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
皇城密林之內,黃衝麵前一團臉盆大小的液態球狀物體被他操控的向四周移動,漸漸延伸出去,但是其速度極其緩慢。而這團液體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在他的身邊一丈之內金光閃閃,絲絲靈氣也被他引向其內,在漸漸滋潤著這團神秘的液體。
而現在這裏散發的光芒,光亮程度要比先前景覺看到的還要強上很多,顯然這煉器之事進展順利,而看黃衝本人的樣子也是十分淡定的,隻見他很久才揮動一下手,而這一揮手,那團液體也就隨之收斂起來,絲絲黑灰色的雜質也就隨之落在地上,再往地上一看,那裏卻已經沉積了厚厚一層黑灰色的雜質了。
說來這黃衝前些時候和賈莊幾人談到羅泊湖密藏之事時倒是非常謹慎的,而等到後來眾人決定在準備些後手時也顯得焦急萬分,但是此時看來卻似乎並非如此,此人在此地專心煉製法器榜單,根本就沒有什麼動作,顯得極為神秘……
第二日一大早,景覺沒有在客棧等候殷仁派人過來,而是讓宋舟帶著妻兒,一起來到路家商鋪。有路的地方就有路家商鋪,這倒是不外麵傳言的謠言之類的誑語,這是景覺在路家商鋪時李師傅親自告訴景覺的,其目的也不是為了炫耀路家的強勢,隻是想要讓景覺知道,若是在什麼地方有事情,盡可去找路家商鋪,按照李師傅的本意,原來是想將手上的活計交給景覺打理,隻是沒有想到是個過客而已。
路家商鋪倒是形式各異的,在這沙漠之地,在這羅國都城之中,最為緊缺,最為賺錢的當然是糧食的的買賣,所以這裏的路家商鋪,分為好幾家,其中大都是糧店,此處正是其中一家糧食總店。
宋舟一下帶著好幾人來到店裏,著實讓店家喜出望外,但是他剛來到近前,就隻見景覺亮出一個身份牌來,這東西正是先前三娘贈與的,隻是到現在景覺也沒將東西還回去罷了。
見著這身份牌,店家一時間也愣主了片刻,雖然他沒有見過這樣尊貴的身份牌,但是作為一家店鋪,而且是總店的店主,師父那裏教授的傳承中,就有這一類身份牌的判斷方法。
隻見他恭敬的接過身份牌來,輕輕地放入手中,這入手的第一反應就是觸感符合!此時他的心情湧動翻滾,但是卻不甘發出半點響聲,更不敢眨眼。然後他又左右翻轉著的仔細看了看,最後發覺是真的,但是這樣的東西,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如此草率的作出決定。
於是店家先是做了個平複了心情的動做,然後傾吐一口濁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有何事情!若是曉得能夠辦到,您且盡管說。”
景覺微微一笑,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商鋪今日可有出城前往雲山帝國或是其周邊國家的隊伍?”
店家想了想,回答道“小的守著的這個店的交易一般比較大,所以出城的隊伍到是較為頻繁的……,但是也隻是兩個月才有一趟,而前往您說的那裏,上個月剛走,所以……”
景覺聽後眉頭微微一皺,但是店家馬上又說道“不知公子有何事,今日前往雲山帝國的隊伍的倒是沒有的,但是……”
店家稍稍停頓了片刻,看到景覺臉色馬上說道“這些本不應該說的,但是我向公子透露一點,若是您要托的物件,而且不太大,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哦?嗯……,其實我是想要將這三位送到雲山帝國的,但是時間倒是不便,這才想要委托商鋪替我代勞的……”景覺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店家這就為難起來了,其實就在剛才他自己憑著八分的把握,倒是可以做出些小的承諾,既是這人是騙子損失也不大,但是若是三個大活人的話,就要麻煩得多了,畢竟城中現在戒嚴,如果這三個人帶來什麼麻煩的話,商鋪雖然可以承受得起,但是自己卻承受不起啊!
於是店家有些歉疚的說道“公子這身份高貴萬分,但是小人卻是愛莫能助的,若是公子允許的話,我可將這身份牌拿去一處,若是……答應的話,在下就算是傾盡全力也會替公子辦到的!”,說著他不禁抹了抹額頭的汗,生怕景覺一個不滿意,最後讓自己這小小的一店之主革去職務,最後全家落為那數不盡的沙民中的一員。
景覺一聽店家話中有話,於是問道“可是鎮店長老那裏?”
店家聽出景覺果然是明白人,而且又知道這路家商鋪的店內行規。所以更加放心了,於是店家麵露笑容,狠狠地點了點頭。
景覺心中一陣慶幸,當初在路家商鋪學到的不隻是買賣東西,更重要的是明白了商鋪的構成體係,於是麵帶笑容也是點點頭,說道“去吧!我在這裏等你,此事容不得耽誤。”
店家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與店裏的小二說了一句話,然後衝著城門外奔去。
小二目送店主離開之後,從後廳提出一壺茶來,招呼四人,而景覺等人也是一臉期待的等候著。
看樣子這鎮店長老倒是住在不遠處,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店主就滿頭大汗的奔了回來,隻見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年輕學徒般的年輕小夥子,店主請摸了一下汗水不置可否的說道“長老請公子過去一敘,至於這幾位,我會馬上安排的。”
景覺也不知其中的緣故,站起身來跟著那位學徒模樣的人向城外走去……
兩人出了城門不過多久就到了離城門外不遠的一處小坡上,這裏隻有一個不大的茅草屋,孤零零的甚是孤單的樣子,但是這小小的茅草屋卻顯得有些飄渺,景覺立在原地靜下心來才感覺到,原來眼前的那種飄渺居然是濃厚靈氣凝往一處的形成的!
此時景覺隻感覺周身的靈氣微微流動著,而其動力的源頭就出在茅草屋裏。帶著驚訝景覺走上前去,那位學徒摸樣的年輕人站在小坡之下,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轉頭離開了。
景覺不覺奇怪,隻是亮著膽子走上前去,等他走上小坡時,一股無形的壓力漸漸壓在了景覺得“身上”,景覺隻覺得身上似乎像是肩負著萬斤的重擔一般,隨後覺得隻要再向前一步,身體就會被重擔壓垮。
此時也由不得他多想,隻是憑著年輕人的一股子衝勁向前邁去,但是隻見他上前一步,身上的重壓一下子如同流水般從他的身邊流過。
景覺全身倒是驚出了不少汗水,但是當他低下頭時卻發現,自己的腳居然隻是輕輕的踩在地上,腳下幾乎沒有在地上留下腳印,這時他才想起原先餘生所說的,這是幻術。對於納氣境的高手來說,這種小法術隻是小道耳。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些小道對於自己這種資曆較淺,且對於修煉還處於懵懂時期的小輩來說,小道卻足以讓自己望而卻步了。隻是他不知道,此次的幻術倒不是針對於他的,主要是幾乎所有納氣境的高手都會在自己門前不布這樣一道氣息,是防止凡夫俗子或是不通人世的禽、獸,等等這些生物的騷擾。
微微歎息之後,景覺大著膽子走上山去,隻見他輕鬆的推開門,一臉詫異的望著眼前的鎮店長老,鎮店長老之名一般聽起來是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但是眼前這人卻是唇紅齒白,高豎發髻,臉上更是彈指即破的嫩白,此人是個男子,但是較為景覺所見過的所有女子來說都要來的“嬌嫩”,若不是見著此人長者喉結,濃眉大眼,更是一副男子特有的長須,怕是要“無禮”了。
“小子大膽!這種東西是你能擁有的嗎?”眼前的那位嫩白男子可沒給景覺發愣的機會,隨著一聲高喝,隨後手向前一揮一塊金黃的牌子飄在了景覺得麵前,這正是那塊被糧店店主拿去的身份牌。
景覺聽著這聲如驚雷般的叱喝居然全身一陣晃動,差點兩眼一黑在倒下去。若不是向前和寶鼠淺顯的練過那本音波類的功夫,此時他早已被人一聲撂倒了。
景覺深呼一口氣,麵色有些蒼白,但是神情卻是鄭重無比“前輩莫要胡亂給小子扣帽子,身份牌是三娘親手所贈,這能有假!”
聽著這聲氣鼓鼓的聲音,尤明有些驚詫,一臉不信的樣子輕聲問道“可有憑證?”
雖然景覺手上的身份牌是三娘親手所送的,但是這其中的周折以及謊言卻是不少的,可他也不敢說假話,誰知道納氣境強者的手段有多匪夷所思,所以他幹脆挑著說。
半個時辰後尤明才緩緩收起先前的厲色,眼中有些詭異的看著景覺。
“這……你說的實在是有些可信度,我也不想為難你,你所托之事也不大,隻是你可知道若是讓我得知你在欺騙與我,在這普天之下也不會有你藏身的地方的,再者就算你能逃掉,而你所托付的那幾位也會替你承受我的怒火。”
他說的倒是不假,其實這倒不是修為達到納氣境是多麼強大,隻是路家的勢力和其所控製的範圍是在深廣,要懲戒一個小小的玉身境小輩,倒是不難的……
景覺麵色不變,沉穩的道“前輩所說小子再明白不過了,若是小子所說的有半分假話,小子願負荊請罪,登門受罰。”
這時尤明也收了心思,他是商人出身,當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他的這份精明對誰都是不變的。
“商人議商,既然你自稱在我路家商鋪做過夥計,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的……”尤明此時顯得勢力無比,狐狸般的眼睛被他演繹的活靈活現。
見此狀況景覺臉上倒是露出無奈的顏色,路家商鋪出來的人中哪一個不是精明能幹的老人精,隻好問道“這……不瞞您說,我所托這三位都是清白人家,隻是這裏馬上要變為是非之地,而且我也想將他們安排在雲山帝國……,這才找到商鋪的,您……可不要開價太高為好啊……”,這番話加上他那一幅“我很窮的樣子”,卻沒有博得有名的同情。
“莫要一副窮酸樣!老夫雖然經商五十載,但是如今卻已經看不上那些世俗之物了!”尤明輕斥著說道“其實境界夠了你也會明白的,先前你說這裏已經是個是非之地了,這倒不假,而我也要回到總會去,所以這才答應替你將三人送走,可路家商鋪卻不能走。這裏倒還有十多個商鋪,雖然獲利不高,但是卻有它們存在的道理,我走了怕是會讓覬覦者有機可趁,所以隻要你照看一下,以你玉身境頂峰的身軀倒是可以鎮住商鋪的。”
他的這番托付倒是讓景覺有些措手不及,莫說經營隻是景覺隻學到半分的功力,就是這麼多的俗世纏身也是十分麻煩的事情。景覺想要推脫,但是尤明卻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給了顆定心丸。
“此間事情,你隻要放出風聲即可,至於若真的出事,你出手也可,不出手也可。反正別人有三分忌憚在,也不怕在此地的路家商鋪落寞下去。”
尤明倒是說得較為輕巧,他這樣的說辭本是顯得自己的寬仁。但是在景覺看來,這番差事卻是個苦差事,別人說讓你放手做,你若真的放手就去幹,這是無知,更是幼稚。不過慶幸的是景覺倒是也得了幾分底氣,隻要自己盡力,也不怕以後出了事後路家人翻臉,畢竟大義在手,天下我有嘛!
勉強答應後,景覺催著尤明上路,自己則是回到糧店,與宋舟再三交代,將事情說個明白,當然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白玉瓶子是少不了的,裏麵隻有一滴蛇血,雖然本身作用不太大,但是也可作為一個契機,讓宋舟一舉衝上玉身境,至於以後,這就不是景覺可以預料的了。
交代完事情,景覺獨自離開了,有著一位納氣境的大高手安排,想來是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剛回到客棧,就看見殷仁正襟危坐在客棧正的門前的一把椅子上,他的身邊是少不了殷安和殷犬的,當然殷安是後手,而殷犬則是今日的主角……
殷仁見著景覺回來了趕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上前去。
“蘇公子,你可算回來了!”
景覺微微抱拳說道“今日事情倒是不少,這不一大早就忙活去了。”
他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實力達到玉身境的高手若是輕易食言的話,於別人來說是要被唾棄的,而對於自身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魔障,但是不食言不是說萬事都積極的不得了。今日殷仁來找自己是想借勢,所以對於景覺的輕微怠慢是不怎麼在意的。
二人沒說兩句,一眾人就向城的另一端趕去。這片城區十分特別,這裏街道雖然十分寬闊,但是卻少有人在路上行走,地上也是堅硬如石頭般的塊狀混土鑄成的,一點也不必青石板地麵差。這是沙漠之中特製的,隻有這裏的溫度和通透的性才能造出如此堅硬的混土。
幾人是坐著兩輛馬車趕來的,景覺是掀開簾子才覺察到這裏的異樣之處,但是他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關注著四周的景象,殷仁似乎老神在在的端坐在一旁,不時的眉頭緊縮或是展開,顯得有些不可揣度。
在一處無門的院子前,車停了下來,等到二人走出車門時一名仆人摸樣的中年男子,快速迎了上來,快速的說道“殷老爺來的有些遲了!眾位大人還在大廳裏等著呢……”
中男人的話語似乎有些不敬,而殷仁也借此放出怒聲“等著又如何!還輪到你這下人來教訓本人不成?”
殷仁的聲音十分高亢,響聲也將裏麵那幾位大人引了出來,這幾人裝束較為拘謹,雖然不是為了遮麵,但是卻在臉上蒙起了一層薄薄的紗,這種裝束景覺不是沒有見過,隻是別人基本上都是蒙著麻布或是透著起眼的獸皮。
這是為了防止風沙灌入口鼻才逐漸在這沙漠之中形成的,看樣子這些人倒是不住在遮避風沙的城中的,雖然不敢肯定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但是看著他們現在還保持著這種裝束,必然是不太久之前來到的。也可以肯定,他們所來的目的主要肯定不是為了自己……
“殷老爺何必如此動怒。”一人上前將仆人一眼瞪得退了下去,隨後抱拳對著景覺道“想必這位就是來自雲山帝國的年輕俊才蘇公子了吧?”
景覺微微點頭,隨後殷仁輕輕一晃身體這在景覺麵前對著那人說道“莫兄可是有些無禮了!我們來到這裏都沒見你招待,難道讓我們站著說話嗎?”
那人本是想來探探景覺得虛實,但是被殷仁這樣一說,卻不得其目的,於是尷尬抱歉著將眾人迎了進去,當然後麵車上殷安和殷犬也自顧走了進來。
一進大廳景覺就覺得這裏實在有些簡陋,幾張破舊的椅子圍著一個不大的同樣破舊的桌子,至於其他地方則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裝飾。這裏雖然簡陋了點,但是卻幹淨異常。看樣子是有人經常有規律的打掃。
眾人來到這裏都很安靜漸漸地人群分為幾人一組,這才讓景覺看清了形勢,這裏倒是分為四方勢力,殷仁的勢力算是一個,其餘三方勢力基本上都是各自圍繞這一名麵帶薄紗的人展開的。
四方實力坐定之後景覺也覺察出,就是這四方勢力也有親疏之分,頭領們大都是有座位的,景覺的實力雖然沒有得到驗證,但是他也自顧的坐上一把椅子。
這時的麻煩可就找上門來,原本坐著的人,倒是沒說什麼,但是站著的人中似乎一些人早就商量好的一般同時麵帶厲色的開口質問道“你有和資格可以與各位大佬平起平坐!”
“站起來!”
“站起來!”
……
那些頭領們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都是一臉正定的坐在椅子上。殷仁見此狀況倒先是微微冷笑一聲,再者麵色狠厲的對著那幾個說話的人大聲喝道“小輩無禮!蘇公子雖然遠道而來,但是一身功力卻是絕頂高強,莫要引火燒身才好……”
他的這番話倒是沒有起到正麵作用,更是激起了那幾位說話人中性格衝動的心中的不滿之火,他們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隱隱的這幾人都是眼睛死死地盯住景覺,身體更是舒展開來,甚至是緩慢移動著腳步,似乎想要將他包圍起來一般。
雖然沒有動手,但是這份挑釁卻不是景覺應該忍得,隻見他一語道破在場包括殷仁在內的所有人的心思。
“眾位想試試在下身手,那就來幾個能承受我的怒火的人吧!這種小家夥上來,隻能是送死而已!”
這份宣言十分狠毒,讓眾位頭領隻覺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這種感覺僅僅是刹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因為景覺在說話時,已經出手了,隻見他肘部猛的向後一擊,身後圍過來的那人就立馬倒飛而去,這一擊景覺是用上了全力的……
隻見倒飛之人如同破娃娃般摔在了地上,那人倒地之後居然沒有馬上死去,但是隻是抽動著手腳,軀幹卻沒有移動半分。
在場的那個不是明眼人,這一擊居然將那人的身體骨骼全部擊的粉碎,沒人上前查看那人的死活,因為毫無疑問,就算是可以救活將來也隻能是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殘廢,而且既然他被選上看來執行這項任務,就是先因該有這樣的覺悟……
景覺穩坐不動,在等待著各位頭領的決定,此時眾位頭領雖然口中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是在交流著,隻見片刻之後有了結果,而在這段時間內沒有人敢出大氣,生怕影響到各位大佬的交流。
結果已經有了,隻見一名原先不動聲色、緊靠著頭領的中年人跳了出來,他倒是十分有禮貌的一抱拳頭報上字號,景覺不管來認識誰,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我當為何此處會如此簡約,正好可以讓我展開手腳。”
說完話眾人也極其快速的退到一邊,幾位坐在椅子上的頭領更是連著椅子一起退到了一旁。
二人倒是展開了手腳,但是稍稍一接觸,那人就麵色蒼白的退了下去,此人倒是個金身境頂尖的高手,也算是此次集會的主角所以不容有失,隻是與景覺稍稍接觸,便曉得眼前之人的不凡,雙拳一陣麻木襲來,他很有自知之名的退了下去。
景覺站在原地等著眾人的決定,而殷仁此時已經滿眼笑意了,這次眾位首領可就顧不得麵子了,幾人頭腦交錯竄動了很久,這才有了結果,隻見幾人中有一人站了起來,向景覺抱拳說道“蘇公子確實實力非凡,但是在下卻有心討教,隻是討教別無他意。”
景覺見著此人雖然沒有蒙麵,但是卻有資格坐在椅子上,當然知道這是一位玉身境的高手,他也不敢放肆托大兩人一抱拳,然後身形暴,動,像是巨獸般撞在了一起。
討教自有討教的規矩,莫說是在這片天地內,就是遠在天外也是一樣的,隻不過一片天地孕育一方人,這普天之下的規矩都是如一的。
兩人撞在一起隻有風撕裂的聲音,隨後分開四五丈遠,這次試探是討教,二人都沒有用上全力,所以隻能大概感受到對方的實力,此時景覺隻覺得此人雖是功底紮實,但是卻隻是用世俗中的尋常方法修煉所以功力隻是一般而已,而對麵那人則是微微一驚。
其實剛才商量的結果已經認可了景覺的實力,隻是現在這番試探是為了進一步確定他的實力,若真是到了一定地步,他們也會轉變對他的態度。
過來試探之人是一方大佬,其實力也是公認的玉身境標準的實力,因此也能最好的試探出景覺的實力,感剛剛那一次對碰,隻讓他有些處於下風,但是他卻不這樣認為,畢竟景覺的年紀可以一眼看出,這樣的年紀若是鐵身境還比較正常若是位玉身境的強者,那就有些不同尋常了,而且就算是玉身境想來也沒有多少戰鬥經驗,更不要說有多高的實力了,所以他認為剛才景覺使用上大部分實力所致的。
“蘇公子真是好功夫!再來!”恭維之話是少不了的,但是手上功夫卻不減的,此人手雙成爪,帶著絲絲的烈風向景覺劈來,這一抓的技巧在於出爪的快、狠,若是被抓到或是被爪間的烈風吹到,身體必然會被劈裂,輕者皮開肉綻,重者可傷及胸前的骨頭。
景覺此時格外小心,身體輾轉騰挪之間盡然沒有被碰到分毫。對麵那人則是見著爪功未有建樹,隨即果斷的變抓為掌,就在景覺避開前麵的利爪時,爪、掌瞬間變換,橫劈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擊雖然確確實實的擊在了景覺得身上,但是由於是零時變換的手法,所以沒有多大傷害。不過也正是這樣,讓景覺覺得有些無奈了。若隻是防守的話就算是在強的高手,其實力也會驟然降下一個等級的
“前麵都是你在出手,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來吧!”
剛剛有些建樹的那位頭領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之見景覺瞬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然後身後一陣劇痛。這是何等的驚奇,若是說一半的玉身境修士的速度,應該大致相差無幾的,但是眼前這位年輕的強者,他的速度不說是絕無僅有的,但是有這樣速度的卻幾乎都已成為世俗中的傳說,他們若是行動起來,在世俗人的眼中,都是神出鬼沒的,除卻仙人,也隻有他們才可以成為英雄中的傳說……
那人被景覺一擊之後,身體向前傾倒而去,身體的麻木和心理的落差,讓他瞬間沒了反應嗎,這樣一位高手居然瞬間趴在了地上!
在場之人莫不是眼力十足的人精,對於此種情況,眾人當然知道,是他們小看了景覺,小看了這個大概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了。
眾人莫不站了起來,其實他們也明白,為何到底之人會輸得如此之快,倒不是實力太差,隻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除了殷犬之外……
殷仁前些日子倒是聽到殷犬提到過景覺的速度十分快,但是殷犬畢竟之達到金身境,對於玉身境的實力還是要模糊些,但是他那知道,殷犬早先就是見到過景覺這樣的速度,才會將此事提了一遍。但是此時他除卻驚訝外,倒是還有些其他一些感覺,其中有高興,有擔心,還有好奇……
景覺沒有上前去扶那人,隻是對著那人一抱拳,帶著歉意和傲意的說道“在下出手不知分寸,但,怕是沒有傷到兄台吧?”
那人自知技不如人,而且剛才景覺的力道卻是有所保留,所以也不生氣,但是在一旁的小輩要扶起他時,他卻一把推過去了,自己猛的竄起,站在原地一抱拳回道“公子好實力!這番功夫讓在下甘拜下風。”
此人說著往一邊一站,等著眾人重新圍過來時,他卻沒有再坐上那空著的椅子,而在場也沒有被人敢坐,隻與景覺的椅子早已被殷仁吩咐殷犬搬來了,此時二人算是同一陣營,景覺的實力越高到讓越好。
眾人重新坐下,這才說起今日所要做的正事。
大家已然將景覺納入考慮範圍之內,而景覺則是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脫給殷仁“今日我算是殷老爺請來的客人,殷老爺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他這樣一說,殷仁倒是眉開眼笑了,但是其它眾頭領卻是微微皺著眉頭,雖然早已有這樣的準備,但是當真正麵對之時,該發愁的還是免不了的。
殷仁握著景覺這個籌碼,此次怎能不賺,但是人若是沒有自知之明,也不配有這樣的實力、地位。他所要求的眾頭領都還算是能夠接受,所以將要散會之時也沒有出現什麼爭執。
眾頭領的集會哪能這樣簡單的就結束?他們都在這裏散開來,隻見不過片刻時間,後廳就傳來陣陣碎步聲,隨後嫋娜,柔美的女子身影出現在入正廳的屏風旁邊,隨後則是更多的女子出來……
這些女子身著薄似蟬翼的紗衣,臉上也蒙著金線垂成的小簾子,走起路來那些金線隨著她們那婀娜的身姿的搖動,隨之也一抖一抖的左右晃動起來,裏麵的麵孔也是隨著這些金線的擺動,忽現、忽失的。這份豔姿甭提有多誘人了。
景覺年輕氣盛,莫說有著常人沒有的實力,那份應有的傲氣多顯現,就算是正常的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見到這番情景,身上的也會有所反應的,隻是坐在椅子上沒有被人看出來罷了……
這些女子可不是空著手來的,她們頭上頂著各種吃的,一般的水果、烤肉是少不了的,眾人稍稍吃了點,手上身上更是少不了女子的“安慰”的,眾人如此享樂一會,各自也帶著身邊女子與舊識交談著。
景覺身邊事少不了人圍觀的,隻是他自己卻沒有女子“照顧”,到不全是因為害羞,主要是年輕人容易動真情,若是不小心落下什麼羈絆,倒是很麻煩的,更重要的是此前入門派時有那樣的規定,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人懲罰了,但是於境界、修行卻是有礙的。
景覺麵對眾人的追問,也隻是模糊地回答道:來自雲山帝國、已入門派之中,出來曆練之類的事情……
不過他也沒有忘了,先前與尤明的約定。
隻見他走到最前麵,鼓足氣力說道“眾位!請聽我說……”
眾人聽著這句高亢之聲,一時間都靜了下來,景覺乘著機會說說道“在下與路家商會關係極為複雜……,此前已經接到商會的請求,讓我在這裏照看一二,今日承蒙各位的抬愛,借此次機會也想跟各位說一聲,若是有誰覺得有實力撼動路家商會,就不用多說,你們隨便怎麼做,但是若是實力欠佳,我希望各位不要做得太過了,僅此而已……”
他的這番宣言,倒是讓在場的很多人有些不知所以,隨便應付一下就自顧自的玩樂去了,但是卻有幾位頭領隱藏的極深,在聽到這話之後,眼中透露出詫異的顏色。
至於殷仁則更是驚訝,莫說在此之前他是不知道景覺還有如此關係的,可是即便是現在知道了也覺得有些戲劇化,自己早已經想要對付路家商鋪的,隻是僅限於商業上的爭奪,這種正當的競爭路家是不會蠻橫無禮,隨便出動自己勢力插手的,但是景覺這樣一說,倒是讓事情有些詭異了。
殷仁對與景覺的利用不僅是此次這般小小的震懾作用,更有則一番龐大的計劃,其中景覺也將占有一定的地位……
一番思索之後,殷仁輕笑著搖搖頭,最終還是放棄了和路家商隊的商業爭奪,但是若是做不成敵人,就要做盟友,路家商鋪的用處十分突出……
景覺從前台退下,自顧從一名女子“乳鴿”前拿了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水果,這裏的水果很多事本地的特產,而且產量十分稀少,一般人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而且這裏的水果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甜,是那種甘甜,真正的甜而不膩。
他雖然動作輕挑但是卻身過花叢,點露不沾。先是弄得那女子搔首弄姿,隨後卻揚長而走,很是氣人。
不過片刻,眾人都有些厭煩了,於是主辦之人,雙手輕拍,隻見剛才那些女子出來的地方又出來一些女子,很顯然這些女子的品質,卻要遠遠高於原先那些。這些女子的裝束不似剛才那些女子那樣暴露,但是衣著顯然不是隨意之下穿上的,而是精心量體而裁的,她們走動之下身材不妖而嬈,神情中帶著一股靈動,走路輕盈不帶一點聲音,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做到的,這些女子身上都帶著些功夫在,時常鍛煉之下才使得自己的身子儀態和身形如此美妙……
這些女子臉上沒有帶著薄紗,因為那樣會遮住她們的美麗,有些女子得要神秘感才能顯得美麗,但是有極少部分人,她們還是普通一點更加有味道……
這批女子的到來可是對景覺有著致命的打擊,身體已經不由控製的作出了反應,此時他知道就算自己帶走這些女子中的一人或是幾人,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做人要有原則,當然若是沒有借口說服自己,莫要說去修什麼道了……(歪理)
但是就在他努力克製的時候,這批女子最後出來幾位,這幾位更是有些不同尋常了,其中算是各色俱全,風味萬種了……
其中有一名金發碧眼,體型較之景覺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高大些的,這女子嘴唇紫紅,眼中竟是萬種風情,不得不說這女子的萬種姿態全被那雙人盡可夫的眼神給被壞了,不過這隻是景覺一人的觀點,此時已經有位頭領開始爭奪……
“萬兄,莫要忘了家中嫂子的毛撣子了!”
“賢弟放心,隻是要注意身體啊!”
……
後麵還有幾位女子風情倒是不一而足,但是有一人卻突然讓景覺眼睛一亮,身體的反應也瞬間退了下去……
此女子長相倒是不顯多妖嬈的,但是關鍵是景覺見過她。這正是早先在此地最為豪奢的酒樓與那些外族人發生事故的女侍。
此女子倒是和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子都是與前麵那批一樣頭頂小筐,裏麵放著一些不知名的水果。她的手中端著一個紫色的木質大盤子,而在這盤子裏麵卻有著一隻烤的噴香的小獸,此獸長相已經沒了參考,因為它的頭顱已經沒了蹤影,不過從體形上看來這小獸卻不像是沙漠中的獸類。因為它長著一副像是魚,但是卻無魚鰓的摸樣,此時這隻小獸被烤的金黃,十分誘人……
其號
景覺好奇,這樣的壓軸美食哪能讓這樣一個長相隻能算得上是美麗而已的女子來呈上?而景覺身在眾人見沒有被那女子看到,這才緩緩地走到了前台,女子們走上來之後,後麵又是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上到台前,見著眾人都不出聲注視著這裏說道“眾位頭領,今日是曆來數次集會中最為匆忙地一次,皇祖(黃衝)他老人家發話要提前此次的‘取食’盛會,而且改變以往的形式,眾位也大概知道是為何吧?……”
此人見著眾人寂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因此,此次所得較之以前會豐厚很多,不過……,要知道此次行事也會遭到不小的反彈,所以請各位以和諧為重,莫要讓自己的領地出了亂子才好啊,要知道隻首當其衝的,也正是各位啊!”
這老者語重心長的,頗有味道。但是仔細想想其中卻有夾雜著點點的威脅,有人反應過來,眉頭緊皺,更有些人不耐煩的說道“盡說些沒用的!還是快些讓雯小姐動手吧!”
這話一出緊接著就有不少人跟著附和道。
“靈雯小姐,快些動手吧!我等可是早已迫不及待的想領略小姐的絕技了!”
“是啊!”
……
景覺算是個局外人,對著先前老者所說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但是聽著其中的味道卻又能猜出幾分的樣子。而那些人對那位叫做靈雯的雯小姐的推崇卻是讓景覺不知所以的。
隻見那位老人麵色不變,靜靜地走了下來,也是眼中緊盯著靈雯不放,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靈雯神情魏然一笑,接著從身後的一人手中接過來一個小箱子,然後從中拿出幾把小刀,隻見她手中緩緩的將那隻考得嫩黃的小獸定在了木質的盤子上,隨後不知怎麼的抓出一把尖細的小匕首,然後如同夢幻般的將那隻小獸剃的幹幹淨淨,最後隻剩下一副雪白的骨架而已……
至此景覺都不知道剛才自己看到了什麼,那手法,那身姿,他不清楚到底是時間變得不尋常了,還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亦或是境界還不夠……
眾人都是如同景覺一樣如癡如醉的還沒回過神來,他們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這手法了,但是至今為止還沒得到其中的精髓,雖然讓任何人都可以將獸剃成那個樣子,但是其中的手法卻是雲泥之別的,這也正是眾人為何會如此癡醉於讓靈雯使出這套手法的。
顯然,若是沒有什麼束縛著他們,這些頭領們肯定是要將靈雯,這個小女子給擄去據為己有,套問出秘法的。但是……
顯然在場所有人都沒有這樣的想法,至少現在沒有。
這套美妙的技法實在有些飄渺,根本滿足不了在場各位大佬的欲望,眾人回過神來卻是一臉求欲未果的樣子。他們倒也很會掩藏這貪婪的神色,瞬間轉變為至高的崇敬,誇讚之詞是絡繹不絕。
“雯小姐真是一派仙子風範……”
“仰慕之情甚是難以啟齒,但心中的歡喜之意卻一發不可收拾……”
此類種種倒是難以計數……
靈雯雖然臉上笑容滿麵,一副開心的樣子,但是那股疲憊的氣息卻油然升起,漸漸地臉上也滲出微微的細汗,說此時是楚楚動人也不為過。
但是眾人的貪婪確實不那麼容易被消退的,他們雖然沒有明麵上要求靈雯些什麼,但是卻一直圍著她,以種種的誘惑來引誘她,甚至有人開出高的不可思議的價格來尋求她所掌握的那種不可思議的技法,但是這種行為隻會引來老一輩頭領的鄙夷的目光。
景覺雖然也是眼紅那份技法,但是卻沒有據為己有的想法,自己身上的技法已經多得不可計數了,這是早先宋舟複製的門派中的很多高深秘法,這是未踏仙門之中是不可能領悟到其中的真諦的。
不過很顯然靈雯手中的技法倒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她本人隻是一名鐵身境左右的修身者,修為較之在場所有客賓都要弱上很多,但是就連她這樣的都能使用這份技法,這其中的誘惑力是不小的,至少不過景覺現在的還很年輕,雖然修為達到了瓶頸,但是卻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研究突破。而且現在他的皮膚已然達到了修煉修身秘法的要求,所需的很多材料也已經備齊了,隻要時間允許,最多隻要一個月就可以讓身體達到納氣強者身體的地步。
靈雯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身體搖搖晃晃的似乎馬上就要栽倒,而這是那些頭領們眼神似乎有些詭異,景覺是個局外人當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而此時宴會似乎到了一個高潮,眾位年輕強者都走上台去,他們都是這次聚會的主角們,金身境頂峰的被選者,他們即將獲得此次分配給各個勢力的精魄,最後一舉達到玉身境。
倒不是那些已經達到玉身境的強者對著精魄粹身看不上眼,隻是一來他們未入仙門,隻是世俗的頂尖強者,所以對於勢力的首領們不得不為後來者考慮,不這樣做也不足以服眾。若是他們沒有踏入仙門他們也會寄希望於後來者能夠有一天達到,這是正常的勢力所一直傳承著的。當然也有一些頭領已經達到無情無愛,自私無比的地步,他們也想將所分配的精魄據為己有,但是這是其他勢力所不允許的,更是黃衝所不允許的,而且每次被分到的精魄極少,能夠讓金身境頂峰的強者達到玉身境,但是對於讓玉身境強者衝擊仙門,是遠遠不夠的。
不得不說這是黃衝的一計……
這些金身境頂峰的後輩們極具潛力,所以一上台那種應有的自傲也是好不了的,隻不過他們心中也有一些瑕疵,不顯眼的地方景覺的存在讓他們個個心裏像是多出一點汙漬,不得安心。
可是那些女子可是不知道景覺的實力的,所以對這位年輕的強者也每天有多少關注,倒是滿眼亮起星星的掃視著應接不暇的眾位潛力者們,若是搭上其中一位也會讓她們飛上枝頭的。
作為殷仁勢力中的潛力者,殷犬也是一身傲氣的走上台前,隻不過他的眼睛會時不時的看看景覺這裏……
眾位頭領們此時倒是對前台關注不多,他們都在與靈雯周旋著,說是周旋,其實隻是一直讓她不得借口離開,隱隱的眾位頭領似乎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留下靈雯,讓她接著看後麵的節目。
至於靈雯本人此時雖然身體已經快要不能支撐了,但是似乎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或是說不敢離開,這才讓現場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場麵。
終於有人還是有些同情之心的,讓人搬來幾把椅子,自己坐下的同時也讓靈雯坐了下來。
眾位潛力者們在台上躍躍欲試,他們則是要進行一項運動,一項由最初的頭領們發明的運動,說白了就是掰手腕(本來是想搞個比試的,但是想想也太俗套了,而且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劇情,就改為掰手腕),至於留下靈雯的目的此時也就顯現出來了,那就是讓她選婿。
這是各方最終商議的結果,也是皇城中傳來的意誌,此時皇城需要的是穩定,唯有穩定才是最重要的。而對於靈雯來說,雖然她也不遠就這樣將自己送出去但是這也是他最好的結果,也是無可奈何地選擇。
景覺對這些事半點興趣,所以隻是在一旁品味著剛才靈雯切下的肉片,此時慢慢品嚐之下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此時他在想,若是有著靈雯那技法以後想必在做菜方麵也不會差的,口腹之欲,可是他一直都割舍不掉的愛好之一……
台上的爭鬥紅熱的進行著,靈雯也打起精神來,這是為自己選擇夫婿,不可馬虎,但是看了很久都沒有自己滿意的,看著她的這份神情,眾位頭領們可是有些著急了,他們想要的是靈雯掌握的那份技法,當年靈雯的叔叔就是靠著這份技法雄霸玉身境一時的,至於已入仙門的強者們也對這技法十分感興趣,隻是最終沒有領悟,這才讓這份技法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裏麵,至於後來靈雯為何能夠得到真傳,這可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隻是技法本身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也十分清楚不是他們掌握不了,而是沒有血脈傳承,所以他們早已寄希望於後來者,希望他們中有人能夠得到這份血脈,最終使他們這些長輩們光輝、榮耀,是他們的後代得到蔭庇。
台上酣戰,台下著急,所以如此之下中為首領都吩咐下去,要台上的那些小輩們使出吃奶得勁,不僅要贏,更要風度、氣質俱佳。
這可一下子難住了台上的那些金身境大漢們,他們若不是平時專注於武力的修煉,哪會得到這樣的機會,他們幾乎個個都是大老粗,雖然也許智力、謀劃方麵也不差,但是對於教養,氣度等等卻是沒有什麼經驗的。
隻見台上的很多大漢兩兩麵對,雖然肌肉暴起,全身也是緊張萬分,但是臉上卻是帶著自以為很有風度的笑意,這樣從台下看去,眾人感覺似乎台上兩兩大漢有著什麼特殊的“情誼”,很是讓人感覺汗毛豎起……
此時更讓靈雯覺得失望萬分了,最後有幾人倒是還有點正常男人的樣子,當然,雖然殷犬出身草莽,而且詩書不通,但是近些年來修身養性之下也被殷仁督促的讀書識字,性情也淡定了很多,他也在靈雯的考慮範圍之內。
在大漢們的較量之下,倒是毀壞了不少桌子,讓一直低頭的景覺注意了幾下,但是每次抬起頭來看到前台,都有些不適,心中更是惡寒……
無聊之下景覺倒是與幾位侍女打得火熱起來,咯咯的笑聲時不時的引起了眾位大佬的不滿,但是看看發出笑聲的正是來自景覺那邊也奈著性子忍了下來。
這可一下子讓不顯眼的景覺頓時顯眼起來,靈雯也開始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他,隻是一時或是沒想起來,或是不好打招呼,這才罷了與其打招呼的念頭。
可是景覺的身份也突然讓讓她有些詫異,這裏不是普通人可以來的地方,當然能夠來的也必定不是普通人,而且就算是金身境的高手若是沒有加入這裏的一方勢力也是進不來的,至於玉身境的強者更是不會如此冒失的闖入這是非之地。
景覺隨意的模樣極其不尋常,而眾位大佬此時能夠忍下,這些種種更是讓靈雯有些不解了,不過此時她還能有別的心思考慮這些,轉過頭來在台上尋找著自己的“如意郎君”。
半日下去,已經到了下午,眾人也得出了最終的決勝者,但是勝者能夠得到榮耀,卻不一定能夠得到美人傾心,眾位頭領都在纏著靈雯,讓她做出最後的選擇,但是靈雯雖然沒有找到特別滿意的,卻也不得不從矮子裏麵挑高個,如此糾結之下隻好找個理由說稍後決定。
此時算是中場休息,眾位強者們都在伸長了腦袋等著最後的消息,這消息當然不是靈雯的選婿,那隻是小事而已,畢竟就算能夠獲得美人心最後看到效果也得十數年以後。而此時他們正在等著皇城裏麵傳來最後的消息……
此時各地的零時榜單已經從各地傳來了,那些零時榜單早已用了數百年之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分擔主榜單的魂血,在平時都是分落在羅國其他城池的,而主榜單隻能用一次,此次煉製得主榜單與眾不同,此時還被那黃衝煉製著,這個時候也正是各地榜單送來的時候,眾人等待的正是這個順利的消息……
隻要分榜單在路上不出問題,其他的事情也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果不其然不久後就聽見外麵有人匆忙下了馬獸,隨後急匆匆的奔了進來,一邊奔走一邊報道“各位大人!此次分榜運送……一切順利!”走到跟前時一條腿跪下來說道“此次榜單運送之中,隻有北方郡的一處因故未有到達!其它一切順利!”
各位大佬聽後也都鬆了一口氣,雖說有一處未有到達,但是這已經是比較順利的了,以往最為壞的結果是三四個郡出了問題,讓最後的“收成”大減,而此次雖然不知怎麼的北方郡出了問題,但是卻比預想的要好些。
眾位金身境的強者們也都幸喜萬分在,和可是關係到他們的切身利益的。不過眾位大佬還是少不了要問一下北方郡的事情。
來人答道“北方郡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路上卻遇到強者,將分榜搶去……”
眾位大佬聽後倒是眉頭皺了起來,北方郡,那裏正是接近羅泊湖的地方,雖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是羅國離那裏最近的地方正是北方郡。而此次這番“取食”如此匆忙,其原因就是為了去那羅泊湖多一份實力,最後搏那一點踏入仙門的契機,此時那裏出現強敵,不得不讓他們想到關係切身的“羅泊湖秘藏”。
不過這卻不影響他們此時的喜悅,屏退那人之後眾人還是眉開眼笑的彈冠相慶。而早就在他們還在等待皇城的消息時,靈雯就已經走了上來……
“公子真是騙的小女子好慘啊!”靈雯此時隻是想將剛才的不開心之事暫時放下,這才過來與景覺打招呼,想來如此幽怨的表情以後也不能再隨意的表達了。
景覺嘿嘿一笑,摸著腦袋說道“嘿嘿!不知小姐所說何事?我那裏騙過小姐了?”
倒不是他耍賴,隻是事實如此。
靈雯也不計較,自顧坐下來臉上頗為俏皮的說道“不知公子可看到剛才眾位大有潛力的高手們的表現。”
景覺撲哧一笑有些鬼鬼的小聲說道“他們剛才給的我感覺就好像是……,他們兩兩者間有著什麼特殊的‘情誼’一般。”
若是普用人聽了這話不知會不會笑的腹痛不止。但是靈雯聽了這話卻沒有笑,而是一臉平靜的說“這裏麵有我的夫婿……!”
景覺聽後一臉不信的坐了起來說道“小姐莫要匡我,你的發髻未束,怎會是有夫君的婦人呢?”
靈雯卻不管他的不信,隻是淡淡的說“今日我進是來選婿的……”
“哦?那恭喜了……”景覺隨意的說了一聲。但是想想又不對,自己剛才還在挖苦那些金身境的潛力者。而那些人確實也讓自己不怎麼看的上眼。怎麼想都有一種情結,這種情節既是很難接受自己不滿意的任何自己滿意的人相結合。總是覺的替靈雯感到不值。
當然若是其他人看來,台上任何一人都可以配得上靈雯,畢竟身份體驗不同也難以有共同的價值觀,不能說誰對誰錯。
兩人的對話陷入僵局,但是很快靈雯就打破了僵局,說起了一些瑣事。景覺也將自己懲戒那些異族人的事說給她聽,這倒讓本來憂傷不已的靈雯嬌笑不止,兩人說了一會話,也互通了姓名,但是不多久眾位頭領就找了過來,這次靈雯是再也找不到借口推辭了,而就在這時景覺說了句“此次我是受了殷仁的托付才來的……”
這句話平平淡淡,但是卻也讓靈雯全身一震,隨後麵帶笑意走向眾位頭領。
當然看著靈雯和景覺居然聊得甚歡,眾人也都捏了一把汗,若是兩人有什麼未知的情意的話,事情也就不太好辦了。但是看著靈雯主動走過來,眾人也都捏了一把汗水。
最後的結果出來了,算是殷犬抱得美人歸,這個選擇讓大家都沒什麼異議,而殷犬卻麵無表情,不得不說從一開始他的眼就沒有放過景覺那邊……
鑒於結果已出,眾人也都沒了什麼興趣,不過一個時辰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景覺隻是獨自一人,雖然殷仁熱情地邀請,但是景覺還是婉言拒絕了,其實現在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金不換的那些書上,此時他心急如焚的想要回去將那些書吃個透,哪會耽誤半點時間。
不過現在景覺還是回不去的,畢竟與殷仁有約,要得等到殷犬順利獲得那份精魄才可以,也就是說明天之前出走是不可以的,這是強者的諾言也承載著它應有的尊嚴……
景覺回到客棧倒是沒有停留,趁著沒人看見將那些書裝進了儲物空間。隨後跟蒲和其他人說一聲就獨自來到了原先的糧店,那這是要坐鎮此地,當然本來也沒有必要親自過來的,但是相比於來回奔走和在客棧的顯眼,他選擇來到糧店,讓糧店店主在後院找了一處僻靜的房間住了下來。
當然有著如此良好的資源,景覺是不會浪費的,糧店在此地的商業地位是不可動搖的,所以景覺吩咐糧店店主去收購一些日用平和各種種子,至於糧食就不必如此麻煩了,景覺此時身上的錢財倒是不多的,但是憑著自己這個身份“貪墨”這些價錢的東西也不算什麼,自己哪能做虧本的買賣啊。
做完這一切景覺還是安心下來看書了,自己對於什麼是修煉都還未知,談何去衝擊仙門……
糧店的夥計隻知道現在後院有一位奇怪的公子,匆匆的吩咐一些事情後就鑽入房間不再出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
一大早街上跟本就沒有一名普通人,有的大都是一些毫無牽掛的傭兵而已,至於店鋪大都也沒有開,不管是有沒有獲得城裏居住權的人,亦或者是修為達到要求或是年齡不夠者,大都沒有出門,一來是家中有人要照顧,二來則是準備料理後事。
其實早在之前,消息出傳後,城中的棺材鋪都很火爆,既然不能避免但是後事確實不能草率解決的,當然這是對於較為富足的家庭,對於城外大部分窮苦人家,則是自己挖個坑,到城中買個小盒子就算是棺材了。
早上這些糧店的夥計早就回到家裏去了,店主也住在後院,所以就獨自收拾著店中的事物,至於景覺要求辦的事也在昨晚加緊辦妥了。
景覺一晚未睡,不過精神卻是十分抖擻的,隻是覺得餓了,這才出了門,剛出門就看到院子裏麵有不少雜物堆著,大小還算不少的,不過多於自己的儲物看空間也算不得什麼,隻是現在不好下手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