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地內 第十四章煉體(2 / 3)

“公子早起了!”店主見著景覺撐著懶腰,走出來,恭維道。

景覺則是滿臉的滿意“嗯!今日外麵似乎安靜了很多,不知……開始了嗎?”

店主笑道“沒呢!怕是要等到中午才會開始……”

“見你似乎沒有多少悲涼的感覺,難道你就沒有親友受那奪魄之苦而離去?”景覺有些不解的問道。

店家更是不在意了,輕笑著說道“人固然有一死的,我是早年見多了,也就不敢再隨意交友了,過些年我想得到主家的同意,到總部去,割舍了這凡塵,也好再興起些念想……”

景覺聽後心中一顫,不知該說些什麼,打哈哈的揭了過去。

二人用餐之後景覺又搬出一把椅子來,坐在院子裏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研習書籍,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中午,雖然儀式還未開始,但是外麵早已有人哭泣起來,城內還好些,城外的哭聲早已湧入九霄,原本明朗的天空也漸漸陰鬱下去……

陣陣的壓抑感漸漸襲來,嘈雜與哭聲也漸漸小去,人們都在向皇城望去,陰暗的天空和皇城處的光亮形成強烈的對比,人們的情緒全部都在克製著,他們怕一會兒自己哭不出來……

景覺也被那處光亮吸引了眼神,搖搖望去果不其然發出亮光的正是早先自己看到的那處。見此光景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悲哀,莫名的眼中掛起了點點的淚花,他阻止不了悲劇的發生,隻能用知識武裝自己,快些提高實力。景覺不是那種熱情高漲到連智力都丟失的人,自不量力的事他是不會做的,也許會有人會盡力的將能救的人都給救贖了,但是要知道自己本身就處於一個局外人的地步,如是貿然做出一些自毀前程的事情,那是劃不來的,普通人可以用來救人的手段,在景覺這裏是不生效的,一來,他不會為救一人而毀了另一個人,二來,以他的身份來說,救其它恕不相識的人就是與那所有頭領勢力,皇城大能為敵,這是他們所不允許的。更何況景覺還沒有高尚到愚蠢。

低著頭顱看著手中的書籍,此時他正在看的正是和這“奪人精魄以粹自身”的邪異道法有關的,對照著這本書籍,他才真正了解到這種邪異的道法的真正奧秘……

正統修士當然是水到渠成,境界修為夠了則可福臨心至的踏入更高的境界,但是有些人天資不佳,但是心智卻奇高,這才探索起其它借助外力來提高境界的方法,最後以念力為突破,最後探入魂魄的奧秘,雖然至今罕有所得,但是卻有個朦朧之法,那就是將人的魂魄強行取出,然後在身體裏麵煉化最後獲得裏麵未知的能力,用來突破現有境界。

最後演化而來的這種幾乎被稱為“帝王之術”的邪門道法。而被施法之人魂魄被取出之後,身體也會在不久後死亡,所以大多數的時候帝王之類的施法人,都會在很快時間裏將魂魄放出,但是今日的施法,卻是與那原本邪法差別不大的,最後隻會將魂魄之力用盡,而魂魄卻無力回去,也無力量到達冥府,隻能消散在天地之間。

踏入仙門的強者們對於凡人之事是少有直接幹涉的,對於此類的施法更是不會加以製止,但是若是已經踏入仙門的強者這會加以約束,究其原因,一是自身,以經踏入仙門的強者若是想要以此法突破境界,那最少也要伏屍百萬,就算這次可以勉強突破,但是如是遭遇遇到天劫則會瞬間被劈的灰灰湮滅,而且也莫想在突破下一境界,要知道在得知自己死期之後人會多麼痛苦,這種痛苦幾乎是不可以承受的。二來則是外界,不知為何,隻要是天下魂飛魄散之人越多,修行人所遇心劫之中的心魔就越強,這種規律被修士們得知之後,當然不允許其他人這樣做,而且心劫之事更是被大能力者所懼怕,心劫隻要增強一份半點都會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與死!所以天下修士是不會允許有人這樣做的。其三既是材料,這製成榜單的材料也是難得的,凡人所用的這種榜單還算不難獲得,而若是想要獲取百萬人的魂血,那麼主榜單的材料也是難以湊齊的……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隻不過他們都被抹殺了,至於超級強者要想以此法突破境界,怕是殺光天下百姓也不一定能夠做到的……

突然間皇城裏麵金光一閃,城內城外突然都安靜了很多,而對於羅國這樣的緊湊小國來說,最為邊界的的地方也不過在百裏之外,所以可以說整個羅國之民,都在陰暗的天空看見了這道光芒。

這光芒一閃之下忽然上升,竄到天空五百丈之遙,其光芒照的整個都城都如同金子做的一般。人們沒有因此而感到欣喜,天空所構成的背景更顯得哀傷暗淡……

對照著書中的記載,景覺正在對比著這次道法與書中的異同,而眾位頭領們都已經在集會之地聚集了,而在院子外麵則都是快馬,這些馬獸身形高大,而且渾身通亮,盡然個個都是已經修身有成的馬獸霸主!它們雖然已經被馴化了,但是神情和實力卻半點沒有減弱。混土之上被踢的全是深淺不一的蹄印。

不過片刻,那升到空中的金光突然爆發出一道通明的光環,這光環粗壯,盡然要比那原先的元國國主所催發的要強上好幾倍。

如同書上所記載的一樣,這光環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就從各地環繞而歸,而跟著光環的還有那些失去親人的人的哭聲,衝天的光芒,震天的哭聲,而這相互交錯在一起向都城傳來……

景覺也見著這光環最終從自己身上繞過,但是自己卻沒有半點不適,此種情況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不知為何當時元國國主行此道法是自己為何也和現在一樣。他不知道當時是有人相助,隻是現在那人早已經離開罷了。

光環最終帶著數不勝數的光球凝聚在了那道金光之內,金光之下的黃衝此時麵不改色,輕輕向天上一招,就隻見這皇榜快速的飄在了他的手上,見著收獲甚豐,黃衝嘴角一陣歪斜,笑意顯得陰暗無比,隻見他沒有將這皇榜交給交給自己的孫兒,也就是羅國皇帝。而是在頭頂幻化出一各有黑的漩渦,驀地將這皇榜向上輕輕扔了一下,這皇榜就準確地被那黑色漩渦給吞噬了。

將皇榜吞噬之後,黃衝向著自己的孫兒皇帝一招手,直接將皇帝隔空抓在了手上,雙手直推了過去,手中也頓時發出金光透入老皇帝的身體……

不過這等大動作可讓年老體衰的老皇帝吃不消,輕咳了幾聲。

“給你的藥丸呢?還不快寫吞下!”黃衝提醒道。

老皇帝老臉一陣發白由不得回過身來,隻得頭顱一低,帶著咳聲說道“嗯……孫兒無能,祖父所賜的丹藥,嗯……被賊人給……偷走了……”

黃衝聽後眉頭上冒出了黑線,輕哼一聲之後說道“莫要分心了,快些感悟自身!”隨後手上渡出的金光更盛了。

半個時辰之後,皇帝的身上金光閃爍,似乎就要突破了,黃衝這才放開手,而在放開手的同時這黃衝突然拿出十幾個小藥丸子,這小藥丸子通體雪白,但是在他抓在手裏的同時卻突然金光一閃,變得黃亮誘人,其中的靈動與藥香,讓人垂涎不止。

皇帝的契機已然得到,而這些藥丸子,則是給那些金身境的各方勢力的潛力者的,若是讓他們知道這藥丸子是那些精魄之力的殘餘,不知道他們家會怎麼想……

不過,這黃衝還真是敢為天下修士的禁忌,雖然沒有伏屍百萬的奪人精魄,但是卻借著這凡人俗世之中的邪道來補益自身,看他滿麵春光的樣子,雖然沒有讓他有所突破,但是卻也讓其修為圓滿了不少。

至於皇帝本身早已經達到了玉身境的絕頂,隻是長期的俗事煩惱,才讓他不得踏入仙門,而黃衝此次隻是將這精魄之力的十之一二渡給了他,就讓他突破了境界,隻是皇帝的時間十分充裕,所以也不著急著刻畫道紋,形成黑旋,納氣升仙!

皇帝靜靜的在一旁打坐,而黃衝也坐了下來,隻見他手中法決一掐,頭頂上的黑旋驀然消失,隨後在他的周身散落下不少黑灰色的粉末,這是榜單所化的灰燼,此時這二人的周身靈氣急速凝聚,未納入身體嫋嫋的靈氣冉冉發散,真是將二人承托的一派仙風道骨,隻不過會這樣認為的,肯定是不知情者……

金黃色的藥丸被皇城中的快馬侍衛緊急送來,而眾位頭領也在翹首期盼,桌子上有十數個白玉瓶子,而瓶子裏麵則是一顆顆誘人的金黃丹藥,眾位頭領圍著這些個玉瓶,沉默了一會,然後將自己的那份劃在身前,殷仁身前更是劃了兩瓶,這與其他頭領身前的數目相比是不多的。但是要知道以殷仁的勢力和實力本來隻有一顆彈藥的,後來殷仁在各個方麵都加大了籌碼,這才多爭取了一瓶。

其實景覺現在雖然悠閑無比,但是周圍的眼線卻是多不勝數,若是景覺早先走出都城一步,那麼殷仁都莫想多拿一瓶的。

眾位頭領將手中的玉瓶交給深厚的潛力者們,然後紛紛上馬,騎著這些馬獸霸主向城門奔去,此時他們的任務就凸顯了,就是回到各自地盤,維護次序,不讓羅國陷入紛亂之中,要知道悲極之人什麼都可能做得出的。

城外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有人早早就將被奪魂魄的人的身體給葬了,但是卻還有人在幻想著,那些人能夠像以往一樣回魂。

天色真正的完全黑了,而在這時黃衝也已經將身體內的精魄之力給化去,最後隻剩下一些好無力道的魂魄,漸漸地從黃衝的身體內飄出來,大多數魂魄一出他的身體就漸漸淡去擴散開來,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卻也有上萬個例外的,這些魂魄摸樣也是光團,與其他的魂魄沒有區別,隻是因為沒有力量所以顯得暗淡無比,黃衝以前也沒有試過這等完全耗盡別人精魄之力的惡毒道法。所以心意一動抓住幾個,發覺不得其中門道,這才放了,任由它們逃去。

著上萬的魂魄很是奇怪,有些離開數百步還是消散了,有些則是飛到很遠才消散,也有一些則是頑強的向前緩慢飛行著……

半夜時分,景覺在夜空裏還在看書,而城內突然傳出幾聲歡愉的笑聲,雖然隔得較遠,但是靜靜地夜晚,這笑聲被景覺這樣的高手還是捕捉到了。原以為是有那無心無肺的無良者的愚笑,但是仔細一聽之下卻發現卻是那種破涕為笑的笑聲。

緊接著數十個光團從天空飄過,景覺隻覺得詭異萬分,展開身形跟蹤著這些光團而去。

隻見其中一個飄入一家之後,此處人家也發出那種破涕為笑的小聲,仔細聽著這家人的話聲,景覺突然明白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夠活過來,這種情況可是書中未有提到的!

景覺不再遲疑跟著其他幾個出了城去,城外也有幾家飄進了光團,甚至在一處空地新墳也飄下了一個!景覺不會見死不救,將此人扒出之後送到最近的一家,自己則是躲在一旁,這也算自己做點好事吧。

不用多想,靈魂之謎深不可解,至於這些魂魄為何能夠歸來景覺是不得而知的,但是想來這與頑強的意誌不可分割,因為普通人的靈魂出體之後,大都是昏昏噩噩的,沒有頑強的意誌和力量,莫說回到自身就是想要進冥府也不太可能。不過踏入仙門的修士則不同,其中奧妙不到境界哪能知曉……

看著有些魂魄消失,有些則是回到身體裏麵,景覺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然後回到糧店罷了,而此時那些攤子們早已經裏去了,既然分配已經完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了。

景覺沒有馬上動身離去,一來是殷仁先前說過還有事情相商,二來靈雯的事情也讓他掛在心上。

八號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店家一邊收拾著店鋪準備開張,一邊則是和景覺說著剛才出門去和街坊們閑聊聽到的奇聞,說有人見到天有異象,有人死而複生,更為離奇的是居然有人借屍還魂等等奇事。

景覺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輕笑著,但是卻不發表任何言論。

不過一會兒,就見到有家丁來訪,而此時景覺正在一邊喝茶一邊看書呢。

“公子安好!我家老爺讓小的來請公子過府一敘,說是事先說好的。”家丁年紀隻有十來歲,但是說話卻也利索的很。

不過這是蒲也到來了,昨晚蒲也有很多俗世要處理,沒顧得上景覺,但是蒲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跟在他,替他解決一些俗世。而昨天景覺到那頭領集會之地,蒲是沒有興趣去的,也去不得,所以才是二人分開。直到現在蒲回來繼續自己的任務。

“少爺!”蒲低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後就站在了景覺的身後。

景覺則是沒有回他的話,而是對著家丁說道“嗯!我知道了,稍等片刻。”

隨後帶著蒲走進了後院,看到店主正在收拾於是開口說道“拿著昨日我讓你準備的小禮物,一起和我去一趟殷府。”

店主應了一聲馬上進去換了件幹淨的衣服,手裏捧著包裝精美的禮盒走了出來。

隨後跟著殷府家丁來到了殷府。

此時殷府的殷仁和殷安倒是還在,隻不過殷犬此時可能已經去閉關了。不光如此,這殷府居然還有一人,此人在這裏倒是讓景覺有些詫異了,靈雯!不知為何她也在這裏。

“殷老爺可還安好?”店主見著景覺暗示,心中明了之後快速走上前問候道。

殷仁是何等的精明,這糧店店主在都城之內,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所以也還認識。

“啊!是路家糧店的店主啊!十分歡迎店主來到寒舍,這整個城的外麵運來糧食,可幾乎全部都掌握在您的手裏麵啊!”殷仁麵帶笑意如此讚揚,倒是讓糧店店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景覺此時也插話了“殷老爺實在客氣了!前些日子我受人所托,要照料著點路家在羅國的商鋪。這不今日將店主帶來也正是想要讓殷老板幫忙照看著點啊!”

殷仁早已打算放棄與路家商鋪為敵,今日若是能與之化為盟友,倒也不失是個好結果。

“嗯!公子這是什麼話,路家商鋪是何等的威嚴,誰人敢冒犯,今日在下有緣和路家商鋪的店主交上朋友,真是在下的三生太過有幸啊!”

聽著他這樣說景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路家商鋪算是穩定了,不說沒人敢做點小動作,至少根基算是穩了。

說著殷仁倒是沒有先說自己的事情,而是介紹起靈雯跟景覺認識。他這是試探,而本來他二人是認識的,但是經殷仁這樣一說,卻突然尷尬起來,最後做出剛認識的樣子。

其實昨日集會之時殷仁不是沒有見到二人有說有笑的,但是現在他們先是尷尬,後又裝作不認識,這可一下子讓殷仁為難了。在他的計劃之中,靈雯是不考慮在內的的。他考慮的不是十數年以後,而是不久以後,對於靈雯的會選擇殷犬,是他沒有想到的。不過既然有這樣一個奇貨,作為人精的殷仁是不會浪費的,他本想以此來換取景覺的承諾,但是沒想到這二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否認二人有關係。

“靈雯小姐的叔父可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強者啊!不過天妒英才……,哎!這真是實屬我輩之極悲啊!”殷仁一股悲憤之情實在讓人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覺。

景覺聽了靈雯叔父的事跡之後也是有些感慨,不過這樣一位近在身邊的強者逝去,不管怎樣,對殷仁來說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看他的表現也能想到此人的“厲害”之處!

靈雯聽著眾人這樣讚揚自己的叔父心中倒是十分感動的,眼淚也在眼前晃悠著似乎很快就要落下一般。

“小女子在這裏多謝各位的認同,叔父他身前為人豪義,且不為名利,幾日各位能夠這樣評價我叔父,想來他老人家也會欣慰的。”

說了很久時間也到了正午,殷仁這才招待著眾人享用了一番別有風味的午餐,這午餐竟是沙漠中少見的魚!

其實要說魚,這羅河裏麵也有,而且不少,但是若是說大魚,則是沒有的。這羅河裏麵的猛獸巨鱷獸,以及群居的噬骨魚都是不允許大魚存在的。

巨鱷獸的咬合力是世間少有的,食量也大的驚人,普通的巨鱷獸至少抵得上一位銀身境的高手,這還是在陸地上,若是在水裏,金身境的高手都拿他們沒有辦法。

而噬骨魚的體型倒是隻有兩隻腳掌大小,但是群聚在一起就是玉身境的高手都不敢貿然下水與他們較量,當然噬骨魚的數量也有限製,而且河水裏的其他猛獸比如巨鱷獸就有競爭,若是食物較少的話,他們之間也會相互廝殺以取得食物。

而殷仁所用來招待他們的竟然是淡水的巨魚,這種魚類隻有生活在巨大淡水湖泊裏,而羅國的國境內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湖泊,這裏最大的湖泊也正是包圍著這座都城,但是這裏生活著的強大魚類和獸類雖然已經被清除,卻也沒有大如此魚一般的魚類。

“殷老爺可真是厚待了,這魚似乎不是本地產的吧?”景覺倒是沒有顧慮的問道。

殷仁眼中帶著笑意,嗬嗬一聲說道“嗯嗯!蘇公子真是心細如發,才來本地短短幾日就如此熟悉本地的特產。”

景覺嘿嘿一笑說道“在下倒是有這樣的愛好而已。卻不知這巨魚來自何處?要是運道此地不知要耗費殷老爺多少錢才啊!”

這番感歎,倒不是沒有由來的,要知道能夠運往這裏而不變質的能人也隻有強大的傭兵而已,而他們所開的價碼都不會低的。

“唉!公子什麼時候這樣在意這世俗中的庸俗之物了,莫說這些錢財對本人來說不算什麼,就是再多也能再賺回來嘛!”殷仁帶著滿臉的豪氣說道。

景覺哈哈大笑,連連稱是。眾人將那大魚切成的薄如蟬翼的生魚片沾著沙漠中的特有植物留下的汁液,別說有多愜意了,但是這魚的門道還不止如此,這魚的肉質十分細膩,且帶著一股特有的凝神之效,食用之後居然可以讓人靜下心來,片刻的寧靜之後,歎息聲節次響起。

本來以蒲現在的身份,是不可以上桌與主人們共進大餐的,不過景覺對蒲的態度十分敬重,而殷仁也知曉他的底細,是以在默認之下蒲也品嚐了這條特殊的魚。這安神的效果實在誘人,而有這份效果的魚以他所知也隻有羅泊湖那一處了。

見著殷仁有這樣明顯的意向,蒲也不再沉默於是眼中精芒一閃,開口說道“這魚,來自羅泊湖!”

殷仁沒有開口讚揚蒲的博學,看著蒲的平淡,他心裏有些虛了。

景覺很是奇怪蒲為何會知道至於的來曆,可是見著殷仁的表情,似乎從中並捕捉到了什麼。

尷尬的氣氛瞬間籠罩了這頓盛宴,不甘寂寞的靈雯打破了僵局。

“老先生真是博學,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的?”作為一名就連都城都沒有怎麼出去過的女子,靈雯的見識還真是有些缺乏,此番還真是臉上掛著最為純真的疑問。

蒲的臉上最終還是擺出了表情,褶皺的麵龐似乎突然平坦了不少,更是笑著說道“小姑娘,嗯……很不錯,你們家族倒是輩出人才啊。靈誌,他可惜了……,嗬嗬!不說這些了,等你以後獲得在久些就會知道很多事情了,不過總在這城裏終是難以看到外麵的世界,也無法了解其中的精彩啊!”

蒲的話很像在騙小孩子,但是處事未深的小姑釀卻很是天真的點著頭,嘴裏“嗯嗯!”的應著。

看著氣氛緩和了,殷仁似乎也作出了決定,語氣連蒙帶騙,還不如道出其中的好處,那樣的引誘對於任何玉身境的高手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哎!不知公子可知,今日我為何特意弄來這遠自羅泊湖的凝香魚?”

景覺當然對這羅泊湖的事情有些了解的,不過此事他卻故作不知。

看著蒲不說話,殷仁也樂於解答。

“今日很多路數上的高手們中都有這樣的傳聞,在那羅泊湖裏有著一處十分特別的秘藏,當然若是這秘藏隻是些世俗中的金銀財寶,那是不會有什麼轟動的,但是卻恰恰的,這處秘藏對於踏入仙門這一大關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有句話是這樣流傳的:得秘藏者,可望仙門。不用我說,想必以公子的聰慧是不難知道這其中的含義的。”

將這樣的誘惑拋了出去之後殷仁麵無表情,看著景覺的表情他已經有了三分的把握可以促成此行。但是他也在看著蒲的態度,若是這位隱者有什麼想法可是會直接決定此行的。

靈雯沒有插話,這件事情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就在不久前,有不少強者找上門前想要和她的叔父結伴而行去尋那一縷仙機,但是這些人最終都失望而歸了,因為她的叔父已經在上次和人探險的時候被人親眼看著落入大海之中,要知道海是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方,不管是缺乏水源,還是疾病,都是困擾海上航行者的難事,若是遇到惡劣天氣也是九死無生的,這還是在船上,若是落入海中遠離陸地,那麼要想活命,隻能盼著上天開恩了。

但是海中的魚獸多不勝數,若是開了靈智的還好,若是遇到如蠻獸一般的食肉性海獸,那是要死無全屍的。而當時靈雯的叔父掉入水中前更是受了重傷,在落入水中的瞬間就引來了許多凶魚,同行之人哪還敢去營救,駕著船隻就逃到遠處去了,在遠處見著凶魚翻湧,最後帶著恐懼,也帶著靈雯叔父的死訊。

那些前來找她叔父前往的人得知靈誌已經生還無望了,也見著靈雯孤零零的十分可憐,這才放出話來,要照顧她,但是靈雯不可能永遠靠著別人的庇護,而她有身懷絕技,雖然不會被人奪去,但是卻也算得上是件奇貨,想要屯居的可是不少的,而這些人的能力卻又是至強無比,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選婿。

話說回來。

殷仁拋出這份誘惑,確實讓景覺心動不已,而聯想之下卻又想起那牟事所說的,頓時也確定了此事的真實性。景覺的體質問題一直困擾著他自己,就連絕世高手都有些不好說,而現在有這個機會讓他窺視仙門,讓自己有個方向,隻是十分難得的,。隻是自己現在急需時間,用那煉體妙法提高實力……

“此事卻是很吸引我,但是卻不知殷老爺怎麼證明,時間怎麼定,若此明顯的誘惑豈不是會有很多競爭者?”

這番連問沒有難倒殷仁,隻見他帶著笑意,臉上更是輕鬆地說道“以公子的智慧是不難想出,這事情是不需要證明的,有著這等誘惑,對於我等就算是白走幾趟也是願意的。至於時間則是兩個月以後,而強者們蜂擁而至,這本來就是必然的,仙機是誰得到就是誰的管他有多少人爭奪,並且這些人中很多都是我們這種……頂尖者,故意放出消息引去的,總有些人是要犧牲的,探路,這種小事還能讓我等來做不成?”

殷仁的話語有些慘白的現實,而這卻又恰恰打消了景覺的很多顧慮。

“此時在下不能答應!”景覺思索片刻後,斬釘截鐵的說。

而這話卻又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詫異,見眾人不信的表情,景覺輕笑一聲說道“不過若是能趕得及的話,我還是原意前往,來一探究竟的。”

殷仁詫異的問道“莫非公子還有事情要辦不成?”

“嗯!確實如此,若是沒有意外倒是能趕得及,但是若是有事耽誤卻也是沒有辦法啊!”景覺有些無奈。

這話讓殷仁眉頭一挑,毫不在意的說道“原來如此,若是能夠同去當然是好的,不過既然公子有事要忙,自是先後有序,是強求不得的!”

蒲自從說過那話之後,就沒有插話,直到宴席散去,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這才開了口。

“此行到是可去的。”蒲毫無征兆的說出此話,倒是讓景覺一時間有些疑惑了。

“可否賜教?”

蒲立住腳步,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公子何時去往金族半島?”

景覺微微一驚,然後有些遲疑地說道“是了!我這幾個月都是連續著匆忙有事要做,而若是去那羅泊湖的話也不知能不能歸來,豈不是要失信於你家主人了?這……”

這件事糾結萬分,倒是讓景覺不得其解了。

蒲聽到他有了這樣的覺悟,微微一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主公要你傳信之事隻是個借口而已,他想回去誰又能攔得住,隻是有些事情是需要一個借口,讓那個自己信服的借口而已……”

說著蒲看了看景覺,黑暗中這位年輕的公子似乎也不怎麼驚訝,隻是從眼神中可以看到詢問的神情。

他接著說道“也就是說你什麼時候完成任務對於主公來說是沒有多大影響的,不過要保證你還是活著的……,那麼就不是我可以做到的了。”

聽完這些,景覺總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可是這也隻解決了其中的一個小顧慮而已。

見著景覺還是眉頭緊皺,蒲不得不再次爆出些有用的東西。

“對於那羅泊湖的事情,本來我與主公早些年也去看過,隻是那時湖泊的中水麵寬廣無際,而且水中又有凶魚,水獸所以隻憑當年我與主公的實力是不可能得到秘藏的,而現在據說那裏的水麵退去很多,所以才會使得這麼多強者心生覬覦、如潮而至的,這麼多人一起去,倒是會使得到秘藏的可能性降低不少,但是卻也要比獨自前往安全許多,而且從種種跡象表明,這次行動的主謀者,應是幾位納氣強者,所以還是可以去得的。”

景覺聽他知道的不少,心中一動問道“早先好像聽過,你說不是太了解的……,不知還有什麼信息,小子的性命可全掌握在您老的手裏麵了。”

這樣的奉承,讓蒲有些受用。

他接著說道“也不用瞞著你,此事的種種我本是不提了解的,隻是前日見你已經深陷其中,這才回去告知主公的,主公學識淵博,這些事情其實在早些年他就已經查明了。”

頓了頓之後,他再次踏上路,一邊走著,一邊說。

原來,早些年這主仆二人四處遊曆,也曾考察過羅泊湖的情形,隻是各方麵條件都不允許,這才放棄。以金不換的身份,在金族裏麵也是權力不小的,至於其中的一些隱秘也考察了一些,其中就有關於羅泊湖的。

近千年前族中突然降下族中某位先祖的旨意,說是要金族子弟,皆不可貿然探索那突然崩潰的羅蘭帝國的都城所在地“羅泊湖”,這道旨意一下當然讓整個金族奉為至高法則,沒有人敢違背,後來被金不換在典籍中翻出,心感以後,四處考證之下,終於得到一名先祖記載的信息。

在羅泊湖的裏麵有一小島,這一小島本身倒是不算什麼的嗎,隻是千年之前突然降下一群天外來客,這些天外人的能力超然,占據小島的同時也將四周清理了幹淨,最後設下迷障,不讓本處天地下的人貿然闖入,最後族中先祖有所察覺,一探之下倒是也有所收獲,最後留下威懾,讓那些天外人不敢隨意妄為。

而那處天外人占領的小島正是作為實驗之用,其中的人員本身實力,在那位先祖的眼中是不算什麼的,但是天外人的智慧和手段要遠遠超過其人類本身的發展,這有實力和那位先祖的講了條件,安定下來。

聽到這裏,景覺驚得嘴都合不上,他對天外之人有著不一樣的感覺,當時母親離開之時就隱約和天外人有關再加上母親留下的那個不能打開的手圈儲物空間,這更讓他確定自己的母親絕對就是一位天外之人!

而現在聽著天外人的神奇與強大,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蒼然,也有些向往。

看著景覺的複雜表情,蒲以為他是沒有聽過天外人的事情,於是解釋道“其實這天外之人倒是早在數千年前就與我們本土的修士接觸了……”

那時他們的突然到訪著實讓天下的絕世強者們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之中有人讚同與之交往,有人則是害怕這些人的手段花樣,拒絕與之交往,既然這些人已經來到這裏了,當然也就有更多的人來到這裏,這也讓整個天下漸漸地與之有了交集,直至今日他們的身影已經不算什麼多大的秘密了,金族的半島之中就能找到他們的身影。

而天下會發展的如此之快也正是得到了他們的幫助,這還是眾位絕世強者們協調之下的結果,不然直接受其衝擊的話會使得天下的體係崩潰,就是緩緩而行之下也漸漸有了這數千年的發展,才有了一些起色,這是從人們的思想層麵上說的。

等等種種,蒲倒是知道很多,也說了很多,這也讓景覺這個土鱉長了很多見識,而說了這麼長時間兩人就算是走的很慢,也早就到了糧店,今晚景覺是不準備將蒲這個老東西放走了……

第二天,糧店店主的店鋪也開張了,但是見這兩個男人從一間房間裏走出來,而且一老一少心中的非議也不由得升起了,隻是不便說罷了。

一大早景覺將蒲送走,也向糧店店主告辭了,至於堆積在後院的那些景覺“貪墨”的雜貨,也被他收了起來,隻是和店主說是,成了另一番說法罷了。

在他臨走之前還是找了牟事,跟牟事道明羅泊湖的危險以及他們這種修為隻有金身境的人,去了也隻能是作為炮灰而已,但是卻沒有動搖,這讓他在無奈的搖頭,同時也心感敬佩之意。

至於牟麗……,景覺剛到牟家之時到時見著了,但是那個身影卻有馬上閃了出去,看著她這樣的表現,不用等多問也知道宋舟與她之間隻能說是有緣無分了。

獨自上路,景覺倒是輕鬆很多,在回去的路上,景覺也路經金執那裏,而金執卻早已沒了蹤影。這卻讓他有些失望,當時答應金執押運貨物,是想一直搭上關係,這樣一隻潛力無限的“狐狸”,若是收為己用,或是化為盟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他現在正是遊曆天下之時,廣交友也是最為重要的曆練項目之一。

沒有見到金執令景覺有些失望,他也在沒有耽擱之下,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回到了紫嫫所在的地下村子。

剛到村子附近時,他還不敢相信,此時入村子的洞口附近,也就是他們以前的村子,此時已經大變樣了。洞口本是在村子的小水塘裏的,而被妖獸挖掘後這裏已經和其它的沙漠地帶無異了。

現在很多村民正在修整沙漠,一些地方已經被修整的差不多了,而用來修整土地的水正是被沙民們一罐罐捧上來的,他們雖然辛苦,但那是每個人臉上卻都是喜氣洋洋的。

在那陽光之下更是有著兩個大小五尺左右的長相怪異的“生物”躺在一把大得出奇的傘下,而在他們的身下居然還有著兩把椅子。仔細一看之下開看清,原來這兩個其中之一正是寶鼠,另一個相貌十分特別,說是像人,但是卻又有和寶鼠相像的特征,不用多想這個正是寶鼠認得妹妹。

遠遠的聽到寶鼠在說“哎呀呀!真是無聊,那小子真是的,自己出去也不帶上我,害得我還得在這裏風吹日曬的,萌萌,你說你家裏是在水裏的,但是水裏怎麼能生活啊?沒有太陽,沒有很多好吃的……”

不知什麼時候寶鼠已經給自己這個便宜妹妹取了個名字,萌萌……,還算不錯,但是那長相,那體型,景覺真的不敢恭維。

那長相奇怪的妖獸萌萌嗯嗯的回道“嗯……嗯……,我也不知道呢?不過水裏還是有很多好吃的。以後去我家做客一定讓哥哥你嚐個遍,不過哥哥說的也是,地上麵的好吃的真的很多。就是那個烤肉也非常好吃的,一會兒咱倆再去遠處抓點回來,圈養起來慢慢吃……”

這萌萌說著說著突然眼睛一轉,然後突然站了起來,寶鼠不明就理就在想問的同時,一股氣息漸漸濃厚了起來,兩人馬上展開身形向景覺這裏奔來。

景覺一邊慢慢地走著,一邊聽著順風飄來的話語,突然一道黑影竄到跟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提到半空中被人搜索起來。

景覺心知來的是誰,也沒有反抗讓用她把全身摸了個遍,這才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破娃娃,被人扔到了地上。

自知萌萌還是個孩子,景覺時不會怪罪於她的,自己站來拍拍身上的沙粒,他笑著迎來了寶鼠的搜查,不過寶鼠倒是沒有萌萌那樣無禮,隻是拍拍景覺身上,發覺沒有東西帶在身上,這才開口問了起來。

“景覺,你這家夥太不夠義氣了,你……”寶鼠發泄一番之後終於靜了下來。

景覺有些好笑地問道“怎麼?你什麼時候給她取了名字?”

“萌萌!萌萌!”萌萌聽到有人也提到自己名字率先說了好幾遍,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地。

寶鼠說道“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是這樣的……”

原來寶鼠在睡覺的時候不知做著什麼夢,嘴裏直說“摸摸!摸摸!”,同時手中亂摸,不覺將妖獸吵醒,當妖獸問及此事的時候,寶鼠當然不敢說出真實情況,最後情急之下就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寶鼠對景覺又不必說假話,而且他的也能輕易的知道寶鼠的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知道是這個原因之後,景覺隻好笑笑,可是寶鼠的眼睛也十分曖昧這樣的眼神,當然是所要禮物的表現。

“回去再說。”景覺神秘的一笑,徑直走向那些村民。

“哎……是蘇公子,蘇公子回來了!”一人察覺到景覺的回來疾呼道。

他們與景覺本來也不是太熟悉,但是寶鼠這麼長時間來,給沙民們留下的印象卻十分深刻,再加上妖獸的威懾,水還不知道景覺這個存在。更重要的是,這次去往羅國都城的時候,村民們也有所托之事,那就是購買種子等等較之性命也不堂皇的重要物品……

迎著景覺回來,他們一眾人去往祭祀那裏,一路上景覺見到了很多變化,真可謂是民智大開啊!

人們也開始用著很多寶鼠仿製的的日常用品,其中很多東西居然有些超期的太過厲害,就連雲山帝國這樣大的國都都沒有的物品,這些東西全都是寶鼠儲物空間裏麵的,隻不過他沒有直接拿出來,而是背地裏研究一番之後才仿製出來給他們使用的。而製造之事寶鼠也懶得做,地下好幾個村子裏都有金身境的高手,以他們的力量造出的東西也可以供得村民的一時之需。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景覺發現這地下居然多出了許多金光閃閃的金屬物品,這些金屬對於沙民這種毫無實力的種族來說是不可想象的,若是以前的話,這些金屬物品都會作為祭祀祭奠先祖是才會拿出來使用的,而以現在的普及狀況來說,著金屬似乎已經不在那樣遙不可及了。

寶鼠得知景覺的疑問,他有些不屑的說道“哼!這還不是我和萌萌的功勞!……”

原來寶鼠是在心疼,在金光洞裏發現的礦石十分堅硬,寶鼠先是以為這些是金子,以他的性格當然不會放著財寶而置之不理,這裏無法生火不可煉製,所以他隻能找到妖獸幫忙煉取其中的金屬成分,哪知道妖獸煞有其事的認真煉製之下,卻煉出了許多金光閃閃的沙子,這些沙子十分沉重,而且在妖獸的手裏似乎很有靈性。

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具體是什麼,但是這樣的東西卻肯定不是什麼便宜貨,更不是是世俗中的什麼金子。寶鼠大喜之下用上了四季大陣,耗費了數顆仙石煉製了一塊一丈寬高的金屬塊來,但是興奮之後,這金沙被寶鼠煉製出來之後卻一時沒了用處,寶鼠讓妖獸萌萌嚐試著煉製了不少小東西,玩了一段時間沒了興趣,這才放棄了。

“金沙?”景覺知道這次遇到了好東西,心裏大喜之下也不忘問道“可還有剩餘?”

寶鼠撇撇嘴小聲的道“還有好幾塊很大地被我埋了起來……”說著,他雙手交錯,手中頓時多出了一小塊金屬塊。景覺悄悄接過來,往手裏麵一翻,這一小塊金屬瞬間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祭祀所在地,其他村子的祭祀也已經得到通知,早早在紫嫫姑姑那裏等候了。

“蘇公子一路可好?”

“公子……”

幾人倒是搶著問候了一番。景覺也沒有一一作答,而是說道“我已經將購買來的種子和一些日常用品讓商隊帶來了,我怕商隊得知這裏的狀況會來破壞這裏的祥和,也不想不得到你們的同意就將外人引來,所以將東西埋在一處了,現在還請你們派上十幾個人將東西帶回來。”

眾位祭祀都安排下去,讓村裏的高手們出動去將東西搬回。

紫嫫的父親沒有跟著去,而是坐在一旁感謝道“嗯!還是公子考慮的周到,我們這裏的異樣確實會招來很多是非,等到一切都安定下來,在於外界聯係為好。”

這些祭祀也是這樣想的,紛紛讚同。

而景覺也對此有所思考,於是規劃著說道“你們這樣的情況確實十分惹人眼熱,再者,這裏的礦藏和地下水米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我想你們最好還是先派些高手出去,一來傳播這種居住方法,也讓人們慢慢接受你們的居住方式,二來處處結緣,到時候也不顯得孤立,這其三嘛,就是與外界漸漸接觸,最後開了民智,走向輝煌。”

眾位祭祀也許隻有一兩個聽到這最後的話音,但是這就足夠了……

將事情辦妥之後,景覺也沒有多做停留,來到妖獸的小窩,也就是那個小型的飛船裏,此時這裏已經有所變化了,原先的隻是空白一片的內部現在倒是出來了一座透明棺槨一樣的東西。

景覺的手碰到那座透明棺槨的同時,耳中響起一道聲音“歡迎使用緊急備用船……”

一道與宋舟的那座飛船裏麵發出的一樣的聲音響起,說了很多景覺根本就不了解的信息。隻是從中也的出了些有用的,比如此時飛船自身已經修複,但是能源卻已經不能支持其它功用了。還有就是想要操控飛船就要進入這座透明棺槨裏麵等等種種。

景覺選擇填充能源之後,一個大約有一尺方圓的深池從飛船地下升起,裏麵有著一些不知名的液體,景覺的手還沒有放在上麵就已經被凍的麻木了,這才放棄了試探的想法,隻是見著池水裏麵好像有著幾塊透明的四麵體樣式的晶塊,這才想起可能這些東西就是所謂的能源,但是他的手中沒有這樣的東西,說起能源的也隻有手中的仙石了。

想到這裏景覺也不小氣,他拿出一塊低階仙石放入池水中,隨後就聽見那道無形的聲音響起“絕對潔淨能源,等級三級,無損耗使用三次……”

這倒是讓景覺驚訝不已,這低階仙石是三級,那麼中階,高階又是幾級?潔淨能源又是什麼意思等等。

不過可以使用三次倒是令景覺有些不明白了,難道不論距離,也能用三次不成?

做完這一切雖然沒有什麼收獲,但是卻讓飛船正常運行,這倒是十分可喜可賀的,這也讓他知道為和寶鼠他們常來這裏卻沒有讓這飛船恢複的原因,其他人,就連妖獸也是沒有仙石的,而寶鼠以的性格,想要讓他拿出什麼東西來都是困難重重更別說掏出一塊仙石了。

此番讓飛船正常運行,景覺也嚐試了許多其他功能,等那時這些功能大都數是他不懂得,而根據這是一個緊急備用逃生船來看,這飛船的功能是不會太多的,而且現在有不是什麼緊急時刻,所以也用不著。

而當打開那個所謂逃生艙的時候,景覺倒是有些驚愕的屏住了呼吸,裏麵居然有著一名生著白衣的白發老嫗!

這老嫗躺在一種不知名的液體裏麵,麵色倒是還算紅潤,但是看她的情形似乎很是蒼老,卻還未死去……

景覺咬著牙,眼珠子急轉,片刻後,將寶鼠和妖獸叫了進來,有著妖獸和寶鼠壓陣,他才敢小心翼翼的將這名老嫗慢慢從水中取出,就在老嫗取出數息後,老嫗的胸口突然起伏不定,最後化為一聲粗重的呼吸聲。這老嫗漸漸地睜開眼睛,但是就在她睜開的瞬間,一道陣法在景覺的身後亮起,形成一個圓形的罩子,將景覺和老嫗罩住。

老嫗急促的呼吸幾下,看著景覺的服飾,生硬地問道“你……是……土著?”

景覺可不知道什麼是土著開口就問“什麼土著?”

他不知道這話音是最好的證明,土著正是天外人稱呼本土生長著還未開化的人的統稱,而這話音正是她所熟悉的土著們的聲音。

“什麼是土著?什麼是土著?……”老嫗自問了數遍,但是卻根本想不出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問,而她看看自己的身體,身上那些老皮褶皺,卻讓她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似地。

她帶著急促的呼吸聲勉強著向身邊池子裏麵按去,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梅麗·巴拿馬,塞利星係,艾瑪星球,休眠九百三十七年年,剩餘機體壽命六百三十九天三十一小時四十五分鍾,由於沉睡時間過久,腦部萎縮,會出現短時間的失憶,不建議繼續休眠,否則將會出現以下情況,腦死亡,永久性失憶……”

九號

聽到這話她本能的又按了一下,又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休眠液即將失效,請補充。”

這名老嫗又按了幾下,然後有是幾道聲音傳出,各自用著那種平緩的語調說著很多事情,但是這些事情卻和景覺無關,他也聽得不太懂。

老嫗沒有攻擊景覺,所以寶鼠撤去了陣法,也湊到跟前聽著從逃生艙裏傳出的聲音,雖然不是全部都懂,但也聽得津有味。

老嫗似乎想不起事情,但是卻也有著不少本能性的動作,而這些動作帶來的震撼卻讓景覺十分震驚,這些動作所帶來的直接效果就是讓人了解從老嫗休眠一直到現在的事情。

震撼還隻是如此,其中提到“實驗室”的相關信息,這一信息直接讓景覺的心髒茶點跳了出來。這不正是那些羅國,包括殷仁在內都十分覬覦的東西嗎?

景覺知道老嫗的記憶似乎有些問題,所以也沒有逼問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老嫗做著一些事情,在做完最後的動作後,她停了下來。

雖然記憶有問題,但是思維倒是沒有問題的,她接下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道“有什麼流質性的食物嗎?”此時她的話音倒是流暢了許多。

“流質性?”景覺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卻知道如同大病初愈之人,他們還是食用些粥類為好的。

“肉粥可以嗎?”這小心意的問話雖然顯得有些可笑,但是在場的幾人誰又會作出這番幼稚的行為呢?

老嫗點點頭,但是卻不想離開這裏“嗯!去吧……”她倒是顯得自來熟,沒說兩句就開始使喚人了。

不過景覺也不在意留下妖獸和寶鼠在這裏看著,自己則是往外麵走去,此時他的身體都在顫抖,這是何等的機緣,天外人,飛船,實驗室,等等這些,這不就是件活寶嘛!

走到外麵景覺想到了紫嫫和那隻金角蠕蟲,想起了她的水米粥,隻見他一邊走著一邊雙手交錯,手中驀然出現一個中等大的盒子,這是給紫嫫的禮物,是些女子常用的物品,不過景覺本身就不喜歡濃妝重抹,所以麵的都是些明淡,清香的水粉,當然沙漠之中氣候幹燥,女子的皮膚也得不到保護,所以其中也有一大盒粉末,加上少許的水就可以保持皮膚濕潤了。

隨後他又拿出一小袋精米,這是要給那老嫗作粥所用的。

紫嫫此時還在暗暗生氣,但是見著景覺帶著禮物前來也不由得消了幾分不滿。

“你……你來幹什麼?”紫嫫這是明知故問,手中則是輕輕地撫著金角蠕蟲,但是景覺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對紫嫫其實也不是沒有好感,但是好感不一定是愛意,對於紫嫫的這份感情也不甘隨意接受。

“這……這不是找你們幫忙來了嗎?”景覺先將手裏的精米交給紫嫫接著說道“我……我想請你做些粥。”

紫嫫見著他找自己隻是幫忙,心中大為不快拒絕道“你想吃,我就要做嗎?你當我是什麼了……廚娘嗎?還是傭人?”

景覺有些不好意思,將手中的箱子遞了過來說道“粥不是我要吃的?是一名老人家,至於這……這是我特意為你買的禮物……”

紫嫫一聽“特意”二字,心中一陣狂喜,但是嘴上卻還在硬著“我我……”

景覺見她有些遲疑,將箱子遞到紫嫫的手裏,說道“東西你先拿著,一會兒在慢慢看吧!”

紫嫫雖然嘴裏嗚嗚的想要拒絕,但是手已經出賣了她的嘴,將箱子緊緊地抱在了手裏,不在鬆開……

見著紫嫫還沉浸在陶醉和幻想之中,景覺不由的提醒道“紫嫫……紫嫫?老人家還在等著呢……你看是不是……”

紫嫫聽他這樣一說才覺察到自己的一樣,不由得臉上掛起了粉紅的韻味,煞是有著“少女初懷春”的感覺。

“哎呀!你看你……都怪你……”說著紫嫫將箱子抱回閨房,可是金角蠕蟲卻怎麼也不離開她,跟著蠕動進去,出來時已經圍上了粗麻質的圍裙,手裏抱著壇子。而卻沒有見到金角蠕蟲出來,看樣子被她安撫的已經再次入睡了。而這一睡居然睡了很久……

景覺見她身上的圍裙,頓時想起什麼,對著紫嫫說道“你先別忙,先閉上眼再說!”

紫嫫有些不解,但是卻也照做了,閉上眼之後,紫嫫隻覺得腰部好像被人輕輕地摸了幾下,但是心想摸自己的是景覺,卻也臉色羞紅,嘴角微微上翹,心中更是滿心的喜悅。

片刻之後,她還沉浸在積極的幻想之中,隻聽外界景覺說道“好了?紫嫫,好了睜開眼吧!”

這才將她驚醒,她睜開眼後臉色更是羞紅,低著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圍裙已經換成了繡花錦帛的麵料,這圍裙可比她身上的一副值錢多了,長這麽大,她也隻見過有人拿著這樣的布料換了一家半年的糧食!

“這……這……!”紫嫫不敢想象這樣昂貴的布料被做成了圍裙,而且還穿自己身上,她不敢相信的輕輕撫了撫,然後帶著驚訝,最後卻隻吐出這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