是絕不退縮的。

他的臉上苦色一閃,隨後便是正經非常個整了整衣服跟著女子走去……

這裏是一片暗黑的小巷,他的身體剛剛進入暗黑色的巷子裏麵,一道人影就貼了過來,這身影的體香異常,好似十分誘人的香味,又好像是一種眩暈的毒藥,不過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選擇了。

想不到這女子居然如此豪放,身後的門裏就是眾多的世子才俊們,她居然直接就勾搭上自己這難免有些……

“呼呼,公子的身體真是好強壯啊!”這女將自己的全身都融入了他的懷裏。

“這就是軟香入懷?”

不過這股子念頭卻一閃而過,如此突兀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這是極不尋常的。他有些冷聲的問道“不知小姐有何事招引在下來此?”

這女子聽到景覺這樣問,聲音都有些變了,震顫發出抖動的委屈聲“大人怎能如此對待人家,人家見著大人一身的威英豪氣,心中實在仰慕,這……這才將大人喚來……”

這樣的話怕是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的,可是這卻讓景覺一陣迷糊,思維好像已經跟不上了一樣。瞬息間他猛地憋了一口氣,氣血瞬間提升數倍有餘,腦子也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看著掛在自己女子,身體猛地一抖,將她震落下去,然後深呼一口氣,對這女子質問道“小姐若是沒事還是請自重,本人身體還不值得小姐這樣、如此、這般!”

他的話音十分沉重,讓女子一時間也有些失神,她的媚術雖然還停留在最初的層次,也隻能依靠藥物和自身的本錢來媚惑別人,不過對付世俗中的人一般都是屢試不爽的,就算是玉身境的高手一不小心也會招了自己得道,而此人居然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可是讓她真的提起了興趣。

“嗬嗬!蘇大人可真是好定力啊!小女子這單微末道行還是不入您的法眼,不過此次請大人前來,倒是真的有事相商……”女子的臉色驀地一變,身體也是微微一整,如此正式的說道。

見女子終於說起正事,他也有些舒緩的提道“還請小姐開門見山,莫要如此做作。”

這女子可有些不悅了,隻聽她有些幽怨的說道“人家哪裏做作了?這還不是怕您……怕您有什麼特別的嗜好,男人有好東西嗎?”

黑暗中景覺撇了撇嘴,心中也是一陣無奈,自己這話說的還真是沒什麼水平……

二人沉寂了一會兒,女子這才說起正事來。

不過聽到這事,景覺就有些茫然了,這是什麼事?

女子所說之事,居然是想要讓他去開路引,保證兩國的“貿易”,當然這貿易正是“私運”!他是不知道古街所代表的含義,可以說古街所代表的是一個階層,這個階層的人都是在聖地之內有著一定根基的金族分支,甚至就連蒲族在其中的牽涉也是極深的,而昨日蒲新所說的石像其實和其也有一定的關係。

那兩位中年石像之所以會在古街,就是因為他們一支在古街有著一定的根基,不然也不會獲得這樣的殊榮。

古街!一個擁有特殊權力的地方!

這女子想要結識他,並且以高報酬來讓他幫忙更是有著一定深意的,這古街之中的中多金族分支之中,少有像金不換一家這樣的,近百年都幾近斷絕傳承,現在突然有一名子弟冒出來,這下子所獲得的關注,和來自聖地的支持定然不少,更重要的是,其他住在古街的分支家族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人搭上了關係,也隻有這一分支因為金不換的原因這才留下了一點機會,這樣的機會她們當然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