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殷犬此時卻也被驚得比那孩童好不到哪去。他倒不是如同孩子那般沒有見過這樣的市麵,但是正是因為他知道玉身境強者的厲害之處,這才更加恐懼了!
一開始他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竟是這樣的強者,剛才的那份手段足以證明他是名玉身境強者無疑的了。而他盡然找到了這裏!自己隨著自家主公從混亂之地來到這裏不說保密多麼的嚴,就算是別人知道也不敢找上門來,更加不會大打出手,而剛才不管是自己還是對方都使出了手段,這可怎麼好辦……
就見他展開身形,口中正要加以確認,但是不等他開口,就隻見景覺將手中的各式武器一一丟到一旁,輕輕拍了拍手說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聽他這麼一說,殷犬的神情卻沒有鬆開而且更是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些什麼,不管怎麼說關於那些被人莫名其妙送來的人,他本是不怎麼關心的,但是似乎自家老爺曾經說過,那些人都是非常重要的……
“我的妻兒到底在何處?”宋舟表麵上十分平靜的說道,但是從他緊握著的拳頭上可以看出似乎此時他的心情並不是表麵上那樣。
殷犬見著宋舟這樣的神情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還是等我家老爺回來再說吧!”,隻見他說著轉過背去接著說道“若是二位執意要闖的話,也隻能踏過在下的屍體了,不過即使如此,好像院子裏確實也沒有一對母子模樣的人!”
這人到不是自顧憑著三分莫名的什麼勇氣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話語中的其中的點點提示也讓二人冷靜了下來……
想到其中牽扯到的一些“不可以”,宋舟冷靜下來想到此家主人的不凡,整個人漸漸暗淡下來,心情平複了許多,對這景覺說道“公子,我們先走吧,晚上再過來。”
景覺倒是不怎麼在意的,看到宋舟已經這樣冷靜下來,於是點點頭,二人就在眾人的眼前轉過身去,直到二人的身影穿過那道園子的門,眾人這才緩過神來……
但是就在眾人大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腦袋突然從園門處伸了出來,緊跟著景覺頗為禮貌的問道“這院子雖不大,但是卻很是繁複,嗬嗬……這個……不知道大門怎麼走?”
看著這人回頭來,眾人的心又是猛的一顫,但是聽到是為了這種事情,卻也都是很正經的相互看了看,最後殷犬將還在發愣的青衣童子提了起來,向前推了推說道“還不快去給前輩帶路!”
這童子此時才緩過神來,本來古靈精怪,更是活潑膽大的他,這個時候卻是雙腿發抖,小腦袋上滿是汗水,不過這個時候他卻怎麼也不敢上前,雙手死死地抱住麵前的柱子怎麼也不肯放開。
殷犬對著景覺尷尬的笑了笑,手上卻是將童子從柱子上扒開來,送上前去。
“來來來!莫怕,公子我是好人。”景覺對著童子笑了笑說道。
但是在童子看來,這笑容卻是恐怖無比,至於其他人則是視而不見的將頭轉了過去,倒不是他們心狠,隻不過前麵這位公子可是位玉身境的高手,是不恥於出手對付他這不懂事的孩童的。
鑒於眼前這位恐怖公子的淫威,童子好似行屍走肉般的走向前去,身體搖搖晃晃的似乎想要栽倒一般,但是走到前麵時,景覺卻是一臉和藹的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頓時讓他幼小的心靈得到了點點撫慰,至少不像前麵自己預想的那般受到慘烈的虐待……
再次看著景覺離開後,這些人都是屏著一口氣,果不其然,這次隻是一道聲音傳來“本人姓蘇,若是你家老爺回來後,還請稟告一番,就說蘇某不告而來,實在抱歉萬分,晚上再來登門謝罪!”
晚上那時來謝罪的啊!殷犬隻好輕歎一口氣,轉身離開……
二人離開這裏後倒是沒有出城,隻是找了一家規模不大,但是卻十分精致整潔的的客棧暫時住了下來。這城裏如今已經戒嚴了,雖然本地人們的來往不受什麼限製,因而人數還算不少,但是向他們這種外來人員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店小二倒是十分熱情的招待著二人,但是從其他人的眼神中,景覺明顯感覺到了些什麼不尋常的事。
房間裏熱氣騰騰的,景覺很是愜意的享受著這樣的溫浴,心中盤算著,漸漸地沉睡下去,也許是有些發了吧。
“公子!公子!……”門外突然幾聲呼喊將景覺叫醒了,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宋舟。
“嗯!稍等片刻。”景覺穿好衣物,打開門看到宋舟此時似乎有些著急。
“難道已經晚上了嗎?”看著宋舟這樣,景覺將宋舟迎了進來,然後特意向外看了看,似乎天色還沒暗下來?
景覺關上房門回來坐定之後,這時宋舟才吭吭唧唧的說明了來意“公子,其實我這次前來,是懇求公子一件事的。”
“哦?什麼事?你先說說吧!”景覺倒了兩杯茶,然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宋舟倒是沒有提出什麼為難的請求,隻不過是考慮到了自己的處境,這才想要趁著妻兒還未回到身邊是將事情說清楚,不過這也正是正著了景覺的下懷。
在宋舟看來,自己本已經賣給了景覺,所以等到妻兒的救之後也就再也沒了自我,所以想要請求景覺給他一段時間將家人安置好了才回來複命。他的要求是不過分的,但是景覺卻是言辭堅定地給拒絕了。
“嗬嗬!原來是這事,你不必擔心,我對你是有安排的,而且也不會幹涉你的自由……”,二人就此展開話題,一說就是將近一個時辰。
景覺信物交給了宋舟最後吩咐道“要記住,你的職責是領軍打仗,至於你所占的隊伍是真正為了百姓謀福祉的一方,至於其他都交給別人,此物交給西風之後顯隱忍一段時間,看清形勢後再展開其他活動!”
景覺交代了很多很多,其中很多宋舟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的,不過他似乎從中也得到不少訊息,似乎時代正在變革,而景覺想在這場變革中占上一點先機罷了。
得到這樣的安排宋舟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對於這樣的安排他還是非常滿意的,不過前提是一切順利,當然也出不了什麼叉子。
說著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二人出門就餐之後出了客棧,直奔城門而去,此時二人對於金執的商隊雖然沒了多高的興致,但是畢竟其中還是有些門道的,若是抽出時間來還是要一查究竟的。
此時按照原來的進程,此時商隊大概已經到了,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商隊卻是一直都未出現,不得已之下才想到詢問守城士兵,得知一直都未有這樣的商隊經過之後,二人的臉色卻是變了數遍,雖然他們兩人想到的結果不盡相同,但是此時商隊出問題卻不是什麼好的時機。
景覺沉吟片刻之後忽然臉上一輕,說道“暫時莫去管這些細枝末節之事,還是你的事情要緊,走!咱們去會會那位老爺大人!”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城裏處處燈火通明,其中更是有一處極為顯眼,此時看去那處竟然好像不在這城裏似地。
景覺這才想起牟事說過,這座城的地形十分特別,它的三麵都是被那條蜿蜒曲折的羅河環繞著的,隻有東麵,也正是景覺他們進城的那一麵是沒有河流的。
至於其他三麵中。西麵的河流很寬根本無法建橋,其他兩麵則是有著兩座架著長橋的城門。此時從這裏看去,那處明顯異常的地方正是皇宮,也正是西麵那處無法建橋之地,那裏有著一道很是高大的城牆,這才顯得不在城內。
這次來到那處府邸倒是和先前不同,早早就有人在這裏等候迎接了,在這迎接之人韙中年仆人,此人說話倒是十分得體的,領著二人到了客廳之後,這才退了下去,準備茶水。
“二位稍等,我家老爺馬上就到。”
“嗯!”景覺的行為舉止也盡顯本身素質,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暴發戶,十數年的嚴苛家教不是那麼容易就丟棄的。
這中年仆人走出門後,眼中露出一絲不解,但是刹那間就轉成了絲絲的詭異,嘴角也翻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景覺此時倒是顯得較為輕鬆,但是宋舟卻是惴惴不安的樣子,眼中的期許不間斷的閃出。
片刻之後,一名麵色黑亮的中年人大笑著走了進來,這人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頭發卻是烏黑瓦亮,不管是走路的容姿,還是聲音的洪亮,無處不體現著,這人可是個練家子,而且不是普通的那種……
他走進來的時候說道“哎呀呀!蘇公子今日到來時,本人可是不巧,另有它事出府去了,沒能寬待二位更是抱歉萬分啊!”此人說的好像煞有其事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到位,景覺不由的將精神集中了幾分。
他見這人走了進來,趕忙起身說道“殷老爺,這是怎麼說的,還是小子有些失禮啊!”景覺也未詳細說明,何況翻,牆而入這種事本來就不怎麼體麵。
這殷老爺打著哈哈,客套的說了幾句,這件事就此揭過了。
“本人殷仁!”
“小子,景覺!”
兩人互通姓名之後,殷老爺麵帶不解的問道“公子麵相很是生疏,仔細一看之下,五官長相倒是和我們這些沙民大有不同,不知……”
這殷老爺說話中似乎著很強的目的性,在看到宋舟一副標準的沙民麵容,再觀察景覺的長相很快的察覺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殷老爺可真是心細如絲啊,我確實不是此中沙民,小子來自東麵的雲山帝國,就不知您可曾聽說了?”景覺算是半真半假的說道。
殷仁聽後眉頭忽的一皺,瞬時間又恢複了平常,開口高亢的笑道“哈哈……公子說笑了!雲山帝國的大名,本人哪能不知啊!隻是沒想到公子能夠擁有如此毅力,如此遙遠的來到這小小的羅國……”
他這樣一說,可是將其中的話匣子打開了,可以從中看出他對雲山帝國情況風土,還是十分了解的,不過景覺似乎也能感到,恐怕這家夥所說的種種已經是幾甚至是十幾年年前的陳年舊事了,若是說消息不通,那是不可能的,有路的地方就有路家商隊,有路家商隊的地方當然不會少得了消息的互通,判斷之下,也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位老爺似乎太過繁忙,以至於連這些事情都沒有閑暇關心到了。
而景覺來到這裏的緣由也被殷老爺挖的一幹二淨。景覺當然是一位受到各種傳說,出來曆練的貴族公子,而在一次怎樣狗血的情況下與宋舟相識,等等種種。
“殷老爺!還請成全我這位兄弟地,莫說婦人孩童在你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是有著什麼重要的是,小子也願意代勞一二!”景覺可是說到了他這次錢來的最終目的,順便將宋舟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先前一旁的宋舟聽著二人那番真真假假的交談,興致怎麼也提不上來,聽到景覺這樣一說馬上來了精神,眼中全是懇求之色看著坐在前座的二人。
景覺時深深地看了一眼宋舟,頗為明顯地表示鼓勵。看到這樣鼓勵的眼神,宋舟當然很是感激的,但是當看到殷仁麵帶難色頓時心裏顫抖了幾下。
“有什麼問題嗎?”景覺前麵的話語當然已經講話講得很死了,此時當然在看他還有什麼說辭。
“這個……,蘇公子……倒不是本人有什麼問題……”殷仁沉吟道。
景覺聽到這話,心裏當然明白此番事情不會這樣簡單就結束的。
“還請先生指點一二,此事在下可是勢在必行的!”景覺加重了語氣,雖然還談不上威脅,但是嚴肅地表情還是很明顯的……
“嗬嗬!公子莫急。說起來這件事情倒不是太過困難,隻是比較繁雜罷了……,當然也還有些隱情的,不過公子放心,公子是客,作為主家,其中的事情本人會盡最大的力量撮合的!必令宋家兄弟一家團圓啊!”這殷仁說的義正言辭,表情更是憤憤到了極點,一副赴湯蹈火的樣子。
見他如此,景覺也是連連稱謝。二人也談論了其中的細節問題。
殷仁首先提到的是送來宋舟妻兒的元帥!這殷仁倒是好記性,他還非常清楚地記得關於那位元帥的協議,其實他這裏不僅是有金越那方送來的“人質”。在混亂之地還有不少人和他有聯係,其中也有這樣的協議存在。不過僅是提到宋家妻兒,這人卻都能清楚地記得其來處,這方麵的功夫確實是很強的。
“金元帥可是為年輕有為的強者,你也知道他那邊可是比較難能辦的……”殷仁說道第一個阻力。
不過景覺倒是對此很不在意,金越早已經離去哪還會管這麼多?
“金越那邊沒有問題,你可以放心!”景覺提醒道。
殷仁本來想說自己來擺平此事,哪知道景覺如此說道,他的眼中忽的閃過一道精光,然後打哈哈說道“哎呀呀!不知道公子與金將軍居然是朋友,失敬,失敬呀!”
他的這話可是帶著幾分真的,金越的來曆可是十分不凡的,就算是一般的玉身境高手想要和他談上交情也是十分不易的,至於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榮幸,當然不僅是做人辦事利索……
景覺倒是不以為奇然的,簡單幾句敷衍之後,宋舟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那還有什麼阻力,還請先生明示!”
對於宋舟這般不禮貌的插嘴,殷仁也不反感,若是他連這點氣量也沒有的話也是走不到今天這般地步的。
“嗯!二位剛來本地,不知道可曾聽說什麼風傳?”殷仁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較為小心的問道。
宋舟此時不敢插話了,眼中直視景覺,似乎一切任由公子決定的樣子。
景覺沉吟了片刻,不敢確定的說道“先前進城之前倒是見到不少人匆匆的離去,打聽之下才得知似乎……似乎……”
他倒是沒有直接挑明了,畢竟這種傷天害理之事還是少提為妙。
但是景覺這樣一說,殷仁卻是突然大笑道“哈哈!公子真是謹慎啊!不過此事卻也不是什麼禁言之事,他們做的也不少,害怕被提及嗎?”
這話說得十分微妙,但是其中的麻木和殘忍卻是明顯無疑的。這“奪魄粹身之法”本是醜陋無比的,此等陰暗之事,就連那元國皇帝都要借著祭奠之事遮掩一二,但是在這裏卻赤裸裸的放在明處,隻是何等的無恥!
不過仔細一想之下,也不難了解這其中的緣由,若是在其它地方人們大可一走了之,這樣的消息四處傳開之後大不了警示後人不要在停留那處。但是在這裏人們是冒死聚集在這處富饒的土地上,若是離開了這裏,大有可能死得快些,更莫說繁衍後代。在這裏畢竟還能讓孩子平安的活到16歲,那時也許連孩子都有了,至少會有後代留下,也算是有個盼頭吧……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雖然這位宋兄弟的兒子如今還不到登名入冊的年齡,但是妻子卻是已經登上無疑了……”說到這裏殷仁突然頓了頓,看著宋舟,發覺他麵帶焦急之後定了定神。
在他想來若是宋舟下狠心的不管妻子的話,那就要重新尋找其他的說辭了,不過看樣子這個說辭已經很夠分量了……
“這可如何是好?”景覺此時麵帶疑慮,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之後接著問道“想來此時宋家嫂子登名那法器榜單已經落入主事之人的手裏了,這樣吧!不知殷先生可否替我打聽一下,可否引見,或是打聽一下,如何才能贖回宋家嫂子的自由。”景覺開出這樣的寬鬆的條件,其中也是下了不小的決心。
很顯然人家是不會輕易地將人放走的,至少有這殷仁在其中“撮合”的情況下是這樣的。
殷仁皺著眉頭說道“這……引見之事有些難辦,不過倒也不難,隻是這段時間那些人也是很忙的,再者要從中查出宋家娘子所在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不過我先向他們打聽一下其中的開價還是不難的。”
“那可是多謝了!”景覺連連稱謝,後麵也說了些無關緊要隻是,大致上也都是殷仁表明讓他擺平,讓二人承情之事。
“嗬嗬對了!此次前來倒是有些匆忙了,未有帶上禮物,在下的行李可都在後麵的商隊裏,下次上門必定送上厚禮,以表我二人的感激之情啊!”此時事情也都說的差不多了,景覺有些歉意的說道。
“公子還有商隊?難道公子也是經商之人?”殷仁沒想到在最後還能得到這樣的訊息,以為遇到同行了。
哪知景覺擺擺頭輕笑著說道“嗬嗬!這倒不是,我這是替朋友送貨而來的。哎呀!你看我這可真是的,今日我二人尋人心切,來時將車隊丟在了後麵,既然殷先生是本地豪商,必定對這裏熟悉無比,不知可否借我一人為向導,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找到他們啊!”
殷仁哈哈一笑“小事,小事!殷安!”說著先前那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對著殷仁低著頭說道“老爺何事?”
殷仁指了指景覺說道“蘇公子要尋商隊,你暫且聽他差遣,切不可怠慢了!”他的話語威嚴無比,字字顯得慷慨大方氣度不凡。
“是老爺!”殷安小心回道,閑的謙遜有禮。
“那就請殷老爺留步吧!過幾日在下再來拜訪吧!”景覺被送到殷府門口,轉過身來拱手躬身對這一臉和氣的殷仁說道。
殷仁也是按著他們的禮儀回了個禮並且說道“這樣吧!若是有什麼消息我還是派人去請二位吧,畢竟此事也沒個準確的時間啊!”
聽他這樣說景覺也覺得有理於是就這樣決定了。殷仁看著景覺離去久久未動……
一路上景覺將車隊的信息交代給了殷家的管家殷安,這殷安一聽他這樣描述,很快帶著他二人到了城門附近的一處商鋪,詢問了幾句之後,卻是無果的,不過殷安辦事卻也很是利索,立馬牽出一輛馬車載著二人趕往另一個城門,又是一處商鋪,這次倒是有了消息,殷安領著二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一個規模挺大的客棧處,這處客棧說是大,到不如說是簡單!
來到這個客棧景覺的第一感覺就是人多,再者就是簡潔!因為這裏沒有擺放什麼華麗的裝飾品,隻有幾張還算幹淨的桌子條凳,此時這裏的人雖然不少,但是卻不混亂,其中有著三四個大的團體,所以人們大都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說有笑的。景覺當然一眼就看到自己帶來的那些人。
這殷安倒很是會辦事,忙著替商隊安排食宿,當然本來這些人自己也是能夠做好這些的,但是此人卻也很是很有分量,就連此間客棧的老板見了也是點頭哈腰的,由他安排,不說可以節約不少錢才,就連原本緊張的房間頓時也寬鬆處了幾間,這倒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不光如此,由於商隊也不少,本來已經排到大街上的車馬也都有了著落,此人都是親曆親為的幫忙安排著,等到事情全部忙完,這才請退。
眾人當然是千恩萬謝的,殷安倒是十分淡然地將功勞全部算在了自家老爺身上,臨走時還不忘吩咐客棧的老板要多多照料一番。
此時天色暗黑,原本明亮的人家大都已經熄燈睡覺了,而殷府的卻是燈火通明的,一處房間之內,殷仁送走幾位灰衣、青衣男子之後,殷犬敲門走了進來。
本來殷犬已經將今天的事情說過一遍,但是如今再說一遍,殷仁結合著和景覺的談話,似乎從中得出什麼結論似地,他的臉上絲毫不掩飾那份喜悅之情,更是麵帶思索的計劃著什麼。
“老爺?”殷犬不由的開口問道。
“嗯?”殷仁對他的態度還算和善,一點也不在意他打斷自己的思考。
“此次,您如此費心的為小的爭取,殷犬真是無以為報,不過算上此人的話,老爺手中的籌碼也算是多了幾分,若是可能的話,小的那份的分量也足以供我衝上玉身境了!卻不知老爺為何如此緊迫的促成此番‘取食’?”殷犬深深地低下頭,二人的信任似乎已經達到了某種極致一般……
“取食”殷仁自嘲的輕笑了一下。他沒有馬上回答殷犬的提問,好似回憶般的想到了一個淒苦的場景。
那時,殷犬剛16歲,而正是這個較為特別的年紀他居然躲過了那次“取食”,而那次也正是此城最為嚴重的一次,在這次“取食”之中,殷仁的親人中有一半被奪去了生命,這不是什麼簡單的“奪去精魄”這樣簡單,而是將整個人的魂魄取出消耗其中的全部能量,使得被“取食”之人的魂魄,無力回天隻得消失在天地間,據說最後連冥府都去不得,化為某種純粹的物質……
殷仁就此離開了這裏,一個人走入了希望渺茫的沙漠之中,最後在混亂之地混跡到一方元帥,最後退隱回到了這裏……
想到以前的種種,殷仁都是無聲的落淚,一邊的殷犬看到她這樣心中倒是沒有其它念想,隻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其實直至今日殷仁都沒有做過“取食”這等事情,一直都是明則保身,最多是在其中某些利益罷了,但是此次殷犬看到了實現自己理想的契機,為此他甚至做了數年的安排,而最終這一切,由於景覺的到來,他手中的籌碼又加重了幾分,對於景覺的安排,殷仁可謂是絞盡了腦汁。雖然殷犬打斷了他的思考,但是他的作用也是非常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對於他的忠誠。
“既然此次你是注定要達玉身境了,我也不知瞞你了,你該聽說了一些關於羅泊的傳聞吧?”殷仁漸漸提起了這段傳聞,而事情也正是和這有關。
二人聊了一會,殷犬也是聽的眼熱……
“老爺!!”此時門外突然走來一道身影。
“進來吧!”
殷犬向外望去,隻見從外麵走進一人,此人再打開門之前還是躬身低頭的,但是一走進來卻是昂首挺胸,聲音沉陰的彙報著。一點也不在意一旁有著殷犬的存在。
但是奇怪的是此時三人的稱謂卻很是詭異,態度也很詭異。
“哦?”殷仁聽後玩味的微微輕笑了一下,自覺地此時盡然還有這番聯係,不由得覺得似乎此番自己注定要達成目的。
“金執居然將東西托給此人送來,看樣子也是不想再摻和這些事情了……”殷安背著手自言自語的說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莫要關心這些了,既然此次所需物品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他們將東西接過之後也應該開始了吧?這樣吧!明天我去那裏一趟,召集他們快些完結這裏的事情!”殷仁決定道。
“嗯!不錯,快些讓阿犬達到玉身境,也好在去那裏之前鞏固實力,助你我一臂之力啊!”殷安此時對著殷犬頗為關心道。
這三人雖為同姓,卻不是什麼親生兄弟,要知道他們先前都是弱小的沙民,根本就沒有姓名,早在三人還在混亂之地混跡的時候上那人就已經結成了生死兄弟,雖然相互結交的時間不盡相同,但是三人卻可以共用一姓,足以證明三人的信任和感情。
此時宋舟和景覺也正在一同喝茶……
“今日的情況你我雖然早已有了準備,但是趕上這番黴事也算是時運不濟,若是他們提出的條件苛刻的話公子你就……,就放棄吧!”宋舟對這景覺堅定的道。
景覺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自顧自的喝起了茶來,片刻安靜之後開口說道“其實今日之事還算順利,雖然他的那些說辭,看樣子是很嚴謹的,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才證明他是別有用心的!”
宋舟正覺如此,點點頭,眼中帶著期許的看著景覺。
隻見景覺接著說道“今日我隻是試探一下,這位殷老爺真是好計算啊!他是看上我這一身的武力了!想來此番這座城裏的勾心鬥角,各方角逐是少不了的了……,不過放心吧!既然他們以此要挾,你的妻兒應該是無礙的”
聽到景覺這樣說,宋舟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其中的凶險之處,卻又是想要勸誡一二“公子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景覺卻輕輕一揮手接著說道“明日你去注意一下殷家來往仆從的動向,若是有出城到農田那邊去話一定要注意,沒有意外的話你的妻兒應該會在那裏,果真要是找到的話就盡快帶走,走的越遠越好!至於這裏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說到這裏,景覺突然想起牟麗突然看向宋舟說道“至於你自己的其它私事,你自己抉擇!”
兩人雖然說話不多,但是也將事情安排的七七八八的了。至於結果如何景覺也是沒有底的。
與此同時,羅國皇宮之內衛隊緊密巡視著,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在這宏大的皇宮之內有一處偏院,這偏遠之內草木茂盛,隻有一條小徑通向一處十分普通的木製房子內,這房子隻有兩間,其中一間之內盤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此人麵相倒是十分普通的的,但是此時全身卻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乍一看之下任何人都會以為,這光芒是在他身外一丈遠處漸漸散盡的,但是若是置身其中的話,可以感覺到,其實不然。這金光其實是在他的身邊漸漸凝聚,知道身外一丈左右才可被人眼察覺的。
“祖父!”這小木門外一道蒼老的聲音聲音響起。
“嗯!進來吧!”盤坐著的人嘴沒有動,但是聲音卻是淡淡的傳到了門外。
與此同時那門“吱呀”一聲漸漸自動打開了。門外羅處一名身穿皇袍的垂暮老人,而剛才正是這老人在門外喊道。他在走進門的同時向著門裏看去,眼前出現的還是那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長輩。
每次看到相同的場景,這老皇帝都會不由得輕歎一聲。一是豔羨這份飄渺的手段,二是每當見到自己的祖父容顏未改,而自己卻漸漸老去,心中難免有些……
不過此次他在輕歎一下之後卻是喜悅無比,他垂首站在一旁,開始用著他那帶著一番特有的激動語調說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他將一些郊外繁瑣的事情說完,開始說到了他的目的所在。
“祖父!這幾十年來城外人口數已然達到了曆來的頂峰。若是不加以控製怕是要出亂子的……”老皇帝此時說道都城的繁榮卻沒有任何的喜悅,倒是麵帶一股厲色。
片刻之後,盤坐著的中年人才睜開眼睛,傾吐一口濁氣後幽幽回答道“嗯!算算也是時候了,既然人口為患,那就準你和諧掉幾分!我會助你衝擊那修仙門檻的,若是你也到了納氣境的話,也可助我闖入那裏之後與那些家夥多幾分討價的籌碼。”此人如此清淡的說道,卻令那皇帝激動萬分,波動的情緒一時讓他蒼老的身體感覺不適,幾近昏倒在地。
還好身邊有為強者,隻見中年人輕輕一彈老皇帝的後背,一道金光在老者背上猛的亮起然後瞬間消失,就在這之後,原本風燭殘年的老皇帝居然變的身心輕便,瞬間活力四射。
皇帝張了張嘴,臉色雖然已經紅潤起來,但是卻顯得慚愧無比。見他這樣中年人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
“莫要在我麵前掛起你那張臉!若不是你本身還算年輕,我也是回天乏術的!不過你要記住,要快些將那些材料送來,此次與以前不同。須得給你煉製好金榜之後,將精魄納入其內,在到這裏我助你一臂之力,你的資質還是不錯的,若不是操勞世俗國事,身體也不會如此衰敗,你先將手中的俗事交下去,至於繼承人是誰你自己決定,萬事有我……”
臨走之時,那位中年人將一個鴿蛋大小的東西交給老者並且說道“此物乃是我數月納入的靈氣,雖然不多,但是卻可保你在‘納魄入榜’時精力充沛,你要用的得當啊!”,此話語重心長,盡顯長輩的關愛,讓老皇帝感到了幾分難得的親情。
皇帝輕閱的走了,這中年人繼續打坐,但是就在他剛要閉上眼睛的刹那間,一道輕笑嘲諷而至“嘎嘎嘎!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堂堂的長輩還會如此下作,連自己的親孫子也騙,你算也是達到一種極致了!”
此人聲音有些蒼老,但是其中卻不乏一絲尖銳,最為奇怪的是,根本聽不出此人是男是女!隨著聲音響起,一個背部佝僂的老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看他的樣子像是墓地裏爬出的屍體一般,而且就算是此時他也沒有將頭抬起來,整個人的頭顱和胸部幾乎快要蜷縮在了一起似地。
看這此人不請自來,盤坐著的中年人,麵帶不屑的道“賈莊,不要在眾位仙友麵前胡亂造謠!我對自家孫兒投入的可是真情,哪會像你說的那樣不堪!”
聽到這話,隻見原先還弓著背的老人突然身形一變,身上的衣服也隨之一變,整個人突然消失了!
當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一位翩翩公子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剛才那小東西,最多也隻是你半個月所納的靈氣,你卻騙他說是數月所得,這你又何解?”此人還是賈莊,但是此時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似地。
看到他的這一手段,門外又是走進一中年女子,這女子用手裏的拐杖輕輕敲了一下,那位變裝公子,同時說道“你小子可真是冤枉黃衝仙友了,老身可以證明,那東西裏確實是他數月所得的靈氣。”
這中年女子看起來中氣十足,行走如風,但是卻住著一把胡楊拐杖,這樣的打扮顯得有些不合適了。但是知情之人卻不覺得怪異,此中年女子當年可就是靠著這把胡楊拐杖才撐到納氣入仙門的。
“哦?”賈莊被那女子用拐杖輕戳了一下卻也不生氣,問道“不可能啊!剛才我確實察覺其中的靈氣不多?”
中年女子輕笑著說道“人家說是數月所得,又不是說著數個月都在納氣,所得當然也就不多了,不過對於那小子也算是足夠了。”
“胡大姐可真是會開玩笑啊!哈哈!”這賈莊卻是個有趣的人,隻見他笑說著眼神詭異的看了看已經起身的黃衝。
黃衝也不煩惱開口說道“既然三位道友都到齊了,大家就再議一下此番的機緣!”
不知什麼時候座位上又多出一名中年男子,此人麵相飽滿體型也是較為罕見的“渾厚”。隻見他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聽到黃衝這樣提議,其他三人也不由得鄭重起來,賈莊也皺起眉頭說道“上次提及的清除外圍阻礙之事我們也各自做了一些準備,三年了,我這邊已經將我分到的所需之物準備妥當了。你們那邊怎麼樣?”
其他三人聽到這話之後,皆是點頭示意。看到大家都準備好了,賈莊突然打起哈哈來“那不就成了嗎?還有什麼要說的?等著唄!”
賈莊說得很是隨意,但是提起話題的黃衝則是有些不屑,他開口說道“此番前去,凶險未知,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前去,豈不有些欠考慮嗎?我可是實地前去查看過……”
聽他這樣說其他三人都來了興趣,黃衝接著說道“今年初我獨自一人前去查看時,羅泊湖的湖水正在漸漸退去,想來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退到預定的位置,我也曾試著找出那個島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是卻沒有任何蹤跡,想來也隻有湖水退去之後才能循著線索查到了,並且我已經收服了湖邊的一個部落,當時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這黃衝也是個心細之人,這裏的細節問題居然被他事無巨細的給解決了大半。
聽到黃衝這樣說,那位中年女子卻也紕漏了一些準備,至於那位富態的笑麵人卻也開開口了“我已經到處、以各種名義發了任務,倒是會有一些金身境的小家夥給我們打頭陣!至於玉身境的後輩們,就看大家的家底了……”
他的這句話可是很驚人的,要知道先前牟事了就是為了這件事才去冒險搏殺那頭怪獸的,更加令人稱奇的是,關於玉身境高手的安排,此中盡顯一番異樣……
一下3月3號未發
“哦!對了……,被你們這樣一說,我還真是想起來一件事情,我可是回到教中查閱古籍,才得知,原來以前羅泊湖邊是有國家的,而且十分強大,但是後來卻不知怎麼的突然消失了,再後來湖裏就多出很多強大的湖怪……”
大家都知道賈莊不知什麼時候加入了一個神秘教會,這教會倒是很奇特的,入會的沙民受其庇護,卻不用付出什麼,隻是虔誠參拜即可,而且對於教會的保密是極其嚴厲的。雖然大多數時候他的話語有些飄渺沒有多少根據,但是此次卻提供了不少的信息,眾人卻是眼前一亮。
但是一旁的胡姓女子卻是搖搖頭說道“賈小子說的雖然不錯,但是卻還是有些出入的,我記得我還小的時候就聽到族中的最老的祭祀說過他所親身經曆的時代……”
大家聽到胡姓女子這樣一說頓時神情一凝,要知道光是眼前這位女子的年紀都已經達到了三四百歲,再加上她所在族中祭祀的年齡,如此算來,那已經是將近上千年的事情了。加上是親身經曆的,此番說起來是很有效用的!
胡姓女子說完之後,眾人隻覺得好像是上千年的情形匆匆在眼前展現一般。那時沙漠還沒有遷移到今天這個位置,羅蘭帝國十分強盛,幾乎一統了現在羅國及其附近的好幾個國家,那時的皇城正式建立在巨大的羅泊湖旁,靠著這個湖,羅蘭帝國幾乎算是不可攻破的帝國都城,而且正是由於當時的沙漠還沒有遷移到現在這般地步,羅蘭帝國的大半國土都是非常好的耕地或是草場,人民很是富足,兵強馬壯。
而且當時的羅蘭帝國的國土已然包括了海邊,所以海上也有往來,算是十分開放的帝國。胡姓女子族中老祭祀也曾到那裏遊曆過,不過就在此人將近百歲的時候,原本富強的羅蘭帝國突然因為各地與國都全都失去聯係土崩瓦解,而羅蘭帝國的國都也突然變成了一片禁區。
此人也是個好奇之人,發生如此大的事情當然想一探究竟,於是和一隊好友組團去到那裏。哪知道了那裏才知道其中的凶險,就是外麵的無盡塵暴也不是修為達到玉身境以下的人可以穿過的。那位祭祀也算是天賦極強之人,在將近百歲之時已然剛剛衝擊成功納氣境,而跟著他一起去的,當時也有另外一位納氣境高手,其他的全是修為達到玉身境的高手。他們算是勉強的通過了那漫天卷起,卻一直停在原地的塵暴地帶。
但是當他們穿過塵暴地帶之後,卻發現自己不該來這裏,原本被放養在城外樹林的一些獸類全部發生了變異,其中有些本就很強大的獸類霸主級別的退變成了智慧低下的蠻獸,而實力大增,他和另外一位納氣境高手堪堪抵擋眾多的霸主級或是更強的蠻獸,但是其他人卻個個陷入了一番生死搏戰,最後眾多玉身境強者中隻有三位境強者活了下來,此時他們已經不再強求能夠達到中心地帶,隻想著能夠回去即可,但是就在這時一陣紫色的霧氣飄來,眾人竟然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等到他們兩位納氣境高手醒來之後,才看到有個全身金光籠罩著的家夥正帶著他們穿過塵暴地帶,兩人發覺自己根本就不能動彈,隻好眼看著自己被帶出了塵暴地帶,這人其它的沒有說,隻是遠遠地對著塵暴裏麵說了一句“在這裏做實驗我不反對,但是絕對不要出現在世人麵前!”
那位強者將他們帶出去之後就沒有再理他們,自顧化作金光消失在了天際……
“這麼說來,那裏正是某種實驗之地?而且其中展現的威能堪比參天造化之術,那麼想來此行不會是白忙活的……不虧!”富態的胖子聽到這樣的隱情之後,很快地得出了結論。
而那位賈莊卻也反應敏捷疑問道“那位強者既然說出那樣的話來肯定是不希望這件是流傳出去,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不管是胡大姐族中的老祭祀,還是另外一位納氣境的強者都是不會輕易對人提及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教中的資料也有記載,羅泊湖其它三麵分別環繞著大小不一的山峰,靠近平坦的這一麵也正是兩三百年前才漸漸暴露在人們麵前的,恐怕若不是這樣的話那位老祭祀也是不會將這事情再次提其來的!”
如此一分析之下,幾人突然有了幾分覺悟,那就是知道此事的可能除了那位不知名的強者之外,也不會有很多人了,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塵暴還是紫色的霧,現在都沒了蹤跡,這倒不必擔心,但是要知道先前提到的還隻是在外圍,若是深入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這可得讓幾人三思了。
當然危險越大機會越大,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但是此時他們都在想,怎樣加強手段,不管是攻擊上還是在防禦上,若是放在以前幾人大概都不會浪費時間在這些武力上麵的,畢竟他們是正統的修士,當然以修煉為主,而且玉身境及其以下稱之為修身,納氣以上則為修己,既然是修己,當然以打坐修煉參悟自身為主了。而現在他們都在考慮煉上幾件寶貝,或是調製出幾位藥劑等等旁門左道。
此夜幾位納氣強者倒是精神十足,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見宋舟匆匆出去了,而不巧的是當他剛走不久之後,牟麗就興衝衝的來到了這裏,見著宋舟不在臉上光彩短時就失了幾分顏色,但是她過來也不全是為了宋舟,這等兒女情長之事,先前景覺與牟事交談之下才察覺到自己對本地之事較為陌生,所以邀請他作為向導,一旁的牟麗聽後頓時來了興趣,自告奮勇的如此承諾才有了今天之事。
對於牟利的到來景覺還是非常歡迎的,今日還要交貨,當初答應金執的事情還是要不折不扣的完成的,正好借此也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以應對殷仁帶來的那未知情況。
“牟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宋舟他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景覺說明了宋舟的去向,牟麗聽後微微一笑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她的興致不高。
見此景覺也隻有輕歎的份了,二人打過招呼也開始了今天的正事。
牟麗對這城裏的情況還是非常熟悉的,輕易地就找到了需要交貨的商鋪。景覺手持信物走進店內,店內較為清冷,隻見遠處一人已經端坐在一旁供客人休息的座椅上了仔細地品著茶,仔細一看才發覺這人正是殷府的護衛長殷犬!一點也沒注意道景覺的到來。
此人倒不像是這裏的客人,店裏的夥計也視他如不見一般,見著店裏來人迎了上來問道“客官、夫人裏麵請,夫人想買些什麼?哦,對了,小店剛進來一批金玉首飾……”
景覺沒有計較,隻是淡淡的開口問道“這是富貴商號旗下的店鋪嗎?”說著他將手中的信物亮了出來。
他這樣一說,小二也聽了還很疑惑。但是一旁掌櫃的卻大笑著迎了上來開口說道“哈哈哈,哎呀!本店正是富貴商號旗下。公子請跟我來……”
但是此時牟麗卻已經被店裏那些首飾所吸引了,獨自走開去了,對此景覺卻不怎麼在意。
這掌櫃的將景覺引到一旁,正是殷犬所在處。這殷犬遠遠地見到一人走來,心中本是大定的,但是突然想起什麼卻又猛地起身站了起來“你……”
殷犬眼睛瞪得蛋大,一臉不解的表情,而景覺也是麵帶疑惑,還沒等二人說話,就聽到一旁的掌櫃的介紹說“這就是掌事人,大人他可一大早就在這裏等著了。”
殷犬定了定神對著掌櫃的說道“這裏沒你的事了去忙你吧!”
掌櫃的退下之後,景覺倒是很奇怪的問道“難道富貴商號正是殷老爺家的產業不成?”
殷犬一點無奈的回道“確實如此,老爺說今日會有重要貨物到來,才我在此等候,然後順便護送到目的地。沒想到竟是蘇公子您,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對了公子請坐……”
二人倒是有些不計前嫌的樣子,交談了一番貨物的相關事宜之後,二人也聊起了一些瑣事,景覺也旁敲側擊起了宋家母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