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天地內 第十三章金不換(3 / 3)

得知這些,景覺倒是微微一笑,看來這些人倒是和自己很有緣啊。不說,剛有這想法,眼前就走來一名異族男子,此人正是當時被人喊去鬧事的其中一人,而正是這人將景覺一把撥了過去,所以對景覺還是有些印象的,隻見他走了上來,麵帶驚訝的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景覺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吃著早餐,而那人見到景覺這樣不給麵子,頓時胸中燃起怒火來,不過先前已經有過教訓,所以還不敢怎麼放肆。隻是大聲質問道“嗨!問你話呢!”

景覺皺了皺眉頭,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張手帕抹了抹嘴,然後很不在意的扔到了一邊,但是他這一扔可是出了大問題。這手帕正好糊在了那名異族人的臉上!

這人冷不丁的被人如此侮辱,倒是先愣了片刻,然後一隻手將掛在臉上的手帕抓開,同時另一隻手猛的揮出一記重拳,拳風呼呼作響眼看就要擊在了景覺的臉上,但詭異的是景覺分毫未動。

那位壯漢的手突然停在了景覺臉外數寸遠處,隻見一隻蒼老褶皺的手突然按在了異族壯漢的拳上,氣氛一下子顯得詭異起來,一邊是滿臉憤憤但是表情卻凝固的異族壯漢,另一邊是一臉輕鬆地年輕公子,當然還有那隻手的主人,一名麵皮褶皺的老人!

此人正是先前景覺還沒入城之前,在小樹林子裏麵遇到的那位驚走攔路人的那位老者,此時他臉上的褶皺麵皮突然更加褶皺起來,很難看出這是笑容,但是從老人的聲音卻可以“聯想”到他這確實是在在笑。

“嗬嗬!公子用餐哪能被人打擾,就讓老奴替公子消除麻煩吧!”這老人說著就然將那異族壯漢的手漸漸折了回去,他的動作十分輕鬆,動作也緩慢無比,眼睛卻丁子高和景覺,好像在等著什麼似地。

哪知道景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這是慢慢的享受著自己的早餐,老者接著用力,那位異族壯漢可就撐不住了,喉嚨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一旁的那些異族人見著同伴被人這樣虐待,哪還能忍得住,紛紛摩拳擦掌的圍了過來,但是此時異族中的幾位老者卻輕喝了一聲,讓那些年輕人頓時老實的回到了原位。

與此同時,一名異族老者早已經走到了褶皺麵皮老人的跟前,開口請求等道“先生手下留情啊!小孩子不懂事,請不要看見怪。”

此人說著手中卻也沒有閑著,伸手作勢要將異族壯漢拉回來,但是褶皺麵皮的老人卻回過頭來煞有其事的說道“莫要我小人,一切皆有我家公子做主。”

這會走麵皮的老人說此話當然不會臉紅,其實就算是臉紅也會被臉上的那褶皺麵皮遮住的。

他這樣一說倒是很成功的讓那位異族老者誤以為他是景覺的仆人,趕忙上前兩步對著景覺開口求道“還請公子開口,饒了小子!如有冒犯,還請公子開口!”

這異族老人倒不是什麼軟弱的角色,恰恰相反的是,此人不但心狠手辣,眼力、閱曆更是非常毒辣,一眼就判斷出了眼前那位老者雖然麵皮不太好看,但是身手卻是已經登峰造極了,最差也是位金身境的高手。

景覺看到眼前幾人的表演倒是來了興趣,也是不置可否的說道“哦?老人家可能有些健忘吧,小子正是昨日在那酒樓的食客,當時可是被你們一眾人嚇得不輕啊!”

這話可讓老者臉上精彩萬分了,這老者正是昨日第一個衝上去的,當時事情緊急哪能注意到被擠在角落裏的景覺,現在想想真的十分無奈,就因為昨日之事,他們不但是用上了在這裏的關係,賠了不少錢財和麵皮。也是因為昨日之事,他們不得不到處尋找客棧,眼下這個無望之災也是源於昨日之事,這怎能不讓他的表情精彩萬分?

提到景覺一副敲詐的口吻,這異族老者隻好希望是破財消災的,所以回道“公子真是受驚了,若不嫌棄,本人想設宴為公子壓壓驚,不知……”

老者說著看了看景覺,那隻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真是不巧,這些日子事情太多,可是沒什麼空閑的。”景覺說著端起桌子上的茶自顧喝了起來,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繁忙的樣子。

但是盡管如此,他的這等拙劣表現卻也不會被人揭穿,異族老者神色一征,開口允諾道“既然公子繁忙,小老兒也不好打擾,隻不過這份敬意還是要表達一二的,若是公子有什麼要求,小老兒會盡力去辦的。”

雖然明知道景覺想要敲詐,但是此時卻隻能順著他的意思,當然若是合理的話,他們也不會吝嗇的,若是要求過分的話,他們也不介意出手,武力解決!

景覺聽到這話,當然十分高興,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這位異族老者笑道“哎呀呀!老人家可是有些言重了……這個……不過小子還真是十分仰慕你們異族的風土習俗,隻是小子閱曆淺薄,還沒有去遊離過,若是可以的話能夠讓小子了解一下你們……特產,或是書籍之類的就好了啊!當然如是有著地圖,等以後小子空閑下來,定要親自去拜訪才可啊!”他的話中帶著無盡的感慨,真是有些仰慕渴望的樣子,不過這其中的感慨也算是真假參半吧。

異族老者聽後可真是大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頓時輕鬆了許多,遂說道“嗬嗬!公子真是好學博愛啊!您所說之事大都曬是好辦,但是地圖之事卻有些*……”

見他吞吞吐吐景覺哪能不知,這些人來回貿易往來。靠的就是一張航海之圖,拿東西的重要性可是抵得上他們所有人的性命的,而自己也不是想要與人家搶生意。所以輕笑著解釋道“老人家可是有些誤會了,小子久聞你們異族人的冒險精神十分令人折服,想來繪製的地圖也是精準寬廣的,所以渴望十分啊,其中倒是不需要什麼大的航道路線的,隻要將你們所探尋到的海、陸形狀,極其大致的地形標注即可,當然若是能夠加上一些風土描述當然更好不過了!”

老者聽後一拍腦袋,開口應允了景覺的訴求。回頭對著一人說了些什麼,那人馬上走了出去,很快就帶著種種東西回來了,景覺見了當然很是滿意。

命人將東西收起來之後後他本想一走了之的,畢竟自己的事已經算是了結了。但是異族老者卻開口提醒道“公子似乎忘了什麼?”他說著,瞥了瞥還被抓著手的異族壯漢。

景覺這才打著哈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哦!嗬嗬!這是我倒是忘了,那個……那個誰?你把人家放了吧!啊!”

對於號令褶皺麵皮的老者他可是半點沒有把握的,而那位異族老者倒是聽出了其中的異樣,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接的樣子。

景覺做好了丟人的準備,但是東西卻是不打算還回去的,若是出了亂子,自己最多展露一下手段,也讓人了解自己這敲詐可是不需要別人插手的。

幸好的是那位麵皮褶皺的老人沒有讓他出醜,想真是一名仆人的樣子隨著景覺離開了。

當然剩下的那些異族人之間是少不了波折的,這次事件倒像是“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讓他們真真的了解了出門在外應該遵守的準則,當然也知道實力的重要性,可以在某種程度上說,景覺算是給他們上了一節人生課程,當然是收費的……

景覺帶著老者走到了一處轉角處,二人的身影剛消失在眾人眼前,就看見景覺回頭陰陰一笑問道“我不管你是何人,也不關於金族有什麼關係,請你不要做出什麼讓我為難之事。”其實剛開始遇見之時,景覺就察覺出了此人身上,有著與金越身上一樣的那種氣息,而根據金執所說的,這正是金族正統後人的氣息,本來景覺對他們金族就沒有什麼歸屬感的,再加上此人行為目的性極強,若是正統的金族之人接觸一下也不算什麼,但是若是金執所說的另外一種,那可就有些危險了,在此情況下他索性就冷淡的對待此人,但是今日相遇肯定不是什麼巧合之類的狗血之事,這才讓他生出警告的想法。

老人倒是很不在意他這樣的“威脅”,看樣子真是融入了仆人的角色,低著頭說道“公子說笑了,老奴那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不過今日尋來卻是受了我家老爺的命令,他想與公子一會,不知公子可有時間?”

此人剛把話說完,景覺轉頭就走,走著還回道“沒空!”按他的意思,是不想與那為什麼老爺有什麼接觸的。

但是身後老人的幾句匆忙地話卻讓他不禁停下了腳步。

“我家老爺熟讀家史,其中隱秘也知一二。”看到景覺沒有多大反應,又是開口“在此地我家老爺還有些手段,或許可以幫得上公子。”……

緊接著又說了幾句,而此時景覺已經停下了腳步,老人走上前去,二話不說領著景覺就往城門外走。

城門外一輛馬車早已經等在那裏了,二人登上馬車徑直向一處林子走去。

二人在車上互通了姓名,這老者的名字隻有一個字“蒲”。說是姓名,其實隻有一個姓而已。

剛才蒲的那番頭腦風暴可是用意非常的,短短幾句話就已經包含了讓很多人都為之心動的東西,以景覺的的情況來說,其中大都對他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公子到了!”蒲將景覺引下車。

前麵出現一個極為樸素的院子,此時院子裏麵的花木倒是極其茂盛,進到裏麵就能感到一股十分清爽的氣息,院子裏麵的一切被管理的井井有條,花草樹木擺放的都顯得十分和諧,更是有著幾隻不怕人的小鳥前來嬉戲啄食,院子裏雖然有著不少樹木,但是眼前出現的一棵卻顯得與眾不同,這棵樹此時葉少枝茂,皮裂根粗,形象乍一看有些臃腫,但是仔細品味之下卻又給人以蒼勁韻律的美感,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可是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有些不可思議,其中的靈氣,吞吐有序,顯得神秘無比。

景覺看的竟然有些失神了,若是對於其它人來說前麵那些還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景覺來說,這棵怪數似乎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束縛與掙紮的感覺正是玉身境突破至納氣境時必然經曆的!

這是一棵快要化為妖的樹木!

“這是一棵快要化妖的妖樹?”景覺有些不可致信的下意識說道。

“嗬嗬!也許是,也不是!”一道蒼老卻又洪亮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景覺更是接著問道“嗯?這是為何?”他轉過頭來時看到一名麵容整潔,但是卻已經不可避免的老去的貴族!此人雖然已經老去,但是神態卻怡然自得,頭上的白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卻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此人是貴族!無論是從任何角度按理說,此人就是一名真正的貴族!

老貴族嗬嗬一笑解答道“這一切要看他自己的選擇了,若是他想要化身為妖的話,那麼他即可為妖。若是不化妖,則可繼續為樹。普天之下想要踏入仙門的非人生物都會經曆這樣一個選擇,不為妖。即為異種!”

景覺倒是沒有聽明白許多,但是他還是躬身一拜“受教了!小子景覺,特來拜訪!”

這老貴族倒是毫不猶豫的接了他這張麵皮說道“你明白什麼了?莫說你才如此年紀,就是再過個上百年也不一定可以明白此間之事!”

他瞥了一下眼看臉色微紅的景覺接著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是來拜訪!若不是蒲去請你,你能自己乖乖的來嗎?再說了你看過誰家有人上門不帶禮物的?”

他著連連發炮可讓景覺有些無地自容了,看著景覺的窘境,此人再次開口了,不過此次卻顯得溫和有禮。

“不過這倒不怪你!此次我也是有求於你,就不要糾結於此了”

景覺聽到人家有求於自己,馬上把頭抬了起來,好像是揚眉吐氣一般說道“小子魯莽了,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老貴族說道“吾名金不換!”

這名字可謂是極品至極的,但是此人身上的氣質鄭重萬分,其中也夾雜著不算小的豪情,也令景覺不敢怠慢。

“您是金族正統子弟?”景覺根據自己的感覺,將此人身上的氣息與金越相比,卻發覺此人身上的那種氣息十分逼人,較之金越要濃厚萬分不止,這才貿然問道。

老貴族金不換算是稍稍應了一句,緊接著有些感慨的說道“嗯!不過現在也許已經不算了吧?”

這次景覺倒是沒有接話。

金不換回過神來倒是盡顯自己的貴族氣勢,在這奇樹之下擺起了桌子,泡上一壺清茶,兩人聊了起來。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蘇公子似乎都具備著我金族正統弟子才有的氣質,而且氣息十分濃厚,不亞於那些進入過粹身池的年輕後輩們。但是你卻姓蘇……,不過這也不奇怪,總有一些後輩子弟會有如此天資的。”金不換倒是淺顯的分析了一下景覺的來曆。

景覺也不避諱,大致說了一下自己家族的情況。金不換聽後倒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在回憶些什麼,但是卻又有些不確定的樣子。

“你們一族還真是頗有天賦,若是如此說來祖上是一位智修仙師也說不定,而智修仙師在我金族卻也不多,說起有些的可能話……,也隻有屈指可數的寥寥數個罷了,如是真要尋找起來也是不難的……”

景覺一聽此人倒是很了解金族情況的,於是加大線索,說道“嗯?不知金族可由其他姓氏的智修?我家先祖曾有過記載,為其童子。”

“其實一直說金姓是為一族之類的,倒是不準確的,千萬年來姓金的何止億萬,就算是在半島之上同枝血脈也有百萬之眾金姓後人,莫說是一輩親,二輩婊,三輩四倍都拉倒,這麼多年來原先的金族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現在真正可稱得上是金族的也隻有皇族一脈了。至於其中的改為異姓之人也有不少,真正的異姓之人也是多得不可勝數了。不過其中姓李的智修仙師倒是不多見的。”

景覺敬愛那次咬咬牙,將其中的重點點出說道“不瞞您說,我家先祖留下手劄,上麵記載著一些信息,其中最為緊要的是,一,那位李姓智修心腸惡毒,以童子煉製餓丹,才使得我家先祖逃到他處,二來先祖留下一張圖紙,乃是李姓智修與天外之人交換所得,不知這兩點可否為您提供什麼線索。”

景覺一口氣大著膽子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一道出,也不怕出什麼亂子。而金不換聽後倒是十分震驚的,隻見他久久才回過神來,長歎一口氣,說道“哎!想不到!想不到啊!當初還有人逃走……真是大幸啊!”

原來這其中的隱情到很是不簡單的,當年之事可謂是在半島之上轟動一時。金族聚集的半島不僅是繁茂,更是一個往來貿易的中心,以其濃鬱的文化,氣候更是吸引了不少外族、異姓人來聚集、定居的。更為重要的是那裏的靈氣十分充沛,又在沿海,更是適合修者修行的,不管是內陸仙草,靈材。或是海外異種、珍品等等種種,可謂是一應俱全,所以一些大能力者更會留在此地,或是單獨修行,或是找處小山建立以小門派教導門下弟子。而金族又是十分和善的根本不管這些,於是各族交彙,融入在了一起。

當然對於智修而踏入仙門的這一較為稀少的大能力者,大家都會稱之仙師,他們大都智慧超群,而這李姓仙師修為更是極強的,他的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周體境。此人到了半島之上更是得到了皇族的優待,奉為上賓。此人開始表現的倒是中規中矩,因而得到了不少皇族宗親的青睞,其中一些家中出現過智修的,後代雖然也有如此天資,但是苦無良師,遇到此人當然不會放過,最後硬是塞給了裏姓智修近十個作為童子,以期可以學到本領光宗耀祖。

但是,這李姓智修卻不是個正統的修者,他原是個邪修。混入金族之中則是為了用一種秘法突破境界。而他所覬覦的正是金族身上的傳承。這種傳承最具體最為直觀地體現當然就是現在他們二人身上的那種氣息。

此人研究近十年的時間,終於得出一種得到傳承的秘法。而這種秘法就是將金族之中還未完全激發傳承的孩童。配以多種仙草、仙材,煉成一種惡丹。最後煉化到自身借以突破原有境界更進一步。於是秘密地將原先那些童子煉成惡丹,當時李姓智修閉門數年不出,人們也不知道其中的情況。等到童子用完,但是惡丹還未煉成,李姓智修就外出坑蒙拐騙,最後在一名皇族家中偷盜孩童,被家中的宿老發現,這才暴露了他的險惡行為。最後從聖地驚出數位功力高絕的老祖,這才除了這一禍害,當然這李姓智修的智慧功力也是不容小視的,最後更是有數位已然踏入仙門的宿老隕落。

這一風波持續了將近幾十年之久,更是驚醒了金族,直至今日對待外族人時人們都會抱起幾分介意,至於那些留下的已入仙門的高手,或是開宗立派的都會受到金族的節製。

“哦!原來如此。想來當初我家先祖不敢回家,也正是看出了此人功力高絕,不願給家中帶來危險,這才決定一走了之的,隻是他沒有料到,此人最後會被剿滅,不然哪還會流浪在外啊!不過老先生似乎對這段事情了如指掌啊……”景覺此時當然這樣說了,其實不難發現,其實這蘇家先祖當時也不是什麼省錢的主兒!把人家的寶貝圖紙都給偷走了,不過這份心思卻是很對得起他的那智修天資。

“這是當然!”這老者很是神氣的說道,他揚起頭來輕聲說道“當年發現李姓智修惡行的正是我家先祖,此為我家家史,我六歲就熟讀此書,當然了如指掌了。”

這倒是緣分了,二人用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將此件事情說個明白,但是說到認祖歸宗之事,景覺時沒有多大興趣的,但是這老者卻是非常在意的,二人算是鬧了個僵局。不過片刻之後景覺又想到一件事情,此時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金極之地的最強者!

聽到景覺問道這樣的事情,金不換幾乎要掄起拳頭將景覺暴揍一頓。

金不換麵色憤憤,聲音好似穿透雲霄一般嘹亮,而又驕傲的地宣稱道“莫說這小小的金極之地,就算是九天之下地核之上,我族始祖也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及他老人家的分分毫毛!”

這段其實高亢的宣稱倒是令景覺有些不敢致信的。找來找去最後找到自家始祖身上,不過轉念一想,如是說山穀裏的長老不識得金族始祖,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而他們可以讓自己滿天下的尋找讓天下至強者,卻又不給自己絲毫信息,這不很明顯是為了磨礪自己的嗎?

前麵金越在那混亂之地就是一種曆練,而自己這次滿天下的奔走,不也是長老和那神秘的黑水冥蛟的主人,他們給自己的曆練呢?

想到這裏景覺倒是有些釋然了,其實他們是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送到記載信息的黑水冥蛟的鱗片,隻要自己能夠有所收獲,最後破入仙門,那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還不想認祖歸宗嗎?”金不換輕佻的問道。

景覺倒是真動了心,微微點頭說道“不錯!不錯,這樣確實可以省去我不少事情……”

見著景覺還沒有下決心,這老家夥有爆出猛料“若是認祖歸宗的話,可是有機會進入族中聖地的,其中仙草、仙材取之不盡,更有機會得到族中高人指點,更有無盡的典籍,以你的資質,說不定有望成道啊!”

這其中的誘惑可是十分誘人的,景覺哪能不心動,隻是此時若是答應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更何況如此草率,莫要惹上麻煩才是為妙的……

景覺不知可否的將此事揭過,金不換看著景覺一臉的疑問,心裏早已不耐煩說道“還有什麼,你一此說個清楚。莫要斷斷續續、吞吞吐吐的。”

景覺這才將自己所有的事情說了個清楚。但是聽到這些金不換早已沒了興趣,說道“此種小事盡可交予蒲去辦。……”

景覺見著蒲的神情似乎沒有半點為難,這才放下心來。

金不換此時倒是不怎麼見外了,直接開口說道“這次請你過來,原本就是想要你替我辦一件事情……”

“何事?你且先說。”景覺倒是不會貿然答應,

“既然你注定要去半島,就替我傳個話吧。”說著金不換有些沒落的說著站了起來。

他雙手背在後麵,背對著景覺聲音有些異樣的說道“若是你去了半島,就到末親王府上,傳個話,就說‘我回頭了’……”

這句話算是道出了金不換的前半生,那時也許是年少輕狂,所以有些固執的離開半島四方遊曆而去,直至今日才幡然醒悟,算是看透紅塵,原意潛心修行,肩負末親王負的榮耀吧!

對景覺來說如此小事倒是不足掛齒的,但是想到其中的的不尋常之處,景覺倒是沒有立即答應。兩人倒是嘮起了家常來。

景覺也是有意無意的了解著金不換的年輕時代,了解那有點紈絝,但是卻血性十足的往事……

兩人個人倒是一直聊到了中午,此時景覺倒是知道了其中的緣由,便答應下來。

景覺在這裏用了餐,但是吃的卻是十分拘束,不管是菜式還是餐具都極其講究,見著主人如此,他當然也就不好造次。蘇家以前也算是大戶人家,書香門第。但是一直都是單傳,所以在形式上也就比較開放,而今與金不換一起就餐一次,卻令他感到無上的壓力,當然此次也就沒有吃好了……

在參觀了一下這個簡樸的居所之後,金不換將景覺帶到自己的書房之中,而在這裏景覺卻感到了一股磅礴的氣息,這裏的藏書之多是景覺從沒有見過的,雖然自己家中也有很多書籍,但是相比於此,卻顯得十分簡陋,若不是見識過皇帝的藏經閣摟,就數此處的書最多了。

金不換草提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而景覺則是自顧拿起了一本書來瀏覽了起來,令景覺驚奇的是,這書籍居然不是世俗中談論道德或是天下形勢的書籍,這些書中大都記載著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景覺不可置信的有拿起了幾本,其中則是描述各地風土的……

片刻之後景覺的神情就已經完全瘋狂了!這裏的書籍莫不是有益於一位遊曆者,進一步說是有益於獨行修士的。這裏的書對於景覺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般有用,此時他有個想法,那就是將這些書據為己有!

景覺還在發愣時那邊的金不換已經將信寫好了,他將信封好後走上前來,輕咳了一聲才讓景覺回過神來。

看著他那灼熱的表情,金不換倒是已經看出什麼來了,他問道“對著書感興趣嗎?”

景覺毫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金不換則是輕笑著轉過身去,他的手輕撫著這些書籍,片刻之後對著景覺說道“我離家近百年,別的沒有得到什麼,最大的收獲就是這些書了,這其中有我自己這幾十年來憑著記憶寫的,很有一部分則是搶來買來的。他們早已經映入了我的腦袋裏了”他說著眼睛突然直勾勾的盯著景覺問道“若是交給你,你能妥善的照顧他們嗎?”

顯然,金不換這些年來的記憶大都在這些書裏麵了,而他近十年來修身養性,一身修為及魂力早已經達到了踏入仙門的境界了。此次他若是回去的話,這些俗物可是再也用不上了。而看到景覺對他們如此渴望,似乎讓他替這些老朋友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歸宿……

景覺聽到金不換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是狂喜,最後則是一臉鄭重的答應道“義不容辭!不僅是小子,若是以後我有了孩子或是徒弟,我也會如此叮囑他們的,看你的書、學您的知識,那麼你也算我半個師傅了。”

景覺弓起身體抱拳一拜,這一拜,倒是讓金不換十分震驚的,若是的個徒弟你能夠夠如此待自己那麼也算是無憾了。

帶著無盡的喜悅,景覺坐在車上,前麵蒲在趕著車回到了城中,當然對於宋舟的事情,景覺時沒有忘掉的,但是當他提起的時候,金不換就將景覺趕了出來。

“老爺子!你都這樣大年紀了,還是回去得了!跟著我泵波勞碌的,我怕累壞你呐!”景覺一臉的不遠,但是身後坐著的蒲卻老神在在的回道“老爺既然已經說了,讓我在這段時間保護您,我是不會違背老爺的命令的,而且少爺你不是還有些事情要辦嗎?老奴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身體也還不錯,再者,我與老爺已經搬來這裏十年有餘了,這裏的一切我都很熟悉,至於您說的那件事情我會馬上安排人手去辦的。”

景覺很是驚訝,隻覺得那個院子裏沒有多少人,於是不解的問到“嗯?哪來的人手?我看你們悠然自得的,倒是有點脫離世俗的感覺……”

這老爺子還是那副神色,但是隻見他嘴型驀地一變,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頓時從一旁的農田裏竄出幾位中年農人模樣人,這幾人手中還各自拿著做農活的工具,更有幾人的手中還抓著雜草!

這幾人原先都在一旁的農田裏幹活,也不見是刻意偽裝的,但是被蒲這樣召喚之下卻猛地轉變成了武力高強的高手,看著這幾人衝過來的身手,卻沒有一人低於銀身境。其中兩人更是瞬間調大了近前,這身手根本就是金身境的強者嘛!

幾人不動如山的停在了蒲的跟前,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單膝跪了下來。

蒲當然不會做那等隻顧裝麵子的蠢事,讓他們前來正是為了宋舟的事!交代了宋舟妻兒的情況之後,他還將景覺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這幾人倒是紀律嚴明對這景覺就拜了下來。

來那個人繼續上路,但是此時景覺對於蒲的點點抱怨也隨之消散,雖然自己有些秘密不好暴露,但是有著蒲在近前也算是個不錯的事情。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門口正好站著一名家丁樣子的人,此人怕是認得景覺,見著他從馬車裏下來,立馬走了上去。

“敢問……閣下可是蘇公子?”這家丁有些急切的問道。

景覺輕點頭道“是我,你可是殷府上的?”

“小的正是老爺派來的,老爺說邀請公子過府一敘。”家丁講話帶到了。

景覺則是先忙碌了一會兒,將所有的書搬到了自己的書房之內。他可是不敢讓那些“粗人”動這些寶貝的!隨後則是整理了一會衣物,隨著家丁就去了殷府。宋舟此時倒是也在,昨日沒有消息,出去也就沒了多大希望了,所以幹脆留下來,他今日的任務是找到路家商隊,此次景覺還有些事情要拜托他們。

蒲當然是帶上的,有他坐鎮。想來那殷仁若是有所耳聞的話因該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至於二人是否相識,蒲的回答是“不認識!”。雖然他這樣說,但是景覺卻是不信的,當然就算蒲和殷仁不太熟悉,那殷仁如此精明。哪會不認得他這位玉身境的老仆人?

三人來到殷府,迎門而出的人卻令宋舟淚流滿麵!大門一開,就這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門口,大人是位三十多歲女子,身上穿著的還算整潔,臉上卻掛滿了淚花,不過看樣子卻不像是純正的沙民。而那個孩子則一臉好奇的看著前方,隨後則是開心的跑了上來。

宋舟哪能想到這等事情,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二人正是宋舟的妻、子,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至親之人!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見到他們,也沒想到會這樣容易就見著!

直到孩子衝到自己身上,宋舟才回過神來,他緊緊地將孩子抱在懷裏,生怕再要分開一般。而那女子也走了上來,宋舟將她也緊緊的包容進去,一家三口抱作一團,淚水也彼此暫時在對方身上,久久不願分開。

見此情況,景覺久久未被觸動的心,一下子被觸動了,自己一家也是三口,有父親,也有母親……

宋舟是在千裏尋妻兒,而自己的父親則是漫無目的的尋找著自己的妻子,而自己則是知道,母親必定是在天外,若是沒有高強的修為,莫說出去,就是能否接觸到哪個層麵都未可知……

至於蒲,則是沒有任何反應,當然就是有反應,別人也看不出來……

片刻之後,一家三口剛剛鬆開,就聽到門內一道高亢的聲音響起了。

“恭喜!恭喜!恭喜宋兄弟一家團聚啊!”

來人正是殷仁,此時他麵帶笑意,口中更是唏噓不已。說著將眾人迎入客廳之中。

一進客廳,宋舟對著殷仁就是一拜,聲情並茂的感謝道“殷老爺真是大愛之人啊!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全賴殷老爺的鼎力相助,在下真是無以為報啊!”

殷仁三兩步走上前去,扶起宋舟道“宋兄弟能夠一家團聚全是上天憐憫,兄弟這份真摯的夫妻情,真是深似大海一般,本人隻是從中稍微撮合而已。”

宋舟輕抹眼前的淚珠,感激涕零的說道“在下是萬萬沒有想到能這樣快,就能見到妻兒,這裏麵想來耗費了殷老爺的不僅是財力、物力,更是讓您費心了啊!在下……在下真是不該如何表達才好啊……”

……

兩人唏噓一陣眾人才坐定下來,而此時殷仁突然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這才看到景覺身邊多出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隨性而來的蒲!

雖然蒲基本上不出現在城中的重要場合,但是有著金不換和他這樣的主仆隱居生活在此地,他是不可能沒有了解的,而且蒲也暗地裏培養一些勢力,這當然不會被殷仁忽視的。

一見到蒲,殷仁還以為是一名普通的老仆,但是仔細一看才發覺,此人竟然是那位詭異主仆中的仆人,根據各個方麵得來的情報,此人的實力極為驚人,幾乎可以算是玉身境中最頂尖的存在了,隻怕是隨時都有可能踏入仙門絕頂玉身境的強者!

正當殷仁有些遲疑,思索的時候景覺開口了“殷老爺?殷老爺?”

殷仁這才反應過來,他麵容帶著歉意,微笑道“嗬嗬!蘇公子見笑了。”

“殷老爺此次能夠如此快的讓宋舟一家團聚,在下也為他感到高興啊!隻是他潔身出來,身上也沒什麼家業,此番殷老爺耗費的物力財力,想必是巨大的,若是可以的話,在下想替他給予您一些補償,您看……”

景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殷仁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蘇公子可是太見外了,些許身外之物,是不足掛齒的,你這樣說可是有點見外了啊!在下家底還算殷實,這點東西倒是不算什麼的。”殷仁麵帶嚴肅,一口拒絕了財務方麵的身外之物。

景覺微微一笑,一點也不奇怪他會這樣說,若是殷仁隻是所要些財物的話,也不必費上一些周折了。

“殷老爺可……真是大善之人啊!”景覺感慨道。但是心中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果不其然,這殷仁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瞞公子!此時雖然無在其中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實際上,還是全賴公子你啊!”

“哦?我有什麼功勞?不瞞您說,在下剛入城中,更是不認識什麼大人物,哪會有人給我的麵子啊?”景覺有一不解了。

殷仁卻是哈哈一笑“公子過謙了,不知公子可記得前幾日來到我府中,雖然那時我不在。但是卻聽下人們說道,公子真乃神人!武力超絕,英雄蓋世啊!”

他這樣一番吹噓,使得景覺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先前來到人家家裏是翻,牆而入的,不管怎麼說此舉也甚是無禮的……

殷仁接著說道“昨日我與城中幾位主事之人,商量起挽救宋家弟妹、侄子時,也是靠著公子的超絕實力,這才是那些人最終同意,將魂血哪會,如今宋家弟妹已經完全無礙了!”

景覺聽後眉頭一皺輕聲問道“怎麼會如此簡單?”

殷仁卻麵帶難色的回答道“公子真是聰明絕頂,那些人倒是沒這樣簡單就答應此事的,隻是……隻是需要公子,明日跟我去走一趟。”

景覺聽後,護額的倒是沒有什麼的,隻是歪著頭“洗耳恭聽”著殷仁所設的局。

“公子還不知道吧,昨日皇宮之內傳來消息,已決定於後日舉行儀式,這其中的情況極其複雜,若是不嫌棄的話,還請聽我慢慢道來……”

若是殷仁不說,景覺也是很難知道這些東西的,這“取食”之事,其中更是有著幾個背後龐大的勢力在博弈著,話又說回來,這其中黃衝又是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黃衝在建立羅國的同時定下許多成文,或是不成文的規矩,這是明麵上的。暗地裏更是有著很多需要商討的地方,當初黃衝再厲害也不能能將這羅國完全平定下來,隻是他的勢力很大,已經讓其他勢力感覺到危機感了。於是黃衝已超絕的實力,將眾位勢力的頭領束縛住!這些人的勢力加起來倒是可以將黃衝的實力剿滅,但是黃衝那時的實力卻是十分高覺得,若是想要將他也趕盡殺絕的話是不太可能的,這樣就給眾位首領留下了隱患。若是將黃衝剿滅之後,自己的勢力倒是不受威脅了,但是想來那時,勢力的頭領也該換人了……

於是眾位頭領和黃衝集聚一堂,最後各方調節之下才決定讓黃衝建立羅國,但是眾位首領的條件卻是要將這羅國的重要資源以及人口加以分配,這是勢力方麵的博弈結果。

而許多首領的最終目的倒不是這世俗中的榮華,而是成仙、成道的長生與追求。所以黃衝等眾首領將這“取食”獲得的精魄也加以分配,這是高層個人所得的的實惠所在……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黃衝能夠達到納氣境的原因。

而這暗地裏的種種才是令眾位首領心動的,至於如何分配,眾人倒是按照勢力的終級實力的大小來安排的,所以殷仁的這些安排,也正是為了在最後的博弈中獲得更多的好處,說白了就是分量更多的精魄!

“我是向他們說道,公子乃是我的好友,故人,這才讓他們給了這個麵子,這是對強者的尊重,當然他們是要親眼見著蘇公子,才能放心的,在下也是拿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信譽做了保證,這才先將宋家弟妹的魂血拿回。但是公子這一趟卻是免不了的啊!”殷仁倒是不怎麼避諱的,他將其中的很多隱秘的東西說了出來,也是為了讓景覺放心

,其實如不是見著蒲的出現,他本是想要用另一番說辭,達成此事的。雖然計劃倒是沒有變化,但是他的說辭卻比預定的要委婉一些,也更加真實。

景覺聽後倒是開懷一笑“這有何難,既然此地各位大佬要見我一見,我也沒什麼要躲避的,明日我定將與殷老爺一同前往。”

殷仁見著事情已然算是成功了,這才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不過既然我已說了你我乃是故交,今後工資還是叫我殷大哥吧。如此才顯得親切些。”

“嗯!既然如此,殷大哥也就不要見外了,叫我賢弟即可啊!”

“賢弟?”

“殷大哥!哈哈哈!”

兩人開懷一笑,這就稱兄道弟起來。

說著天色也漸漸黯淡下去,眾人齊聚一桌,倒是一起吃了頓便飯。氣氛也很融洽。

墨黑的天空似乎很遙遠,但是卻又顯得觸手可及,五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宋舟懷裏抱著孩子,孩子名叫宋天同,意為天下大同之意,這是宋舟的妻子敏禮所起的,宋舟雖然也認識一些字,但是卻沒有受過真正的教育,而他的妻子則本是個飽學詩書的大家閨秀,當年家中遭變,這才從土極之地的一個帝國出走,最後被人俘虜,輾轉之下與宋舟結合生子的。隻是至今宋舟的妻子都不肯說出姓氏,隻是知道名叫敏禮罷了……

此時宋舟問著一些事情,也得知妻兒是沒有受多少罪的,這也是正因為敏禮識字會做些賬目。母子二人本是在城外給殷家做些農田收成之類的賬目的。而在前天晚上就有人去將二人接到了城裏的殷府。

聽到這些宋舟倒是輕拍腦袋說道“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想不到他們會將你們母子二人這麼快就接來,怪不得昨日我去你們所在的村落,卻撲了個空啊!”

這話說得倒是讓景覺有些不好意思了,昨日提議讓宋舟去城外的正是自己。

宋舟看向景覺,雖然已是晚上,但是他眼中的光芒卻是清晰可見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公子大恩!小人全家在此拜謝了!”

說著宋舟將孩子放下來,拉著妻子在冰冷的地上跪了下來,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孩子和敏禮見著宋舟如此也照樣子磕下頭去。

孩子還小不懂這些,但是從今日景覺和殷仁的對話中,敏禮卻是聽出了其中的不少東西。與自己息息相關的正是景覺的作用!一家團聚也正是因為那殷仁對景覺有所圖謀。

景覺趕忙將他們扶起說道“你這大禮我也受了,快些起來吧!莫讓孩子著涼了!”

一行人走回客棧,宋家一家三口則是難得團圓,景覺也不好打擾,自己回到房中,而此時才發現一直如隱形人般的蒲也悄無聲息的跟了進來。

“今日之事,你有什麼看法?”景覺見著這個人精似乎有些話要說。

蒲也不客氣說道“今日那個殷仁,不是個簡單的小子!至於他的管家也是一名玉身境的高手!”

景覺聽後倒是很驚訝的,那位殷安表現得中規中矩,根本看不出是位大高手的樣子,但是此時卻被蒲看出,這不得不說自己的眼裏還欠火候啊!

“此次‘取食’的時間有所提前,而且方式也很奇怪。各種情況都在表明此次的行動都在表明,城中的各個勢力都在急於一件事——加強各自的終極實力!而那殷仁家中的殷犬似乎也已經達到金身境的頂峰,若是更進一步的話,你就是玉身境的高手了……”景覺輕聲猜測道。

而這也得到了蒲的確定。

“他們都在為那件事情做著最後的準備。”蒲的臉上還是老樣子。

但是這卻讓景覺很好奇“何事?”

“不知道!”蒲回答得很清脆。

景覺有些不娛“不知道,那你說什麼?”

“我是不知道具體的事情,隻是結合現在的一些信息猜測的。”蒲輕咳一聲說道。

“說來聽聽?”

“今日很多渠道,無論是大的商會或是公會都有這樣的傳言傳出,據說在羅泊湖的某處有處秘藏,得到它將會一飛衝天,最起碼有踏入仙門的契機!”

景覺似乎也想起了牟事也曾說過類似的事情,隻是蒲知道的要清楚些,當然也許是牟事沒有說清楚。但是似乎從各個方麵都在預示著,這是個非常巨大兒誘惑,而且其真實性也是很有幾分的。

想通這些,景覺頓時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和你家老爺似乎也已經達到瓶頸了,為何不去碰碰運氣?”

“不需要!若是小少爺你將老爺交代的事情辦妥,心結一解,老爺他可以隨時踏入仙門!”蒲說得十分自信。

景覺轉念一想說道“你家老爺的心結若是解開,可以踏入仙門,那你呢?”

蒲此時卻默然一笑,沒有說話。

景覺從他的眼神中也看出了,其實蒲的境界也已經達到瓶頸了,而他的執念則會隨著金不換心結的解開,也會隨之解開,倒是主仆二人,說不定可以一同踏入仙門……

此時殷府也出現了小小的波折,對於蒲的出現是殷仁始料未及的,但是既然事情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切事情都會按照原計劃進行著……